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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一定是有误会的。
“奴婢见过,柏暄少爷……长得很是俊朗,只是。总是一副把什么都不当回事的样子,奴婢也只是见过一次,是在上元节那天与小姐一同出去赏灯,后来还与小姐走失了……”绿意低着头吱唔道。
乔初脑子里却骤然想起一个情景来,也是上次在桃源中曾经出现在她脑海中的。在万千灯火的闹市中,一男子携一女子飘飘然凌驾于众人之上,仿佛看尽人间繁华一般俯视下面的济济人群。男男女女,彩灯碧玉。两人相视而笑,随后落于数人高的树端,优哉游哉,好不惬意。比起那些赏灯猜谜,作诗怡情来。彼时彼景却更令人神往。
乔初嘴角微扬,满眼欢愉,似是已经融入到当时的情景之中去。绿意喏喏地看着她,却好似好久没见到自家小姐这般毫无忧虑的淡然神采。
兰心却是悄悄叹了口气,她跟了小姐这么多年,小姐是个什么性子她已然相当清楚。小姐认定的人与事,喜欢便是喜欢,便会毫无顾忌地真心待之。如若是她厌恶的。却是连多看一眼都不屑于。只是如今小姐认定的这个人,却是千难万难也难以达成所愿的。想到此,心思通透的兰心不禁起了一股子寒意,只希望最后无论如何,小姐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想到这。她抬头又看向端木倾,却只见她刚还满脸的愉悦笑意。此时却满面郁郁,两滴清泪突然便顺着眼角滑落了下来。兰心顿时便心里一阵难过。小姐是真的什么都忘记了吗?只是按小姐以前的性子,定是不会如此多愁善感的。消失了一天一夜的小姐,回来便忘记了许多的人与事,性子也与以往不大相同。以前的小姐,是不屑于与那些人做那些个纠缠的。如今的端木倾或许是因为不记得太多事了,所以处事好似小心翼翼了起来,与人也多了些心思,这样的小姐才更适合在复杂的环境中生存。只是,却也让人心里难过,在那一天一夜中,小姐究竟经历了什么?这同时也正是夫人所忧心的问题。
却说端木倾努力回忆着当时在桃源里出现在脑子里的情景,想着想着,本已惬意舒畅的心情却慢慢的阴郁了起来,不知不觉眼泪便顺着眼角滴落了下来。而她却还尚没知觉,直到绿意大呼小叫的声音传了来,她才惊觉自己竟然在她们面前落泪了。忙用帕子擦了几下眼睛,心情却仍然是低沉的。想到端木倾与柏暄的种种,想到他们最后的结果,心里便没来由地一阵阵揪心之痛。
将脸埋于双手之间,她拍了拍脸,想让自己从这种莫名的代入感之中抽身而出。毕竟她又不是真正的端木倾,为什么要如此忧伤,好似是自己亲身经历一般?可是想到这她却又突然惊觉,虽然才来到这里十天,而她却好像正在慢慢地变成端木倾,好似已经融入了端木倾的灵魂之中。虽然她不可能想起那些本就不存在于她乔初脑子里的记忆,可是她却好似真的失去了记忆一般,心急难耐地想知道一切。每每想起在桃源中注入到脑子里的那些片段,她便会没来由地一阵哀伤。
她明明有种感觉,总有一天她是会回到自己的世界的,却仍然想知道这里的一切,想知道关于端木倾的一切,甚至费心地想帮她找出害她之人,替她铲除后顾之忧。换句话说,她对她根本就不曾见过的端木倾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情,仿佛她就是她。
“小姐,都是奴婢不好,奴婢已经好久好久没见过小姐哭了,小姐这次回来定是伤了心。”绿意呜呜咽咽地说道,她刚才见到乔初哭便着急的大呼小叫,也不管乔初是否理她,此时正跪在地上,拉着乔初的裙子一角,眼睛红彤彤的。
乔初忙弯腰扶起她,“绿意,别动不动就跪到地上,虽说你是下人,却也不是总是你们错的。别哭了,我没事,方才只是想起了一些事一时感伤罢了。”她本来在醒过神来以后还觉得有点不好意思,当着他们的面居然就流泪了,可此时看绿意哭得比她还惨,顿时便心生感动,端木倾的这两个丫头对她倒真是一片赤诚真心的。
“绿意已经伺候小姐七年了,小姐也一向待我和兰心如同姐妹一般,我们本不该对小姐有所隐瞒的,只是夫人也是真疼小姐的,是不想小姐受苦。以后无论如何,绿意都不会再隐瞒小姐任何事,也望小姐不要再难过了。”绿意站起身来以后,擦干了眼泪信誓旦旦地说道,说完她看了兰心一眼,兰心只是稳重地点了点头。
