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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张家里寄过来照片从忍具包里滑出来。
“……”
鼬下意识地伸手去拾,那些照片却像长了翅膀一样移动到半空中。
鼬知道那是用幻术隐匿了身形的敌人捡起了照片,他听见敌人混杂着嘲讽和猥亵的声音——
“小鬼,死到临头了还捡什么照片?嗬……让我看看这是谁——哟,是你弟弟吗?还真是个美人胚子啊……”
一股无明火瞬间直冲顶梁,鼬忽然发现自己其实并不是一个足够冷静理性的人——
“还给我。”
他一只手用苦无戳着地面站起来,另一只手伸向敌人声音传过来的方向。
“还?哈哈……你在说梦话……吗……”
鼬缓慢地抬起头。
前一秒还在讪笑的敌人,这一秒笑容就僵在了脸上——呈现在眼前的,是一双红得骇人的眼,浓烈的血色衬得每只瞳孔中一对飞旋的勾玉如墨色般凝重……
“不要让我说第二遍。”
正文 Act14。生日快乐
作者有话要说:
请答应我:不管你们看到了什么,都不要拍砖……在某些剧情十分狗血的影视剧里,每逢敌我交战,我方处于绝境之时,我方的援军时常会放马后炮:当援军迎风招展的旗帜挺进战场时,主角基本上已经被虐得人事不省了,而高人气的重要配角此时也都为了保护主角纷纷挂掉了……
——所以,紧急救援小分队的人赶到现场的时候,远远就看见淌了一地的血和横了一地的尸体……
“果然我们还是来晚了么……”
救援队小队长痛心疾首地叹着气。
“等等……”一名队员指着远处一个正在飞速移动的黑点,“好像还有活着的!”
小队长一听,当时打起精神来,毕竟人命关天啊,他一挥手:“快!”
救援小队一行四人很快移动到疑似幸存者所在地,这回终于他们看清楚了,也弄清了战场上的局势——
原来被虐的不是自己人,反而是敌方。
而且虐敌虐得酣畅淋漓风生水起热火朝天的人并不是发出求援信号的那名上忍,而是上忍所带小队中的一名下忍队员……而带队的上忍,现在跟这些救援小队的人是一个反应——
两眼瞪得滚圆张大了嘴巴发不出声音……地看着双目血红双勾玉乱转的鼬不停地从队友身上的忍具包里搜刮出各种忍具,两只手在左右开弓百发一百零一中地投掷苦无手里剑等等等一系列虐敌道具的同时还捎带着结个豪火球术的印,奉行环保主义将前仆后继的敌人尸体火化成灰(……)。
由于鼬的动作太过迅速,对于没有写轮眼的观战群众来说,现在的鼬看上去就像一座在狂风里旋转的风车或是千手观音(……)。
最可怕的,并不是鼬的高难度虐敌的行为,而是他虐敌时的表情——
面无表情(……)。
带队上忍和救援小队成员受到了严重的惊吓,他们集体用手抚着胸口(……)。
大约五分钟之后,最后一支苦无命中了最后一个敌人的要害,鼬用家传忍术送完他人生中的最后一程(……),瞳色也由骇人的血色切换回原本深邃平静的漆黑。
人往往都是这样,险绝的困境一旦度过,一直绷紧的身体也就会放松下来,然后之前仿佛完全消失掉的伤啊痛啊一股脑地卷土重来——鼬漠然地瞥了一眼满地狼藉,本来就负着伤的身体因为消耗掉了大量查克拉开始微微打晃……
带队上忍跳过去,想扶住几乎有些站不稳的鼬,但鼬摆摆手拒绝了。
在众人或是疑惑或是诧异的目光里,鼬摇摇晃晃地向前走了两步,弯腰拾起地上的几张照片往怀中一揣,然后放心阖上眼睛,卧倒在地(……)。
鼬恢复意识的时候,隐隐约约听见耳边有几个熟悉的声音在轻声交谈着,其中还夹杂着什么人的哭声……
——总之,情况就是这样……我们小队这一次能够顺利脱险,都是鼬君的功劳啊。
——哪里哪里,您太过奖了……犬子一直承蒙您的照顾……
——孩子他爸你别拽古文,老娘听着肝疼……啊,那您能跟我们具体说说鼬开眼时的情况么?我这个做妈妈的真的很好奇呢。对于宇智波一族的人来说,开写轮眼可是件大事啊……
——呜……妈妈,哥哥是不是再也醒不过来了……
——怎么会?乖,别哭,哥哥只是出任务太累了,让他多睡一会儿好不好?
