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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满意就好，”蓝染回答，然后带着丝傲气说道：“那只虚的虚闪果然有问题，等萨尔阿波罗研究出来后，月恢复灵力指日可待。”
“好。”言月回答。
蓝染将言月送回寝宫，然后又匆匆去往实验室了。言月有些心疼蓝染，却无法帮蓝染分担什么，自己虽然有上一世的记忆，对于崩玉知道个七七八八，但对于崩玉的具体研究，还是一窍不通。所以言月想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单纯地为蓝染泡杯茶。
但说是泡茶，这里不比静灵廷，虚夜宫仿佛迷宫一般，言月根本不知道去哪里找茶叶，平时日常饮食都是固定几个破面送过来，言月这是第一次走出寝宫在虚夜宫里转悠。
言月转来转去也没找到可能有茶叶的地方，当马上就要放弃的时候，言月却看到了一位熟悉的人。
言月站在虚夜宫一个巨大的落地窗前，透过落地窗，言月看到外面天台一样的地方，站着一个破面。
蓝色的头发，强壮的身材，两手插在裤袋里，嚣张的姿势，正望向前方一望无际的白色大漠。
这个人言月在上一世印象极为深刻。
葛力姆乔，在战斗中寻找乐趣的豹王么…
而与此同时，葛力姆乔显然也感应到了言月的存在，转过身，嘴角勾起了一丝残暴的笑。
“死神吗？”
作者有话要说： 唉……我最近进入了一个低潮期……码文没动力……好心塞……伐开心……
☆、第六十六章
言月推开窗，翻身跳了进去，没有理会葛力姆乔不善的视线，同葛力姆乔擦身而过，兀自走到天台最外圈。
虚圈的风平日里感觉不出来，此刻在宽阔空旷的天台上，四面八方吹来的风卷起言月的衣摆和头发。微长的发丝不听话地被吹到额前，言月将碍眼的发丝别在耳后，目光则放在了远处的风景。
言月从没认真地看过虚圈的景色，其实入眼不过一片苍白的沙漠，大风带起滚滚的沙尘，灰暗单调，却多了一丝诡异的美感。
但在言月眼中，这却是一种难得的静谧。
葛力姆乔站在言月身后不远处，原本对于这个不知从何而来的死神带着满满的怒气，但此刻见到这人的背影，却只觉得内心中无法遏制的暴虐与愤怒竟然缓缓趋于平静。看着那人安静地站在天台最边处，明明穿着一身的深色衣服，却仿佛和前方融为一体，丝毫不显突兀。
“喂，死神！”葛力姆乔对于这种感觉既诧异又恼怒，于是他率先打破了这份静谧，“你是谁？”
言月听到身后之人的声音，缓缓转身，看向葛力姆乔，目光平淡如水。
“你说的，我是死神。”
言月答非所问却又在情理之中，葛力姆乔被噎了一下，怒气暴涨，一个箭步冲过来抓向言月的领子，手中却虚空一闪，眼前人影已不在。
“这轻易就被激怒的性格，倒是所见非虚。”
言月清冷的声音在身后想起，葛力姆乔皱起眉头，一个响转而去，却又是被言月轻易闪开，葛力姆乔嘴角弯起，斜眼看向身后之人。
“你的瞬步倒是不错，来打一架吧，死神！”
“抱歉，我并无此意，”言月淡淡回答，“而且此时的我打不赢你。”说完转身便要离去，谁知耳畔劲风闪过，一柄泛着寒光的长刀瞬间横在自己的脖颈之上。
“我可没说让你走啊，死神。”葛力姆乔左手还插在裤袋里，右手随意地握着刀，站在言月身侧，偏头看着言月。
言月面色未变，斜眼看向葛力姆乔，“你想怎样？”
“来打一架！”葛力姆乔舔了舔嘴角，咧开一个狂暴的笑容。
“我说了，我并无此意。”言月话音未落，脚下瞬步一闪，无视那柄长刀的威胁，一下子现身在来时的窗前，起身就要进去，却突然眉头一皱，身形还没有站稳，立刻又瞬步出去。
只听轰隆一声巨响，言月刚刚所站之处被虚弹轰塌，整个窗户已经面目全非，唯一的道路被坍塌下的巨石阻挡，若不是言月躲闪及时，恐怕早已同这扇窗户一般下场了。
“哈哈哈哈，死神，还想走？”葛力姆乔大笑着逼近言月，言月一动不动，看着葛力姆乔。
