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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尔弗雷德的声音很快变得遥远起来,我灼热的喘息将眼前的景象变得模糊。
我试图伸出手去抓住什么东西,但是却连握紧拳头的力气似乎都已经消失。
——我不会让你就这么轻松的逃走,克里斯。
这是我在失去意识之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
四十八个小时之前。
离开空军已经有将近十年的时间,不得不说,我有点担心自己的技术是否会下降,不过,这种担心显然是多余的。
喷射式飞机箭一般的穿过云端,我吹了个口哨,拿起了呼叫器。
“Eagle呼叫Nest,我目前位置距离目的地还有三十七英里,风向西北,视野良好。”
“……告诉我,你是个白痴吗?雷德菲尔德。”HUNK不悦的声音从无线电中传来。
我笑了,再次拿起无线电对讲机,“嘿,雷德菲尔德航空随时为您服务,先生。”
“你最好别把事情搞砸了。”
“放松点,”我撇撇嘴,“我只要二十四个小时就会解决所有的事。”
“最好这样,哦,顺便说一句,如果你把事情搞砸了,你最好就留在那个岛上别回来了,克里斯,我保证你会死的很难看。”
无线电切断了。
粗鲁的家伙。
我嘟哝着加速了飞机,穿过云层之后,在十几英里的海面上,看到了远处的海岛。
“Hello; Rockford。”我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拿起了飞机上的无线电,“这里是克里斯?雷德菲尔德,呼叫洛克福德岛,重复,这里是克里斯?雷德菲尔德的飞机,我正在靠近洛克福德岛,请求降落允许。”
无线电没有回音。
洛克福德岛,这个岛屿似乎总是被掩埋在云层之下,雷电、阴雨,所有能想到的糟糕天气都会出现在这里。
忽然一道闪电从天而降,险些打中我的螺旋桨。
“SHIT!”我抓紧了操纵杆,对着无线电吼道,“请求降落许可,我他妈的到底能不能降落!?”
又是一道闪电,这一次击中了尾翼——这听上去就像天方夜谭一般,不过,洛克福德岛这个该死的地方本来也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看来我除了降落没有其他的选择了。
我抓紧了操纵杆,飞机在暴风雨中好像什么被打歪了翅膀的小鸟一般冲去,虽然我勉强可以看清跑道的位置。
飞机快速的下降,我不知道还要多久那火焰会烧到发动机。
一声巨响之后,飞机总算是着陆了,我抓紧了方向感,在湿滑的跑道上,因为大雨我根本看不清前面的情况。急速滑行了大约七秒钟左右,我终于看清了前面的状况。
一个巨大的集装箱被弃置在跑道的中央,就在离我大约两百码的位置。
“FUCK!”
我咒骂了一句,试图弹射离开,但是弹射器却好像被什么东西卡死了一般怎么都无法打开,我试图打开飞机的舱门,那东西在如此快的速度之下就像被焊住一般。
我拿出了放在腰后的手枪,对准头顶上的舱门连开了数枪。
当我终于推开舱门的时候,我的飞机向着跑道前面冲了过去,巨大的爆炸将我吹向了空中,我重重的摔在了潮湿的水泥地上。
爆炸的巨响在我的脑中嗡嗡作响,我倒在地上,摸了摸有些潮湿的前额,根本分不清那到底是血还是雨水。
但是,一声枪栓拉动的声音却让我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数十名武装士兵正包围着我,而他们的枪口纷纷对准了我的脑袋。
我喘着气举起了双手,手里的手枪也滑落在了地上。
他们说的是我听不懂的语言,也许是法语,或者是其他什么的语言。
在我来得及想出什么好的解释方式之前,我已经被他们推进了岛上的别墅内。
这里似乎和许多年前我来的时候差不多,他们把我推进去之后马上便关了门,在那如同城堡一般的大厅内,悠扬的钢琴声也就此响起。
我记得这个曲调,在很久以前,我听阿尔哼唱过。
带着淡淡悲伤的钢琴曲在暴风雨中吟奏着,我顺着音乐传来的方向走过去,在钢琴的前面,那个金发男子正将脸贴在钢琴上,一只手熟练的按下琴键。
“你居然回来了……我很惊讶,我以为你不会再回来了,雷德菲尔德。”
他的声音很轻,就好像困倦了的孩子一般。
“我只有一个人……这个海岛……”他停下了琴键,抬起头看着我,“我杀了你吗?”(阿尔弗雷德和克里斯的故事请见《警局纪事I》)
“你朝我开了几枪,”我勉强的笑了笑,“不过看上去我现在还活着。”
他没有说话,只是继续哼唱着那首曲子,接着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滴答。
一滴血顺着琴键落在了地上,然后,阿尔弗雷德的身体也随之滑落。
“阿尔!”我冲上去扶住了他。
“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我……我……”他恍惚的抬起手,看着自己满手的鲜血。
“你受伤了,发生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没事……看上去只是割伤,你有医疗包吗?或者是牙线什么的?”
