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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般家怔在那儿,脸上渐渐恢复了血色,道:“你……这……这位爷找谁……”
李存孝道:“我那朋友姓张,刚才进舱里去了。”
那船家还没有说话,船舱里走出一人,正是刚才挺体面、挺俊逸、挺洒脱的汉子。
如今近处看,这汉子约莫三十来岁,长眉细目白净脸,唇上连一把胡子都没有,他一出舱便道:“哪位要找张某人?”
李存孝忙走了过去道:“贾前辈是我。”
那俊汉子怔了一怔,立即快步迎了过来,道:“原来是思人到了近前一捐至地!
李存孝忙还一礼,道:“前辈这是折我。”
俊汉子道:“张某人不敢当恩公这称呼,恩公是我父女的救命大恩人……”
李存孝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那是应该的,算不得什么思,即便是恩,前辈也救过,我已经扯平了。”
俊汉子呆了一呆,道:“恩公这话…我何曾救过恩公?”
李存孝含笑说道:“前辈这是何必,我对前辈的当年知道的颇为清楚,前辈当年有‘千面空空’美号,精擅易容化装…”
俊汉子一怔,截口说道:“我有‘千面空空’的美号,别是恩公认错了人了吧”?
李存孝道:“小别不过数日,前辈何必……”
俊汉子道:“小别不过数日,我越听越湖涂了……”
李存孝道:“前辈知我,无须如此对我。”
俊汉子沉默了一下,侧身招手,道:“恩公,请舱里坐坐可好?”
李存孝道:“船上人多,我不敢打扰别人,我想请前辈到子陵钓台上聚聚。”
俊汉子看了他一眼,道:“老弟台,你可知道我为什么邀你进舱里坐么?”
一声“老弟台”定了李存孝的心,李存孝倏然一笑道:“我明白,只是前辈可以放心,今天的温飞卿,已非昔日的温飞卿万。”
俊汉子“哦”地一声道:“温飞卿脱胎换骨了?”
李存孝含笑点头道:“可以这么说。”
俊汉子深深看了李存孝一眼,笑道:“老弟台要居渡化之首功。”
李存孝脸一红,道:“‘前辈误会了,我跟温姑娘之间并没有什么。”
俊汉子笑了笑,话锋倏转,道:“让我先弄清楚两件事,这头一件我要明白的是,我好不容易让老弟你离开了她,事隔不过数日,老弟台你怎么又跟她走在了一处?”
李存孝当即毫不隐瞒地把经过说了一遍。
静静听后,俊汉子淡然一笑道:“看我张远亭倒成了风头人物了,‘寒星门’、侯玉昆,加上老弟台你,可以说整个武林都在找我,‘寒星门’跟候玉昆找我明白是为了什么,你老弟台找‘铁片巧嘴’张远亭又为了什么?”
李存孝道:“前辈,这儿不是谈话的处所,稍时到了钓台上我自当奉告。”
张远亭向钓台上投过一瞥,道:“老弟台,严子陵钓台上除了温飞卿之外,还有一个人在。”
李存孝道:“这个我知道,我并没有不可对人言的事。”
张远亭微一点头道:“老弟台既然没有什么顾忌,我还有什么好犹豫的,这第二件事,老弟台那毒可是温飞卿为老弟台弄来了解药……”
李存孝截口说道:“前辈可是指找适才自钓台上腾身掠起,扑上这条船……”
张远亭未等话完,点头说道:“正是。”
李存孝道:“不瞒前辈说,我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张远亭征了一怔道:“怎么说,老弟自己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难道不是温飞卿为老弟弄来了解药……”
李存孝不禁苦笑,说道:“事实上,温姑娘正在往哈华’找柳玉麟途中,到目前为止,她还没找到柳玉麟。”
张远亭讶然说道:“那是怎么回事,既然她没有为老弟你弄来解药,老弟你体内之毒怎会已祛除干净?我适才见老弟的凌空腾扑身法,分明功力己然恢复,老弟那体内之毒若是尚未祛除尽净,功力是无法恢复的……”
李存孝苦笑说道:“我也不知道。不瞒前辈说,刚才是我乍见前辈,情急之下未暇多想,也忘了自己功力尚未恢复,及至腾离钓台后才然想起,谁知道我竟安安稳稳轻易地扑上了这条船。”
张远亭目光一凝,问道:“老弟台,你自己的感觉如何?”
李存孝道:“我只觉真气畅通,尤胜往昔。”
张远亭眉锋一皱,沉吟说道:“这就怪了,莫非老弟在别后有什么奇遇而茫无所觉不自知?”
