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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姑娘倏然一笑道:“怎么你这么护她?”
李存孝道:“我不是护她,我说的是实情,要么只能怪我不该跟她邂逅……”
白衣姑娘笑道:“你很会说话,这话听来也十分动人。”
李存孝道:“这是实请,姑娘,”
白衣姑娘笑笑说道:“恐怕你不知道令狐瑶玑是何许人。”
“不,我知道”李存孝点点头道:“她是‘冷月’门人。”
“不错。”白衣姑娘道:“‘寒星’、‘冷月’,当世武林之两大门派,一般地威震天下,慑服武林,你可知道‘寒星门’跟‘冷月门’是什么交情?”
李存孝道:“听说是世交……”
“对了,”白衣姑娘道:“这两家确是世交。而且交情一直很深,因之令狐瑶玑的奶奶,也就是‘冷月’主人跟温少卿的父亲,有意思让这对小儿女的关系更进一层……”
李存孝道:“姑娘怎么知道……”
白衣姑娘淡然说道:“你且到武林去打听打听,看看谁不知道。”
李存孝道:“那也只是老一辈的意思……”
“你错了。”白衣姑娘道;“令狐瑶玑跟温少卿两个人一直处得很好,我是说在令狐瑶玑没遇到你之前……”
李存孝道:“姑娘的意思我懂。”
白衣姑娘道:“所以我认为该怪那令狐瑶玑于情不专,移心别恋……”
“不,姑娘,”李存孝双眉一扬道,“令狐瑶玑不是那种人。”
白衣姑娘淡然一笑道:“对令狐瑶玑你知道的不会比我多,这就像你知道的武林人不比我多一样,令狐瑶玑究竟是个怎么样的女儿家,你日后就知道了……”
李存孝才待再说,白衣姑娘话锋忽转,问道:“那令狐瑶玑人呢?”
李存孝道:“被温少卿的父母带走了,我就是为救她才跟温少卿,柳玉麟……”
“我明白了”白衣姑娘道:“我要直言说你一句,你跟令狐瑶玑之间要是真没什么,你就不该强出头救她,那样会更加深你跟温少卿之间的误会,‘寒星门’威震天下,势力无匹,那对你可能……”
李存孝道:“姑娘,我并不怕什么‘寒显门’……”
白衣姑娘“哦”地一声道“真的么?”
李存孝道:“当然是真的,我为什么要怕‘寒星门’?”
白衣姑娘道:“你可知道‘寒星门’杀你易如反掌,随时随地都可以置你于死地么?”
李存孝道:“我向不犯人,人要犯我恐怕也不那么简单。”
白衣姑娘淡然一笑道:“看来你是够倔强的,你被柳玉麟所伤差点丢命这件事怎么说,明枪好躲,暗箭难防,你连柳玉麟都防不了,还说什么防‘寒星门’?”
李存孝为之哑口无言,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他不得不承认这八个字,事实上他就是伤在那难防的暗箭之下。
白衣姑娘见他没说话,微微一笑又道:“不谈这些了,说多了,你未必爱听,我何必惹你不快,不管你跟令狐瑶玑之间有没有什么,我可以告诉你,你尽可以放心,令狐瑶玑既是被‘寒星’主人夫妇带走,那就踉到了她的家一样,绝没有任何人会拿她怎么样的,更不会让她受一点委曲!”
李存孝开口说道:“姑娘知道……”
白衣姑娘道:“任何人都知道‘寒星’主人夫妇对令狐瑶玑视若掌上明珠,把她当成了未过门的媳妇,疼她、爱她犹甚对自己的独子。”
这话李存孝倒是真有点相信,因他见过那银衣妇人对令狐瑶玑怎么样。
这时侯,站在一边的黑衣少女,向着白衣姑娘投过探询一瞥,白衣姑娘看见了,她微微地摇一摇头,然后望着李存孝,含笑道:“我该问问你,你是从哪儿来的?”
李存孝道:“我从‘开封’来。”
白衣姑娘道:“你是在‘开封’碰见温少卿跟柳玉麟的?”
李存孝道:“是的,就在开封城郊。”
白衣姑娘眨动了一下美目道:“据我所知,‘寒星门’并不在开封。”
李存孝道;“那我就不知道了,我确是在开封城郊碰见温少卿跟柳玉麟的,也许‘寒星门’到开封去有什么事。”
白衣姑娘道:“他们会有什么事?”
李存孝道:“那我就不知道了。”
白衣姑娘沉吟了一下道:“定然是有什么大事,要不然他们不会到‘开封’去的……”
话锋一顿,凝目接问道:“这么说,你是开封人了?”