他看着我,蓝色的眼睛轻轻的眨了眨。
阿尔弗雷德显然很喜欢玩医生游戏,在他的房间里,我几乎找到了所有的医护用品,不过他手腕上的伤口只是一般的割伤而已,怕是他这样子在屋内走了已经有大半天,所以才有些失血过多的眩晕。
“那么……”我一边缝合着伤口,一边笑了笑,“最近怎么样,阿尔?”
“……”
TBC
50、日记(修)
50、日记(修) 。。。
“最近怎么样?”他睁大眼睛,倏地抽回了手,一把拽起了我的衣领,不顾所以的就是前后一阵摇晃,“你消失了整整一个礼拜,这就是你要说的,最近怎么样?!我以为我杀了你!”
一个礼拜?
我上次来洛克福德岛至少已经是数年以前的事,不过,对于有着间歇性失忆症的某人,这似乎也没什么奇怪的。
“我只是……在养伤,阿尔,你知道的……被子弹打中可不怎么舒服。”
“对不起,克里斯,我只是……我太害怕。”
我心里几乎要笑出来,看上去像小绵羊一样的阿尔完全处在记忆缺失状态,他不记得为什么开枪打我,不记得我离开这个岛已经快十年,这样也许会对我拿到那本日记要容易很多。
“别担心,阿尔,我就在这里。”我握住他的手,认真道,“别把伤口又弄裂了。”
“……唔。”
“我给你买了个熊,我想威尔森先生可能需要一个伴……不过一起在飞机里爆炸了。”我勉强笑了笑。
“你这次会留下来,对吧?”
“是啊,我会留下来的,我会一直陪着你。”
我笑的人畜无害,不过,如果我知道我后面将要付出的代价,我大概会马上对阿尔坦白道歉,不过,有的时候,人做起蠢事来,是不会多加考虑的。
阿尔似乎没有多大变化,他那张玩偶似的脸总是精致的,甚至有几分男女不辨。他的房间里依旧是那些旋转木马和玩偶——简直和我记忆中的没有一丝差别,如果不是看到那隐约陈旧了些的玩偶,我真的也要以为我是上个星期刚来的。
我的计划很完美,只要等到阿尔弗雷德走开的时候,我就去拿日记,然后走人。
不过,我显然低估了他的粘人程度。
“你的头好像出血了,克里斯,我想你需要包扎。”他的声音温柔的几乎可以溢出水来。
“没关系,我自己可以处理……”我对此有相当不好的预感。
“不,我想帮你做点事。”他的脸上带着坚持和认真,”真的。”
“阿尔,真的没必要!”
“我很擅长包扎的,相信我。”
“……”
半个小时后,我顶着锅盖头似的包扎,沉默的坐在那里,直到阿尔弗雷德疑惑的眨了眨眼睛,“好像包扎的不怎么好,让我重来吧。”
“等等,阿尔,我真的……”
我开始觉得阿尔弗雷德似乎很享受这个医生游戏,虽然其中并没有带什么色|情的成分,但是被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按在床|上玩包扎实在不是我的爱好。
但是阿尔弗雷德却乐此不疲,终于等他弄出了一个他自己还算满意的包扎结果之后,我也困得快要睡着了。
“这样看起来好多了。”阿尔弗雷德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