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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化解过去?”笑容未退,狂人身子就这么一挺,人已经从原本坐着的姿势飞了出去,奇诡的身法,杀人的动作,简单诡异的一指戳向老者的咽喉。他是怀着相杀之心来的,不是来谈什么化解诚意的,奇_…_書*…*网…QISuu。cOm等待了这么久,也许就为了这一刻。
惊心动魄的一瞬,凉子惊呼,橘夫人捂嘴,都不及一个翩然的身影更快,指掌相接,腿**错,仿佛一朵烟花璀璨纷纭,楚狂人由纪惠,两个极美的人类即使是生死搏杀也令人赏心悦目。
不过美总是短暂的,眨眼之间,一击不中,狂人抽身而退,剩下由纪惠漂亮的身形伫立在老者之前,宛若一束纤弱傲立的花朵。
“你想杀我,我不奇怪,但我也不会生气,”老者从由纪惠的身后站出。
“也许你还有点误会,我们不是黑社会,我们是文明组织,我们更不是你的敌人,只是过去刚好在对立的两面而已。我一向认为,与其和我们的对手厮杀个你死我活,不如与他们共存的好。”老者的话慢条斯理,但威严凝重。
“过去如果组织有谁做过对不起你的事,那都不是我的意思,那些人也都已经为自己做过的一切付出代价了。现在,你也看见,我已经老了,作为一名老人,深感精力与思维比不上年轻时,对组织的控制也再不是那么得心应手,因此最近才会有那么多错误的事发生,以致使你和你身边的人受到伤害。”老者抱歉道。
“所以,现在我走过地板,伸出手用友谊和诚意来跟你谈话,而我若空手走回去,我就是鬼头洪太,要摧毁一切敢于向他权威挑战的人。”自称鬼头洪太的老者慢慢走向狂人,虽然这是一个看上去已经很老很老的老人,但声音却凝重而充满威压感。
“鬼头洪太?慢着,你不杀我?”相杀不成,还没想到对策的狂人不料对方居然会不计较自己刚才的出手。
“年轻人,年纪越大就越觉得杀来杀去毫无意义,我们是交朋友不是交立场,现在的立场比过去的交往更重要!很多事情,并不是非要靠杀才能解决问题。”鬼头洪太笑了,仿佛被诸天神魔在一瞬间赐福了般。原本枯槁衰朽的眉角也绽现出一种夺人的神采,
“化解恩怨可以,但我有一个条件。”狂人也笑了,不过他的笑容充满邪气。
“哦,开出你的条件。”鬼头洪太答的很爽快,他想看看狂人究竟能提出什么惊人而不可能的条件。
“你说过所有曾经对不起我的人都已经付出了代价,但我认为至少还有一个人没有。”
“有一个女人曾经几次致我于死地,现在却在这里大摇大摆地坐着。”狂人的眼角扫过依旧面无表情的由纪惠,这个女人的确是他心头的恨,况且刚才又坏了他的相杀计划。
“哦,你想要她死?”鬼头洪太也听出了他话里所指,不过却不动声色地问。
“不,我要她做我的女人,今晚就要!”狂人虽然说的狠,但嘴角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捉狎的笑意。
“哦,呵呵,这个条件不苛刻,我答应你了,”鬼头洪太转过脸对由纪惠说道,“今晚你就是楚狂人的女人。”
“是,”由纪惠眼中淡淡的琉璃色彩变幻,看不出情绪的变化,声音也听不出心情的起伏。更令人惊奇的是旁边的凉子与橘夫人居然也不吭一声。
“耳闻不如一见,早就听说银座阿波罗店的楚狂人是牛郎界的NO。1,现在看来果然名不虚传,”说到女人,即使是鬼头洪太也露出了男人的本性。
“那么我们之间的恩怨是不是已经化解了?”鬼头洪太依然不忘前题。
“恩,化解与否等她履行了自己承诺再说,”狂人说的是由纪惠。原本他只是想捉狎与刁难,没想到对方居然答的这么爽快,倒让自己无话可说。
“我也不指望你现在就答应恩怨化解,不过我就当你接受我的诚意了,”鬼头洪太,和服之下的身躯让狂人感觉不到一丝异能之力,究竟这个幕后者有着什么样的能力竟能操纵一切?他忽然对这个人,以及这个组织产生了一定的兴趣,人生的趣味除了女人的感情之外,他现在还需要找到其他的代替品,也许这才是摆脱岁月无聊最好的方法。
“其实我一直想问个问题,你把我找来难道就是为了与我化解恩怨?”狂人问。
“当然不是,不过我认为我们在开始下一个问题之前,你还是应该对组织有一定了解的好。”
