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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七弟,你见着三哥,就无视我五哥了么,神神秘秘的有什么事你们能知道,我不能回到的?”景王一脸不满的看着七贤王,景王之后就是老实巴交的四王爷,慢吞吞的开口道:“我跟六弟也是想知道的,七弟,刚刚大哥还说要好你来着,要不一起说道说道?”
但凡是太子倒霉的事情,没有一个皇子不开心的,足以见太子的杀伤力到底有多大了,仇人有多少了!
七贤王原本只想咋呼咋呼雍王,从而看看这个自己最强劲的对手有什么反应,最好能翻出一些底牌来,也好等着太子倒台之后自己顺利对付,结果一下子所有人都来了,他也只能顺从的跟着所有人一起到了凉阁。
凉阁是皇子们小时候一起玩耍的地方,只是等着他们年纪大之后,就甚少来此地了,不过看管凉阁的人倒是也用心,里头打扫的干干净净的,一应装饰都没有变。
“哎,被我磕了尾巴的玉雕还在呢,嘿嘿嘿嘿嘿。”景王翻着百宝箱,从里面挖出来了几个玩具,把在手里玩了玩,而后递给了雍王。
“三哥,快看,上头还是你帮着黏好的呢。”景王一屁股坐在了雍王身边,最上首的大殿下瞥了一眼,而后开口道:“老五,行了,有的是时间让你自个玩,七弟不是有事么,还是让七弟说话。”
他一句话就让大家的视线转到了七贤王的身上,一屋子的皇子,大殿下坐在右上,雍王坐在左上,依次是景王,六王爷,四王爷坐在大殿下下首,之后便是七贤王了,立场分明。
七贤王如此已经恢复了平静,他喝着底下的人递上来的茶,而后慢条斯理的开口:“别着急么,大哥,今日可见着索相的告老书了?父皇可是答应了呢!”
“这就很奇怪了,这索相称病这么久,从来没有辞官的意思,倒是父皇也奇怪,居然应了,恐怕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在啊。”大殿下背后支持的明相,他一向认为自己是长子,所以觉得自己才应该是太子,不过可惜,这大殿下看着文书就头疼,因此七贤王比起他,更顾忌雍王。
景王把玩着手里的东西不开口,雍王喝着茶水不开口,倒是四王爷摸着自己下巴慢慢说着:“今个母妃提起,昨日圣人是出了宫去的,回来的时候似乎请了太医,可惜咱们看不到那脉诊,要不然还能知道的多一些。”
“是气急攻心。”七贤王微笑着看向上首的大皇子,大皇子一瞬间捏紧了拳头。
“是了,做个太子出宫见索相,肯定是让父皇逮个正着了,正好,我先走了,你们慢聊!”大殿下说完便急匆匆往外头走,差点就撞上端着果盘的丫鬟。
那丫鬟穿着一身酱紫色的入群,头上带着一颗明珠,容貌姣好,红唇白肌,大殿下忍不住多看了一眼,不过他心里有事,倒是立马就转身走了。
七贤王呵呵一笑,看了一眼那个宫女,那宫女低下头恭敬的把果盘放在了七贤王的身边,正准备走,被七贤王一把握住了手。
“看着细皮嫩肉的,居然让咱们大哥多看了一眼,哪里人?”他这话一出来,旁边的几个皇子都没接话,只是一味的低头喝茶,似乎什么都没看见。
“奴婢,奴婢,奴婢,王爷饶命,王爷饶命。”那个宫女跪下磕头,景王哼笑了一声,雍王一声不吭的就站起了身,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都在这里了,果然比起宅斗,我更喜欢宫斗……日哦
☆、第五十三章
那宫女的十指修长;养着伺候的人不该有的指甲,上头虽然没有什么花色,不过薄薄的涂着一层剔透,指甲颜色粉嫩细长,指腹处有薄茧应该有弹琴的手艺,七贤王用自己的手握紧了对方的;而后看着那宫女疼的脸色发白;额头冒出冷汗却不敢再求饶。
“风姿绰绰,灼灼其华;难得再宫里也能见着这江南等处的美人。”七贤王才开口,外头就进来两个人;直接压着宫女就出去了;那宫女正想开口,就被其中一个带刀侍卫捂住了嘴;一路拖行;挣扎而去。
“宫里是越发的乱了。”六王爷掸了掸自己的衣袖;起身离开了。留下四王爷跟七贤王在场。
七贤王才松开了手指;一旁伺候的人忙端上来一盆清水,他把手指伸进水里,白玉碧波青盆,水中加了玫瑰露不说,又用了皂角打了泡沫,一旁另一个托着帕子的人上前轻轻的给七贤王擦干了手,又细心的上了一点香脂子。
屋里走的差不多,只剩下四王爷端着茶杯喝着茶,而后见着七弟这么折腾,不自觉的揉了揉自己的额头:“老七,你虽然脸长的是不错了一些,这么娘么唧唧的东西也用了,不是天还热这么。”
七贤王笑着应了四王爷一声,收回了手:“四哥说的是,不过是习惯了,弟弟先走,四哥是再坐坐还是一道出去了?”
