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令狐瑶玑道:“对伯母的疼爱与好意,瑶玑仍然感激。”
银袍人突然冰冷说道:“现在该我管了,两家是世交,我夫妇等于你的父母,这种任性胡为,败坏门风的事我不能不管。否则我无以对你奶奶……”
令狐瑶玑黛眉一扬,道:“伯父说谁任性胡为,败坏门风?”
银袍人大声说道:“你!”
令狐遥玑冷然说道:“我敬伯父为长者,也请伯父自重。”
银袍人激怒说道:“你……你……你……来人!”。
他抖手刚一声沉喝,那银衣妇人忽一抬皓腕说道:“慢点儿,让我跟瑶玑再说句话。”
银袍人怒声说道:“还有什么好说的……”
银衣妇人道:“那你别管,他两个的事儿我做得一大半主。”
银袍人道:“都是你把她纵容坏了……”
银衣妇人没理会银袍人,凝目望着令狐遥玑问道:“瑶玑,你真忍心把两家几代的交情毁于一旦?”
令狐瑶玑道:“你明鉴,错不在我。”
银袍人怒声说道:“你听听,她还嘴硬……”
银衣妇人冷然说道:“你等一下再插嘴行么?”
银袍人大概有季常之癖,哼了一声没再说话。
银衣妇人转望令狐遥玑,微一点头道:“遥玑,不管错在谁,今日之事我这做伯母的不能再容忍,不能再退让……”
令狐瑶玑道:“那任凭您就是。”
银衣妇人那覆面纱后闪过两道寒芒,旋听她道:“好吧,两家从此绝交,今天我不难为你这位朋友,错过今天那可就……你把这个带回去交给奶奶……”
一抖皓腕,一点银光直奔令狐遥玑身前。
令狐遥玑轻抬皓腕,玉手一抬已把那点银光接在手中,她看了看,那是一明亮四射的银色钢丸,她抬眼问道:“这是……”
银衣妇人道:“钢丸里有一个小纸卷,是当年奶奶托付给我的,我不知道那是什么,你可以看看那小纸卷还在不在……”
令狐瑶玑水葱般两根玉指轻轻一捏,那颗钢丸立即由中一分为二,钢丸里空空的,哪有什么小纸卷,令狐瑶玑抬眼刚要问,忽然娇躯一晃,倒在了地上。
李存孝大吃一惊刚要动,那银衣妇人已扬起格格娇笑挥了玉手,温少卿与俊美青衫客联掠出直落李存孝面前,‘寒星四使’动作如电,已把令狐瑶玑架到了软榻之旁。
小翠花容失色,叫道:“温夫人,你这是……”
银衣妇人带笑说道:“小翠不要惊慌,也别误会,遥玑生性刚烈,我不得不如此,我只是要把她送交奶奶管教,别无恶意,叫他们抬着轿子跟我们走吧。”
话落,两顶软榻起,她偕同那银袍人带着架着令狐瑶玑的‘寒星四使’折向了来路。
小翠可顾不得李存孝了,慌忙命四名黄农壮汉抬起软轿飞一般地跟了过去。
李存孝情急之余,闪身欲动。
俊美青衫客陡地冷然喝道:“站住,温夫人带走了温家未过门的媳妇,关你什么事?”
李存孝说道,“令狐站浪,她不是温家未过门的媳妇……”
俊美青衫客道:“可是人家两家世交,总比你近得多。”
李存孝眼看两顶软轿已走出十几丈,顾不得再多说,一提气,拔身而起,想从后面青衫客跟温少卿头上掠过去追赶。
他快,俊美青衫客居然也不慢,身形跟着拔起,双袖一抖,直向李存孝当胸撞去。
李存孝不愿跟他动手,也怕多耽误,半空里身形横移,轻易地避过了俊美青衫客这一击。
无如,温少卿已挟带阴笑挡上来,手抬处,几丝凌厉指风直指他胸前要穴。
与此同时,那没有走的八名长发披散银衫怪人也扑了过来,身腾半空,一起扑向了李存孝。
李存孝双眉一扬,右掌左指,一掌封住了温少卿的指风,那几指也立即迫退了八名怪人。
一招对过,双方同时落地,俊美青衫客笑道:“怪不得令狐姑娘对你颇为垂青,原来你竟有这般身手,只可惜今夜……”
一顿,接道:“慢点,且让我问问你,令狐姑娘对你颇为垂青,这是事实,只是你真打算娶令狐姑娘为妻么?”
李存孝道:“我没有这个打算。”
俊美青衫客道:“为什么?”
