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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但见庄前一条大路上,正有一道人影,像浮矢掠空般奔驰而来,转眼之间,已经进入庄去。
过了不过盏茶工夫,又有一个人飞一般奔驰而来,进入庄去。
卖花婆半躺半坐,靠着树身,徐徐说道:“好戏快要上场!”
她话声未落,又有一个人飞驰而来,奔入庄去。
杨少华心中暗暗奇怪,忖道:这几个人,莫非是报讯来的?
他心念方动,突然,偌大一座庄院,竟在同一时间,亮起了灯火!
刹那之间,由一片黑压压的庄院,变成了到处灯烛通明。这一亮起灯火,庄院好像移近了许多,就在眼前一般,庄内人影幢幢,历历可见。
卖花婆说的好戏快要上场,看来真的差不多了!
只不知道是一场什么好戏?如果这片庄院就是舞台的话,他们停身之处,果然是最好的包厢了。
就在此时,庄前那条大路上,铺着青石板的路上出现了一个高大人影,直向庄前大步行来。
卖花婆得意的笑道:“现在正角上场了。”
杨少华忍不住问道:“这人是谁?”
卖花婆诡笑道:“凡是正角上场,都会自报姓名,你静静的看下去,就会知道。”
来人身穿天蓝长袍,外罩一袭紫红披风,但肩头却露出了一大截剑柄,金黄剑穗,随风飘扬。
此人也许矜持他的身份,并未奔行,但他大步行来,每一步足足跨出七尺有余,因此他走的实在比一般人奔行还快。
现在,他已走到庄前,脚下已经停了下来。
庄院前一座门楼上,就高悬着八盏气死风灯,灯光炫耀。
杨少华本来就练成一双夜视的眼睛,可以看清别人看不清的东西,此刻经门楼的灯光一照,他和高大人影距离虽然远了些,但已可看清对方面貌。
这人约摸五十出头,紫脸长髯,浓眉凤目,生相极为威重。此时目注门楼洪声道:
“烦请门上通报贵门门主,就说中条秦魁元来访。”
杨少华暗哦一声,忖道:原来他就是晋南大侠万里飞虹,果然气势非凡。
他话声甫落,但见两扇高大的庄院,随着豁然开启。
当先急步迎出来的,是一个身躯肥胖汉子,他身后分左右紧随着四名体态轻盈,貌美如花的绝色少女。
肥胖汉子迎出大门,立即拱拱双手,尖着声音笑道:“秦大侠光临,敝门深感荣宠,在下甄兆五代表敝门来迎,还望秦大侠恕罪。”
万里飞虹秦魁元威震黄河以北,从未到过江南,从不认识赛弥勒甄兆五,浓眉微挑,风目之中闪过一丝寒光,抱拳还了一礼,道:“甄朋友好说,贵门一向很少在北方活动,老夫也很少听人说起,但贵门主的架子倒是不小!”
这话是怪花字门主,没有亲自出来迎接。
本来嘛,凭晋南大侠万里飞虹秦魁元的万儿,就是上少林、武当、掌门人也该亲自出迎才对。
甄兆五尖笑一声,歉然道:“秦大侠责备的极是,只是本处庄院,只是敝门临时落脚之所,敝门主还在南方,不在此地,失礼之处,务请多多包涵。”
万里飞虹秦魁元微微一愕,道:“原来贵门主并未北来,那么贵门在此地的活动,都是由甄朋友负责的了。”
“不敢。”甄兆五嘻开他一张阔嘴,尖笑一声,抬拾手,道:“秦大侠远来,此处不是谈话之所,请到里面奉茶,再恭聆秦大侠教言。”
人家既然这么说,万里飞虹秦魁元自然不好再说,口中说了声:“甄朋友请。”
甄兆五一笑,侧身肃客道:“在下替秦大侠带路。”当先朝里行去。
万里飞虹一手捋须,随着他昂首跨上石阶,进入大门。大门里面,是一个小天井,两旁满列花盆,嫣红姹紫,香气袭人。
甄兆五领着万里飞虹直入二门,越过一重大天井,进入大厅,分宾主落座。
四名绝色少女垂手侍立在总监身后。
屏后立时走出两个青衣小鬟,手捧玉盘,上面各放一个细瓷若碗,放到几上,躬身而退。
甄兆五朝身后伺立的四个少女挥挥手道:“你们也下去。”
四个绝色少女躬身领命,一齐退了下去。
甄兆五一手取起茗碗,尖声笑道:“秦大侠请用茶。”秦魁元举碗喝了一口,放回几上,大笑一声道:“夜访贵门,多有打扰,实在深感不安,甄朋友既是贵门在此地的为主之人,老夫来意,想必已经知道了。”
赛弥勒甄兆五微微一笑道:“秦大侠来意,秦大侠不说,在下如何知道?”
