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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阳克有些好奇的打量着那具冰棺,由于冰棺的外表打磨的不是很光滑,所以只能隐约看出里面的应该是个女人。
由于按耐不住心中的好奇,他忍不住开口问道:“她是谁?”
不过说完他就有些泄气,因为他知道胤禩和自己正在冷战当中,恐怕不会为自己答疑解惑了。
看出了欧阳克的懊恼、忐忑和小心翼翼的神情,胤禩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然后才缓缓开口道:“她就是李沧海,论辈分就连我师父也该尊称她一声师叔祖的。”
欧阳克并没有在意胤禩话里面的深意,全部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禩终于理我了’这一点上。
他急切的上前一步紧搂住了胤禩的腰,欣喜的说道:“禩!你肯原谅我了是不是?”
“现在谈这些还不是时候,等我们出去之后,我再慢慢的和你算账。”胤禩故意咬牙吐出最后几个字,不过明显是色厉内敛,眼角还有着淡淡的笑意。
“好,都听你的。”欧阳克一瞬间就明白了胤禩的言外之意,笑容更是掩都掩不住,下一刻他便难以自已的吻住了胤禩的唇。
压抑着的感情一旦迸发出来,将是很难控制的,虽然欧阳克有些失去理智,但好在胤禩仍旧清醒的很。
他在欧阳克失去自控之前先一步推开了他,然后才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说道:“先办正事!”
虽然欧阳克心里有些遗憾,但还是知趣的没再得寸进尺,而是随胤禩一起来到了冰棺旁。
合两人之力他们很轻易的就将冰棺打开了,看到了里面“沉睡”着的女子,欧阳克显然是惊讶不已。
胤禩虽然早有准备,但也是吃惊不小。
因为那名女子完全不像死了几十年的样子,除了脸色苍白的不正常之外,其他地方就完全和一个睡着的人一模一样。
一般情况下,死了几十年的人,早就应该变成一堆白骨了。
“玉玲珑果然名不虚传。”胤禩很快就回过了神,细细的打量了下李沧海的尸身,然后就把手放到了她的额头处,调动起了体内精纯的北冥神功。
欧阳克安静的在一旁帮胤禩护法,他知道此时此刻断不能有任何的打扰,否则胤禩就会立刻走火入魔、真气逆行。
随着内息的运转,胤禩的手缓缓的抬了起来,一个樱桃大小的红色珠子紧贴着他的掌心,缓缓的离开了李沧海的尸身。
下一刻,那原本如“沉睡”般的美丽女子就化作了飞灰,什么都没有留下。
“这就是玉玲珑吗?”欧阳克对于这传说中的至宝也极其好奇,但也仅仅只是好奇而已。
他仔细看了看胤禩手掌中的红色珠子,那颗珠子只有指甲盖大小,并且散发着微弱的红色荧光,看起来和那些普通的珠宝没什么区别。
胤禩意味不明的微微一笑,一抬手就将“玉玲珑”吃进了口中,然后他突然就将欧阳克拽到了自己的怀中,直接霸道吻上了他的唇,毫不客气的撬开了他的唇齿。
他这么做的目的自然不言而喻。
“禩……不唔……”欧阳克很是惊讶,马上就想要反对,但胤禩却完全没有给他留下反驳的余地,就自顾自的做了决定。
他本不想接受,可唇齿间的感觉却异常的诡异,因为他完全没有感觉到有任何多余的硬物,有的只是如药物般清新而又苦涩的味道。
紧接着,他就感到好像有什么东西从他的喉咙处滑了进去,慢慢的进入到了胃中,然后便再也感觉不到有任何异常了。
胤禩这才缓缓的抬起头,抬手用指尖蹭了蹭嘴角处的津液,用很是肯定的语气说道:“你一定还在疑惑,‘玉玲珑’为什么会这么奇怪吧。”
欧阳克一边皱着眉思索,一边很认真的说道:“恩,完全不像是看到的那种玉石的感觉,反倒是有些像是药物。你方才……该不会是把这东西给了我吧?”
