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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浪的剑向着柴玉关轻飘飘的刺了过去,漫不经心却带着山呼海啸般的力量,柴玉关眉目一凛带着王初七险险避开,转而却悠然的笑了起来道:“本王若得沈浪,便可抵这十八人……”他虽是笑着,却难以掩饰神色间的冷酷。
显然,沈浪这般轻易的近了他的身,只让他对这十八骑士的怀疑之心更重!
沈浪轻笑一声,道:“柴王爷……你为何不看看你的身后……”
柴玉关一惊,脸色僵了一瞬,却又缓缓的笑了出来,好似在说,你以为本王会上你的当?但是他那笑还未舒展开来,便被那搭上他颈项的寒剑给压了下去。
王怜花的剑冰冷的贴在柴玉关的后颈,剑上的寒芒让一众疾风骑士都顿住了脚步。没有人看见他是什么时候出现,也没有人看清他的动作,眼前的这一幕已让所有人都惊得呆住。无论是谁,此刻瞧见堪称一代枭雄的欢喜王爷被两个后辈压制住,怕是也要忍不住震惊起来。
柴玉关冷笑一声道:“好一个沈浪!”
以身作饵,吸引了所有的人视线,而自己也在这时将心思转向如何提防他。而身后那人却乘着这个时机鬼魅般的钻了进来!柴玉关虽是如此想,他却也知道,能避开自己的耳朵,能瞒过疾风十八骑的眼睛,这人也必定是个天纵奇才!
疾风第一骑缓缓将手中的剑收回剑鞘,他看着沈浪道:“王爷敬你是一代英雄豪杰,故不愿用卑劣的手法对付你,你莫要不识好歹!”
沈浪笑了,那慵懒的好似什么也不在乎的笑容却让疾风骑士们警惕之心倍增,也让朱七七和染香看到了希望……这样的沈浪,总是能做出些出乎意料的事情的。他也必定能不负他们所望的救他们所有人出去!
只是沈浪只笑却不说话,疾风第二骑又向王怜花道:“王公子,令弟已成燕公主的新晋驸马,既为姻亲……”
只是,这话也并未说的下去,柴玉关终究是个骄傲自负的人,又怎会容许自己的属下向着对自己拔剑相向的人说些近似攀亲求饶的话!也因此他的话,看看说到一半便被柴玉关带着十足杀意的掌风拍向了一边。
余下的人神色一凛,也都知道了此时此刻并非是他们该多嘴的时刻。但是,他们也都清楚,这几人总是猛虎雄鹰,双拳却难敌四手!疾风十八骑士,明面上是十八个,不见光影的暗处却还有三十六个!在这快活林里,只要王爷一声令下,他们便会即可出现,疾风骑士没有命,他们的命就是不顾一切完成主人的命令!
不论暗处是如何涌动,王怜花此刻却只有一个目的。他同沈浪对视一眼,走近了柴玉关,那张和王初七相似到诡异的脸却摆着和王初七截然不同的表情,王怜花的神情是冷峻的,抿紧的唇透着坚毅的味道,眉目如画却无论如何也不会教人觉得女气,他的身上带着让人心安的力量。
王怜花冷声道:“把初七还给我!”
所有人都为这句带着命令语气的话提起了心神,但是更令他们感到诡异的是,柴玉关竟然没有坚持!
王怜花接手了王初七便抱着他旋出十步开外,他们已对峙了太久,不论是精神还是体力都消耗极大。而其中分明的不同是,他们是要千番百计的保住性命逃出去,而快活王手下是要竭力抓住他们甚至杀了他们。
柴玉关的神色复杂之极,看着王怜花和王初七的脸心思几转便已想到了他们的母亲是谁!
那个女人!
绝儿!王怜花便是绝儿!