“由纪惠,下来给狂人介绍组织的重任就交给你啦,不要让他还以为我们是什么黑社会帮派什么的,”依然在笑着的鬼头洪太转过脸对着由纪惠时,却立刻面上笑容消失,衰老的脸立刻变得庄严而有威。只有一向习惯于掌握权力的人才有如此的表情。
“那么,现在我们之间没事了,我可以走了?”狂人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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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人离开后,橘夫人走到开始煮第二壶茶水的鬼头洪太身边,接过他手中的团扇。
“原来不过还是一个好色之徒而已。”她说。
“你真以为他要由纪惠只是好色而已?”鬼头洪太的苍苍白发在一炉鲜红的碳火印照下,分外白净动人。
“胜不了你,我就把你变为我这边的人。就像他利用凉子一样,几次败在由纪惠的手下,所以他认为由纪惠是我们这边对他而言最大的妨碍,所以他。。。。。。”鬼头洪太笑了起来。
“难道他是想用男色?”橘夫人一时也想到了这点,以手掩唇地笑了。
“可惜他聪明反被聪明误,他不知道由纪惠的破情之瞳,是无法动情的。”
“可是如果,我是说如果,万一由纪惠真的动了情呢?那破情之瞳的反噬岂不很危险?”橘夫人忽然担心道。
“那不正说明这个楚狂人的价值,说明他正是组织需要的人?组织需要最强的人,失去一个由纪惠,得到一个楚狂人,于组织而言得大于失。”茶壶里的水滋滋地响着,底下的火苗阴晴不定地闪跃着,鬼头洪太却静静地说道。
“你难道真的想。。。。。。”橘夫人话没有说完,但关切之意尽现。
“神念雪溪那家伙虽然跟我争了几十年,一直输于我,但在了生死,知天命,这点上确实还是有过人之能。他上次托你带话给我,说的没错,我的大限已经将至了。”鬼头洪太低声笑道,不见悲情,却仿佛窥破生死。
“不要那么说。”橘夫人苍白的脸上忧切满容。
“呵呵,如今休去便休去,若觅了时无了时,我从四十年前来日本,如今早已忘却自己的来处,死不过又换一次地方而已。”
“我在组织也有三十年了,”橘夫人低眉有感道。
“我都记得,”鬼头洪太拿眼望着橘夫人沏茶,须发微动。
第一百五十一章
再说狂人这边。分手的时候,凉子表现的波澜不惊,有由纪惠在狂人的身边,她便与往常一般,安静,神秘与矜持。
开门进屋,客厅里的电话就响了。
“喂,”狂人拿起电话,是六条华。
看狂人接电话,由纪惠却丝毫不回避,反而坐在沙发另一端盯着他,眼神里没什么感情色彩。
“女孩?”等狂人放下电话,她很直接地问。
“恩,”狂人答道,他回避着由纪惠的眼睛,那双琉璃色的空洞眼眸总让他有不好的回忆。
“找你什么事?”由纪惠问的很强势,但语气平淡的犹如一杯温凉的白开水,表情也没有一丝情绪变化。
“她把手套忘我这里了,要我帮她找找,”狂人老老实实地回答着,并且从沙发的角落里果然摸出了一双精巧的女式手套。
“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她送去?”由纪惠问。
“怎么会呢,我连她住什么地方都不知道。”狂人避开她的眼光,坐在沙发的另一头。
“哦,又是一个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孩?”由纪惠这次的声音有了变化,听的出来,有一点嘲讽。
“你怎么这么认为,又不是一夜情,这个女孩我挺在乎,我们在一起几个月了”,狂人不满地反驳她。
“你跟她相处了几个月,你还不知道她住哪儿?”由纪惠的表情依旧不温不火,但说的话直刺狂人的软肋。
“咳,关心和跟踪是有区别的,我又不是跟踪狂。”狂人也许觉得理亏,但还要强撑着辩解。
“好吧,我明天会给她送去,其实刚才她也说了她住哪儿。”看由纪惠不回话,也没有表情,狂人补充道,今晚要想得逞自己的欲望,还是得先把这位哄好。
“去她那里可得要坐上至少三十分钟的车,”狂人想了想又补充一点。
“是啊,你得坐三十分钟的车才能跟人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