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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似乎正想说话,可是又心下有些多疑,倒是没开口。
大太监拿着奏折递到了雍王面前,雍王跪着给圣上先磕了一个头,明相看着摸了一把胡子,索相略微皱了眉,张相依然是一副老实人的面相,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反倒是圣人最直接。
“好了,兄弟几个就你最知礼,不过如今正事要紧,这些旁的你就别讲究了。”圣人一边说着一边赞许的点了点头,太子原本放在膝盖上的手一下子捏紧,圣人一瞥,摇了摇头,索相看到了,明相看到了,偏偏太子自己没看到。
雍王托着奏折起身,而后慢慢的打开,他一目十行便看清楚了这是地方上来的请罪折子,不过前后都是要求朝廷拨粮拨款的请求,虽然之前说的灾区并无大事,可是后头的描述依稀可见问题。
他看完折子,双目低垂着,伸手把折子还给一旁站着的宫人。
圣人一边伸手从一旁端了一碗茶喝了一口,因为事情紧急,奏报是未时送到的,刚刚用了一半午膳就起了身,这会倒是有些了。黄河自他登基以后,三年一水灾,实在是已经习惯了,只是他原本就注重水患,结果治水十多年,反倒如今接连洪涝,实在丧气。
“老四,你说说吧。”圣人喝完茶,又吩咐底下的人给屋里的人搬了椅子,上了茶点。
“儿臣曾翻阅古卷,那河道百年一改道,自前朝到如今却是已经到了百年,儿臣以为这折子上的内容应当属实。”雍王说完便闭口不言,圣上一听这话,就无奈的挥手让雍王去一边坐着。
一瞬间,屋里所有的人的视线都到了雍王身上,雍王非常自然的走到了太子下手,撩了袍子给太子请了安,而后自顾自的坐了上去。
圣上满意的点点头,原本还对雍王有戒心的太子的脸色一瞬间就好了大半,他不自觉的带上了笑容,对着雍王点了点头,等着再次回头对着圣人的时候,脸上满是严肃道:“父皇为着天下苍生已经做了许多,历朝历代皇帝谁都不如父皇勤政爱民,如今这水患实在是天灾,人力不及啊。”
他说完,底下好些官员都迎合,圣人点点头:“如此,你们就先告退吧,明日早朝再议。”而后就让众人离开,这等事情自然是太子先走,雍王其后,结果雍王送了太子出了门,站在门口弯着腰恭送太子,太子浩浩荡荡的带着索相等人离开,雍王这才直起身,转而又进了议事厅。
上头的圣人正在喝茶,见着雍王进来,就迁退了正准备送茶点上来的宫女,而后吩咐人把门关上。
“说吧,你还有何事?”圣人觉得几个儿子里,以前是太子最可心,毕竟太子聪慧,领悟力强,是个好太子,可是如今他却喜欢雍王这样的直臣,因为那是臣子,不是太子,不会想着让他这个老皇帝退位,自己上位。
雍王将自己的折子递了上去,而后跪在了殿前。
圣人把奏折打开,前后看完就把折子砸在了地上:“这些该死的!”怒发冲冠什么的,大约就是形容这会的皇帝,他一巴掌拍在御案上,搁在一旁的茶盏瞬间掉落,砸在了地上,里头原本伺候的都跪在了地上。
雍王只低着头,脸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再震怒又怎么样,好似这样的太子不是圣人养出来的一样,他在心里哼了一声,之后的思维就开始绕着自己府里的事情了,甄珠被自己二儿子欺负,他是知道的,可是他不能出手,若是自己帮了第一次,日后是不是次次都要靠着自己。
这样的话,日后自己还怎么用他,甄珠是注定要接他父亲的班底的,若是他没用,江宁等地又该让谁看管。
所以他只能狠心的让幼鸟出巢,自己飞翔。
作者有话要说:补昨日的更新,我还在继续码字,各位等到晚上再看吧,希望能更三章~快快留言,觉得有什么不太对的,马上跟作者说!作者的大纲虽然在脑子里,但是毕竟没写出来,可能有些小地方有BUG,别等着更新了,才告诉我……到时候就难改了。
☆、第四十八章
