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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摇摇晃晃的走到门边,抓住扶手走了出去。
有人给我换过了衣服,身上穿的T恤什么的都不是我自己的。
就好像喝了一晚上的酒似的,我摇摇晃晃的走了几步,连脚下都站不稳。
我不知道走了多远,不远处的灯光忽明忽暗的闪烁着,我只是本能的向那边走去——这座研究所就像是战前的杰作,陈旧的钢板,空气中淡淡的死亡气息……穿着防化服的人影在我眼前摇晃,我开始觉得自己是不是出现了什么幻觉。
当我终于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气喘吁吁。
站在大厅的中央,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子正在对众人说着什么,而眼前的一片模糊让我根本看不清对方的脸。
“SHIT!”我揉了揉眼睛,一阵怪异的恶心感觉冲入大脑,然后我摇晃着滑落了下来。
“克里斯!”一个熟悉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强烈的光让我的视线无法聚焦,嘴唇上潮湿猩甜的感觉也并不陌生。
我流鼻血了。
“威尔?”我茫然的看着眼前的人,胡乱的擦了擦嘴唇上的血液,“我怎么了?”
“你有脑震荡,我现在开始怀疑它们对你的大脑造成了什么永久性的伤害……”威尔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手电筒,打开,看了看我的瞳孔。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我难受的拍开了他的手。
“如果让你高兴点,把你的直升飞机打下来并不是我的主意。”他将手电筒重新放进了口袋里,“好了,你得躺下。”
“什么……”他扶着我慢慢的走着,我却不耐烦的抓住了他的手,“你把我们的直升飞机打下来了?其他人呢?吉尔呢?”
“我不知道,我没有负责什么幸存者搜寻,现在躺下,克里斯。”
我抓住了他的领带,嘀嘀咕咕的道,“你怎么还没死……”
“谢谢你。”
“你应该已经死了……”
“你也是,克里斯。”
“我的头好疼。”
“你刚刚有了一次脑震荡,你的头当然会疼。”
“我和难受……我的衣服去哪里了?”
“你之前吐得到处都是,我帮你换了。”
……
克里斯看上去并不好,他一直在流鼻血。
威廉并不是医生,他对人体结构的了解非常有限,但是,据他所知脑震荡并不会造成毛细血管的破裂,应该是有什么东西在他脑子里作祟。
他已经给克里斯做过了病毒的检验,T病毒或者其变异体不可能在他的身体内潜伏这么久,他确信之前医院里也会给这个惹麻烦的家伙照过各种CT检查,如果有颅内损伤,他们一定能发出现。
“如果你伤害吉尔……我就在你头上开个洞……”他迷迷糊糊的嘟哝道。
“别说话,克里斯。”
“你对我说了谎,威尔……如果在浣熊市的时候你站出来,也许这一切都不会发生。”
“试着别动。”
“不过,如果我早点把我知道的告诉别人,也不会发生什么事……该死,我的头好疼……”
“我知道,”威廉站起身,他对身边的人淡淡的道,“让阿尔伯特马上过来,我不管他现在在做什么。”
威廉并不是神经学家或者是外科医生,但是他可以看得出克里斯身上有些问题。
士兵在战场上出入,想想看雷德菲尔德看到的那些东西,恐怕是足以让他发疯了。
他从边上的药箱里拿出了一支针剂,然后缓慢的推入了克里斯的体内。
“你到底在做什么?”威斯克一脸不愉快的从另一间房间内走进来,冷冷的道,“我现在很忙。”
威廉看着自己的搭档,这就像十多年前他们一起在浣熊市的时候,这个男人总是这样都一点都不在乎。
威斯克冷冷的扫了一眼那个失去意识的青年。
“他死了吗?”
“我给他打了镇定剂。”
“听上去不错,或许我们可以享受一两个小时的安静。”
“我们得送他去见医生,他的头很疼,流鼻血,呕吐……这不是什么好状况。”
威斯克淡淡的道,“听上去像是脑震荡,他的飞机不是刚刚坠毁吗?”
