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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炯注视着白玉堂,那眼神沉重得简直和俩铁锤没什么区别:“你觉得我会希望吃那顿饭么?”
“……似乎不会。”会的话就不会在这儿不停叹气了。
一旁展昭苦笑开口道:“怎么了?一顿饭而已。”
“吃饭的时候他不停念叨以前的事情念叨的我头疼……你说怎么就有人记性那么好?”五岁啊,五岁!五岁时候记事记得那么清楚算什么?
“既然有像你一样什么都忘了的人,自然也有那些什么都记得的人。”白玉堂随口道,“或许是出娘胎的时候没均分了,记性都给了那一个?”
“我们不是兄弟!”包炯郁闷道。
“其实啊,如果你答应了也不是什么坏事,”白玉堂咬了口馒头认真道,“好歹也是一国太子,未来的一国之君,想必是什么也不缺的,又不要你付出什么代价,何乐而不为?”
包炯一时沉默,良久,他叹了口气:“的确,何乐而不为……可惜那不是我想要的。”
能够称帝登基,君临天下,手握生杀大权,脚踏万里河山,想必是不少人垂涎三尺的吧?
可惜那不是包炯想要的。
他本来就不是会对那种东西感兴趣的人,一国与一城,他宁可选择后者——而且就算选了也不是自己去当那个城主,而是窝在城中某个警察局做一个普通警察。
所谓胸无大志,所谓……烂泥糊不上墙。
如果是个比较有野心的男人,那这么好的一条路放在他面前他必然不会放过——去辽国,当太子,不久之后称帝登基,与宋盟好,率领辽国铁骑拓展疆域,利用那些来自现代的知识增强国力,随后干脆一统天下,坐拥无边江山千载美誉,顺便拐上美女一二三四……
那样的男人有很多,其中却唯独不会有一个叫包炯的。
说他迂腐也好蠢也罢,他就是那种喜欢守着自己的一方天地而没兴趣开拓进取的人。
毕竟,他是个警察。
决定不去想那些无聊的事情,包炯转而看着展昭问道:“那些护卫可靠么?我总觉得不放心……”
“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展昭微笑道,“不管怎么说也是正牌的御前四品带刀侍卫,武功不会差到哪里去。”
“……那就好。”
开封府三大护卫都调到了辽国行馆,包拯的安危自然让包炯挂心,而耶律靖辰非常贴心地把原本派给他的护卫都借给了开封府,形成了一种护卫交换的奇怪情况——发现这件事之后包炯差点没吐出一口血来,这事情也太……简直就是穷折腾么。
但问题是折腾的这人是辽国太子,人家牛到宋朝皇帝都得微笑相迎的地步,因此这种穷折腾也就变成了“思虑周密”的表现……
“话说回来,包小狗,到底是谁想杀那个姓耶律的?”白玉堂总算解决完温饱问题,开始动脑,“怎么说也是一国太子,想杀他的人总得有点身份吧?”
“据说是此人的叔叔——这点辽国比大宋好不了多少。”包炯随口把之前听到的事情交待了一番。
听完包炯的陈述,两人思考了一会儿,展昭先开口道:“能确认那是想杀他的么?”
“这话怎么说?”包炯一愣。
“当时的情景我们也看见了,”在猎场上他们在宋朝那边包炯在辽国那边,相隔并不远,更何况不管是展昭还是白玉堂都有一双清澈敏锐的眼,“你和耶律靖辰站的极近,那支箭也可能是冲你来的。”
“怎么可能?”包炯摇头道,“有人杀他还算正常,有人杀我?这怎么可……嗯?”
包炯忽然沉默下去,皱着眉毛似乎是在思考什么。
“怎么?”白玉堂随口问了句。
“……的确有这个可能……”包炯正色道,“昨天晚上就有两个人不知为什么潜入了我的房间,试图勒死我——也可能不是勒死,那感觉很奇怪……”
包炯拧着眉毛苦思那种奇怪的感觉来自何方,另外两人一头冷汗。
白玉堂眼睛转了转,赶忙绕开话题:“那个……也许昨晚那件事只是你的错觉?或者做了恶梦?”
“恶梦会留下这个么?”包炯指了指自己脖子上——那一点电击出的痕迹还颇为明显,他也有过那么一会儿当成是做梦,可是一看镜子里面自己脖子上的东西就认定了那绝对不是一个梦,只是那种感觉……似乎之前也有过,但是又想不起来了……
也不能怪包炯,他都多久没用过自家电警棒了,又与现代科技隔绝了太久,忘了被电的感觉也正常。
“那或许是……对了,展昭,那几个护卫的武功如何?你有和他们较量过么?”
