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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晋助想来练两下?”松阳笑着擦了擦额上的汗,手腕一动,把手里的刀翻转了一下,变成刀背向下。
高杉挑起一边的嘴角,刀尖在空中划了一道银色的弧,直直地指向地面:“让我试试看我的胜算有几成吧。”
长大成人的男人刀法更加凌厉,劈砍的力道松阳几乎招架不住,只能借助繁乱的步法回避。高杉用刀的时候全身迸发出来的嗜血气息让他觉得有点惊讶,那是只有经历了非常惨烈的血的洗礼,才能拥有的像修罗一样的气势。一边想着,他一边错身猛地欺近对方,刀锋相接的地方一瞬间迸出刺耳的声响,在高杉想退开防御的时候,松阳松开握刀的一只手,一把攥住了对方的手肘。
“输了哟。”他轻声说。
说着他手里稍稍用了点力,对方握刀的手就不受控制地松开了。高杉也没有什么沮丧的神情,还是一脸淡淡的笑容,顺势松了手让刀柄掉到对方手里去。
“还是那么强啊,老师。”
“你也强了很多啊。如果你不局限于只用刀,说不定我就输了。”
把两把刀都收好以后,松阳发现他们这一比试持续了很久,似乎都到了午后了。他抖了抖衣襟,发现自己全身都是汗,被风一吹一片冰冷。
糟糕,这样下去可能真的要感冒了。他一边想着一边还不忘摸了摸高杉的衣服,也是一手的汗。于是他对高杉说:“去洗澡换衣服,别着凉了。”
“你先去吧。”
“听话。快去。”
男人皱起了眉,似乎还想争执什么。但是看到松阳一脸温和而固执的笑容,他还是妥协了,闭上了嘴巴安静地往内室走去。
一直捧着茶跪坐在回廊上看着他们对练的美代子起身向他走来,用手里的外衣把他裹起来。松阳接过他手里的热茶暖着手,一边隐忍地打了两个喷嚏。
“你看你看,要生病了。”美代子责怪道,“这种换季的时候不注意是不行的吧。”
“我没事。我有在坚持锻炼的……所以就算生病也不会太久。”
他们一起坐在内室的被炉里,一边喝着热茶一边有一句没一句地聊着天。在一次短暂的冷场后,美代子冷不防说:“晋助那个孩子很喜欢你啊。”
“嗯?”松阳抿了一口茶,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以后眉眼一弯:“我知道啊。以前古村婆婆说这个孩子是个师控什么的。”
“……”美代子叹了一口气,托着腮把玩着桌子上的镇纸,“白痴哥哥。”
“……为什么突然骂我……”
“那个银发的孩子呢?哥哥有跟他见面吗?”
“是说银时吗?我现在的住处就在离他不远的地方。还有小太郎我也找到了,但是他最近不怎么出现……”说着松阳皱着眉开始咳嗽,“糟、糟糕,感冒的来势很凶猛啊……”
“早知道应该先让你换上干净衣服的,”美代子懊恼地一会儿摸头发一会儿到处翻找衣服,“我看看……我还是有留着玄念的衣服的,你先……”
她在无意识地说出那个名字以后,脸上的表情一滞,然后张着嘴巴什么都没说出来。
松阳担心地看着她的表情,慢慢伸手揽住她的肩膀,柔声问:“还好吗,美代子?”
“……我、我没事,一下子脑子短路了。”露出凄凉神情的女子一瞬间就收敛了情绪,似乎有点艰难地撑起笑容,“快点换上,应该是合身的……”
“对哥哥还要掩饰?”
“……不,不要对我露出这种温柔的表情,哥哥,”美代子慌乱地推开松阳的手,抚平裙子的褶皱就站起身准备走出去,“我还不能……不能接受哥哥的安慰,我不想回忆那件事,一点都不想。”
“……好,我明白了。”松阳看着对方有点颤抖的背影,抿了抿嘴,让声音里重新带上欢快的笑意,“我还能在美代子这里赖多久?真想天天都尝到美代子的手艺啊。”
“随便你,你想呆多久就多久。”美代子终于回过身来,脸上带着与平常并无二致的温和笑容,“不过,如果你不打算回去的话,那边会有人很为难的哟。”
“咦?谁?”
