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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真是个感人的故事。”阿不思感叹着说,顺手给了旁边昏迷着的埃里克一个咒立停。
全程错过的埃里克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还没来得及问生了什么,一抬头就看到金的吸血鬼之王正朝他露出了一个足以让人寒毛直竖的笑容。
接下来的半分钟内,埃里克连人影都看不到了,据说他临时有急事。
阿不思不动声色地移开目光,看到格林德沃正朝他满意地微笑,“电影看完了,”他说,“你还想干点什么?比如一场浪漫的晚餐,或者……”
“或者来场决斗。”阿不思平淡地说。
他们回去的时候伊莎贝拉还没有回来,一直到晚霞消失,星辰的璀璨光辉重新占领了夜空时,阿不思听到钥匙匆忙转动打开房门的声音。
“是贝拉吗?”查理的声音从起居室传了出来。
“对,爸,是我。”伊莎贝拉模糊的回应,和查理聊了一会儿后又接了个电话,语气中带着隐藏的很好的疲惫和不耐烦。
“嗯,明天吧——三角课上再说,好吗?”
然后她很快挂掉了电话,慢慢走进了浴室。
等阿不思翻完手上的《时间简史》时,他听到了轻微而虚弱的敲门声,连续响了三声。
“进来吧。”他合上书说。
伊莎贝拉裹着睡衣,顶着半湿的头,哆哆嗦嗦地推开了门,她看着阿不思时目光中掺杂着莫名的愧疚和不知所措。
“对不起,”她深吸了口气说,“阿不思,我……”
巫师温和而稳定的视线似乎让她镇定了一些。
“上帝啊,”她松垮下肩膀喃喃着,“我做了那只飞蛾。我无法控制——我爱他。爱德华,我爱上了他。我爱上了一个吸血鬼,查理会疯的。”
“可你并不后悔,”阿不思温和地指出,“在意识到危险的前提下——即使是不那么完整的,你在害怕,却从不打算放弃。”
“爱情。”伊莎贝拉心烦意乱地说,“阿不思,你明白吗?”
“它足以遮蔽你的理智,让你在挣扎中心甘情愿地付出,盲目忽视掩藏在光辉之中的阴影。”巫师细长的手指在灯光下似乎在光,而他敛下目光,端详着书脊轻声说,“贝拉,谁都有过年少冲动的时候,然而为此所付出的后果却未必是谁都能承受的。”
伊莎贝拉惊讶地看着他。
“对不起,”她慢半拍地说,仔细观察着对方的表情,“这太意外了,你也曾为此冲昏过头脑?”
阿不思朝她微微一笑。
“谁没有过呢。”他说。
“可——”
“如果你真的已经下定决心,”巫师湛蓝的目光凝视着女孩,口吻却不容置疑地说,“为什么不和他亲自谈谈呢?”
第二天的清晨起了很大的雾,冰凉冰凉的雾气像云霭般扑窜到人的脸上,阴沉沉的天气则把周围构成了伦敦的最常见也最令人怀念的景象。
一大早爱德华开着他银色的沃尔沃接走了他心爱的白兰地姑娘,自愿留下的巫师先生则获得了驾驶伊莎贝拉那辆破破烂烂的红卡车的机会。
“等等——”刚刚才赶到的格林德沃心底莫名涌上了一股极为不祥的预感,他猛然刹住脚,停在和巫师相距约五英尺的地方警惕地问道,“阿不思,你有驾照吗?”
他看到巫师闪闪光的蓝眼睛和他手中叮叮作响的车钥匙。
“驾照?”阿不思睁大了眼睛,一缕微笑从他唇边漏了出来,“那是什么?”
16第十六章
格林德沃表情空白了几秒。
“你不是一向热爱当个循规蹈矩的好学生吗?”然后他冷静地阐述,“那是你驾驶车辆的必要前提,没有驾照的人不能开车。”
“利用规则,而不是颠覆规则,”巫师走向了卡车,口吻柔和极了,“盖勒特,你明知我一向热爱当个‘表面循规蹈矩背地破坏规定的伪君子’。”
“我从来没说过你是个伪君子!”
