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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别太自信了,你早晚会被男人骗的,喂,喂,坏纶子哥,你敢挂我电话。”林小娆气鼓鼓的冲着手机喊。
谭纶回头瞧着坐在椅子上目瞪口呆的三人,咳嗽声说:“咳,我妹,好了,那个林子浦的底细查到了,是台湾一个出租车司机,犯了事跑到国内,在公安部的通缉名单上……”
这话听在徐闰和徐堂妹耳里还没什么,陈济德却是心头一凛,满脸肃然。
这才多久的工夫,谭镇长就打探到了林子浦的底细,那得有多深的关系才能做得到的?
这无意中透露出来的能量,只怕是董奉书都万万及不上,宁南、北洋的市委书记能不能做到都二说的了。
果然京城下来的人不一样啊,我可要跟紧谭镇长的步子,这以后能不能有发展可就看他的了,陈济德心里打定主意。
“既然查清了,那我们是不是能……”徐闰起身说。
“不忙,查是查清了,但还是要有人指证,你这位堂妹就跟我去县里一趟吧。”谭纶说道。
徐堂妹听说要指证,腿都软了,她是干哪行的,这要出面指证,那她做的事不也能扔到女监狱里去了?
“你别慌,我既然让你指证,你那些事我也不会管,也不会让你进监狱,再说,那是在国外发生的事,除非是台湾警方来抓你,不然谁都管不了,”谭纶微笑说,“至于台湾警方嘛,他们的执法权还没大到能在华夏随便抓人的地步。”
、第五章 黑鸽舞厅(3)
徐堂妹吁出口气说:“那我帮谭镇长指证他,这个老家伙很那啥的,一身臭味,最难服侍了……”
徐闰看她还要扯下去,就拉住她让她别乱说。
谭纶让陈济德开车,带着徐堂妹坐后座上,前头还坐着涂敏,往南海县里开。
路上他打了个电话去公安部,找了位叔辈问了林升的事。那位叔辈听到林升的名字,就是一惊,直接让他别挂电话,先打电话到岭西省厅,让省厅从宁南马上派人过去南海,才叮嘱他小心做事。
听谭纶跟公安部经侦局的人直接对话,涂敏和陈济德都有点傻眼。
这哪像是个乡镇干部?怎么也得是个地市级干部吧?
赶到县城大概是下午四点,电话打到县里,听说林升还没走,去了黑鸽舞厅,谭纶就笑着对陈济德说:“陈所长,这回这大功跑不掉了……”
陈济德忙说:“都是托镇长的福,我老陈就是个跑腿的。”
谭纶笑而不语,这种事还是要公安方面的人出头才好。
“我嫂子就是黑鸽舞厅的老板,咱们可以找她从后门进去。”徐堂妹突然说。
谭纶一愣,心想这东湖村的娘们不都在国外做小姐吗?猛然想到她说的嫂子是徐闰的老婆。倒听陈济德说她是在县里做生意,没想到是开舞厅。
瞧来这黑鸽舞厅也不是太干净的地方吧?
这就算不干那行,也不会离得太远。
“你给你嫂子打个电话,喏,用我的手机。”
九八年能用手机的还是少数,徐堂妹不是买不起,是东湖没信号,买来没用,她在台湾倒是有手机。
拨通徐闰老婆的电话,说了几句,徐堂妹就说:“她在后门等咱们。”
陈济德把车开到黑鸽舞厅后门,就瞧个徐娘半老风韵尤存一袭旗袍前突后翘的老娘们站在那里。
“谭镇长,快请。”徐闰老婆小心的问好。
月前械斗的事,她可听徐闰说了,这谭镇长是个生猛角色,得罪不起的。徐堂妹说谭纶要找她帮忙,她想都没多想就满嘴答应下来。
“那个姓林的还在舞厅里?”谭纶问道。
“在,我让几个姐妹盯着他呢。”徐闰老婆说。
“进去瞧瞧。”谭纶一抬手说。
徐闰老婆前头带路,揭开帷幕就来到舞厅的后半场角落里。
这舞厅有些像那种老旧的八十年代流行的跳交谊舞的舞厅,正中是个大舞池,放着舒缓的音乐,十几对男女搂在一起,几乎全贴,不少男的还用手掐着女的臀部。
林升就是其一,他抱着的是个肉型的女孩,比她稍高一些,相貌平平,身材夸张。他用力掐着女孩的臀部,往自己身内挤,一脸陶醉的模样。
“这些女孩都是我的姐妹,跳一曲五块钱……”徐闰老婆见谭纶瞧过来,尴尬的解释,“我听妹妹说,你不追究这些……”
“县里的事我管不着……”谭纶微微皱眉,就对陈济德说,“陈所长,立功就在眼前,还愣着干什么?”