“你轰塌那扇窗户，是想逼我动手？”
“啰嗦，不想死，就快出手！”葛力姆乔的斩魄刀已经收回刀鞘，此刻一把抓住言月的领子，而言月意外地没有反抗。
“你不会杀我的。”言月不为所动地回答。
葛力姆乔愣了一下，又立即狠狠地揪起言月的领子，“你太天真了，死神！”
言月没有回答，却是缓缓抬起手，然后眨眼间出拳，葛力姆乔甚至都没有看清对方动作，一下子警惕地松开了言月的领子，后退半步，正准备攻击而上，却见言月没有动身，而是轻轻地整理起了被葛力姆乔抓皱的衣领。
葛力姆乔看着言月波澜不惊的模样，顿时觉得一腔怒气被打在了棉花上一般，咬着牙问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言月停止了手间的动作，看向葛力姆乔，“我说过了，我现在并不想打架，而且你恐怕已经感觉出来，我的灵力并不高，刚刚的瞬步是我的极限了。”
言月说的都是实话，葛力姆乔也自然早已察觉出言月虽然瞬步和白打一流，灵力却不高的现状。但他却没有认真思考缘由，只当言月有意隐藏自己的灵力，此刻听言月一说，才明白对方并非故意隐藏实力。
“你的灵力是怎么回事！”葛力姆乔清楚，高超的瞬步和白打是建立在灵力的基础上，虽然不会对等，但也不至于垃圾成他这样。
“我的灵力怎样，你不需要知道，”言月看着葛力姆乔说道，“你此刻若是动手，我必死无疑，但你可想过后果？”
言月的话瞬间激怒了葛力姆乔，刚要反驳过去，却又想到什么，突然一愣，然后怀疑地问道：“你是那人口中的那个死神？”
言月自然知道葛力姆乔话中的“那人”指的就是蓝染，上一世他就感觉到葛力姆乔对蓝染的反抗和不屑，而此刻看来，葛力姆乔连蓝染的名字都不愿提起，想来对蓝染更是毫无敬重之意。
但是言月却毫不在意，葛力姆乔性格随性，跟随自己的内心，十分坦诚，对蓝染而言也许是个不易管束的手下，但却是个值得认识的朋友。
因此，言月对葛力姆乔一直没有敌意，不然也不会特意翻窗过来。
“你在虚夜宫，除了那三人的灵压，还感应到过除我以外死神的灵压吗？”言月反问道。
葛力姆乔眉头微皱，目光中瞬间多出一丝鄙夷，轻哼一声，“原来你就是那个死神。”
葛力姆乔话中虽然说什么，但神态和表情完全将他的不屑表现了出来，言月深知蓝染虽然发出过命令，但自己的身份恐怕在这些以实力为上的破面眼里，不屑多于敬重，碍于蓝染的权势都是面服心不服。
但言月对他人的看法从未放在心上，此刻听葛力姆乔这么说，也没有什么反应，接着他说道：“你若是在这里伤了我，他不会放过你，但你可以留着这场架，等我力量恢复之后再打。”
葛力姆乔微眯双眼，他虽然对蓝染的统治不满，却因生存而被迫压制于蓝染手下，因此自然明白伤了眼前这人，恐怕自己也不会好过。而且言月话语中的诱惑很大，葛力姆乔不屑于对付这种力量低下之人，于是考量之后，葛力姆乔虽然有些恼怒，却还是说：“好，那等你力量恢复之后，我们再打一架！”
言月见葛力姆乔同意，心中松了一口气，目光中却带了一丝狡黠，“不过，你此刻还需答应我两个条件。”
葛力姆乔听到还有条件，原本就愤怒不已的他瞬间想直接一个虚闪轰没对方，但他还是忍耐住了，咬着牙问道，“死神，你还要怎样？”
言月转身走到被葛力姆乔轰塌的废墟前，指了指被残垣断壁阻挡住的出口，说道：“第一，路被堵死，你要路清出来。”
葛力姆乔看着自己的“杰作”，握紧拳头，压制着心头的怒火，抬手又是一记虚闪，红光瞬间穿透废墟，直射入墙里，硬是将墙轰出了一个大洞，连对面原本完好的墙都轰塌了一半，但眼前的道路，却是被拓出来了。
言月有些无奈地看着硬炸出来的出口，叹了口气，就听到身后葛力姆乔的声音。
“喂，第二个是什么？”
言月缓缓转身，这次却没有之前的淡漠，反而是带了一丝不好意思，犹犹豫豫地说道：“我……想去找些茶叶，你可知在哪？”
作者有话要说： 唉……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