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速度摆明了是不想让人有机可趁;我稍稍上前一步定睛看,惊得下巴都快掉下来了,那他娘的不是闷油瓶的乌金古刀么?!
我不太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想想那乌金古刀不是早该在塔木托的沼泽里香消玉殒了,怎么这会儿又出现在北京的老宅里?
我看了看闷油瓶,他面色冰冷,眼神直的慑人,简直是钉死在那张小小的茶几上。但至少由此可以推断出,那刀确实是真品无疑;而且我也能理解为什么一向生人勿近的闷油瓶会跟着一个素不相识的戏子走了。
从古至今,神兵一出,他娘的必有浩劫啊,我无声感慨,看样子这霍老太太绕了一大圈,就是想靠这把意外得手的古刀引我们两人上钩。
“开门见山地说吧,这乌金古刀确实是好宝贝,不过毕竟不是我的东西,所以这刀你们想什么时候拿走,就什么时候拿走。”
我心说开门见山个鬼,明明两句话就能表达完的意思,非要分成几段说,不是那老人家的思维比较拗,就是她根本还没说到点上,这开门见山,还得再开一会儿。
闷油瓶估计也料到霍老太不只是想做个雷锋那么简单,和我一样定定地站着不动,我们俩就这么昂着头对着她看,也不管恭不恭敬了,我吴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实在不想在一个口下不留情的老太太面前装孙子。
霍老太扫了我们两个一眼,“怎么?不给要抢,给了又不动了?”
“不是,霍婆婆,你这么大老远地给我们捡回来,我们要是一声不吭地就拿走了,这不是太不好意思了嘛。”我压着火气接上去,给她铺了个台阶,话里的意思就是您可以顺着我的不好意思走下来提交换条件了。
老太太看了我一会儿,露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她的脸不像那种上了年纪的老人一样只剩下皮和骨头,只不过那玉石般的肤色和不带皱纹的眼角,放在一具年近七十的老妪身上,效果更加惊悚。
我知道这次她不准备再打太极了,便正了正站姿,准备接招。
“两个星期前,解子走了趟塔木托,不过去的时机不对,除了在沼泽地里找到这把宝刀,什么也没带回来。你们要是觉着白拿我老太婆的刀不好意思,那就帮我们夹一次喇嘛。”
听到塔木托这几个字,我顿时一惊。
我在那里收获很大,但也失去的更多。那阴湿险恶的丛林,陨石般诡异的西王母洞,爬满灰白虫卵的人脑,机关枪扫射火把燃烧充斥血光的人脸阿宁发青的尸体混合着陈文锦下洞前的眼神以及闷油瓶夹在我们中间瑟瑟发抖的模样……分散的画面全都像一波又一波的浪头似的冲我打过来,几乎没顶,让人喘不过气。
如果有机会再让我选一次,我不知道自己还会不会有勇气地跟着阿宁的车队硬闯那个叫做塔木托的地方。
……我不知道。
可能在潜意识里,我每接近所谓的真相一步,心里就多一分抗拒;尤其在闷油瓶二度失忆之后,我曾经自私地想过,要是他干脆把过去的事情忘了个一干二净,哪怕真的就成了个傻子,只要不再和那二十年的人和事有任何关系,就是要我白养他一辈子,我也愿意。
但是我太了解闷油瓶的个性——从我在三叔铺子的楼下看到他的第一眼起,我就知道那绝对不是一个留得住的人。
所以只能换我这个逆来顺受的好人舍命陪君子了。
“我去,吴邪不行。”
我张着嘴巴还没说话,闷油瓶居然斩钉截铁地冲口而出,这一下子把我搞得非常尴尬,心说你他娘的就是嫌我拖后腿也不用说的那么直接吧,什么叫我不行,你张起灵凭什么就给我做主了。
“行不行,不是你一个人说了算的。”霍老太瞥了闷油瓶一眼,语调变得阴阳怪气,好像有很多话想说,但最后却选了最无关紧要的一句,“实话告诉你们,我这次请来这么多人,几乎集合了半个老九门,就是想彻底结束这件事情。你们要是有脑子,就自己好好想一想,这一趟可不是旅游,错过了还有第二次的。”
