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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总以为自己还有很多时间可以做出选择,或者我就可以这样悠闲的生活下去,什么也不管什么也不顾,但事实上,等我想要真正去选择些什么的时候,一切都已经太晚了。
回到家里,我一下子在沙发上躺下,用靠枕盖住了脸。
“你中弹了,所以我把家里的咖啡都换成了无咖啡因的。”
我扯开枕头,“我是中弹了,Kel,不是怀孕了!”
“……谢谢你的说明,那么,你要吃点什么吗?我做了蓝莓派。我们可以弄点红酒,晚上一起看电视。”他撇撇嘴。
“……”我开始觉得回来是一个很糟糕的主意,所以我站起身,决定走人。
“别这样,克里斯,我只是想要跟你一起打发些时间。”
“不用麻烦了,我晚上去里昂那里睡,跟你看了太多的奥普拉我担心我哪天就长出**来。”
“闭嘴,克里斯!你到底要不要派?”
“……”
蓝莓派味道并不坏,相比卡洛斯做的东西,凯文的食物更像是家的味道。
“整天吃这个,总有一天我会的心脏病的。”
“别担心,克里斯,”一边洗碗,他一边慢悠悠的道,“在那之前你会先死于肝硬化的(通常由饮酒和私生活过度造成)。”
“所以呢?又想说教些什么了?”
“你需要安定下来,好好的……”
“行了,Bala bala bala……我要一杯威士忌。”
他深吸一口气,转过头,“现在是上午十点,你要喝威士忌?”
“嗯,说得有道理,拿点龙舌兰过来。”
“你总有一天会死的很难看,而且是孤身一人死去。”他愤愤的将酒瓶放在了我的面前,然后坐在一边喝起了姜汁汽水。
“是啊,你说的太对了。”我喝了一口酒,在沙发上舒展了身体。
“要知道,如果是去维加斯赌一把,你也可以叫上我的。”
“叫你去干嘛?看着你坐在老虎机前面和一群中年妇女讨论经期不调的问题?谢了,Kel,面对事实吧,我认识你快十年的时间里,每次跟你一起去公路旅行从来都没有什么好结果。”
“随便你吧。”
“而且你也没钱去赌。”
“你弄到钱了。”
“你可以这么说。”
“好吧,我只是希望你没去卖掉自己的一个肾,不过我估计你那个饮酒过度的肾也卖不出多少钱来。”
“而且,最近我过的太疯狂了,我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一下。”我耸耸肩膀。
“你的主意就是去维加斯?”
我瞄了他一眼,伸手将扔在沙发上的夹克拿起,向门走去。
他马上跳了起来,“你要去哪里?”
“里昂那里,哦,你可以继续做你的自制干花,再见。”
我漫不经心的一笑,然后摔门转身走了出去。
亚克的公寓很小,就像大多数那些二十多岁小鬼住的地方一样,乱七八糟的碗盘放在水池里,房间内一年四季总是散发着一股子单身汉的气味,让人觉得无论是谁住在这里,至少都已经七八个月没洗过澡了。
“上帝啊,”我捂着鼻子跨进来,“你难道不知道打扫一下吗?里昂。”
“这里是亚克的公寓,我已经放弃说教他打扫房间了。”
“好吧,那么……”我耸耸肩膀,笑道,“今天我可以留在这里吗?”
“你只要不介意住在这狗窝里,我……”他忽然意识到了问题所在,脸噗嗤一下红了,半天采用细不可闻的声音弱弱的道,“你不回去了?”
“不,我很乐意喝点啤酒,然后听听你在南美洲发生的那些事。”
“真的?”他一脸狐疑的看着我。
“怎么了?”
“你从来没有想要跟我好好的聊聊什么的,除非是你又干了什么蠢事。”
我心虚的移开了视线,笑道,“我哪有?”
“上一次你要跟我谈谈,是因为你把我的车撞坏了,你做了什么,克里斯。”
“没事。”
“哦,得了吧,我十七岁那年你忽然要找我谈谈是因为你给我的狗为了两磅的花生酱,最后连兽医都不忍心看它了!”
