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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前,有一个脍炙人口的典故,名曰狸猫换太子,兔儿神不是狸猫,金叶也不是太子,但白歆月忽然狠下心来,为了成全自己的心意,全然豁了出去,用此套数,决定在成亲那一日偷偷把新娘子换掉。
然而,想要将金叶公主调包成兔儿神并非一件易事,兔儿神会使法术,而白歆月只是凡人之躯,根本奈何不了他。白歆月在屋子里左右徘徊著,一筹莫展,他如今有些後悔上一回将那一瓶仙药用完了,如今已然没有能够控制住兔儿神的办法。
一日过得很快,一转眼便是黄昏,再一转眼便是黑夜,闭上眼睛再睁开,又是一个白日。短短的三日只剩下两日,时光的步伐是抓不住的,白歆月不由心里著急得抓狂,一个人在船王府里漫无目的地乱走。
他在花园里走著,经过一个镂空窗时,正好与迎面而来的红娘不期而遇。红娘也望见了他,边走过去边唤他一声‘阿月’。他停步,不回答,也不欢喜,红娘走到他跟前,瞧了瞧他的面色,好了奇,问道:“阿月,你不高兴?”
“有什麽好高兴的。”白歆月张口,一张口就泄露出心情。红娘心里暗暗咦了一声,慢慢地,恍悟了过来,猜道:“你是因为准备要跟金叶公主成亲了所以不高兴?”白歆月满面不悦,回答,“你知道了还问。”迈步就走。
红娘跟了上去,嘴巴管不住,又说:“有什麽不高兴的,不就是新娘子不是兔儿神嘛,反正红盖头不掀起来就看不到脸,你就当她是兔儿神娶了呗!”
白歆月不理睬她,一直迈步往前,刚要拐弯,心头陡然灵机一动,回头问她,“你知道神明最容易被什麽牵制住麽?”没头没脑的一句问话,登时令红娘再生好奇。
红娘答,“你问这个做什麽呀?”白歆月自然不想让她知道自己的计划,说:“我总得知道一些吧?我可是没有前世当神仙的记忆。”
红娘嘟喃,“你这个问题问得也太早了,你还有二十几年才能返回天庭……”白歆月随口找了一个借口蒙骗她,“可你在凡间只呆几日啊!”
红娘嘿嘿笑了笑,“这个问题,你可以问兔儿神啊!你既然问我,说明阿月你心里是有我小红娘的!我也不是小气的神仙,你问我就告诉。”
“你说吧!”白歆月面上很镇定,心里却是很著急,一脱口便是催。红娘心善,一答应就马上老实相告,“你知道……神仙跟神像几乎是一体的,神仙附身在自己的神像上了以後,神像就有了他的仙魄了。”
白歆月想了一想,又问:“那如果有人破坏神像,神仙也会有反应,甚至受伤麽?”红娘点头,“当然会了!神像跟神仙几乎是一体的嘛。”
白歆月左右移动眼珠子,计从中来,笑了一笑,答道:“我明白了,谢谢红娘。”红娘不知自己无意中助了他一臂之力,以为只是增长了他的知识,心里高兴著。
误入红尘道45
第四十五章
成亲的前一晚,白歆月趁兔儿神回到寝屋歇息,下了小楼,离开船王府,偷偷摸摸地来到兔儿神庙。夜里,到处都是一片漆黑,他在兔儿神庙里提著灯笼四处照了一照,片刻才照到供台,照到兔儿神的神像。
白歆月不管三七二十一,将那神像从台子上小心翼翼地端下来,小心翼翼地放进篮里,提著篮子时,也是小心翼翼,生怕惊动了兔儿神。
顺利地回到船王府以後,白歆月就将神像暂时藏起来,一整晚是既兴奋又忐忑不安。天大亮时,他若无其事地看著家里忙碌的情形,心里则在缜密地计划著。到了午後,船王府里被装扮得一片红火,丫鬟也把新郎官的扎花红绸送到了他的寝屋。