陈济德一搓手,像头肥灵猫似的趁着舞厅灯光暗下来,潜行到林升身旁,一个虎跃,将他按在地上。
在旁坐着的阿水想要逃,陈济德跳过去,抓起一张椅子,狠狠的砸在他背上。
、第六章 家族(1)
第六章家族
“胡搞瞎搞!”许效贤指着站在桌前的谭纶唾沫星子乱飞,“就算你查到姓林的是骗子,这种大事,怎么不先上报县里,你眼里还有没有县委县政府?就想着自己立功?你是镇长,还是公安局长?”
董奉书脸色阴睛不定的瞧着谭纶,林子浦名义是上招商局招来的台商,实际上是他请来的,被查出是公安部通缉的要犯,他也脸上无光。
让他暗恨的是,谭纶没有事先通知他,让他闹个措手不及不说,省厅的人还冷嘲热讽,老脸一股脑全都扔地上了。
瞧谭纶装孙子的垂头低首站着,心中不免有些快意。
“你年纪轻,做事冲动,我不怪你,奉书县长,你呢?咱们南海是穷,是要招商,可你脑筯发热,一听到是台商,就什么事都允诺下,”许效贤的枪口转向董奉书,“什么事都答应?有的事是能随便答应的?”
董奉书老脸一红,许效贤比他大十来岁,在南海经营数十载,可说是根深蒂固,别说是他这个才做了三年的县长,就是上一任的老县长,也是被许效贤给挤走的。
但许效贤的指责并非是没来由的。
在渔船上徐闰堂妹来那一出,惹得林升大怒要回宁南,扬言要把南海对台商的恶劣传扬出去,吓得董奉书不停的劝慰。
直到答应林升,只要肯投资,前期的启动资金将全部由南海县政府担保,从银行借款来支付,林升才答应留在南海。
董奉书还以为立了大功,谁知被林升被谭纶戳破虎皮,连省厅的人都下来了,他才知道抓错了浮板,一下就懵了。
这下许效贤再提这事,将他跟没把领导放在眼里的谭纶一同训斥,他也只能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不敢还嘴。
谭纶偷眼去瞧他,见他那表情,心下也是暗嘲,到底也是个县长,做一县之长,眼光却这样短浅,小投资商且不论,大投资商都有程序,要一一核对。
为了政绩就不顾后果的满嘴应承,现在被打脸了吧?
这脸还亏得打得早了,等到林升把银行里贷出来的钱全都拿走消失的时候再打这脸,那这位董县长的县长生涯也就算到头了。
心知董奉书现在恨自己,谭纶看一眼就收回目光。
“你,谭纶,给我写一封检讨书上来!”许效贤狠瞪了谭纶一眼说。
他心头也是气苦,这董奉书做的事有些超过,但归根结底这目的还是好的,谭纶倒好,无组织无纪律,明明是该先知会县委再通报省厅配合抓人的事,自己带着那个什么陈济德,一个镇派出所的所长跑到舞厅里把人扑倒,这都跟拍电影差不多了,哪里是像个一镇之长。
明搞瞎闹,根本没把县委县政府放在眼里。
这京城里下来的官就是不靠谱,原还说是国务院里的正科级能拉来些投资,要不就能带来些政策扶持,结果来一个月了,一点水响都没见。
好歹也是大学毕业生,这性子都快跟那些老粗没两样了。
、第六章 家族(2)
恨归恨,骂归骂,暂时还不能把谭纶怎样。
这事情谭纶做得也不能说不对,就是做法上有问题,省公安厅带队的副厅长还说要给他记功,记个屁功!
许效贤心里骂了句,看谭纶不答,就敲着桌子说:“怎么?连个检讨书也不想写?是不是还认为这事你做得对了?”
谭纶这才反应过来,忙赔着笑脸说:“我写,我诚恳的写……”
“诚恳个屁!”许效贤瞧他那脸上的假笑,气得也不顾什么风度了,破口骂道,“你做这事让县委很被动,你光顾你一个人,你把没把县委的体面放在心里?你把党放在哪里了?”
帽子越戴越大,谭纶知道再不表态一下,许效贤能把他给吃了。
“许书记,我知道我年轻,一时没控制住,做事不经脑子,下回我一定改,检讨我一定写得既深刻又生动,就像我跟省厅的同志说的一样,这事完全是在县委的英明领导之下,在许书记的授意下才采取的当即立段的动作,以避免国家财产受到损失……”
这种话谭纶不论是前生还是今世都是从小听到大的,张嘴就来。
说得连董奉书都抬头看过去,这个小谭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