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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竭力忘记的回忆无法抑制地栩栩再现……
“……”
鼬翻身背对着佐助,呼吸和心跳都太过明显的紊乱了节奏。
“哥,你怎么了?”温热的掌心搭上他的背,纤细的手指扣住他的肩,背后那个孩子像是完全感觉不到他的困扰似的,还在不安分地轻轻摇晃着他的身体。
“……”
他不想说话,也没有再转过身去的打算,空前混乱的思绪让他的头隐隐作痛。
“哥,你今天很奇怪……”佐助的声音忽然变得又生气又委屈,“不肯回答我的问题就算了,又老是在发呆……唔——”没来及说出口的话,被突然覆上的嘴唇堵了回去,佐助惊讶地挑起眉。
——哥是什么时候转过身来的?
“哥……嗯……唔……”
不知该往哪放的手胡乱推了几下鼬的胸口,佐助想说话,奈何嘴唇被对方严严实实地封住,只能发出一些模糊不清的轻吟,映入眼帘的是一双恍若万丈悬崖般深不见底的黑眸,黑色,原本是那样幽深晦暗的冷色调,却在鼬的眼睛里折射出可以灼疼皮肤的炙烤的热度……
——哥的眼神……真的好奇怪……
佐助有些害怕地注视着鼬的眼睛。
觉察到佐助畏缩的目光,燃烧在鼬眼里的火焰瞬间熄灭了——在尚未达到最炽烈最旺盛的程度之前。
鼬离开佐助的嘴唇,怜惜地揉了揉他的头发:“……父亲大人告诉你的那些话也不全对,其实,像这样兄弟之间的晚安吻……还是被允许的——好了,你快点睡吧。”
“哦,是这样喔……那晚安了,哥。”
鼬心情复杂地看着怀里的佐助带着深信不疑的表情阖上眼睛。
——你在干什么……宇智波鼬?
——你疯了吗?
——他是你的弟弟……
窗外铃虫的鸣叫声吵得人心烦意乱,鼬却置若罔闻,对于他来说,更令他难以入眠的,是残留在嘴唇上那股淡淡的奶香。
……那是专属于佐助的味道。
正文 Act22。不求甚解(下)
晨光熹微,风铃清响,和暖的阳光和摇曳的花影占据了窗台,果然,一年之计在于春,一天之计在于晨啊。
但宇智波家的鼬少年现在完全没有雅兴品味这句古话的深妙含义,他顶着一双严重睡眠不足招致的熊猫眼,推了推窝在怀里的佐助小朋友——
“佐助,该起床了……”
“嗯……五分钟……哥,五分钟之后再叫我……”
扣着鼬睡衣衣襟的小手央求地拽了拽,贴在胸口的那颗脑袋也配合地蹭起来,鼬眼睛一花,分明将那上翘的发尾看成了一双肉肉的猫耳朵(……)。
“别撒娇了,快起来吧,上课要迟到了……”
“我才没……唔……撒娇……”佐助迷迷糊糊地揉着惺忪的睡眼,撑着鼬的肩膀慢慢坐起,“咦?哥,你昨晚……没睡好吗?好重的黑眼圈碍…”
“……”
鼬郁闷地想:我昨晚没睡好到底是谁的错?
