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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刘备也许不知道,曹操真正想笑的时候,永远是留在最后。
光线又调暗了点,浴池里蒸腾起一层一层湿气,闻着那潮湿的药浴味,解雨臣这才觉得全身舒展了起来。他发出一声舒服的闷哼声,擦着他头发的手忽然停了下来。
他仍旧闭着眼睛,褐色的头发凌乱地贴在额上,懒懒地抬起一条胳膊挡在脸前,问着:“怎么停了?”
半天没听着回答,过了一会儿响起一句:“……你受伤了。”
意识到脖子上的几条痕迹,他笑起来,跟着睫毛都在颤动:“你想多了。”
听到这句带着点敷衍意味的话,对方沉默了起来,像是忍耐了不住似的,声音带上了层急切:“花爷,你什么时候让我回去呢?”
解雨臣睁开眼睛,眼角因为腾腾湿气微微发红着,睫毛黏连成一片,一开一合地翕动间,眼底一片晃动的流光。他本来就喜欢蛊惑人,要说这也是他恶作剧的一种方式,或者在这种方面寻找成就感,于他来讲,最直接,也最畅快。
对方往后退了一点,把毛巾放到一边,然后倾身向前,靠近他鼻尖的时候停了一停,没有察觉到抗拒,用舌尖舔了舔他的嘴角,然后衔住了他的嘴唇。
解雨臣张开嘴,这个吻就因为这个默许加深了起来。对方捧着他的脸,伸手摸到下颚,脖颈,互相交换着呼吸和唾液,这种有点凌乱的失控感让呼吸粗重了起来。解雨臣离开了一点,在对方追逐过来找他嘴唇的时候,勾着笑容把他拉下了浴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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涉及和谐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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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雨臣在唇舌交缠的间隙里,不合时宜地思考着,自己现在犯的罪,究竟算是贪欲,还是□呢。在心里笑了会儿,也许,还是暴虐来得贴切吧。
“九爷!九爷!”
两人都被敲门声惊到,解雨臣稍稍停了一下,撑起身体。
“你是有几个脑袋?”
“九爷,是霍老太亲自来了。我们知道规矩,但是您看这……真的不好办啊……”
浴房空旷,这声音显得格外清晰和扰人。
解雨臣放开下面的人,对方一时有些无措地看着他,他算是给了个安慰的笑容,浑身□地从池里起来,眉宇间有些阴沉。
按解雨臣一直以来的规矩,在他药浴的时候,多大的事情都不能进来通报。这本来就是他唯一放松养生的时候,做着把头拴在裤腰带上的工作,自然不能亏待自己的身体。这个时候不全神贯注地享受,另外可就没什么机会了。他注意养生,也喜欢保护自己,更加有点面具下的淡漠阴冷。没有人比自己更爱自己,这是解家渗透在家族里的训诫,他从不,也不会去质疑。
系好浴袍他打开门,门外两个下人端着衣服,一个伙计端着茶,还剩一个通报的正战战兢兢垂首立在那。霍秀秀右手捧着托盘,托盘上是解雨臣常戴的耳钉,佛珠,手表和戒指,左手挽着满头银丝一脸精明的霍老太,冲着他意味深长地眨了眨眼。
面对这个阵仗,解雨臣觉得整个解九门都压在了身上。
“什么风把霍老太太吹来,有什么要紧事情叫秀秀发个短信就行,亲自跑一趟多见外。”他笑着客套了一句,不动声色地掩上身后的门,转头看了一眼通报的人,“白吃这几年饭还是怎么的,不在雅间让着座端在这里干什么,把霍小姐的托盘接过来。”
伙计一迭声“是是”应着过去就要接,霍秀秀一下子把盘子托高,做了个阻挡的手势。
“欸这可不行,奶奶时常说我毛手毛脚没有姑娘家的样子,这回儿可让我伺候伺候九爷,看手艺比不比得那些伶俐丫头呀~”
解雨臣作出一副夸张的无奈样子询问霍老太的意见,霍老太点点头,表示的确是自己授意。
“好啊,只要别让我明天娶你当女门神,我自然是乐意之至。”解雨臣语带调笑。
