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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他身边走过去的村人看到他在自斟自饮,提着酒壶就过来了:“松阳先生~来一杯如何?真是好曲子啊。”
松阳一手按住就要炸毛的银时和高杉,温和地接过对方手里的酒杯:“我只能喝一点哦。”
“知道了知道了,绝对不会让您喝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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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头、头晕了……
松阳扶着树干站都站不起来,模模糊糊的视野中只能看到面前三只的鄙视眼神。
“我明明只喝了两杯……”他试图辩解。
“老师你是笨蛋么。你是每个人都陪他喝了两杯你自己不记得么。”银时面无表情地说。
“那么,怎么办?”高杉则是完全无视了他的辩解,“是现在找人背老师回去,还是继续赏樱直到老师清醒一点为止?”
“找人来背的话……找谁好呢?”桂四处张望了一会儿,伸手指了指躲在一棵树后往这边偷看的一个大叔,“就叫那个一直在看着老师的叔叔好了。”
“绝对不行!!”银时和高杉异口同声,同时把桂抽翻在地。
“为什么啊?”桂灰头土脸地爬起来。
“总之,是男人就不行。”高杉烦躁地扒拉着自己的头发,“而且我们必须要一直跟在老师身边。”
“男人不行的话,难道要叫女人来背?”银时也烦躁地刨乱了自己的卷毛,“叫两个女人扶着老师回去……”一回头看见几个经过的年轻女孩,个个都是眼泛绿光地望着松阳,“啊~不行不行,女人也不行。”
“那……不如叫人妖?”桂一脸【我知道了】的表情握拳砸掌。
“在哪里找人妖?而且人妖才更危险吧?集结了男人的兽性跟女人的花痴什么的……”银时一边嘀嘀咕咕一边挠着头在原地转圈,“饶了我吧~为什么老师要喝醉啊?麻烦死了,去死吧那些灌酒的人,啊啊啊啊麻烦死了~”
松阳觉得有点困了,于是靠着树干开始打盹。
“……喂喂喂喂给我适可而止一点啊老师!!我在这里操心操得卷毛都掉光了你还给我打盹?!起来啊岂可修!!”
“算了,只能等赏樱宴结束了以后再看看吧。”高杉像是无可奈何了一样叹了一口气坐下来,抱着双臂淡淡说:“总之,我们守在这里就可以了。”
“你们去玩吧……”松阳抬手摸了摸桂的脑袋,“谢谢你,晋助,但是我还没醉到那种地步……”
“老师,不是晋助是桂。”
“……这里就是老师你最没资格这样说啊!!”
十七
赏樱宴开到傍晚的时候,很多村人都开始带着孩子回家去吃晚饭了。私塾的孩子们本来想过来跟松阳道别,但是看见松阳靠着树干睡得正香,还是静静地跟着家长离开了。三只一直坐在松阳身边打UNO牌,偶尔抬眼看一下松阳醒了没有。
春天的风轻柔地拂过树梢。樱花的花瓣纷纷扬扬地洒下来,洒了他们一头一脸。银时站起来抖了抖身上的樱花瓣,看似漫不经心地瞥了松阳一眼,说:“老师身上也落了花瓣诶。帮他拍一下吧。”
“唔,说的也是。”桂起身用手里的UNO牌往松阳身上拍去。
“……等等等等,”银时费了一点力气才拽住桂的马尾,“你想干嘛?你就不能正常一点地拍么!你不是我们之中最人I妻的那个么!”
“银时,你那么想拍为什么不自己去拍?”高杉不耐烦地站起身走到松阳身边,伸手似乎想把沾在他头发上的一片花瓣拿掉,但是伸出的手在半空中停顿了一下还是收了回来,“你、你看,这里沾上花瓣了,过来拿掉吧。”
“矮杉你脸红个屁啊!”银时拽着桂的马尾对他吼,“干嘛指使别人啊!自己去拿掉啊!”
“呼……呼呼……”桂一边自己配声效一边把纸牌当做扇子对着松阳扇风。
“假发你住手!你把花瓣扇得到处都是了啊!”高杉炸毛了,“银时不是你说的老师身上落了花瓣的吗!你自己过来拍!”
