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够后,翻脸来个以武相向,用那‘搜魂银针’对我,小弟岂不是偷鸡不着蚀把米,羊肉没吃着惹了一身骚?”
柳玉麟道:“我说过,柳玉麟向来言出如山,说一句算一句……”
侯玉昆含笑道:“玉麟兄的为人还有比我更清楚的么?”
柳玉麟道:“这么说,玉昆兄是非在我身上点一指不可了?”
侯玉昆道:“事实如此,小弟不欲否认。”
柳玉麟冷冷一笑道:“玉昆兄熟知我的为人,我对玉昆兄的为人知道的也颇为清楚,我若是被玉昆兄点上一指,在玉昆兄未替我解穴之前,我这往后去的几十年就算双手交给你玉昆兄了,玉昆兄最好也别把我当成糊涂人。”
侯玉昆目中异采闪动,朗笑说道:“岂敢,岂敢,玉麟兄是出了名的精明人,小弟我岂敢把玉麟兄当成糊涂人,只是玉鳞兄若不答应让小弟点上一指,小弟斗胆,只有站在这儿跟玉麟兄干耗了,小弟我吃不上这一口事小,倒是玉麟兄你这已到了嘴边的一块肥肉……”
笑而住口不言。
柳玉麟目光一转,道:“玉昆兄,你我打个商量如何?”
“好啊,”侯王昆道:“小弟我是个最好商量的人,玉麟兄有什么高见尽管说就是,只要别让小弟我吃太大的亏,小第我无不点头。”
柳玉麟道,“玉昆兄是不是想分上一杯羹,吃上一口?”
侯玉昆道:“玉麟兄真是,这还用问,饮食男女,人之大欲有焉,小弟我也是血肉之躯,何能独免……”
柳玉麟道:“那么我这里有个妙策佳法,跟玉昆兄二一添作五,让玉昆兄跟我同时享用那玉体横陈的美人,同时消受那温柔风流情趣,只不知道玉昆兄愿意不愿意?”
侯玉昆两眼一直,道:“同时享用消受,玉麟兄这是开玩笑……”
柳玉麟道:“不,我一本正经,玉昆兄可知道,温飞卿有个情如姐妹的婢女,也是人间绝色,一般地娇艳动人……”
侯玉昆“哦”地一声道:“原来如此,我明白了,玉麟兄敢是移意温飞卿的那位美艳婢女,把温飞卿让于小弟么,那太好了,小弟岂有不愿之理,简直就感激不尽……”
柳玉麟淡然一笑道:“玉昆尺误会了,温飞卿那美艳婢女有事外出,即将转来,我愿把她擒交玉昆兄,让玉昆兄恣意……”
“怎么,”侯玉昆敛去了笑容,道:“玉麟兄不是把温飞卿让给小弟,而是……”
柳玉麟道:“玉昆兄,知足人常乐。”
侯玉昆目光一转,道:“既是如此,玉麟兄何不自己享用温飞卿那美艳婢女,把温飞卿让给小弟呢?”
柳玉麟道:“这么说,玉昆兄是不愿……”
侯玉昆微一摇头,打断了柳玉麟的话,道:“玉麟兄自取凤凰,而把一只乌鸦让给小弟,这个亏小弟吃的太大,恕小第不能答应,不能点……”
他“头”字未出,柳玉麟一声轻笑道:“侯玉昆,你让我忍无可忍。”
手中折扇一扬,一线银光电转而出,疾取侯玉昆胸前重穴。
侯玉昆哈哈一笑道:“玉麟兄,小弟早防着你有这一手了。”
双袖凝力一抖,向着那线银光迎了过去,那线银光被他这凝足真力的双袖一抖,立即激荡斜飞,往一旁掠去。
柳玉麟怪笑一声道:“玉昆兄好俊的内家真力‘流云袖’。”
人随话动,跨步欺上,手中拆扇向着侯玉昆心口点了过去。
侯玉昆吃亏在两手空空,掌无寸铁,他不敢硬接硬碰,侧身滑步转过柳玉麟这凝足真力,足可穿石洞金的一扇,右掌五指如钩,横里发招,向着柳玉麟那柄折扇抓去。
他两个这里接上手,展开一场为色而争的拼斗。
那里后院门人影闪动,紫琼快步走了进来,她一眼瞥见院中情景,一怔停步。
紫琼是一个心窍玲珑的姑娘,她一见这精形,慌忙向李存孝住过的那间房看了一眼,然后悄无声息地又退了回去,饶是柳玉麟跟侯玉昆都是当世一流人物中的一流,可是这时正全神贯注拼斗中,不敢让对方找到一点破绽,却也没有发觉紫琼来了又走了。
转眼几十招过去,两个人居然平分秋色,未见高下,侯玉昆还好,柳玉麟却是又急又恨,恨不得生吃活剥了侯玉昆,念着房里的温飞卿,他那求胜之心急而切,看看又近二十招,连一点上风都没占到,他忍不住了,一挫牙,狞笑一声便待出毒招,暮地——
“你两个都给我住手!”一声急怒娇叱从房里传了出来。
他两个只当是温飞卿醒转,一惊之后连忙远窜,尤其是柳玉麟,他窜得更远。
房里纵出了紫琼,她手里拿着一支凤钗,望着柳玉麟跟侯王昆厉声喝问道:“你两个把我家姑娘弄到那里去了?说!”