——可是哥哥已经躺了整整一天了……
……
是父亲、母亲和导师的说话声……
还有佐助的哭声……这孩子怎么又在哭……?
啊,这么说来,佐助的生日快要到了……自己答应过要在他生日那天赶回去为他庆祝……
鼬在一片混沌的思绪中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于是,开眼了……
——原来老子的大儿子就是为了二儿子的几张艳照开了写轮眼,这么口胡这么科幻这么崩坏这么弟控的开眼原因说出去谁T***相信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蔼—!(“冷静点孩子他爸!”)不行,导师拜托您以后要是跟人说起我们家鼬开眼的经历时,请务必要说‘是在身负重伤的情况下为了保护队友和导师为了弘扬木叶村的爱与正义为了创造忍界更美好的明天’而开的眼吧!拜托了!(“呃……富岳队长,您别激动……”)您要是不答应,老子马上死给你看而且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蔼—!(“孩子他爸,你太过分了,你要跟导师人鬼情未了,谁来养活老娘跟儿子们啊?”)啊……老婆大人我深刻的错了……
——啊!哥哥醒了!
……
鼬吃力地撑开眼睑,视线正好对上从天花板投射下来的发白的灯光。
灯光?
这么说,现在大概是晚上……
“鼬/鼬君!”
富岳美琴带队上忍一干人等开始轮流扑向床边,三个人在鼬面前光速晃了一圈之后很有默契地集体向后退了三大步,将位置让给好不容易才止住眼泪的佐助。
“哥哥——!”
接下来是无敌的小动物式飞扑。
“佐……唔——”
被扑的人吃痛地闷哼了一声。
富岳美琴互相看了一眼,一左一右地架起佐助的一只胳膊,将他与鼬的胸口拉开一些距离,小心地放在地上——
“佐助,哥哥身上还带着伤,要小心一点……”
“小佐啊,等你哥哥伤好了再抱吧,好不好?”
佐助只得将手搭在病床的边缘,眼巴巴地盯着鼬苍白的脸,眼里担心的神色又很快凝聚成涟涟的水光:“哥哥……你不要紧吧?哥哥……疼不疼?”
“没关系,我不要紧的……”
但鼬的声音听上去显然是很要紧的,佐助用手背蹭了蹭眼角,揪紧鼬身上的被子,鼬侧过脸,视线移向挂在墙上的日历……
——7月23日。
“……!”
今天已经是23日了么?
糟糕,佐助的生日礼物还没有准备……
没办法了……
鼬从被子下面探出一只手,轻轻勾了勾手指示意佐助靠近一些。
“……?”
佐助踮起脚,将头凑近鼬。
鼬眯起眼睛,渐次上扬的唇角有着无以复加的柔软的弧度,他慢慢地抬起手,将指尖的温度留在佐助的额头上,温柔像是撼动了一池静潭的鹅卵石,激起一浪浪层叠的涟漪徐徐荡开……
“佐助,生日快乐……”
被点过额头的佐助第一次没有用手去捂住泛红的脑门,他就那样呆呆地注视着自己的哥哥,一时间忘了所有的言语。
“抱歉呐……这一次没来得及准备礼物,等我出院再补给你……好么?”
说完这句话之后,鼬感到佐助握住了自己的手。
佐助的手,还带着孩童那种特有的光滑和细腻,覆盖在鼬手背上的掌心就像是幼猫脚掌上的梅花印,软软的,暖暖的……
“礼物什么的一点都不重要!”
白色的床单上洇开一朵小小的暗灰色的花,紧接着,是第二朵,第三朵……
佐助的声音渐渐软成断断续续的呜咽声——
“……看到哥哥回来,我就……很高兴了……”
……
后来鼬才知道,自己在7月22日当晚被医疗班的人抬回木叶村的医院时,由于伤势过重,脸色惨白得一度让闻讯赶来的家人们以为自己生命垂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