“你的感觉没错,‘玉玲珑’根本就不是什么玉石,而是真真正正的活物。”胤禩微笑着搂住了欧阳克的腰身,将头靠在了他的肩膀上,“我把‘玉玲珑’分成了两份,你我一人一份,虽然效果可能没有原本的那么好,但……我想和你分享。我希望你能够陪伴我一生一世。”
欧阳克只是稍加思索,就明白了胤禩的做法,心下感动的同时,也抬手紧紧的搂住了胤禩,深情的说道:“禩,我答应你,一生一世,永不相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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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理宗皇帝开庆元年,是为蒙古大汗蒙哥接位后的第九年,时值二月初春,黄河北岸的风陵渡头扰攘一片,人声马鸣好不热闹。
这几日气候忽冷忽热的,黄河原本是解了冻,但这日北风一刮,又下起雪来,河水再度冰封,还出现了大块的浮冰。
如此情况,水面既不能渡船,冰上又不能行车,许多要渡河南下的客人都停滞在了风陵渡口无法启程。
风陵渡上虽有几家客店,但北来行旅源源不绝,不到半天,早已住得满了,后来的客商再也无处可以住宿。
“安渡老店”是镇上最大的一家客店,取的是平安过渡的彩头。
这家店房舍宽大,找不到客房的商客便都涌了来,因此更是分外拥挤。
掌柜的费尽唇舌,每一间房中都塞满了三四个人,余下的二十来人实在无可安置,只得都在大堂上围坐。
天色渐暗,外面的雪却是越下越大了起来,忽而听得马蹄声响,三匹马急奔而至,眨眼间便停在客店门口。
见到进门的三人,众人眼前都是一亮,本在说话的人都住了口不言,静静的望着三人。
只见头前走的是一男一女,大约都是十五六岁年纪,男的浓眉大眼,神情粗豪,女的却是清雅秀丽。
这两人都穿淡绿缎子的皮袄,少女颈中挂着一串明珠,每粒珠子都是一般的小指头大小,发出淡淡光晕,华贵之处可见一斑。
而在他们身后紧随而来的,则是一个低垂着头、穿着黑色斗篷的人,宽大的兜帽将她的面容完全遮蔽在了阴影当中,只能从身形上判断出该是一位女子。
由于屋里面客满,他们也只能挤着和大家围坐在一起,只有那黑色斗篷的女子与旁人很是格格不入,而且还故意坐在最边沿的阴暗处。
他们三人坐下不久,店伙便送上饭菜,菜肴倒也丰盛,有鸡有鱼,另有一大壶热辣的白酒。
众人围坐在火堆之旁,听着门外风声呼呼,一时都无甚睡意,于是便逐渐的攀谈闲聊起来。
“这天气真是折磨人,一会儿解冻,一会儿结冰,老天爷可真不给人好日子过。”
“你别怨天怨地啦,咱们在这儿有个热火儿烤,有口安稳饭吃,还争甚么?你只要在我们襄阳围城中住过,天下再苦的地方都变成安乐窝。”
“蒙古鞑子的残暴,各位早已知闻,那也不用多说了。那一年蒙古十多万大军猛攻襄阳,守军统制吕大人是个昏庸无能之徒,幸蒙郭大侠夫妇奋力抗敌……”
众人从国事聊到了江湖事,不知是谁提到了一位江湖有名的侠客:“我不知这位侠客的姓名,只是见他带着面具,分辨不出相貌,他骑一匹马、牵一匹马,另外那匹马上带着一头模样希奇古怪的大鸟……”
他话未说完,一个神情粗豪的汉子便大声插口道:“不错,这便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神雕侠’!”
二楼的雅间内,靠窗而坐的人原本并不在意商客之间的闲聊,但是那汉子的话却成功的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放下了手中的酒杯,微笑着对身边的人说道:“过儿在江湖上也算是闯除了些名堂,你这个做师父的该放宽心了吧。”
那人原本只是在假寐,听到了问话才睁开眼睛,稍显慵懒的说道:“其实有龙儿那么一个贴心人在过儿身边,我这个做兄长的还是很放心的。只是我有些不解,为何龙儿总是不愿下山,每每都让过儿一个人出来闯荡。”
能以杨过的兄长自居,这江湖中也就只有“小西毒”欧阳克了。
至于另一位,便是从来都与他形影不离的灵鹫宫宫主了。
若是让外面的江湖人知道他们的身份,还不知会是怎样一番光景,说不定还会引起不小的骚动。
“许是厌了吧。”胤禩拿起酒壶将酒斟满,边说道:“龙儿自小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