“它喜欢花生酱……”我小声道。
“少来这套,克里斯,在你没有告诉我你干了什么之前,我没兴趣跟你去什么维加斯。”
“……”
十几个小时之后,我一脸沉默的撑着下巴,坐在车内。
凯文坐在副驾驶的位子上,忙不迭的往嘴里塞着薯片。
“唔……这东西味道真不错,是什么牌子的?”
“你喜欢就好。”我有气无力的回答道。
“别这么说,难道你不喜欢跟我出来公路旅行吗?”他嘴里塞满了薯片,含含糊糊的道,“我记得上次旅行的就不错。”
“得了吧,上次你没五分钟就要上一次厕所,理查德非要听枪炮玫瑰那吵死人的音乐,佛莱斯特吃了一大堆的玉米饼,车里的气味根本不能闻了。”
“……”他低头笑了笑,没有回答。
“怎么了?”
“我只是……”他撇撇嘴,忍住笑,“还记得那时的事情?”
“怎么能忘得掉,理查德那天晚上找了三个脱|衣|舞女郎,弄得房间里烟雾缭绕的……没记错的话,雷曼先生你似乎还和其中一个滚到衣柜里去了。”我也笑了。
“啊,那些年少无知的日子。”
“不过回去之后,我们都被威斯克扔进班房了。”
这个名字让凯文脸上的笑容消失了,他转过头心不在焉的看着窗外,沉默的。
“Kel?”我小心翼翼的道,“你没事吧?”
“没事,只是……”他淡淡的道,“你知道他根本不在乎你的死活,也不会在乎你的死活,对吧?”
我一只手抓着方向盘,“你想要说什么?”
“我只是不希望你陷得太深罢了。”
“这件事我会自己处理的,Kel,现在你要做的,就是忘记所有的破事,然后跟我一起去维加斯赌一场。”
“然后输光积蓄?听上去不错。”
“你得有积蓄才能用来输,亲爱的。”我笑着踩下了油门,SUV在没人的公路上加快速度,我只是希望等待着我的是一个可以彻底放松的假期。
事实上,我后来一直都想不起来我到了维加斯之后发生的事。
脑子里除了一些模糊的记忆之外什么都没有,我在酒店的房间里醒来,里面散发着雪茄和威士忌的气味,乱糟糟的好像被人打劫过一样。
而我,更是头痛欲裂。
宿醉让我意识迷迷糊糊的,只是坐起身将压在身上的人推到一边,然后一|丝|不|挂的下了床。
到底是怎么了?
我揉了揉脸,迷糊的转过头,看了一眼钟上的时间,推了推同样什么都没穿的那个人。
“Hey,Kel?”
他唔了一声,伸手搂住了我的腰,还用力的蹭了两下。
“起床了……凯文?雷曼!”我喊了一句,一阵尖锐的头痛瞬间穿过了大脑,他呻吟了一声,翻身仰面躺下。
我连忙捂住眼睛大叫了起来。
“找点什么把自己裹上行吗?Kel?”
他揉了揉眼睛,无比痛苦的坐起身,嘀咕道,“你现在又不要看了?”
“你记得昨天晚上发生什么事了?我的头好疼……”
“嗯,你拉着我喝酒,然后……然后我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凯文将扔在地上的睡衣捡起来穿好,“我们睡在一起了?”
“看来只是睡在一起了,”我并没有感觉到下|身的不适,显然凯文也没有,我飘忽的视线迅速扫过他背上的吻痕,连忙转移了话题,“我们应该没有做什么愚蠢的事。”
“哦,相信我,克里斯,这不会是你做的最愚蠢的一件事。”他冲我轻轻一笑,“我去洗个澡。”
很久之后,他一直都很后悔自己说的这句话,并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在我的身上。
“去吧。”我揉着太阳穴在床|上坐下,抬起手的时候,一个亮亮的东西印入了我的眼帘。
——那是一枚银色的结婚戒指。
我的头皮开始一阵发麻。
我站起身,视线在地上扫了一遍,一团被揉到皱巴巴的纸扔在了地上。我疑惑的将之捡起,打开。
沉默的看完上面的内容之后,我呆呆的坐下。
在浴室内的凯文大声道,“克里斯,我好像买了个戒指什么的,还是个结婚戒指,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
我没有回答。
只是双眼发直的盯着那张纸上的两枚签名。
它们分别是——凯文?雷曼,和克里斯?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