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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任何傲慢,只有认真。
“好孩子。”松阳抬手揉乱高杉晋助的头发:“报答就不必了,我救你不是为了报答。”
“不,我一定要报答,这是我的原则。”高杉晋助坚持。
“好吧,我可以拒绝报答,但不能破坏一个孩子优良的原则。”松阳偏头想了想,放下怀中的银时:“我想到了,要报答的话,晋助就和银时成为朋友吧!”
“什么——?!”两个孩子一同发出惊叫声。
“就这么愉快的决定了。”松阳分别牵着两个小孩的手,将他们握在一起:“那么,坂田银时,高杉晋助,要成为好朋友哦!”
“……!!”高杉和银时死死瞪着被迫握在一起的手,又死死瞪着对方,哪怕没有说过一句话,他们也可以确定,他们讨厌对方,非常讨厌!
但是,面对松阳期待的笑脸,完全没办法说出让他失望的话!
因为高杉家的护卫大多受伤,松阳放心不下,干脆护送他回家。在马车上,经松阳询问,才知道高杉晋助原来是某个世家大族的幼子,最近因为攘夷志士复起,城里不稳定,家族将子弟都分批送往平静的乡村暂避。高杉前往的地方,就是松阳刚刚离开的小镇。
说完自己的事,高杉冷冷瞥一眼松阳身旁的银时,看到松阳把自己拿出来招待他的甜点都给了银时,更是厌恶的皱起眉。无论如何,他才不和这样的家伙交朋友!
“松阳先生,真的不要什么报答吗?”高杉再次问:“这么说或许失礼,但我是否应该给你一些钱?不然的话……”他瞪着银时,语中带刺:“我担心你可能养不起这个贪吃鬼。”
“你说什么?”银时当场拔剑。
说他什么都无所谓,唯独敢破坏他和松阳老师的关系,不管是谁他都要杀了对方。
“好了好了,不要吵架。”松阳伸手一揽,直接放倒银时,将他乖乖按在自己怀里:“银时是个好孩子,晋助不必担心……如果非要报答的话,那么,希望今天那种话,晋助不要再学了。”
“什么?”高杉不解。
“报恩的话。那种话不是报恩,而是居高临下的施舍,虽然不知道晋助是向谁学的,但你模仿的那种行为,其实非常让人讨厌,我不希望晋助成为那样的人。”
“是这样吗?”高杉露出沉思的神色:“原来那种行为是让人讨厌的吗?从来没有人告诉我,我看到很多来巴结的人听到这句话后都很高兴。”
“啊……也有那样的人……”松阳抚着唇,考虑该怎么给孩子讲解大人的复杂社会:“但是,那种人本身也很让人讨厌……但是做事拿报酬也没错……只是说这种话的人很讨厌……但不给别人报酬也不对……啊……”松阳挠头:“我也混乱了……”
“……”高杉小声问银时:“松阳先生怎么了?”
银时一脸淡定的拍了拍松阳的肩,说:“没事,他经常这样。”
“好吧。”高杉点头:“不用烦恼了,松阳先生的话我明白,说这种话的人愚蠢自大,为这种话高兴的人丑陋卑微。难怪我一直对那群马屁精看不顺眼,虽然他们中有些家伙挺厉害,但我就是不喜欢。”
“……不,我觉得……也不到你说的那种程度……我个人认同付出努力,拿到相应的报酬没错……”松阳犹豫的顿了顿,问高杉:“而且,你模仿的那句话,其实是你父亲说的吧?”
高杉点头,从鼻子里嗤了一声,脸上带着鄙夷:“除了他还有谁,我没想到他连一丝让我学习的地方都没有了。”
“……”我是不是又破坏了一个家庭?
松阳无奈的叹了口气,摸摸高杉的头:“不可以说自己父亲的坏话,而且他只是有点点地方不太好而已,晋助应该更尊敬他……”
“没必要,他是蠢货这件事情,我早就知道了,他也早就知道了,不然就不会把我一个人扔出来了。”高杉用一种理所当然的语气说。
“……”松阳说不出话了。
这到底是怎样的父子关系啊!