十七年前,他亲眼看见绝儿死在他眼前……
作者有话要说:——继续神转折。
——爱死了暧昧。
——滚去碎觉了。
——大家晚安嗯。
正文 第79章 已必输无疑
王初七醒来之时;他们已入了山洞。
眼前的所见直让他心惊,他迷迷糊糊睁开眼;便看到染香跪坐在地上给王怜花处理腰腹间的伤口;他的头脑猛地清醒了一半;突地便坐了起来;却不想刚刚醒来,这一番大力的动作,让他一阵头晕眼花。
“哥……”
王怜花自王初七气息变化那瞬便已知道王初七醒了,他本就一直在关注着他的一举一动;便是他睡着了;他也是目不转睛的瞧着的。
王怜花神色复杂的看着斜靠在沈浪怀中的王初七;此刻若非是有心无力;他断不会眼睁睁看着……而王初七却在他那复杂的神色里后知后觉的发现;他此刻原是靠在沈浪的怀里……
王初七腾地一下,又好似急火燎身般支着手就要坐起来,却不想手掌方才按下去,身子便是一软,身体诡异的反应让他一惊,整个人便已无力的依回了沈浪的怀里。
这番动作,不仅是沈浪,王怜花,便是一直瞧着他的朱七七也神色诡异莫名!他已接受了王怜花,此番却又对沈浪恋恋不舍的模样,依着王初七平日的性格,他也断不会如此短的时日便又转了心意。
他若是真的接受了王怜花,又怎会此刻当着他的面挣扎一番又落回别人的怀里!
除非他先前所说,都是假的!而王怜花根本就是一番情愿!
这个想法一出,朱七七的神色都已有了几分苍白!
暖玉!
王初七牙齿咬的咯咯作响,此时莫要说朱七七的脸色苍白了几分,便是王怜花的神色也暗沉了几分,沈浪对王初七之心他自是明白,此次若非他身负重伤,没有把握和快活王这老贼相抗衡,又怎会同沈浪联手!
王初七待人处事甚是心软,沈浪此人又极耐心,他两人遇到了一起,王怜花已根本不确定王初七此刻是什么想法!他心中虽是暗生了些罅隙,此刻对于王初七却无一分责怪!
而真正苦笑的怕是只有沈浪,这里所有的人,若是有人知道发生了什么,除了他便只有此刻在他怀中的王初七……
突地,染香一声惊叫,原是王怜花用力握紧了掌心,用力之大连胳膊上的青色经脉都已凸起,但是他胳臂上却有细细密密近二三十道刀伤,伤口不深,却也耐不得他这般用力的绷紧了胳膊上的肌肉,瞬间细密的血珠就沿着伤口滋了出来……
染香猛地抬起头看向王怜花,却见他的视线一直落在沈浪那里,是了,二公子在那边……但是,王怜花的视线却又在此刻缓缓的收了回来,他低头看了一眼右臂上交错的伤口,不顾染香的阻拦,伸手就放下了挽起的衣袖。
染香:“公子……”
王怜花沉默半晌道:“无碍,当务之急,还是先离开这里才是。”
染香看着王怜花一身的黑色劲装,那黑色的掩盖下又是多少伤痕?
王怜花拍了拍衣袍褶皱起的下摆走向了沈浪,又或者是王初七,他该作什么反应,王初七此刻看着王怜花竟有些莫名的不知所措感,那是两边不是人,不论什么反应都是两边不讨好的错觉……
他怔愣半晌,忽然把手伸向胸口,在一众人莫名的神色里,掏出了那块暖玉。
这是什么意思?
王怜花眯起了眼睛,沈浪慵懒的神色也有些破裂,这暖玉是王初七所有,十几年不曾离身之物。
王初七聚线传声道:“我原本已丢了它……”但是它此刻却又回了来!王初七说着,便用力将那暖玉又扯了下来。
王怜花阻止不及,沈浪却沉声道:“那日你丢在小屋,我拾起之后就不曾拿出过腰间锦袋。”但是它却自行回到了王初七的脖子上!
此言一出,不肖说王初七懊丧的垂下了脑袋,王怜花的眸子也泛出了危险的流芒。
这暖玉总是让他的身体变得诡异,似乎是身不由己一般的失控!王怜花自是已经想到那夜在暖玉山庄,两人欢好之时,王初七由最初的挣扎突然变得极为配合。他那时并未在意,此刻想起心却瞬间如明镜一般擦亮!这也分明的告诉了他,王初七同沈浪在竹屋之中所发生之事,并非他所愿……
王怜花静默许久,伸手接过王初七捏在手中的暖玉,玉质莹莹,瞧着便已有十足的暖意,握在手心,一股柔柔的暖意便已自手心散逸,慢慢浸润了全身。这枚暖玉价值连城之说丝毫做不得假,数十年前,母亲耗费无数人力物力自邦外古国搜罗而来的暖玉,破开之后,这枚自成型的暖玉便被母亲亲手戴上了初七的脖颈,数十年间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王初七好似感应到了王怜花的心思一般,轻声接到:“一年前,我的血沾上了这暖玉……”
王初七低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