乔初叹了口气,轻轻笑道,“虽说我不记得以前的事了,可你们是怎样的人我还是感觉得到,我也并没有真生你们的气,只是有些事即使今天想不起来,终究也是会想起的。你们跟了我这么久,也该知道我的性子,是绝不做那委曲求全之事的。只是如今我脑子里大片空白,心里难免会慌乱,如今也只有你们两个与我最贴心。如若连你们都事事瞒着我,我这日子便也太无趣了。”
“只要小姐心意已决,日后我与绿意定会尽全力助小姐达成所愿。正如小姐所言,小姐的性子奴婢很清楚,小姐坚持的纵然不是正理,亦不会是那毫无道理的。所以,从今以后小姐的坚持便是兰心与绿意的坚持。”兰心坦然地看着乔初一字一字说道。
乔初微微一笑,“好了,有些话自是不必再说了,心里知道便是。眼下不如说说你们嘴里那十恶不赦的柏暄少爷如何?”说完她眨了眨眼,意有所指地看着对面的两个人。以她对她们的了解,绿意且不说,那兰心绝对是个心思细致的,如若柏暄真是个混蛋,兰心便不会这么轻易说下那些话。她心里装着端木倾,自然是希望她好的。
果然,兰心的心思是通透的,她见乔初朝她眨眼便知道她想听什么,于是也不再拐弯抹角直言道,“传闻中的柏暄少爷自是顶不济的,可依兰心所见,却也未必尽实。奴婢比绿意多见过他一次,奴婢认为柏暄少爷的有些行为或许只是做给人看的。荣亲王府那种复杂的地方,一个庶出的儿子如若样样表现优异只怕很难顺利长大成人。不怕小姐怪罪,奴婢见那柏暄少爷虽是面上纨绔不羁,但他看小姐的眼神却是极真的。”说完这些,兰心便站在一处不再言语,果然是惜字如金的。
她说得这些乔初刚才都想到了,只是不确定,如今听她说完,心里便觉得更加踏实了。只是之前却没想到这柏暄却也是个不易的,在那种环境里,刻意将自己的名声搞得一塌糊涂,难道只是为了生存吗?隐隐的,她心里觉得或许并不只是那么简单的,她心里的柏暄至少不会是个窝窝囊囊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节 你给我下来
天气实在是闷热得厉害,按说下场雨或许能凉爽些,可这雨却偏偏不肯下来,弄得天阴沉沉的,闷气得厉害。乔初让人在后院的大树下放了张太师椅,茶果点心也都一应备得齐全,然后遣走了所有人,拿了本书一个人半靠在椅子上像模像样地看了起来。没看一会儿,她便又燥热难耐地爬了起来。要说这古代可也真是无聊透顶,每天只能窝在屋子里,却又没有电脑电视手机什么的解闷。想看会书吧,又都是些古文的,看久了实在累脑。
她索性将鞋子脱了,将淡蓝色的长裙撩到膝盖上面的位置,然后在右侧系了个结固定住,倒是成了条斜短裙。
后院有个小池子,里面零零散散地飘着几朵荷花,乔初光着脚丫坐在池子边上的石台上,两手撑在后面仰头望着天,无意识地用脚撩拨着池子里的水,溅起一朵朵水花,一时倒是凉快了一些。
“哎,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儿。”她仰天长叹道,“老天啊,柏暄到底在哪儿,要么让他出来,要么送我回去。”
“扑哧”,随着一声类似于憋不住破口而出的笑声,一个黑紫色的不明物体从乔初的脑袋上划过一个并不优美的弧线,“啪”的一声落到了池子里,溅起一朵小小的水花来。
乔初惊诧得跳脚站了起来,转头便朝声音的发源地找了去,边找边喊道,“什么人?给我滚出来!”就在她叫完仰头朝树上看去的时候,又一个同样的黑紫色扁不拉叽的东西从上面斜斜地飞了下来。
乔初顿时怒了,气呼呼地仰头朝树上看了去,这一看气得她差点没站稳倒着栽进池子里去。
只见粗粗的树杈上。一个一身青衣的人悠哉地斜靠在上面,手里拿着一串葡萄,正仰头往嘴里不紧不慢地仍着葡萄粒,而那不明物体则是他吐出来的葡萄皮。
乔初看着他那副欠扁的样子,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伸手指着上面怒道,“你,你——谁让你在这里的?”
树杈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