“对,”阿不思白皙有力的手指轻易拉开车门,他回头最后异常温柔的微微一笑,“因为你当时说的是‘喜欢假装自己很谦虚的伪善杂种’,盖尔。”
这还是他到这个世界以来第一次这么亲密的称呼对方。
雾气弥漫在所能接触的每一寸空气当中,白茫茫的,恼人的久久不散,这对驾驶员来说绝对是个足够糟糕的天气。
然而巫师似乎并不在乎这个,他修长的手很快就满怀探索精神的把钥匙插了进去,相当熟练地动了卡车,然后踩下了油门。
卡车缓缓倒出了车库,略显生疏的逐渐开在了唯一的那条车道上。
“你就非得打算自己开?”坐在副驾座上的金前魔王盯着摇晃着的景物绝望地问。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麻瓜的话总是很有意思,不是吗?”阿不思挑起眉轻柔地反问,同时在确认基本操作后毫不犹豫的一脚把油门踩到底,卡车轰隆晃了一下,咆哮着奔向了满是迷雾的道路前方。
“告诉我你不是认真的——阿不思!”格林德沃在剧烈的晃动当中猛然攥住卡车把手,不慎用力过度给拽了下来,而他在暴怒中一把给扔了出去。
“麻瓜的话只有疯子才会信!!”他看上去简直是忍无可忍地高声咒骂着,乱七八糟的金这时候简直是在败坏他的形象。
“真高兴,”阿不思断断续续地说,语气里满是愉快,“曾有人在报纸上评论我是个思维僵化的老疯子。”
“那真是再恰当不过……”格林德沃咬牙切齿地吞下了最后一个单词。
这辆早已破烂不堪的卡车以越了它本身的潜力,朝着唯一的那条道路上飞驰着,动机的声音轰隆隆的,怒吼着冲向了满是迷雾的前方!
哐——
然而猛地炸响的巨大声音打断了吸血鬼先生所有未开口的话,卡车本身的重量和全力加的下场就是撞上的半人粗的树,在片刻刺耳的呻|吟下终于彻底断裂。
在巫师下意识施展防护咒之前一个黑影陡然掐住了他的肩膀,硬生生在片刻时间中把他拉扯在冰冷的胸膛上,破碎的挡风玻璃出了尖锐的声音,几乎在同时强烈的冲击出现的同时彻底被震碎了。
好一会儿,阿不思才听到自己的呼吸声。
格林德沃手臂上原本完整的衣服明显被划出好几个口子,里面露出如大理石般苍白的皮肤上没有丝毫的伤痕。
“你在想什么?”他低声问,呼吸像冬日寒冷的羽毛一样轻扫过对方似乎毫无防备的脖颈。
巫师蓝眼睛对上了他深不见底的黑眼睛。
隔了似乎有一个世纪的时间,阿不思被波及划破的手指终于抬起,染着血迹的手微微推开了对方。
“抱歉,”巫师罕见的地怔住了,半响才轻声道,“雾太大了……我看到……”
“你看到了什么?”格林德沃轻柔地问。
他没有抵抗,像是完全没注意到巫师手指上的血迹一样,任由对方的动作松开手,然后随意弯曲拧开了已经严重变形的车门,接着动作粗暴的直接掀开了车顶,像丢垃圾一样扔到一边。
“不。”阿不思富有穿透力的视线透过浓郁的迷雾探视着什么,忧虑从中一闪而过,回答显然过于简略,“没什么。”
他们很快从车上下来了,在金的吸血鬼几乎拆了整个驾驶室的情况下。
阿不思心不在焉地给了自己一个治疗咒,又对着完全看不出原型的雪佛兰卡车随手一挥魔杖,彻底恢复如初了这辆曾饱经风霜的车。
现在它变得崭新了,褪色的红漆恢复了最初的颜色,亮闪闪的,就好像它刚刚从厂里生产出来一样。
“如果你打算继续缄默的话,”格林德沃尖尖的皮靴踢开了挡在面前的铁片,缓慢而不悦地开口,“阿不思,我不得不说,我不认为我们彼此隐瞒警惕是个明智的选择。”
“在你坦白圣徒究竟是怎么回事之前,听到你这么说真令我惊讶。”阿不思轻声说,他动了动手指。
倒在卡车上的树随着魔咒力量飞直立起来,落了一地的树叶在哗哗的响动声中回到了树枝上,生命的力量重新焕在这棵万分倒霉的树上。
未散开的迷雾恼人的在他们周围飘荡着,不远处的森林只能隐隐绰绰地看到黑色的轮廓,茵绿的草地延伸至视线的尽头,空气中浮动着这些遮掩视线的小颗粒,冰冰凉凉的。
“卡莱尔——”格林德沃用满是厌烦的语气开口,“我无意隐瞒于你,阿尔,你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