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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不会。”袁雄很肯定地道:“他不是一般人,他有一颗坚强的心脏,而且,还有很多事情在等着他处理呢,他不会不负责任的。”
陈美容这才安心了许多,忽然想起一事:“对了袁大哥,你不是退役回家了吗?怎么到这里来了?”
袁雄早有准备,微微叹了口气:“我啊,是陪朋友出来玩的。你知道,我个人最喜欢亲近大自然了。而且,原来还准备去看看你和秦兄弟呢,只是没有想到,事情会变成这个样子。”
陈美容一愣,也喃喃道:“是啊,我还以为阿楚找到了父亲,以后会过得很幸福,没想到,幸福竟是这样的短暂。”
“也许,这就是天降大任于斯人吧。”袁雄叹了口气:“你别担心了。我去劝劝他。”
“谢谢你,袁大哥。”陈美容感激地点了点头。
袁雄微微一笑,迈步上前,在秦楚地身边坐了下来。
“如果想哭,你就大哭一场吧。”袁雄谈谈地道:“为父亲而哭,这不丢人。”
秦楚默然地看着湖面,良久才长吸口气,似乎终于从悲伤中走出:“我不会哭的,父亲走了,秦天国际百废待新,我不会让人看笑话的。”
“好,既然你这么明白,我也就不劝你了。”袁雄微微一愣,没想到秦楚这样的坚强。
也许,做为一个曾经的孤儿,坚强才是活下去的唯一希望。
“对了,袁大哥,你怎么会在这里?”秦楚忽然问道。
“我?呵呵——”袁雄想说——其实我们一直都陪在你身边,却还是犹豫了一下:“说实话,我来这里,不是打猎地,而是有重要的秘密任务。”
秦楚很知趣,便没有向下问,只以为袁雄是偶然的又帮了自己一次。
就在这时,阿寿匆匆而来:“大少爷,不好了。”
秦楚一惊:“又出什么事了?”
“兰小姐回来了,一边哭一边在收拾东西,似乎要离家出走。”阿寿急道。
秦楚一愣,立时明白了秦兰尴尬的处境:她的父亲、母亲、哥哥谋杀了家长秦天,在这个家里,她已经成为不受欢迎的人。
“袁大哥,我去一下。”秦楚向袁雄点了点头,快步而去。
到了秦兰的房间,房间半开着,门口站着两三个女仆,苦笑着面面相觑,里面隐隐传来阵阵抽泣之声。
秦楚示意女仆们退下,自己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活泼的秦兰正哭得梨花带雨一般,委委屈屈地一边抽泣着,一边胡乱地收拾着东西。
“小妹。”秦楚上前两步,轻声责备道:“你这是要干什么?”
“大哥,”秦兰看着秦楚的眼神有些复杂而幽怨:“我不走,还能呆得下去么?大家看我的眼神,就像我也是凶手一样。我是没有想到父亲、母亲和哥哥会做出那样的事来啊。”
“我知道,这事跟你无关。”秦楚看着这可怜的小姑娘:以秦宽等人的罪行,足够枪毙了,这个小姑娘以后也将成为孤儿。
想及此处,秦楚怜悯之心顿起,按住行李,肯切地道:“小妹,他们做的丑事与你无关,大哥相信你。好好住下来吧,有大哥在,不会让人欺负你的。”
“大哥,伯父的死,你没有恨我,我就很感激了。”秦兰感动得流下泪来:“但你还是让我走吧,在这里,你以为我还能找到快乐地时光吗?只有离开,我才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
秦楚一愣,心知是实,长叹一声:“好吧,但你这么小,能上哪去?你能自己照顾自己吗?”