“去你的!嘴里没一句正经话!一起长这么大左手摸右手的,看谁稀罕谁。”她端着盘子体态轻盈地走到解雨臣身旁,微微一屈膝,抬眉一脸娇俏慧黠,“那么解九爷,请吧。”
解雨臣低头一笑,目光扫过霍老太,和她视线相接。
他一字一句说得甚为随意。
“无功不受禄,得看你有没有能力让我消受了。”
Chapter Four
换衣服的下人已经拿了毛巾衣物退了下去,只在桌案上留下了两盏茶。解雨臣微微偏着头,让霍秀秀最后替他戴上耳钉。
待全部穿戴结束,霍秀秀离得远了些,左右端详了一会儿,大概觉得挺满意,两手一拍,得意地插到腰两侧。“啧啧,难怪奶奶常说解子生得好,有当年二爷爷的风骨。读书那会儿没留心,现在想想,应该跟你一个学校。每天到你边上转几圈能遭多少杀死人的眼刀子呀,想想就有趣!~”
“得了吧,”解雨臣拿起外套,“就你那刁钻样,少给我摆摊子。”
“我这是夸你呢,怎么就给你摆摊子了?”霍秀秀抚着自己半边脸庞,若有所思道,“我们解九爷这朵出水芙蓉花儿怎么还没被人摘干净啊,可不是我们来的时辰不好,坏了好事啦。”
解雨臣心里一动,想了一想,因为当时有点开小差,所以记不清声音有没有到能传到外面的程度。也不好说她是听到什么还是之后从门道里看到,就挑了别的话搪塞回去:“你怎么跟个狗仔队一样,下次生日该送你台相机。”
霍秀秀像是撑不住了般噗一下笑出声来,小大人样地摇了摇手指:“解九爷别紧张,我啊可什么都没听到。只不过刚才给你戴耳钉的时候,瞧见你脖子后面的印子。敢在你身上留下印子,我敢说肯定喜欢你喜欢得不要命了吧!哈哈赶紧着娶过门吧!”
要是知道对方是个大男人,也不知道这丫头还能不能揶揄得起来。解雨臣捋了一把落下来的额发,打了个唿哨:“也不见得是谁啊,拍卖会的时候硬给我发了多少短信,他长他短的。我倒是想去问问霍老太太,是谁有这么大本事让我们秀秀小姐这么惦记,我怎么不知道这他是谁啊。”
“好你个解语花!”霍秀秀一下子脱去了那份人小鬼大,满脸绯红,半天找不出一句话来堵回去。那份花季少女的样子倒真是分外灵秀,比平时那得理不饶人的泼辣样可是可爱太多了。解雨臣望望头顶,看来吴邪还真是秀秀的克星,无论长得多大,心思都没变。一时间他倒有种嫁妹妹的感觉,他走的比他们都快,十几年过去,只有他,早已经和小时候背道而驰了。
“哼,一定是他没认出你来,你心里不自在。”
解雨臣哭笑不得,明显对于认亲会耿耿于怀的是这位大小姐吧。
“算了吧,不过是小时候认识的人罢了。而且那时候他孤僻,不和我们在一块儿玩,记得才奇怪吧。”解雨臣打算结束这个话题。
“你小时候才孤僻吧,”霍秀秀愤慨得惊呼起来,“那时总闹不懂你自顾自在想什么,还喜欢恶作剧,个性恶劣着呢!你还扔过吴邪炮仗,我亲眼瞧见的。要不是你生的好,误把你当女孩儿,那些男孩子也把你和吴邪供一块儿去,你倒还先嫌弃起别人来了。”霍秀秀大概觉得控诉效果不够,又扮了个鬼脸。
解雨臣一下子觉得招架不住,这女孩子护起心上人来,真是咄咄逼人。也许小时候他的确跟着起哄欺负过吴邪,但是印象里,吴邪倒没有讨厌起自己过,好像还送过他糖吃。不过都是些支离破碎的记忆,早已经拼凑不起来了。
“想不起来了吧,我可记得真真儿的。”她忍耐着看了解雨臣一会儿,转身跑到门口,回过头含糊不清地说了句什么,解雨臣没听清,哈了一声,霍秀秀跺了跺脚,一副“听不清是你自己的事”的模样,扔下一句“活该被他忘了”,就吐着舌头跑了出去。
他被晾在那里,觉得不平起来。
是他先忘的吧。我可是,已经认出他了呢。
解雨臣在原地站了一会儿,一时间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走到内厅的时候,霍老太正在看他养的虎皮鹦鹉,不过仔细看就能明白这只是个掩饰,老太太正在思考着什么,眉宇间一脸疲态。
解雨臣在沙发上坐下,边上就有人上前,把茶具换了一套。看来刚才他不在的这段时间里,已经不知换了多少冷茶水了。
霍老太转过头,他原以为起码会有个铺垫,没想到老太太似乎已经不想再等待,对着他就是一句单刀直入,直接就切入主题:“解子,我打算夹一次喇嘛,想找你合作。”
既然别人如此干脆,他也不想多做周旋,也干干净净地回应:“这个事,牵扯到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