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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那铺天盖地的火光,绮罗生眼中几乎要泛出血色,旋身艳刀一挥,尘沙飞扬而起,只扑火焰而去。
劲风扫荡之处,火焰都应声而灭,然而……已经迟了……
烟雾从灰烬中袅袅升起,火星似明似灭,绮罗生觉得自己的心也随着那逐渐黯淡的火光冰冷了下去。
茫然……
他并不知道失去了那个躯体会对老狗造成什么影响,但心中还是阵阵的隐痛,自己还是没有护他安稳,反倒让他因为自己落到如此境地……
“你看上去好像很不开心?他消失了,老狗就永远不会再想起那些东西,也不会……死~”
说到那个死字,暴雨故意微微扬了扬语调,异常讽刺。
绮罗生紧紧握住手中的艳刀,心中的隐痛愈发扩大了,暴雨的话就像是一块巨石跌入了他那已经泛起了涟漪的心湖里,惊涛骇浪。
他微微闭上眼,深吸一口气,道,“是我伤他,但我永远不会再因为任何事离开他,你不用再费什么心思了。也不要以为这种方法可以激怒我,你始终都是个偏激的局外人而已。放弃吧,我不想再牵扯到任何人。”
“呵~不想再牵扯到任何人?”暴雨恶意的笑容一直让人觉得异常讽刺,他看了绮罗生片刻,又是笑,“还是,你不想我再来找他?”
绮罗生见到暴雨心奴如此冥顽不灵,也不再多说,只是淡淡丢下一句,“你好自为之,下次我不会再留情。”说完,便再无转顾地背上老狗离去。
没有想到绮罗生竟然会如此轻易地便将事情了解,暴雨心奴有一种失策的挫败感,但以他的心性又怎么会如此善罢甘休,身影一变,竟是转瞬便拦在了绮罗生眼前。
“我改变主意了,这样让你们走,我还是不甘心啊~”脸上的笑意不歇,心中却是已筑修罗。
绮罗生目光一寒,微微退后一步道,“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我想要干什么你不必知道,你只需要担心你拦不拦得住我……”话音未落,黑镰却是已经以锐不可当之势直朝绮罗生刺去。
绮罗生回身闪过,艳刀亦同时击出,刀刃相交,锵的一声金铁交鸣,二人虎口皆是一麻。
绮罗生并不恋战,格去了暴雨心奴几招凌厉的攻势,找准机会,虚晃一招便背着老狗向林外赶去。
而暴雨心奴却仍是在身后紧追不舍,身影如同鬼魅一般,无论如何都甩不掉,绮罗生心中既是焦急也是担忧,暴雨心奴再这样纠缠下去,只怕老狗的危险会越来越大……他随时都可能醒来,自己总不可能再打晕他一次……
忽然,前方的路上出现了一个熟悉却又令人意外的身影,浓雾中,一盏灯显得分外明亮,马蹄声也逐渐清晰了起来。
绮罗生目光动了动,步子多了几分犹豫,这个人……究竟是敌是友难以论断,那么现在这个局面……
暴雨心奴似乎是看出了绮罗生的疑虑,而他对这个半路杀出的不速之客也是异常不明就里,到底是偶然路过……还是……
绮罗生停步。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正色道,“阁下可否让我借过一下。”
“你在被人追杀么?”那人不理绮罗生的问题,径直缓缓道。
?……
绮罗生一时间竟是无言以对,而就在这是,暴雨心奴已经缓缓行了过来,他看向马上男子,忽然暧昧一笑,道,“原来是故人,看来我今日是不能如愿以偿了。”
口中这么说着,手中的黑镰却是已然击出,直逼绮罗生背着的老狗后心。
绮罗生没料到他竟会如此,猛的旋身避开,反手便举刀一格,暴雨的黑镰行招诡异,纵然是绮罗生反身避过,那黑镰仍是如影随形。
骑在马上的人就这么静静地看着,绮罗生见他如此,反而倒放下了心,心中只是期盼他快些离去,不然自己总会有些顾忌。
暴雨起先出招只是试探,他心中也很有把握,就算那人出手帮忙,他也可以自信全身而退,毕竟还有老狗那么一个牵绊,绮罗生不可能再对自己如何。而现下看到那人不动声色,只是围观,也就明白了,这应当只是一个巧遇,想到这里,便毫无顾忌地杀招全开。
“既然你不愿意顺了我的心意,那我也不会让你称心如意,要下地狱,我们也一起吧!”