“嘁,矮杉你是中二的少女么。”银时不屑地走过来把落在松阳肩上的花瓣拍掉,看到有一片花瓣被桂扇到了松阳脸上,装作若无其事地拿掉了:“……”
“……你够了,你脸红个屁啊!”高杉一脚把他踹倒,“很恶心啊混蛋。”
“不,这个嘛,这是因为呢,”银时在地上翻身坐起来,挠着卷毛死鱼眼样解释道:“走近老师看的时候,总感觉老师的脸有点像女人,皮肤有点光滑过头了什么的……”
“闭嘴!!”高杉火大地抡起自己的三味线砸向他,“不准说老师像女人!!”
周围的动静实在是太大了,松阳皱皱眉慢慢醒了过来。他第一眼看到的是对着他扇风的桂,于是无奈道:“小太郎……现在不是夏天,你这样扇我会觉得有点冷……”
“啊,老师你醒了。”桂欢快地丢掉了手里的纸牌跑到松阳身边,“我们回去吃晚饭吧。”
松阳摸摸桂的发顶,转过眸子,看到银时和高杉正热闹地打成一团。
“……”松阳叹了一口气,揉着有点疼的额角说:“回去了哟。”
两人的动作一瞬间停住了,然后分别跳开整理自己的衣服。
松阳走路的时候还是有点摇摇晃晃的。他不禁扶着脑袋回想自己到底喝了几杯酒。
“这样不行啊……”他自言自语道,“得找时间好好练酒量才行……”
“……老师,你只要不喝酒就行了。”高杉冷着一张小脸跟上来,“至于练酒量,想都别想。”
“想方设法。”桂说。
“法力无边。”银时接上。
“边、边、边、边……”桂结结巴巴地说着,想了半天想不出来,推了高杉一把,“轮到你了。”
“……老子没有在弄成语接龙啊你们这些混蛋!”
“边尘不惊。”松阳淡淡地笑着接上。
高杉无奈地望了他一眼,一脸破罐子破摔地嘀咕:“惊弓之鸟。”
“鸟不生蛋。”银时说。
“蛋、蛋……”桂一边说一边咬牙切齿地踹了银时一脚,“蛋中有我。”
“蛋中有我是什么东西?!”银时咆哮,“你就不能接蛋疼菊紧吗?!”
高杉:“……适可而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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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过晚饭以后,松阳坐在庭院边的回廊上吹晚风,缓解一下酒醒后的头痛。高杉抱着一把三味线走出来,在他身边坐下。
“怎么,晋助想给我弹一曲吗?”
高杉边调弦边点头。
三味线的声音响起来的时候,银时和桂也被吸引过来了,挤在松阳身边听。
高杉弹的曲子松阳并未听过,可能是他自己谱的曲。于是他饶有兴趣地听高杉边弹边唱。
“あなたが生まれたときはまだ私生まれていなかった。”
“私が生まれたときはもうあなた白髪のお爷さん”。
“遅れて生まれて恨まれて早い生まれを恨みます。”
“あなたが生まれたときはまだ私生まれていなかった。”
“私が生まれたときはもうあなた白髪のお爷さん。”
“时を同じく生まれたら日々仲睦まじく暮らせたに。”
少年的嗓音清越干净,配着三味线的铮铮声响别有一番味道。松阳静静地听了半晌,觉得歌词似乎有些不太押韵,感觉像是从别的语言翻译过来再重新填词的一样。
高杉似乎侧眸看了他一眼,然后继续旁若无人地弹唱着。而松阳撑着下巴听了一会儿,听到他唱到第二遍“私が生まれたときはもうあなた白髪のお爷さん(当我出生的时候你已白发苍苍)”的时候,脑海中突然闪过他桌上的《全唐书补集》。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
他原本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所以天朝文字他一看就能懂。但是他没想到高杉能够自学到这个地步,不但准确地翻成日文,还能根据这首词的意思做出旋律凄婉的曲子。想到这里,松阳露出了温柔的笑容。
然而高杉的曲调戛然而止。紫发的少年抬眼看着他笑,脸上的表情似乎有点紧张:“老师,怎么了?”
“不,只是觉得晋助很聪明罢了,那么快就学会了一首词。”松阳温和地摸摸他的脑袋。
被夸奖的高杉并没有露出高兴的表情,只是低声说:“只是这样?”
“嗯?”松阳疑惑地歪过头看他。
“不,没什么。”高杉重新抱起三味线,继续弹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