第四十五章 玉鸳鸯
李存孝道:“奇遇倒没有,只是我……”
候地住中不言。
张远亭忙道:“老弟,只是你怎么?”
李存孝迟疑了一下,就把邂逅‘翡翠谷’冷凝香的经过说了一遍。
听后,张远亭微微动容,道:“我怎么把这以‘毒’名震武林的‘翡翠谷’给忘了,不错,‘翡翠谷’的珍藏‘万应解毒丹’确有解世间百毒功效,是名符其实的‘万应解毒丹’,只是老弟你并没有服用那‘万应解毒丹’,怎么…”
目光一凝,望着李存孝道:“老弟没记错了,的确没有服用那‘万应解毒丹’?”
李存孝道:“不会错的,前辈,我确实没有服用那‘万应解毒丹’,前辈该知道我,我既然怕欠冷凝香的情,又怎么会……”
张远亭微一点,说道:“那是,虽然咱们认识不过几天,老弟那一身傲骨的硬脾气我是知道的,老弟既然不愿欠人的情,当初也没有接受,那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服用那‘万应解毒丹’的,只是
眉锋一皱,沉吟说道:“老弟既然没服用那‘万应解毒丹’老弟那体内之毒从何祛除呢?要说老弟你那体内之毒尚未去干净,老弟那一身功又怎么恢复,真气又如何能畅通无阻呢……”
李存孝道:“我茫然,前辈。”
张远辛苦笑道:“老弟,我是个颇具心智的人,多少年来从没碰上过能难倒我的事,而如今这件事儿弄得我如同丈二金刚一般……”
一抬头,接道:“想不通的事何必再多费脑筋,算了,不想了,也不提了,现在也没那工夫,别让温姑娘等得心焦,咱们走吧,老弟,我笨鸟先飞了。”
话落,腾身,离大船直往那钓台下泊在最外边的一艘小船掠去。
李存孝一提气,立即跟了过去,真气依然是畅通无阻。
条条小船上借脚,两个人一前一后地登上了子陵钓台,张远亭望了谷冷一眼,突然停步问道:“老弟,那一位是……”
李存孝逐把结识谷冷的经过情形,三言两语地告诉了他。
张远亭听后,皱了皱眉,又打量了谷冷一眼,没再说话,迈步走了过去。
近前,没容他开口,温飞卿笑吟吟地先说了话:“前辈别来无盖?”
张远亭举手一拱,说道:“二姑娘,这是折煞张远亭。”
只见谷冷风目转动,上下打量了他一眼。
温飞卿含笑答礼,道:“前些日子在那徐氏古洞里,我眼拙,没认出是前辈,以至当面错过,失礼得很,还请前辈见谅。”
张远亭道:“二姑娘这是什么话,张远亭还没谢过二姑娘搭救之恩呢。”
温飞卿道:“搭救之思这四个字我不敢当,说来让我惭愧,我只是……”
张远亭截口说道:“二姑娘不必再行客气,关于二姑娘的一切,刚才在大船上我这位老弟都已经告诉我了,张远亭对二姑娘只有两字敬佩。”
温飞卿看了李存孝一眼道:“你对张前辈说了些什么?”
李存孝道:“我这个人不愿在背后论人之短,但那人之长我却是忍之不住。”
这话明白地告诉温飞卿,他只说了该说的。
温飞卿何等聪明个姑娘,焉能不懂,她又看了李存孝一眼,没再多说,转过来为张远亭介绍了谷冷,然后含笑说道:“这位谷兄弟以一壶酒邀客,如今我代他敬邀前辈,前辈如不嫌弃,也请席地坐坐,少饮一杯。”
张远亭含笑说道:“我一向俗得很,但此时此地在这个场合,我却要硬起头皮厚颜附庸风雅一番。”
毫不犹豫地坐了下去。
张远亭被李存孝、温飞卿二人称为前辈,加之张远亭本人无论象貌、言谈、举止也都不俗,谷冷表现得也很熟络,张远亭一坐下他便殷勤劝酒。
张远亭称谢饮过一杯之后,转望李存孝道:“我不怕二姑娘了,这位谷老弟也气度高华,风神秀绝,让人一见便生好感,老弟你有什么话尽管说吧,我放心大胆,洗耳恭听了。”
李存孝先沉默了一下,然后才抬眼说道:“我说个地方,不知道前辈是否知道?”
张远亭道:“老弟且说说看。”
李存孝道:“‘洞庭’‘君山’之上有个‘听涛山庄’……”
张远亭两眼微微一睁道:“我知道,也去过,只是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