柳玉麟先向房里投过一瞥,一怔旋即脸上变了色,霍地转望侯玉昆:“侯玉昆,原来你?”
侯玉昆这时也已发现炕上空空,那温飞卿已然芳踪缥缈,不知去向,闻言忙摇手说道:
“冤枉,冤枉,玉麟兄,这可是夭大的冤枉……”
柳玉麟冷笑一声道:“琼姑娘要问你家二姑娘,只管找侯玉昆要就是。”
侯玉昆双眉一扬道:“怎么,玉麟兄,血口喷人哪,要不要我把你用媚毒暗害温姑娘,可巧让我撞上坏了你的好事的事告诉这位姑娘。”
这不是等于说了么。
柳玉麟一惊,面泛杀机,刚要说话。
紫琼那里已冷笑说道:“你两个都别跟我说,我家老主人跟夫人已经到了,有什么话,你两个跟他二位说去。”
一听这话,柳玉麟跟侯玉昆双双大惊失色,一句话没敢再多说,先后腾身飞射,狼狈遁去。
紫琼没敢追赶,望着柳玉麟跟侯玉昆身影不见,她转身又进了房,在房里四下看了看,然后又走了出来,匆匆地离开了客栈人……
夜色中,两条人影疾若鹰隼划空疾射,一前一后投入了一座破庙里,这座破庙年久失修,残破异常,落叶遍阶,鸽翎鸦粪满堂,简直连个落脚的地儿都没有,可是在靠西一间厢房里却是打扫得很干净。
房里没什么摆设,那火炕上也没被褥,靠窗那张桌上却点店一盏油灯,孤灯一盏,在那破窗板吹进来的夜凤中摇晃着,不住的一明一暗。
暮地孤灯灯焰一缩暴长,再看时,原本空空的厢房里已多了两个人,一个是长眉细目,油头粉面的白衣俊文士,一个则是个打扮冶艳,一身妖气的锦衣女子,这女子杏眼桃腮,长得不恶,尤其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更充满媚意,看人一眼足能勾魂销骨,可惜是她那粉面上有一道伤疤。
那俊美自衣文士怀里还抱着人,赫然竟是温飞卿。
此刻的温飞卿娇靥酞红,星目紧闭,一如熟睡,他云发微蓬,罗衫半解,露出一片雪白的酥胸跟一角猩红的肚兜,十分撩人,这,使得那俊美白衣文士两跟发直,目光充满了淫邪,低头紧紧凝注,一眨不眨。
突然,那妖艳锦衣女子开了口:“放下来吧,已到了你嘴边了,还舍不得么?”
那俊美白衣文士如大梦初醒,赧然一笑走过去,轻轻地把温飞卿放在了木炕上,转过身来吁了一口气,道:“这一趟总算没白跑。”
那姣艳棉衣女子扫了炕上温飞卿一眼道:“这位温家的二姑娘真个是丽质夭生,美艳无双,难怪你们男人家一见就怦然心动,就见我这三截流头,两截穿衣的女儿家也恨不得搂着她香个痛快呢。”
那俊美白衣文士没说话,站在一旁只邪笑个不停。
那妖艳锦衣女子收回目光,瞟了他一眼道:“二哥,要我回避么?”
那俊美白衣文上嘿嘿一笑,道:“那要看三妹了,三妹要是愿意,不妨留下来索怯来个三位一体。”
那妖艳锦衣女子撇了撇那诱人的小嘴儿道:“算了吧,别人不知道我还不知道你么,有了新的就忘旧的,我这姿色怎么跟人家温二姑娘比呀,再说人家还是个黄花闺女,我识趣得很,还是趁早回避,免得在这儿碍手碍脚的惹人讨厌。”
话虽这么说可是她脚下却没动。
那俊美白衣文士窘迫一笑,道:“三妹这是什么话,我岂是喜新厌旧的人,我这颗心是唯天可表。”
那妖艳锦衣女子浅浅一笑道:“是么,那你何不放放手,把她交给我。”
那俊美白衣文士窘迫一笑道:“三妹知道,我这是为大哥报仇……”
那妖艳锦衣女子“哦”地一声道:“报仇有这么报倒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大哥泉下有知,一定也十分……”
那俊美自衣文士叫道:“三妹……”
那妩艳锦衣女子突然脸色一寒,粉颊上的伤疤发红,眉宇间腾起一股禀人煞气,望之吓人,她咬牙说道:“你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