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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原本是安慰,听在王蓝田耳中却是另一番意味,他凶煞的瞪着他,“梁凉你说我怕他,你说我王蓝田怕他?”
49
49、轻轻的一个吻 。。。
梁凉弄巧成拙,被这话噎住;不由放柔声音,“我没有这个意思,你别这么想啊。”
他越说的轻柔,王蓝田童鞋的火气越上来,一时间只觉得旁人的话处处是讽刺,便耍起少爷脾气,冷了脸就甩门而去。
王蓝田这一去,似和他赌气般,许久不再上门,自此梁凉越发无聊起来。
养病的这些时日,他每天一个人对着镜子,望着铜镜里那张憔悴的脸发呆,初见这张脸他还真吓了一跳,面色发黄,瘦的脱形,抬起手臂看,瘦的跟棍子似地,来看望他的人纷纷劝他好好休养,别和自己过不去。
梁凉摇摇头,是他们自己想岔了,他梁凉不是自虐的人,他不会为了一段被遗忘的感情要死要活,他只是需要时间好好想想。
说巧不巧,他每日在屋里捂得发霉,这不,有访客到了。
只是那客人看上去不甚相熟,梁凉盯着他的脸好一会才隐约有点印象。
这人长的不错,不,应该说是很不错,一副小白脸的样子,举止也斯文的很,这样的人他见过一眼往往不会忘记。
是了,他想起来了,是那个人,尹子灏。
传说中的杭州知府尹大人。前些日子时常伴着师兄左右的人,有好一阵子没见着了,只是这人怎么想起来来看他了?
他正纳闷着,不知对方是否来者不善。
尹子灏似乎看出他的心思,一句话打消他的苦思,“不必担心,我来只是尽朋友之谊,别这样看我,我对你绝无非分之想。”
梁凉绝倒,他对他自然无非分之想,见了师兄那般人物,任何人都知如何选择。
他咳了一声,“尹大人,你来究竟所为何事?”朋友之谊?他怎么不记得他们何时成了朋友?
尹子灏眼神一变,道“苏寻是朝廷派的钦差,这事你想必知晓。”
梁凉点头,安静的听他来意。
“他在杭州停留已久,该办的事都办了,前几日朝廷下了道诏书令他速归。”
听到这里,梁凉依旧安静,他知道尹子灏有话没说,想这接下来的话才是他此行的真正目的。
果然听尹子灏说,“梁凉,你想不想见他,最后一面。”
“什么时候?”梁凉没有犹豫。
“今夜子时,桃花亭。”
“谢谢你的转达,告诉苏大人,梁凉定然准时赴约。”
尹子灏达到此行目的,果然一刻不停留告辞了。什么朋友之谊,听来可笑,尹子灏肯来看他,全是为了那人,只是那人意欲何为?
最后一面?不会的,他有预感。
这只是一个开始。
深夜子时,桃花亭。
桃花,真是个美好的词,亦是偷情的好去处。
梁凉早早等候在此,百无聊赖中似乎瞥见两个人影,夜深太深他看不清楚,只知道有两人偷偷依偎在亭子一角。
这两
49、轻轻的一个吻 。。。
人倒不贪睡,来的比他还早些,既然人家浓情蜜意,他在那站着也不是什么事,索性走了开,在离桃花亭最近的拐角处伸长了脖子等人。
不多时果然见一人往这边而来,他拉住那人拐到小路上,那人待要说话,他立即捂住他的唇,做个噤声的手势,想着夜太深他可能看不见,便轻轻出声,“别说话,那亭子里有人了,咱们找别处谈。”
被捂了嘴的人乖乖点头,被他拖着手越拐越偏僻,到了一处荒凉处,梁凉松口气,“大晚上的,打扰别人幽会太不厚道了,是不是?”