李存孝道:“简单得很,我不敢奢望……”
俊美青衫客道:“是否你跟她不相配,还是怕养活不了人家?”
李存孝沉默一下,旋即点头说道:“二者都可以这么说。”
俊美青衫客笑道:“这就是了,那你干什么管这个闲事呀。”
李存孝道:“我毫不敢存此奢望,但我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令狐姑娘就这么被人掳走……”
俊美青衫客道:“那怎么叫掳,你没听温夫人说么,只是预备把令狐姑娘送交令狐老太太管教管教,人家两家世交,可以这么做,再说人家令狐家也不是没有人在,人家都没动手,你又追赶个什么呀。”
李存孝没说话,旋即头一低,转身要走。
俊美青衫客忙道:“喂,喂,你要干什么去?”
李存孝回身说道:“你说得对,这件闲事我实在不该管。”
俊美青衫客:“这么说你是要走了?”
李存孝道:“我既然不管,还留在这儿干什么。”
俊美青衫客呆了一呆,道:“我没想到你竟是这般地从善如流……”
侧顾温少卿含笑问道:“少卿兄,能让他走么?”
温少卿阴阴一笑道:“他既然不再管这件事,自然是最好不过;只是……我怕瑶玑她不死心……”
俊美青衫客目中奇光一闪,道:“少卿兄的意思是……”
温少卿道:“当然最好是能让瑶玑死心。”
俊美青衫客微一点头,说道:“少卿兄既然有这个意思,说不得我只好照少卿兄的意思行事了……”
转望李存孝,目光一纵,笑问道:“温少主的意思,你明白么?”
李存孝扬了扬眉,淡然说道:“我不明白。”
俊美青衫客轻咳一声道:“看你像个聪明人,怎么连这意思都个懂,温少主想让令狐姑娘死了这条心,也就是说要把你留在此地。”
他贬了眨眼,看了看李存孝,等着李存孝的反应。
李存孝脸上没有表情,没有说话。
俊美青衫客又轻咳一声问过:“你明白了么?”
李存孝道:“我仍是不明白。”
俊美青衫客轻叹一声,摇摇头,道:“我真不明白,令狐姑娘怎么会对你这个人垂青的,除了身手还不差外,别的要什么没什么,傻头傻脑地,你这么浅显的意思都不懂,又怎么能了解风流情趣……”
温少卿突然说道:“玉麟兄,哪来那么好心情跟他罗嗦那么多,稍时他自然会明白的。”
“说得是,”俊美青衫客一点头笑道:“我先让他明白明白吧。”
手腕一翻,折扇突然前扬,只见折扇前端射出一缕极细的银光,直奔李存孝胸前要穴。
李存孝不知道这人品不凡的俊美青衫客会这么阴狠,也没料到他会有此一着,陡然一惊,忙闪身躲避。
但那缕银光来势太快,他躲开了胸前要害没躲开肩膀,只听“嗤!”地一声轻响,那缕银光正打中左肩,透衣而入,他左肩为之一抖。
俊美青衫客立即仰夭笑道:“怎么样,少卿兄,还是我行吧,不但稳住了他,而且也制住了他一条臂膀,这样可以省事多了,少卿兄何以谢我?”
温少卿一声狞笑道:“玉麟兄,怕我会忘了你的好处不成。”
双袖一抖,向李李存猛然击了过去。
这时候李存孝一条左臂酸软无力根本难以抬起,眼见温少卿双袖已到,没奈何一抬右掌迎了上去。
一掌对双油,要是对别人,那自是绰绰有余,无如他对的是威震天下的‘寒星’少主,更何况那不知何物的一缕银光使他真气受阻,功力大打折扣。
砰然一声,温少卿身形未动,李存孝却立足不稳,被震得跄踉退了数步,胸中也一阵翻腾。
温少卿睹状目中奇光大盛,笑道:“玉麟兄这破穴银针果然厉害,看来他是逞强不得了。”
身形一闪,又待扑上,这回连那八名长发怪人也口发厉啸,闪身欲动,而李存孝突然强提一口气,腾身而起,飞射而去。
温少卿一怔,旋即阴笑说道:“放走了你,瑶现如何死得了这条心。
他闪身要追,这时,俊美青衫客一手拦住了他,另一手折扇前扬,又一缕银光射了出去,直取李存孝的后心。
李存孝人在半空,真气被阻,功力打了折扣,自然是不会那么灵活,他咬牙挪身避开了后心要害,却被那缕银光打中了左肋,勉强提的一口真气为之一泄,人立即栽了下去,砰然一声掉个结实,他没敢停,忍疼咬牙爬起,跄跟着往前奔去。
温少卿又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