作者有话要说: 我最近打算把小说印实体,暂定印《超无聊世界》,《纯粹天然呆》,《奇怪的运动1》,会加上新的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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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教导
第7章教导
很快一行人到达高杉家的别邸,松阳本想送完他们就离开,高杉一句话也没说,只是拉着他的袖子不放。那副很想他留下,但又不想低头求人的神情让松阳无奈,笑道:“如果不介意的话,不知道晋助愿不愿意招待一下新朋友和朋友的老师?”
高杉猛地抬头:“当然,请进!”
松阳微笑:“那么,打扰了。”
银时走过高杉身边,从鼻子里哼了一声。
高杉想到松阳要他招待新朋友,忍下差点出口的冷嘲热讽。
高杉家不愧是豪门大族,只是一处乡下别邸,就是镇上最大的宅邸,而且洽好离桂家很近。松阳本来想让桂和高杉交个朋友,也好顺便关照一下外地来的高杉,但高杉家复杂的情况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
高杉带来的十几个护卫,并不是为了保护他,而是为了监视他。除了日常保护宅邸外,他们最主要的工作是盯着高杉,不允许他出门。
因为松阳是救命恩人,护卫们并不隐瞒,高杉的父亲认为母亲是侍女的高杉晋助没有贵族仪态,丢他的脸,把他扔到乡下时还命令护卫们盯着他,不准他外出,以免结交乡下小孩,更丢尽高杉家的脸面。
而年幼却高智的高杉同样觉得那群胖得像猪一样,装模作样以显示高贵的家伙们很蠢,包括他那位父亲,即使被扔到乡下也绝不低头。
虽然尊敬松阳,但对护卫们来说,高杉晋助就只是他们看守的对象,即使松阳求情,他们也不会违背家主的命令。
松阳并没有如护卫们想的帮高杉求情,他听完了前因后果之后,转身走到高杉面前,对他说:“从今天起,我教你剑术。”
高杉是个完全不输给银时的天才,剑术学得很快,没多久就可以跟银时打得难分难解,虽然每次都输,但坚持的时间越来越久,而且不是累到爬不起来,就坚决不休息,有时候连银时也差点吃不消。
松阳向来文武兼顾,除了剑术,必定要教他们文化课,但高杉坚决不愿浪费时间在这上面:“书上的内容,我自己也会看,对我来说,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没错没错!”银时在这方面倒和高杉同仇敌忾:“男人只要会剑术就好了,书本这种东西想看时再……呃!”
松阳在银时脑袋上敲了一下,没再强迫他们。
之后闲暇的时候,松阳就自己做一些糕点给两个孩子,也会带着他们在庭院里烧烤,然后讲讲《三国演义》之类的故事。
银时只喜欢听打斗的剧情,而高杉更喜欢听权谋的故事,松阳便给他写了一些古代的智慧故事,希望高杉可以明白什么是权宜之计,什么是忍辱负重。
不管他本身是否喜欢他的父亲,在自己羽翼未丰的时候,他都不应该当面反抗能支配他人生的人。
高杉认真想了一晚,第二天跪在松阳脚下,请松阳教导他如何掌控权谋,松阳笑道:“我来到这里之前,是个生活简单的人,唯一能教给你的只有《控制心理学》,能做到什么程度,就看你自己了。”
高杉如海绵一般吸收着来自现代的心理学,他似乎天生就能理解这些东西,往往松阳只说了开头,他就能理解做某件事,说某些话能对目标产生什么作用。银时就完全听不懂,或者是完全没兴趣,每次上课都晕晕欲睡的趴在桌子上。
高杉看了银时一眼,问松阳:“老师,放着这家伙不管可以吗?他说不定哪天被骗去卖掉呢!”
银时怎样都无所谓,高杉更担心他连累松阳老师。
“嗯,应该没关系。”松阳将一件外套披在银时身上,笑道:“银时有野兽的本能,足够他分辨善恶了。”
“说的也是……”
读书,习字,练剑,生活平静安逸,高杉渐渐收起了倨傲的神态,在松阳面前完全放松下来,像个真正的孩子。但更多时候,他脸上带着微微的笑意,看向护卫们的眼神冰冷如剑又高深莫测,护卫们渐渐不敢和他对视,虽然嘴上说着监视高杉,却根本不敢靠近一米。
转眼就到了过年,松阳带着银时和高杉一起做了年糕,虽然三人的手艺都很烂,年糕也变成软糊糊的东西,三人还是很开心的吃光了。晚餐结束后,松阳一左一右抱着两个孩子在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