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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你他娘的不要命了?!这里的蹩子邪乎的很,有些不吃你麒麟血那套!万一爬到肉里,你他娘的就成蹩精了!”
我当时气急败坏的很,嘴巴里就一通胡诌。本来大家若是分头跑,生死由命也就算了;他总是这么我为人人,不把自己条命放在心上,到时候真应了盘马老爹那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狗屁预言,那我还有什么脸面说要带闷油瓶活着回去?
他没看我,静静地用手臂抹了把脸,不声不响地就往前走。我心说这人到底怎么回事,不把别人的关心当回事也就算了,那黑瞎子和拖把也就这么扔着不管了?才想追上去抓他,却突然只听见前面飘来一个声音:
“你一个人我不放心。”
我确定这半径五米的距离内只有我听得见这话。
这应该也不是对尸蹩说的。
我他娘的脸当时就抽筋了,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好。
但是说一点没有感动,那肯定是假的。
只是一下子觉得自己非常小人,而且我,一点也不了解面前这个人。
其实我是知道的,每次只要有这种感觉出现,我就下意识告诉自己那是患难之交的感情,连想这句话背后含义的勇气也没有,可是又不甘心就这样退出,总是追着不放,说得好听点,就是拿不起放不下,说得难听点,我没资格做个男人。
我抹了抹鼻子,有些话想说却还是说不出口,最后结结巴巴地问了一句:
“那……那瞎子和拖把怎么办?”
“你还有时间想别人。”他边说边抽出刀,往前走了几步,对着前面一处舱室的槅门利落一劈,脚上一使劲,那几块木板就唰唰掀翻了开去,“枪和药全在他们那边,只要会躲就死不掉。”等烟尘散开了点,他探出头往外看了看,随即道,“我们往上走。”
作者有话要说:这不是高潮,请注意,因为字数爆了,高潮还在后面【你到底是有多会拖!
*龙岩在原著里没的,是我写《入墓三分》时候的场景……【喂
24
24、第24章 寂静 。。。
闷油瓶这么一说,我才发现自己和他两个人身上加起来只有两把刀和一只打火机,再回头一看黑眼镜,已经抬着拖把撤了老远,背上背的居然是我的行李,还在那里厚颜无耻地比了个OK的手势,让我们安心走。我他娘的真想唱首最小人,可还没来得及起个调那人就飞快的跑没影了。
尸蹩没了目标,很快朝我们这边围攻过来,不知怎么的,这些虫子好像越来越大胆,连闷油瓶的宝血也不怕,我们等于是失去了最后一门武器,只能一路往上,运气好的话说不定还能遇上小花他们,否则就只有自行出坑这一条路可走。
由于这船身是倾斜的,跑了段距离,地板就有了坡度,这好比是从滑滑梯的底部往上爬,不像登山攀岩还有个窟窿可踩,只能想办法找船室内的杂物往上堆,可惜这些历经上千年沉淀下来的历史文物,但凡能用来垫脚的,无不因为风化一踩就碎;这些东西如果拿到任何一个拍卖会上去,都将是无价之宝;可在性命交关的时候,却还不如普通人的一双肩膀来得有价值。
我和闷油瓶勉强找了几样东西提升了一点高度,接着就踩着他的肩膀艰难跃上,堵在天花板上的是一道门,我对准门缘的地方猛锤了几下,还算顺利地打开翻了上去,闷油瓶也很快借着我的手臂爬了上来,两个人瘫坐在原本是墙壁的位置,精疲力竭地喘着气。
“这坡度……”我边喘哈哈笑起来,拇指对着下面晃了晃,“这坡度它们还能追上来,老子就跪下来给他们磕三个响头!”
我气还没喘平,就忍不住得瑟地往下一看,这不看还好,一看就大惊失色,那群虫子简直就像侵入船内的浪一样,疯狂地打在墙上,顺着我们爬上来的方向急速叠升起来,泉涌似的直往上冲!
闷油瓶一拍我的头走喊了声“走!”,两个人又开始没命地往前跑,我两条腿简直已经灌了铅,还在跌跌撞撞地继续无氧运动,心里不禁就郁闷了,怎么这尸蹩的数量会越来越多,刚开始的时候顶多也就能盖住一座小岩山,现在这势头,把这整艘船连皮带肉吞下去都不成问题!