我的视线马上就重新投回那瘦长的黑衣男人和他身边的粉红衬衫身上,心里的讶异程度决不低于听到美国911的消息,难怪我总觉得气氛压抑的紧,这霍老太居然把原老九门的后人全部找出来了——不算我和闷油瓶,那个被叫做‘解子’的眼熟粉红衬衫应该和解连环有点关系,霍仙姑自不必说了,就是不知道那蓄着一头长发的瘦高男人是哪一家的——我在脑子里拼命回忆着爷爷从前告诉过我的旧事,那男人看上去有五十出头的年纪,但面貌依旧棱角分明,再说的夸张点,我觉得他和那粉红衬衫从骨子里散发出来的东西,是一样的,有种天生的媚劲。
我盯着那人集中精力地回想,竟然忘了要表明一下自己的立场,几秒钟的沉默之后,只听得闷油瓶低低地又答一句:
“……不行。”
粉红衬衫一笑,双手插在裤袋里,缓缓朝我们走过来,“说了那么长时间还是白搭,看样子这买卖是谈不成了。”
他说着就靠近我身边,居然冷不防地把伸手把我往后一拉,等我一回神,才发现自己的脖子被死死的架住,离闷油瓶足足远了好几步!粉红衬衫的动作快到让人防不胜防,就连闷油瓶也一脸惊愕,没想到刚才还是圆桌谈判,下一秒就短兵相接了。
“霍婆婆的意思,刀你想拿就拿,没人拦你。”粉红衬衫朝他笑道,“还想要人,你就来抢抢看。”
作者有话要说:我发现自己也开始满篇的伪京片子……
7
7、第7章 内裤 。。。
粉红衬衫散漫的口气,像是在开玩笑,可那条横在我脖子上的手臂却像铁闸一样,纹丝不动。我立刻就觉得心中一寒,这霍老太真不是省油的灯,原来一早就都计划好了,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逼闷油瓶就范,典型的先礼后兵,手段果然够辣!
闷油瓶的脸色此时变得很难看,好像一头随时会扑过来的野兽——我心中大呼不妙,粉红衬衫那帮人明显就是在激将,就仰着头拼命给闷油瓶使眼色,要他务必冷静,紧要关头先拿回乌金古刀再说,我这么大个人,再不济也不可能一口就被他们吞了,当然是先抄了武器才好办事!
房间里一片肃杀,就等着闷油瓶的下个动作,而闷油瓶显然没把我的暗示放在眼里,依旧做猛虎扑食状,我两手捏拳,蹩得脚都快软了,只怕一场恶斗在所难免,脑子里就不断盘算怎么抓个空隙脱离身后那娘娘腔的钳制。
而这时候闷油瓶先前凶狠的眼神忽然就消失了,缓缓转身,选择拿刀。我看到他转过去的背影,有些发愣,不知怎么的居然心里一空,感觉连粉红衬衫的手都松了松,可能连他也没料到先前还流露着熊熊杀气、眼看就要上钩的大鱼,最后竟会是这种理智到冷血的反应。
这尴尬的选择反而让事情有点进行不下去,整个屋子的人,包括那纹丝不动的霍老太,都抬头看向他——只见闷油瓶平静地掂了掂失而复得的爱刀,很顺手地抚上刀柄。
然而谁也没有料到,闷油瓶摸到刀柄的下一个动作居然是直接出鞘,黑金的刀面冷光一闪就冲着我和粉红衬衫之间的空隙狠狠地劈下来!
我头皮一炸,立刻挣开钳制,扭头往旁边躲,心里大骂这小子他娘的是吃错了什么药,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这么猛砍过来,也不怕误伤革命胞友?!万幸我们的配合还算默契,我用手肘后击粉红衬衫胸膛的瞬间,闷油瓶的刀刃恰好顺着缝隙切下来,准确利落地划到了他的衣领!我俯身一个驴打滚撤出危险区域,抬头却看见那粉红衬衫的身形柔地像柳枝般向后一翻,捂着胸前撕裂的衣领和被我重击留下的瘀伤退到了墙角。
“出手还真不轻。”粉红衬衫笑着把耷拉下来的布条全部扯掉,抬眼看了看已经挡到我身前的闷油瓶,“看样子,下次连一条缝都不能给你留。”
我没懂那家伙后半句话的意思,再一瞥闷油瓶,他横着刀倒退两步贴近我,轻声说了句“跟着”,我知道那是要预备杀一条血路跳出去的信号,虽然有点不甘心就这么错过去塔木托的机会,但是均衡了一下心里的天平之后,我还是配合地点点头,侧身到他背后。
“好了,解子,他们不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