“不,”李存孝摇头说道:“我是到‘开封’去找人的。”
白衣姑娘“哦”地一声道:“你找谁?亲戚?朋友?”
李存孝道:“我也不知道跟他是什么关系……”
白衣姑娘讶然说道:“你也不知道跟他是什么关系?这话怎么说。”
李存孝道:“我跟他不是亲戚,要说是朋友,我又没见过他,所以说我也不知道跟他是什么关系。”
白衣姑娘诧异地道:“那你找他干什么?”
李存孝道:“是…是我一个朋友叫我来‘开封’找他的,我有件事要问问他。”
白衣姑娘道:“什么事?”
李存孝道:“一点私事。”
白衣姑娘淡淡一笑道;“是我不该问你,这也许是你的隐密……”
李存孝脸上红了红,没说话。
白衣姑娘接问道:“这个人找着了么,他姓什么,叫什么,也许我能帮你……”
李存孝摇头苦笑道:“谢谢姑娘的好意,不必了,这个人已经死了。”
白衣姑娘为之一怔道:“怎么,这个人已经死了么?”
李存孝道:“是的,他是被人杀害的。”
白衣姑娘轻呼一声道:“他是被人杀害的,被谁杀害的?”
李存孝道:“我不知道。”
白衣姑娘道:“我明白了,等你找到这个人的时侯,这个人已经被杀害了,你没有看见行凶的人,也没有发觉什么可疑的痕迹,是么?”
李存孝道:“正是这样,姑娘。”
白衣姑娘道:“这么说你要问的事,不就问不成了么。”
李存孝脸上浮起一片异样神色,缓缓说道:“姑娘没说错,恐怕这件事在我心里要永远成为一个谜了。”
白衣姑娘睁大了美目道:“这么严重么?”
李存孝道;“事实如此,这件事,只有他一个人知道。”
白衣姑娘道:“当世中就没有第二个知道了么?”
李存孝道:“据我所知是没有,要有的话我就不说这件事要永远是一个解不开的谜了。”
白衣姑娘轻轻说道:“那真不幸……这件事对你很重要么?”
李存孝道:“可以这么说。”
白衣姑娘道:“究竟是什么事……”
赧然一笑,接着道:“别在意,我忍不住,我不该问……”
黑衣少女突然说道:“问了他也不会说。”
李存孝望着白衣姑娘道:“事非得已,还请姑娘原谅。”
白衣姑娘摇头说道:“那也没什么,谁都有隐密,谁也不愿别人探究自己的隐密,这是人之常情,换我我也一样。”
李存孝道:“谢谢姑娘原谅。”
白衣姑娘笑笑说道:“你要找的那个人是个怎样的人?”
李存孝道:“姑娘问这……”
白衣姑娘道:“我在武林中认识的人不少,要是你要找的这个人是个武林人的话,也许我能帮你找到那杀害他的人。”
李存孝神色一动:道:“他当年是个武林人,现在不是了,早在很多年前他就退出了武林,隐在‘开封’卖艺渡日。”
白衣姑娘道:“卖艺。”
李存孝道:“他在‘大相国寺’前说书,而且颇有名气。”
白衣姑娘微微一怔道:“说书?今天这说书的何其多?”
李存孝道:“这话怎么说?”
白衣姑娘笑笑说道:“刚才就有一个在‘大相国寺’前说书的从这儿走出去。”
李存孝“哦”地一声道:“是怎么回事,姑娘在这儿碰见一个说书的?”
白衣姑娘道:“这个说书的被几个武林人囚在这儿,被我救了下来放他走了,他叫什么“铁片巧嘴’,你听说过么?”
李存孝一怔,忙道:“姑娘说他叫什么?”
白衣姑娘道:“他的外号叫‘铁片巧嘴’,怎么,你知道他?”
李存孝挺身坐了起来,道:“姑娘,他真叫‘铁片巧嘴’?没有错么?”
白衣姑娘面泛诧异之色道:“我是听那几个武林人说的,他自己也这么说,应该不会错,怎么了……”
李存孝道:“‘开封’‘大相国寺’前有几个‘铁片巧嘴’?”
白衣姑娘道:“那我就不知道了,应该只一个……”
李存孝道:“姑娘,这‘铁片巧嘴’姓什么,叫什么?”
白衣姑娘道:“他姓张,叫张远亭。”
李存孝 然一怔,两眼猛睁,叫道:“张远亭,他……他也叫张远亭……”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