四王爷微眯着眼,打了个哈欠,慢条斯理的开口:“你先走,我再坐会。”
等着七贤王出了门,四王爷哼了哼,一手扶着椅子背一边起身。除了太子以外,他们这些年长的话皇子都是上过战场的,因此四王爷身上也算是军功卓越,所以他一直觉得没见过血的老六老七不足为虑,可是这两年,太医传来的话让他知道自己绝对不可能登上皇位,一个国家不需要一个短命的皇帝,尽管他的伤是为了这片黄土。
“王爷,王妃那处来了信了,说是从永和宫里出来了,您看是不是一道回去?”四王爷如今府里只有四王妃一人,旁的侧妃皆是没有的,膝下只有一个嫡长子,也算是掌中宝了。
“去上书房看看,阿哥们放了没,若是放了,便一道回吧。”他吩咐了一声,一脚跨出了门,而后路上就遇到了笑的开心的自家王妃。
“何事这么开心。”四王爷庆王一边说着一边伸手握住了庆王妃的手,庆王妃虽然已经跟四王爷做了八年的夫妻,可是依然像个小姑娘一样的含羞带怯。
“今个在母妃那,请了太医,太医说虽然月份还不足,尚未明显,不过是真的有孕了。”庆王妃说着一边就忍不住的含了眼泪,她自生了长子之后就一直没有生育,要说宫里的娘娘早就不耐烦了,不过是庆王嫌弃人多麻烦,这才一直没往府里加人,这次她怀了身孕无论是男是女,娘娘都不会乘着这时让她添堵的,想来这次小选,庆王府不会加人口了。
“是吗,且吩咐府里的人,可不能让你再操心了。”庆王看着自己的王妃,想起了自己的长子,之前一直百爪挠心的感觉一瞬间消失了,此处一片静好。
雍王觉得甄珠跟老二处不好,于是就吩咐人给老二又寻了一个先生,是国子监里在职任的学正,姓余名嵩山,河南人,平日行事倒是不算迂腐,讲课也不错。但是对二阿哥来说,甄珠占了乌先生,而自己也算是被赶了出来的感觉,因此又在李侧妃处发了一次脾气。
甄珠是被雍王特殊培养的人,这难得圣上给的机会,不抓住简直不符合雍王闷骚的内在,那邬思道也是人精,在教授的过程中自然给雍王好好的宣传了一把,也是雍王本身的性子是干实事的,要是换成其他几个皇子,都不一定有如此丰功伟业。
“那年王爷才二十,去了永定河赈灾,那帮子蠢货自己不敢上河堤,愣是也没阻止王爷,结果一个浪头打开,王爷就下去了,听说前后花了十天才从一渔夫家中循着雍王,至此王爷的身子就亏损了一些,好在如今尚且年轻,等着王爷回京便参奏了一本。”邬思道是个能说会道的性子,每每教授完课程就给甄珠讲古,甄珠也是稀罕,这些子的皇宫秘闻从来没听说过啊,好好听啊!
“圣祖三十七年,圣上御赐浑河改名为永定河,不是说是原任河道总督于成龙去的浑河,而后王新命往察保定府,后绘图议揍奏。”甄珠对这些廷报上的内容还是很清楚的,毕竟他在孙氏身边被教育了好一阵子,而且两世为人总要比旁人更优秀一些方不负重来一世。
“清河自太行山脉以下,径流子牙河而下,浑河发自马邑,春天水少时因着保定以下百姓引黄河水灌田,因此沙粒堆积,河身积高,因此水流一多就容易跨提,圣上自那年起就吩咐人修筑堤坝,又设永定河何兵三千名。”邬思道点着头,看着甄珠,跟聪明人说话,就是省力。
虽然甄珠看着年不大,不过是个闻而知十的人,也正因为如此邬思道不敢再小看,难怪雍王对他会如此优待。
“明个你便写一篇关于永定河的策论来,今个就到这吧。”邬思道见着甄珠已经陷入沉思,就搁下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