推的好!
万里飞虹秦魁元心中暗暗冷哼一声,脸上依然丝毫不露,一手捋须,徐徐说道:“甄朋友当真不知道老夫来意么?”
甄兆五道:“秦大侠如有吩咐,在下恭聆,至于秦大侠来意,在下实在难以揣测。”
秦魁元双目精光电射,浓哼一声道:“甄朋友推得倒是干净,老夫问你,犬子少卿,可是你们劫持来了?”
甄兆五忽然“哦”了一声,尖笑道:“秦大侠这是误会了。”
秦魁元威重的道:“老夫如何误会了?”
甄兆五陪笑道:“秦少堡主确在敝门作客,那是敝门从残缺门手中救出来的……”
秦魁元道:“老夫数十年来,待人以诚,秦家堡从未和江湖道上朋友,有何过节,也并未开罪过残缺门,他们何以要劫持小儿?”
甄兆五尖笑一声道:“秦大侠一向急公好义,侠名远播,素为同道所敬重,此次令即遭人劫持,实在另有原因。”
秦魁元道:“什么原因?”
甄兆五谲然笑道:“少堡主是怀壁其罪。”
秦魁元微微一怔道:“小儿得了什么宝物不成?”
泰少卿原是奉乃父之命,到京里来搜寻“修罗玉碗”下落,甄兆五这句“怀壁其罪”听得他心头不觉一紧,还以为秦少卿已经搜到其他四只玉碗了。
甄兆五笑了笑道:“那倒不是,在下听说少堡主练成了‘修罗玉碗’上的武功,想必‘修罗玉碗’已落在贵堡手中,因此……”
秦魁元不待他说下去,突然洪声笑道:“老夫明白了,残缺门劫持小儿,无非想藉以胁迫老夫交出‘修罗玉碗’,贵门目的,大概亦在于此了。”
“哈哈!”赛弥勒甄兆五尖声打了个哈哈,道:“秦大侠这是误会了!敝门把少堡主从残缺门手中救出,待若上宾,岂敢以人质视之?只是敝门昔年和修罗门渊源极深,修罗至宝,遗失已久,倘若秦大侠见赐,敝门主感激不尽。”
话虽好,实则依然志在玉碗。
万里飞虹秦魁元双目精光陡射,突然洪声大笑!此老内功惊人,这一笑,声若龙吟,响震屋瓦,足足延续了半盏热茶工夫之久!
赛弥勒甄兆五坐在椅上,犹如一座宝塔,任他洪声大笑,依然面含微笑,神色不变。
万里飞虹笑声一落,目注甄兆五,肃然道:“甄朋友果然爽快的很,只是这话说的似乎迟了一些,不错,老夫在去年秋天,确曾在一个古董商人手上,购到一只已经碎裂了的玉碗,据说出自大内,经老夫仔细观察,雕刻人物,极似一种高深的武学,就要小儿加以研练。
“甄朋友若在早几日向老夫提出,老夫念在江湖同道份上,也许会慨然相赠,但如今小儿留在贵门之中,老夫若以玉碗相赠,旁人还以为老夫惧怕了贵门,哈哈,老夫一生,向来从不服输,甄朋友替老夫转告贵门主,如果对‘修罗玉碗’志在必得,{看武侠不付费,请到清风阁}可来中条山敞堡索取,只要能胜得老夫手中七尺长剑,老夫自当双手奉上,至于小儿,蒙贵门从残缺门中救出,老夫至为感激,老夫既然来了,自要把他领回去,那就有烦甄朋友去把他叫出来。”
赛弥勒甄兆五点点头道:“秦大侠说的是,敝门既无意把少堡主留作人质的意图,自当由秦大侠领回去,只是敝门主还远在江南,在下衔门主之命,就是为寻觅‘修罗玉碗’而来,方才秦大侠已经划下了道,咱们天南地北,相见不易,不知在下可否代敞门向秦大侠讨教?若在下侥幸获胜,未悉秦大侠是否也能以玉碗见赐?”
万里飞虹秦魁元目中寒芒飞闪,逼视着赛弥勒,拂须问道:“甄朋友想和老夫动手?”
甄兆五徐徐一笑,尖声道: “在下也许不是秦大侠的对手,但在下心仪秦大侠盛名已久,难得遇上高明,不揣愚陋,颇想一试。”
“哈哈!”万里飞虹又是一声洪亮大笑,点头道:“老夫看得出来,甄朋友真人不露相,一身所学,极为高明,老夫自当奉陪,只要老夫落败,不但玉碗双手奉上,江湖上也从此不再有我秦某其人。”
甄兆五连连拱手道:“秦大侠言重了。”
万里飞虹秦魁元霍地站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