暴雨心奴此话一出,手中的黑廉搅动万千焚火就这么朝绮罗生席卷而去,绮罗生艳刀一荡,平地悬起罡风,就在他跟前筑成一道无形的高墙,阻挡了烈焰的来袭。
纵然如此,他心中有了牵挂也不可全力而为,渐渐的,那火焰便延烧到了他的四周,呼吸之间都是滚烫的热浪。
额上开始有汗珠滴落,但回眼看了看身后的老狗,目光一凛,咬紧牙关,还是撑了下去。
暴雨心奴其实并非想要直接夺取他们性命,毕竟这里还有一个不明立场的人,若是要做得干净,就要连他一起处理掉,但他没有把握能够在拿下绮罗生之后还有充足的余力对付这个人。
他现在所想做的就是彻底耗尽老狗救命的时间,因为若是一日之内契约结束,老狗还无法回到时间树旁,那么他就会被契约吞没。
这层关节,大概连绮罗生都不太清楚,否则,他一定会竭尽全力为老狗争命。
此时他眼角余光扫到渐渐落下的夕阳,唇边勾勒起一抹淡笑,老狗的机会,不多了。
就在这时,伴随着一声愤怒的嚎叫,一个雪白庞大的身影从一旁冲了过来,暴雨心奴目光一闪,猛地收势,刀刃反转在空中划出一道寒光,这一招竟是直朝那雪白的头上劈了下去。
绮罗生没有料到小蜜桃也会找到这里,但他此时气力已竭,刀锋再快也赶不上暴雨的镰刀,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刀刃伴随着劲风落下……
啪!
一声响亮而凛冽地破空之声穿云裂石而来,暴雨心奴眼中显出怒意,却也不敢直撄其锋芒,想要撤回黑镰,但镰锋却已在下一刻被长鞭卷住。
绮罗生从没想到会出现现在这种情况,他转回身看着冷冷对峙的二人,一时间竟是无言。
“偷袭暗算,还对狗出手,果然不择手段。”正坐在马上捏着鞭子一头的男子淡淡道。
“呵~与你何干?”暴雨心奴沉着脸冷冷道,反手猛地抽回镰刀,退后了一步,目光阴冷地看着马上的人。
而男子似乎对他的仇视视而不见,而是转向绮罗生道,“你可以带着那个人走了,我欠你的情,这次就算还了。”
此话一出口,绮罗生先是愣了一愣,但随后心中便是异常欣喜,他看了一眼暴雨,只见他脸色阴沉,眼中尽是失算的愤恨,但随即便又变成了暧昧不清的笑意。
却见他一收黑镰,唇边还是挂着那诡异的笑意,看着马上的男子幽幽道,“那我们后会有期。”说完这句话,又回眼冷冷的看了一眼绮罗生和老狗,拂袖化光而去。
绮罗生眼看着暴雨离开,心中悬着的大石总算是落了下来,微微出了一口气,转回头,看向马上端坐的男子,拱手道,“这次多谢阁下出手相助。”
马上男子微微闭眼,道,“我说过,欠你的情我会还,不是帮忙。走了。”说完这句话,微微抬手,马蹄便转了过去,哒哒的轻响声响起,竟是就要离去。
绮罗生见此,沉吟片刻,还是出声问道,“请问阁下尊名!”
马蹄悠悠的步伐没有停下,马上的人也没有转顾,只听到一个低沉的声音淡淡传来。
“说太岁。”
绮罗生听到这个名字,目光动了动,没有再开口,却是在心中将那三个字默默记了下来。
“嗷!”小蜜桃的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响了起来,绮罗生连忙回过头,却见小蜜桃一直对着老狗示意,绮罗生明白他的意思,背起了老狗,点了点头道,“我们走吧!”
再不停留,此刻分秒都是性命,一人一狗化光而去。
时间城
饮岁看着摇落点点琼华的时间树,眉头却微微皱了起来,时间树今日有些古怪,那温和的光华竟是少了许多,而且……似乎有衰败之象。
抬手,接了一片从时间树上落下的叶子,拿到眼前,那叶子竟是一瞬间便暗淡无光又化为了朽灰。
他收回手,微微攥紧了,看来……那个人真的出事了……
一个平和稳重的脚步声远远地响了起来,饮岁抬起头,却看到一直罕见踪迹的时间城主出现在了不远处。
眼看着他走过来,饮岁开了口,“城主是有什么事么?”
时间城主淡淡看了他一眼,道,“我来等人。”
?……
虽然饮岁心中已经有了猜测,但还是没有问出口,只是默默低了头,道,“不知道是劫还是……”
“是不是劫就看他自己的决定,他什么时候允许过别人决定他的事?”
此话一出,饮岁唯有哑然,没人能替他决定,只有他自己……这一次,但愿那个人会让事情有所转机。
脑海中浮现出那个白色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