圣人总有他的心思,尽管他表现的再震怒,都无法骗过身边伺候的人;大总管的手掌贴地,小指跟食指分开,所以雍王完全不担心;只是等着对方把戏演完;一场父子君臣做的实在太过劳累,为什么不能好好的;不管是跟太子;还是跟他们。
雍王其实很想问问父皇,既然当初表现的这么喜欢太子,为什么不把皇位传给太子,这样也好绝了他们这些底下皇子的心思;偏偏他又不肯。
“折子上的事情都是属实的?”圣人扶着额;低头看着自己跪着的三儿子;他眉心一跳一跳的;觉得有些失控。
“消息属实;是当初那个李卫送来的消息。”雍王应了一声。
当初徐祖英被求,李卫挖出了消息,只是这些消息原本要上禀的时候,他得到消息,圣人已经压下,他自知火候未到便把事情瞒下,又吩咐外调的李卫去探查是否属实,如今看来当初自己的这个决定是对的。
“折子就留在这里吧,你且退下。”圣人总算发完了脾气,脸上尽是疲惫,挥手便让雍王退下了。
等着雍王出了宫殿,一阵晚风挂过撩起了他的袍角,天还未黑,不过天色不会很好,阴沉沉的尽是厚重的乌云,雍王被人伺候着上了轿子,而后就出了宫殿。
等着回到了雍王府,才进门就见着李侧妃带着二阿哥,三阿哥站在门口,其后跟着年侧妃,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再往后就是四阿哥一个人孤零零的站着,而后小心的巴望着自己。这似乎是离京之前司空见惯的场景,这会却是恍然物是人非,明明依然是府里的人,可是在雍王看来,却是不同。
“都起吧,等在这里作何?”雍王觉得有些累,他的手指才抬起,一旁站着的年侧妃就捏着帕子靠在身边伺候的七喜身上,七喜也是一副不敢言语的表情,不过她的视线则看向李侧妃等人,又状若害怕的低下了头。
“都是儿子不好,若是父王要惩罚,就惩罚儿子吧。”三阿哥最光棍,率先就跪了,一旁的李侧妃忙也跪下,顺带的拉下了二阿哥。四阿哥在后头默默的跪下了,不过倒是不声不响。
看戏的已经累了,演戏的却还不累,自己在父皇那边演戏,自己的一家妻小在自己面前演戏,果然是因果循环。雍王只是扶起了四阿哥,然后拉着四阿哥径直往自己书房走。
底下不管是装柔弱的,还是打子嗣牌的两个侧妃顿时傻眼。
李侧妃最光棍,她一把拉起了老二,老三,而后一脸讥讽的看着年侧妃:“有的人,就算装的像病弱西施,也要看王爷是不是范蠡了!”
年侧妃咬着唇,一手已经深深嵌在七喜的腰间,七喜一吃痛,身子抖了抖却什么也不敢说,依然把自己的头埋得深深的。
李侧妃哼了一声,转身就走人,留下年侧妃等人,不闻不问。
雍王带着老四到了书房,就见着甄珠吃好饭正在屋里转着圈子消食,见着雍王进来就磕了头:“见过雍王,见过四阿哥。”
四阿哥跟甄珠是同样大的年纪,他却比甄珠懵懂一些,正想喊免礼,忽然想起父王在身侧,反倒把话吞了回去,而后转头看雍王。
雍王伸手就把甄珠抱在怀里摸了摸他的头:“晚膳可用过了?”
甄珠正想说用过了,忽然觉得有些不对,雍王自然是知道自己府里的吃饭时间的,如今还要问自己,肯定不是要自己答案了。他正想着,就听着雍王又开口。
“不管用过没用过,都陪本王用一些吧。”说着就吩咐人摆了桌子,而后做到了主桌。
要说原本四阿哥在,应当坐在雍王身边的,偏偏雍王却把甄珠放在了自己身边,而后吩咐四阿哥坐到了桌子对面,吩咐四阿哥的奶娘好生伺候着。
用饭的时候桌上一片安静,甄珠总算又塞下了半碗饭,直吃的自己的脖子都伸直了,好似那米饭卡在了喉咙口,吃完饭,他就在屋内来来回回的走,倒是里间雍王询问四阿哥的功课。
四阿哥跟三阿哥都是在宫里念书的,每日早早便要出门,等着下午才能回府,宫里的规矩雍王自然是知道的,所以也不担心自己儿子的功课,只是询问之后便觉得这个儿子算得上聪慧,且看事情特别明白。等他问的差不多,他就吩咐人把四阿哥送回了自己的院子,出来就见着甄珠在外头院子里溜达,因为天已经黑了,他也不敢走得太远,透过窗户就能看到那么小的一个人,前后跟着四五个提着灯笼的人,照的中间的小孩亮堂堂的。小孩一边走还一边揉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