旋即他更加郁闷地意识到:昨天整整一夜光顾着盯着自家小弟甜美的睡颜发呆的自己,根本没有立场责怪任何人,这完全是咎由自取(……)。
算了,还是等佐助走了之后再睡个回笼觉吧,反正今天没有任务,暗部里也有自己的部下在值班,自己只要下午过去看一眼就可以了……
不幸的是,他刚想到这里,视野就被佐助突然放大的脸孔占满……
“佐——”
罂粟般馥郁香甜的味道如此切近,温黁的触感从贴合上来的唇瓣上传递过来……
佐助纤长的睫毛磨人地摩擦着他的脸颊,那股诱人的奶香味随着佐助的呼吸萦绕在他的鼻息周围。
然后,所有的感官都被麻痹蛊惑,思维也都停止了正常的运转。
“这只是个早安吻。”佐助离开他的嘴唇,带着一脸恶作剧得逞般顽劣的表情歪着头看向他,“哥,你现在的表情比那个猫脸面具还可笑……”
说完这句话,佐助就从床上跳下去,迅速地换好了衣服,一步一颠儿地跑了出去。
“……”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鼬非常非常后悔:为什么昨晚没能控制住自己,冲动地吻了佐助之后,又拿一堆毫无技术含量的谎言敷衍之……
现在可好,天真到“凡是哥哥说的都是对的,凡是哥哥的指示我必须坚决执行”的自家小弟,很快就以子之矛攻子之盾,有样学样地炮制出一个“早安吻”来……
要知道,对于佐助这个年龄段的孩子来说,就算他们从家长那里得到了某些信息(比如富岳曾在不久前,指着电视里正在KISS的一对男女,很是误己子弟地告诫过满脸好奇的佐助:亲吻是对异性表达喜欢的方式,同性之间是绝对绝对不可以的——男孩子之间更是绝对绝对绝对不可以的!),他们还是不能完全理解这些行为背后所代表的真正含义。亲吻也好,撒娇也好,在他们看来都是等价的:不过是表达亲近的一种方式罢了。而且孩子嘛,都有喜新厌旧的毛病,有了新的方式就会自动摈弃旧的——况且这种新方式还有让他一向难以对付的老哥双目无神当场呆掉的神奇功效,何乐而不为呢?
可是对于处在13岁这个微妙的年龄段上的鼬来说,这不亚于一场灾难。13岁,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心理和生理都刚好介于成长蜕变的萌芽状态,有些事不消旁人多言,自己也就自然而然地心知肚明了。况且身为暗部分队长的鼬,手下管着一些比自己还要年长的部下,部下们偶尔会插科打诨讲讲儿童不宜的笑话,鼬就算再怎么不想听也会不经意地听到一两句,一来二去,该懂的不该懂的多多少少都明白了一点……所以亲吻在鼬的认知里,是有别于戳额头的行为,如果说戳额头还属于亲人之间的亲密范畴,那么亲吻就——
“……”【……您的系统可能存在风险!】
鼬强迫自己截断了思路,猛地掀开被子,下了床开始更衣。
……这个回笼觉别想睡了,还是去暗部坐班吧。
……
鼬来到暗部的办公地点,一进门就听见满屋子魔幻幽怨的诵经声,一个戴着狐狸脸面具的人朝他走来。
“早上好,宇智波家的鼬少年。”
“止水哥,您早。”
鼬瞥了瞥止水左手的半导体和右手的塔罗牌,第N次疑惑止水是怎么依靠这两样东西搞定那么多S级、A级任务的。
“汝印堂发黑,眼眶微肿……恐怕七日之内必有宿命之劫。”
本来已经与止水擦肩而过的鼬听到这话,立刻停下脚步。
“半仙止水”绝非浪得虚名,并已经超越了“瞬身止水”,成了更加广为流传的名号,鼬当然知道止水的预言一向准得可怕,因为他儿时曾经亲眼见识过止水占卜的能力……
——待汝13岁时再来寻找吾辈吧,到那时吾辈才能将这结果的一部分告知于汝……
他忽然想起这句话来。
今年自己刚好13岁,是该向止水求解的年龄了。
“止水哥……您现在有时间吗?”
“嗯,随吾辈来吧。”
止水也没问他是什么事,只是一副了如指掌的神色,领着他走进一间闲置的休息室,关严了门掩紧了窗拉上了窗帘,摆出一副要做见不得人的勾当的架势(……),然后关掉了半导体,盘膝坐在一张藤编的躺椅上,将手里的塔罗牌洗了洗,排成一个相当复杂的阵型。
N小时过后……
“宇智波家的鼬少年碍…”
止水抬起头,弥漫着雾气的黑瞳里流露出一种名为“同情”与“悲悯”的情愫。
“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这么多年过去,汝之命相结果依旧如此……看来命数已定,无以更改。”
“……”
鼬正襟危坐,提心吊胆地等着止水对自己命运的判决。
“汝……”
止水用食指与中指夹起一张牌,在鼬面前轻轻晃了晃,语气显得沉重而庄严——
“……恋爱了。”
“……!?”
——什么?!
这大概是鼬有生以来,在听别人说话时,反应最大的一次——他从椅子上“腾”的站起来,难以置信地盯着止水,似乎在确认止水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止水的表情看上去比任何时候都不像开玩笑。
“……”
——恋爱?这……实在是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