“我不这么觉得,脑震荡不会导致出血,听上去他除非脑子里长了肿瘤,或者是暴露|在什么辐射下……”
“好极了,你可以治他。”
“我是生物学家,不是什么见鬼的大夫!”
“那么就闭上你的嘴,我们只有几个小时的时间,如果不加快的话,俄罗斯政府很快会知道我们在做什么……想要在西伯利亚铲上十年的雪吗?”
向来温和的威廉一把抓住了威斯克的衣领,一字字道,“如果你不做点什么,他会死的!”
威斯克冷笑道,“相信我,他不会死的。”
“见鬼,阿尔伯特……别告诉我……”威廉怒极反笑,“你真的……”
“放松点,我没给他注射任何东西。”威斯克喃喃着低下头,握住了克里斯的手腕,“脉搏看上去正常,没有发烧的迹象,如果是感染,他现在早就烫的不成样子了。”
“……”威廉沉默着,脸色相当的不好看。
“……我需要确保BSAA剩下的那群白痴不会找到这里来,皇后的数据已经基本备份完毕,我们在两个小时内离开。”
“那么他怎么办?”
“扔给BSAA好了,瓦伦丁会找到他的。”
“你觉得他会有PTSD(注:Post…Traumatic Stress Disorder,创伤后压力心理障碍症)?”
“那是他的心理医生来决定的,别再浪费时间了。听着!威廉,我们没空照顾这个不断惹麻烦的小婴儿!”
威斯克像是很生气。
理由却让威廉感到费解,他像是对克里斯很生气,但是一发现他就在直升机上的时候,还是第一时间去把他救了出来。
这算是怎么回事?
“克里斯……”威廉的声音温和,他轻轻地道,“你需要看医生,明白吗?回去之后,你得去医院。”
“唔……”半昏迷状态的青年呜咽了一声,但是依旧没有什么反应。
“记住,去看医生,克里斯。”威廉喃喃着,然后松开了手。
威斯克说的没错,他们还有很多事要做。
……
此刻,吉尔·瓦伦丁正在另一架飞机上,她所带领的小队在一个小时之前就和克里斯的飞机失去了联络。
“吉尔!”
暴风雪让他们根本无法确定克里斯以及其他人的位置。
飞行员大声道,“我试了所有方法,我们没办法联络总部或者是找到他们……我想我们迷路了!”
她沉默了片刻,接着很快的道,“继续向目的地走,如果克里斯还活着我们会在那附近找到他。”
“可是……”
“那个设施里一定会有短波无线电或者是其他的联络方式,但是我们不可能在这样的暴风雪中发现点什么。”
吉尔转过身,“准备一下,我们马上就出发。”
“吉尔,我们发现了点东西!”
在距离目标大约十英里的地方,他们找到了飞机的坠毁点。
机舱内,他们找到了奄奄一息的另外两名士兵,而克里斯早已不知所踪。
克里斯总是会惹上各种各样的麻烦,但是却从来不会丢下同伴。
吉尔几乎肯定自己的朋友已经遇上了麻烦。
暴风雪将不远处的建筑物覆盖,可视的范围内,根本无法看清前方的状况。
“我们不知道那里有什么。”
“如果要找到克里斯,我们恐怕别无选择。”吉尔声音淡淡的,“他还活着的话,我们会找到他的。”
……
华盛顿。
乔治?汉密尔顿走进病房的时候,凯文正站在一边。
“Hi,doc。”凯文的脸上流露|出一丝笑容。
“凯文?”乔治却有些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调查,这孩子大概还要多久才能醒来。”
“我不知道。”乔治扶了扶眼睛,低声道,“我以为他昨天晚上就会醒过来,但是……看上去伤口比我想象的糟糕,我想我应该再给这孩子检查一下。对了,你知道克里斯他们去哪里了吗?”
“任务?”凯文耸耸肩膀,“我不知道。”
乔治笑了,“你真的和他们一点都不一样,是吧?”
“哦,我不知道,也许我和克里斯还是有点共性的,至于吉尔……”凯文打了个寒战,然后也笑了,“Doc,为什么你不回去休息一下,我会在这里处理好所有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