“我在学校附近租套房子就可以了。”秦兰抿着嘴:“爸、妈给我的私房钱还有几百万,足够我过一辈子了,大哥你不用担心。”
看着这可怜的小姑娘,秦楚默然点了点头:“好,我叫阿寿送你。”
“谢谢。”秦兰收拾好了东西,无比留恋地看了一下房间,就向外面走去。
秦楚不忍再看,只是向阿寿挥了挥手,阿寿点点头。带着秦兰去了。
秦楚呆立在房中,没想到,偌大一个秦家,转眼间就分崩离析。
这个世道,还当真是残酷得很。
良久,秦楚才默然地走出房间。没走两步,忽然又听见一阵哭声。
秦楚一愣,这才发现来到了秦香玉的房前。
做为秦天唯一的女儿,秦天的故去,善良单纯的秦香玉自然不好受。
也许,自己应该去劝劝妹妹,我是这家里唯一的男人了。想及此处,秦楚推开门。
房中,秦香玉正趴在床上,哭得伤心欲绝,满脸泪痕,赵致一脸伤感与木然地坐在旁边,柔声相劝着女儿。
没想到赵致也在,秦楚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进去:“阿姨,小妹。”
一见秦楚,赵致地火噌地就起来了,夜里秦楚对她几番顶撞让这位高傲的女士怒气满胸。
“你来干什么?我们母女不需要你可怜。”
秦楚苦笑道:“阿姨,夜里为了查出凶手,不得不有所冒犯。还请您见谅。您别忘了,您失去了丈夫,我也失去了父亲,我们一样都不好受。”
想及秦楚查出凶手、为丈夫昭雪的功劳,赵致不说话了。只是别过脸。
秦楚叹了口气:“刚才,秦兰小妹收拾了东西,离开了。”
“走得好。”赵致恨恨地道:“她一家谋害了天哥,还有什么脸留在这里。”
“可是她是无辜的。”秦楚伤感地道:“秦家已经分崩成这个样子了,就请您多一点宽容吧。父亲在天之灵,一定不想看到家里变成这个样子。”
赵致有些沉默,脸上却有些不以为然。
“小妹,”秦楚上前两步:“不要太伤心了,你要坚强一些。好好继续自己的学业。将来,秦天国际也需要你的一份力量。相信,父亲在天之灵,会很高兴的。”
“哼——”赵致忽然冷笑道:“你别以为秦天国际就是你的了,一副施舍的口气。”
秦楚苦笑起来:“阿姨,你怎么才能不误解我呢?这是父亲的遗愿,他希望我能够保住他一生的心血。如果要是我自己选择,我宁愿自己去创业。”
“天哥的遗嘱没了,谁知道写什么。”说到遗产,赵致却是分毫不让:“最多按照法律惯例进行分割,大家一人一份,谁也别想多一点。”
对于赵致来说,这已经是很大的让步了,还是看在秦楚对秦天还算父子情深的面子上。
秦楚没说话:秦天国际一分为三,那还混个屁啊,直接解体得了。
“妈——”秦香玉忽然哭道:“爸爸刚死,你们就开始争遗产了,这像话吗?”
“孩子,你——”赵致气得一堵:自己为了谁,还是为了你。
“我不要什么遗产,都给你们好了,我只要父亲。”秦香玉大哭起来,雪连似地面容上泪水哗哗直流。
秦楚心中长叹,转过身:“我已经安排人去报社、电视台、电台发了朴告,相信很快就会有亲友赶来。殡仪馆方面我也通知他们尽快赶来,为父亲做好后事安排。
在这困难的时候,我想我们一家人应该同舟共济,这样才能保持秦天国际的稳定,不让人看笑话。小妹,你要坚强一些,秦天的女儿不会只知道哭的。”
说着,秦楚迈步出了房间。
身后,秦香玉的哭声忽然小了。
再次来到湖边,袁雄和陈美容都静静地坐着。
不远处的路口,家里几名保镖设了路障,拦下了好向辆车,似乎都是记者,正急得上下乱跳。
秦楚不想让这些狗仔队无情地揭自己和家庭地伤疤,冷冷地看了一眼,便也坐到了湖岸边。
看着秦楚的心情又变得很差,袁雄和陈美容苦笑。
他们知道,秦兰走了,秦家又少了一位成员。
一时间,面对连续的不幸,二人都不知道该如何安慰秦楚。
沐浴着悲凉的湖上清风,秦楚忍不住悲从中来。
他很担心,担心完不成父亲临终前的嘱托,秦天国际会在他的手里瓦解。
想及父亲,秦楚拿起胸前的链坠,打开小圆盒,看着父亲慈祥地靠着自己,那心就越发地剧痛起来。
忽然,秦楚抬起手,轻轻地抚摸着父亲的相片,一遍又一遍,仿佛要把父亲的样子永远刻在心中。
“叭嗒——”也许是劲太大了,相片的镜面突然向下一沉,秦楚心中一颤,生怕把这宝贵的遗物弄坏了。
但仔细看来,相片只是随镜面陷了下去,似乎没有损伤。
秦楚松了口气,便小心地用指甲来撬动镜面,想让相片恢复原状。
“叭嗒——”相片和镜面都被秦楚拿了下来,正准备重新装好时,秦楚忽然发现,银盒地底部,竟然还有一个小小的纸块。
这是什么东西?秦楚一愣间,把纸块拿了出来,一层层地展开,成了一张十六开的大纸。
当看清纸上的内容的时候,秦楚大吃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