“……啊……白痴哥哥。”
“……什么啊……”
三十八
出乎松阳的意料,这次的感冒不禁来势汹汹,而且他在美代子家里休养了几天都不见好。眼看半个月都过去了,松阳深刻怀疑他的乐器店会被银时他们给拆掉,于是他决定带着病启程返回。
高杉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每天都有人来找他汇报。松阳留在美代子家里的时候他一直呆在松阳身边,见松阳启程了,也收拾行装准备离开。
“老师,什么都不要管,留在家里好好养病。”临走前,高杉低声对他嘱咐道。
“好。”松阳露出笑容摸摸高杉的头发,“等你有时间再来找我。”
高杉垂着眸子似乎在思考些什么,最后他也什么都没说,只是揽过松阳的脖颈,闭上眼睛用额头贴了一下他的额头,转身上了下人赶来的马车。
松阳看着马车远去,站在原地疑惑地摸了摸自己的额头,然后敛起了笑容。
“怎么了,哥哥?”
“晋助好像有什么心事。”松阳若有所思地收回了目光,重新勾起嘴角露出温和的笑容,“我走了,美代子,好好照顾自己。”
“说好了,每半年来找我一次。回去好好养病,别乱吃东西。不准喝酒。”
“嗯。”松阳一边应着一边无奈地笑,“我知道了~我知道了。”
“走吧。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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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歌舞伎町以后,松阳惊异地发现他的乐器行还没变成一座废墟,原模原样地矗立在那里。他小心翼翼地推开了门,沿着庭院里的小路走到摆放着琴具的和室。
“欢迎光临……店主还没回,请明天再来……当然明天店主也不一定会回来,所以不要再来了……”
松阳嘴角一抽,快走几步一把抓住了半躺在地上挖着鼻子看Jump的男人的卷毛。
“啊痛痛痛痛!!”
“银时,我让你看店是这样看的?”
“啊咧,这个声音是……”银时惊异地回过头,“欢迎回来店主大人!这几天都没有营业额但是完全不是银桑的错!”
“……绝对是你的错吧。”
松阳把行李和美代子给他带的特产都放好以后,披着一件外衣回到和室,看到银时正蹲在矮几边歪着头打量他。
“瘦了诶。脸色还不好,生病了?”
“有点感冒。”
“啧。矮杉真不是个东西。”
松阳无奈地按住正挖着鼻子咒骂昔日同学的银时的脑袋,一边掩着嘴咳嗽一边低声道:“为什么老是骂他?还有,你怎么知道晋助会在那里?”
银时突然一甩手挥开他的手,跳起来嚷嚷道:“那个混蛋就是欠揍!各种欠揍!老师你老是护着他干嘛!银桑就是骂他怎样!”
正扛着伞走进来的神乐拔高了嗓门嚷道:“换班了阿鲁!”顿了顿又抽抽鼻子小声嘀咕道:“谁在吃醋昆布?酸溜溜的……”
“闭嘴!”
“嗷呜!”神乐抱着被揍的脑袋泪汪汪地抬脚踹银时,“干嘛打我阿鲁!”
松阳无奈地看着神乐举着伞对着银时就是一阵扫射,然后对准银时的菊花就把他戳出去了。
“这段日子谢谢你们了,你们先回去吧。”松阳看了看渐渐暗下来的天色,“银时和神乐还没吃饭吧?我在路上吃过了。”
“老师你生病了是不是银桑还是留下来吧……不,绝对不是想照顾你,只是想蹭饭吃罢了……”银时捂着流血的菊花艰难地爬上和室台阶。
松阳在银时面前蹲下身,一边揉着他的卷毛一边温和地微笑道:“银时,你现在应该回去找点药涂上,然后给神乐和新八做饭吃。老师会自己照顾好自己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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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阳到附近的药店买了药,吃下后裹了被子靠在被炉边看书。不知不觉到了深夜,他正准备熄灯睡觉时,屋外传来狠狠砸门的声音。
他怔了一下,眼神一凛,抄起刀就起身出去了。穿过寂静的庭院到达了大门,他缓慢地把门拉开,然后一个人就软软地向他倒下来。
“老师……”
松阳大吃一惊,慌忙丢了刀接住对方无力的身体:“小太郎?!怎么受伤了?!”
桂的样子已经不是用狼狈不堪就能形容的了,深色的和服上染满了血迹,刀也不见了,一头长发被削掉了一大半。他艰难地喘息着,勉强靠在松阳身上站稳了,低声说:“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