说完没听到应答,疑惑的看过去,方惊觉自己还捂着别人的嘴呢,连忙松手。
松了手那人一双眼睛还一眨不眨盯着他看。
他怯怯开口,“师兄,是我,阿凉。”
那双眼定了定,仍是看着他。
眼的主人淡淡开口,“师兄明日要走了,阿凉,你可愿意送我?”他唤他阿凉,而不是小师弟。
梁凉摇摇头。
那双眼睛里的光泽暗淡了许多,他道,“阿凉,别动。”
他说着张开双臂,将他轻轻收入怀中。
梁凉果然没动,闭上眼静静感受。
久违了,这个怀抱。
师兄抱他的方式有些不同了,小时候他喜欢将他横抱起来,带着他去玩,累了他让他坐在他的膝头,圈着他惯着他,后来年岁大了,二人也不似小时亲近,偶有拥抱,也只是一小会,抱多了别人会笑话他长不大。
他虽不再时常缠他,心中还是怀念那个拥抱的温度。
师兄的怀抱,他从不曾拒绝,这次也一样。
只是有些不同,这拥抱渐渐收紧,越收越紧,不同于往日的温柔,梁凉几乎以为师兄会用这个拥抱将他溺毙。
被拥的太紧,他微微喘息,双眼迷蒙,自他怀中抬头,雾蒙蒙的看他。
下巴被轻轻抬起,梁凉感受到师兄的注视,呆呆的想不了任何东西,只看着那双唇越来越近,最后覆盖在他唇上,他失了声音,只晓得惊讶。
惊后开始发呆,直到唇上的温柔缓缓移动,摩挲,师兄温柔的眼就像流泻的月光,魅惑的人完全无法抵挡。
说是身子软成一滩水毫不夸张,梁凉此时完全招架不住,他动不了,也不想动,神智早已缴械投降,他对他,永远无法拒绝。
他躺在他怀里,唇被亲的微微红肿,衣裳凌乱,意乱情迷。
耳边恍惚听到那人抱怨了一声,“小师弟长大了,心也不在师兄这了。”
他连连摇头,惊慌失措,紧张的想哭。
那人还说了一句,他听不分明,待要问,被一个突如其来的吻堵了去。
他吊着他的胃口说下回告诉他,天知道这个下回是什么时候。
梁凉不得而知,因为他睡过去了,在那人怀中毫无防备,就这样睡了,屈服于困意,他最终没有问到那句话。
苏寻轻轻抚摸他的睡颜,贴在他耳边又说了次。
他的声音被风带起,飘得很远。
他将他打横抱起,朝书院深处走去。
他说的是,小师弟,师兄喜欢你。
小师弟,师兄喜欢你。
他说。
50
50、梅翰林 。。。
苏寻走后,梁凉的病也好全了,搬家一事马文才没提起,他也全当没听过这话。
两人像什么事也没发生,依旧住在同一个院落里,偶尔谈笑聊天,好不惬意。日子像流水一样划过,转眼便是一年过去了。
一切都没有变,又仿佛有些不同。
尼山书院门口,山长带头立在那里,正朝前方官道遥遥张望。
众学子保持沉默,在山长的威严下,谁也不敢喧嚣,要知道今日来尼山的贵客身份很不同呢。
说起贵客,他们前几日刚送走了有女诸葛之称的才女谢道韫,说起这位先生,倒是有几分不凡本事,只是毕竟是个女子,也到了出阁的年纪,还是要嫁人的,将来也要像平常女儿那般过活,相夫教子,侍奉公婆。
这个世道毕竟是男儿说了算的。
谢先生走了,朝廷派了人过来,他们此刻便在等那人。
可不知这次是什么人,看山长紧张的样子,此人必定不凡,兴许与尼山有什么大渊源呢,学子们在心里暗暗猜测,虽对谢先生的离开感到惋惜,更多的是对未知的憧憬和向往。
梁凉有些心不在焉,朝廷会派什么人来?总不会是那个人,所以,是谁都不要紧吧。
这一年来他都没去想那个人,他不知道自己对他是抱着什么样的心情,反正人都走了,想来做什么?
这次他也没什么好期待的。
遥遥的一顶轿子进入视野,人群沸腾了,一个劲往前挤要看个分明。
梁凉被他们挤到后面,也不生气,依旧立在原地,望着被人群遮的严严实实的一点模糊的轿影发呆。
有人从人群中挤出来,挤到他身边对他笑笑,“梁公子,可找到你了。”
梁凉转头看,是于彤,正望着他微笑。
这一年来,他个子拔高不了,和梁凉立在一起都等高了。
于彤读书很用功,非常用功,这是大家公认的。因着原先跟着马文才的时候偷偷念了点书,识些字,他本人有些天赋,加上其读书刻苦,上进用心,果然进步神速,做起学问来有模有样。
他来尼山也一年半了,不止个儿拔高了,脸部轮廓也长开了,他的皮肤偏白,模样又斯文,看上去真有几分翩翩少年公子的风采。
梁凉颇有种吾家有儿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