“这个么……”看出白玉堂意思,展昭立刻接话,开始介绍那几个护卫的武功层次、江湖出身、擅长什么、今年多大、婚否……
包炯的注意力被成功转移,一边想着展昭怎么突然八卦了一边听得点头。
和乐融融的八卦被萧旭一打断:“那个……殿下。”
“我不是殿下——有什么事?”
“太子殿下说……呃,叫你过去……”
“……叫我过去?”包炯扫了眼外面天色,“都要睡觉了他还有什么事啊……好吧,我马上过去。”
无奈起身,包炯叹了口气——好吧,他的事还少不了,在那个耶律靖辰醒悟过来他不是他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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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第九十七章
包炯一直都觉得,那种洗个澡都能折腾半天的家伙绝对是人才——例如白玉堂,这人对形象的注重实在是让人头疼,对浴室的使用几率更是高到了包炯每次去洗澡不在门口等白玉堂出来就会觉得不对劲的地步。
再例如,屏风里面那位。
耳边水声轻响,但是没什么杂音,看来耶律靖辰没有那种玩水的习惯,直接给负责打扫的人省事了。
“皇兄?”耶律靖辰的声音传来。
包炯已经快没兴趣再去重申“我不是你皇兄”了:“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不清楚你在不在。”里面传出低低的笑声。
“……”你是小孩子么?还是那种会担心别人不在所以特意问的类型?
心里咕哝着,包炯叹了口气,继续老老实实在这儿站岗。
……他明明是来执行保卫工作的,眼下真正负责保卫的辽国卫士在门外站岗(顺带一提展昭和白玉堂晚上可以自由行动,例如回开封府睡觉——这让被区别待遇了的包炯咬牙不已),护卫得基本上是铁桶一块除非对方能超越时空呼唤来大炮轰击,但是理论上来说是被要来进行“护卫工作”的他却在里面等某人洗澡……
刚才说是让萧旭一叫他过来,可是这人根本就没说有什么事,见了他之后就被一句“我要沐浴”轰出来了,然后就只能一人洗澡一人听。
包炯蹲在外面百无聊赖,只能腹诽一下这人既然没事干嘛把自己拖过来。
直到那边水声哗啦作响,包炯才从无所事事数蚂蚁的无聊中被拯救出来——耶律靖辰大爷总算洗完了澡。
那边洗完澡出来的人披了件纯白单衣,脸色却比衣服更苍白些,完全没有一般人刚洗完澡时应有的红润脸色,嘴唇也淡得几乎没了血色,包炯看了他一会儿,莫名其妙地想到了“弱不胜衣”之类的词汇。那张脸偏偏又和他长得太像,让包炯顿时有了一种严重的危机感——他可得好好注意保护身体千万不能自我糟蹋,否则要是变成了这么个病怏怏的样子,非但本人难受连看着的人都难受……
犹豫了一下,包炯终究是上去扶了把——万一让这人直接摔着了那又得是他的麻烦。
“多谢。”耶律靖辰淡淡笑道。
“职责所在。”包炯一派公事公办的语气。
“……是么。”耶律靖辰轻轻叹了声,带着些说不出的东西。
包炯扫了眼,忽然注意到耶律靖辰手上有若干针眼,不由下意识的皱起了眉毛。
“怎么?”耶律靖辰的感觉相当敏锐,注意到了包炯的反应便问道。
“你手上这是……”若不是反应过来眼下是在千年之前,包炯差点脱口而出“你莫非吸毒”了,好在他及时反应过来这时候别说毒品连针管都没有,改了口。
“针灸。”耶律靖辰叹道,“我的身体始终是不见好,先天的不足,也只能靠后天勉强撑着了。”
包炯望了眼那边的耶律靖辰,忽然觉得这人也蛮了不起的。别的不说,身体不好却还能为了国家不远万里来到异国他乡,这份毅力也是值得佩服的。
扶着人到了床边让他躺下,包炯开始构思怎么把“我先走了您晚安”这个意思委婉而得体的表达出来——
“我已去信国内,让他们将大惕隐司的人派来。”躺在床上闭了闭眼,耶律靖辰忽然又开口道,“你的身份也得经过他们的确认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