“我靠,这尸蹩是怎么回事,没完没了了?!”我边跑边回头看,最上面一波已经冲破了门蜂拥上来,乍一看,还以为这数以千万计的小尸蹩整合成了一头巨型怪物,像一团有形的雾气一样朝一切能蔓延的地方迅速展开,我心说难道是我和闷油瓶特别合它们的胃口,怎么全往这边追,就我们那二两肉,追到了也不够分啊;那黑眼镜也是风华正茂的大好青年,为什么虫子就那么不待见他,细皮嫩肉的放过了多他娘的可惜。
想着竟也跟着闷油瓶的脚步跑出了好几十米,我备在身上的小手电光线不停的晃,忽闪忽灭,可能随时要歇菜,我又急出一头的汗,如果连光源也没有,我们在这暗藏杀机的黑暗里飞跑的行为就是找死,慌乱之间只能不停地扫着周围,看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还好拐角处一条狭小的通道里有把木梯,两个人立刻就改变路线,我当时已经觉得天旋地转,连上下左右都分不清,也不知道这梯子通往哪里,但也没的选择,只有先上再说。
闷油瓶提着刀守在后面,要我先上,我点点头,先试了试木梯的坚固程度,咬着小手电就弓起身子开始慢慢往上攀爬,这条向上的甬道异常深幽,我晃着脑袋把周围都照了圈,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误闯了烟囱筒,随即就在心里扇了自己一巴掌—— 几千多年前的古代商船哪来烟囱筒,他娘的又不是西洋人的玩意儿。定了定神,我含着手电的光线继续一格格往上攀登,手心上全是汗,好几次踩到的木杆都发出嘎啦嘎啦的脆响,吓得我马上抓紧两边纵直的把手,就怕踩断一根,撞上闷油瓶一起跌回去喂虫。
“别往下看,快走。”闷油瓶在后面捅了我屁股一下,打消了我回头张望的念头,但是只听着那些蹩子悉悉索索摩擦墙壁的声音比直视现场画面更受不了,人的想象力真他妈是无穷的,指不定那些虫子里已经有一两只飞上来啃我的脚了;想到这里我再也呆不下去,一鼓作气飞速向头顶有光线的开阔处赶,等好不容易冒出头,发现上面甬道的最尽头居然是甲板,精神立刻前所未有的振奋,两手伸出洞口往旁边一搭,就准备跳出去。
然而我才一用力,马上就后悔了,因为笼罩着整个船室的朦胧光线突然就暗了一半,这不是什么好的预兆,我下意识觉得有东西从头顶上罩下来——抬头一看,居然是一头青黑色的大蹩虫!个子绝对不会比鲁王宫水洞里的那头小,最要命的是,它壳下面的两条触脚像钩子一样直冲我的脸过来,底下是无数蠕动弹跳的细毛,除了还能闻到一股子腥臭的味道,我根本没有时间做反应,眼睁睁地就看着那虎头闸似的东西重重压下来!
我暗暗懊丧,这下真是死无全尸,一刮过去绝对是脑浆迸裂;谁知千钧一发的时候,突然只觉得自己的右脚被猛地往下一拽,整个人立刻失去平衡狠撞到洞口边缘,我撞得七晕八素,控制不住就仰身跌回甬道里,视线所及之处,所有的东西都在不断变小,像是慢镜头一样,那尸蹩戳过来的触脚在我下巴前面“嗙”地一声空夹,差之毫厘,喷洒出来的就不是它的汁液,而是我的血。
有条手臂立刻碰到了我,但由于我下落速度太快,又抓不住什么能固定位置的东西,那只手顺着我下跌的趋势一路从裤管摸到裤裆,可全都抓了空,最后终于使足了气力拦腰一把抱住,然而惯性由不得我说停就停,我先是看见闷油瓶的脸,接着视线就一黑,半张脸贴着他撞了过去,鼻梁上发出很响的一声爆裂,当时整张脸都痛,嘴巴又一团乱,也不知道口水有没有挂到他脸上,实在丢人。
那只青黑的大尸蹩也没因此放弃我们两个猎物,缩起壳往洞里一探,以极快的速度发动第二波攻势,我们的姿势实在不好,闷油瓶一手勾着我的腰,一手抓着木梯,根本腾不出空对付它,而我满嘴满脸都是一股血的甜腥味,看不清那个东西是从哪个方向来,但是心里本能地不想死在这么窝囊的地方,杀心一起,摸出裤袋里的军刀往墙上一敲,外边的塑料刀鞘立即裂成两半,我顺势就朝那黑影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