下午申时三刻,他在小楼下的空地慢悠悠地转来转去,只等酉时三刻到来。兔儿神走进秋水居,尚不知自己神像被偷走的他,见他转来转去,便走上去,启唇:“准备要开始拜堂了,你是高兴得安不下心还是别的什麽?”说著,很习惯地抬起右手抚了长发。
白歆月抬眼看了看他,又低下头,人依旧在慢悠悠地转著,答话:“你是希望我高兴,还是希望我忧愁?”兔儿神微笑起来,“你多余问了,我自然是希望你高兴。”
白歆月坦白,“可是……我真的不高兴。”兔儿神负著左手,好心问道:“你要我帮你忙麽?”白歆月不解,“你怎麽帮我?”兔儿神扬起嘴角,一笑:“我把你变成一只白兔,让金叶把你捧在手心拜堂。”
“你何不把我变成胡萝卜,一口把我吃掉好了。”白歆月板著脸答道。兔儿神满面得意,背过身,“时候不早,你早点儿准备好,我在宴席上看你拜堂。”话罢,起步,上了小楼,推开屋门,进了屋。
酉时,船王和太上皇都在宴席上坐著,白歆月趁这个机会偷偷跑到金叶公主那里。金叶公主正准备更衣梳妆,白歆月径直步入,令她微微吃惊。
“歆月,你怎麽这个时候跑来了?”金叶公主脱口,手里头正拿著嫁衣。白歆月一见那件嫁衣,愣住了,“这件嫁衣……”金叶公主笑答,“是你亲手缝的啊!因为你要娶我,兔儿神就把它送给我了,今天我要穿著它跟你拜堂。”
白歆月沈下脸色,不高兴,金叶公主催他一声,“歆月,你快回去准备罢,一会儿就要拜堂了。”白歆月勉强扬起笑,骗她道:“我过来是想看看你准备得如何了。”金叶公主走到面前,推他出去,“我自己的事自己能弄好的,你是新郎官,还会乖乖等著拜堂。”
白歆月决心一下,当即从袖子里抽出迷香帕,回头,拿著它捂住金叶公主的口鼻,金叶公主瞪眼吃了一惊,但很快地就昏迷过去。白歆月扶住她,将她横著抱起,放在床榻上,说了一句对不起,拿了嫁衣就出屋,把门锁上了。
白歆月回到寝屋,系上了红绸,打开柜子,小心翼翼地把兔儿神像端出来放在床面上,再把自己此前准备好的红绸和红帕巾拿出来,红绸系在神像的身上,帕巾当做是红盖头盖在神像的头顶上,然後拿著嫁衣出屋。
他径直到对面的小楼,径直推门进到兔儿神的寝屋,兔儿神此时就像是中了魔咒,扶著桌子,脸色更甚奇怪。白歆月走过去,扶著他到床边坐下,替他披上嫁衣。
“你对我的神像动了什麽手脚!”兔儿神怒瞪著他,从身子有了奇怪反应时起便发觉自己的神像被捣鬼。白歆月平平静静,替他穿好嫁衣,不回答他的问题,只道:“一会儿就要拜堂了,你要高兴才是。”随之,拿起红巾盖在兔儿神的头上。
酉时四刻,该是拜堂的时候,白歆月吩咐喜娘端著被帕巾完全盖住全身的兔儿神像走在前头,他自己则牵著兔儿神走在後头,有神像做引,兔儿神的双脚不由自主地跟著往前走,步入宴席,一直走到船王与太上皇的面前。
船王与太上皇不知红盖头下的新娘子已然被偷换成兔儿神,看著白歆月乖乖地来拜堂,欣喜不已。吉时到了,司仪高声喊著‘新人拜堂,一拜天地’,白歆月最先转身,兔儿神鬼使神差般跟著他转身,白歆月一拜,兔儿神也跟著一拜。
司仪喊著‘送入洞房’之时,喜娘按白歆月此前的吩咐,捧著兔儿神像又走在了前头,兔儿神又跟著神像走,与白歆月离开了宴席,至洞房安乐楼。
白歆月吩咐喜娘把兔儿神像放在桌案上,又吩咐她出去,喜娘一带上门出去,他回头看了看坐在床边的新娘子,内心高兴不已。
他走到新娘子面前,微微弯下腰,小心翼翼地掀起红盖头,一看,对上了兔儿神的怒目,兔儿神怒瞪著他,只是目不转睛地瞪著他,不发一语。
白歆月丝毫不在意,满意一笑,大胆地亲吻了一下兔儿神。兔儿神大怒,一把扯下头上的红巾,倏地立起。白歆月一点也不怕他的怒容,把他拥在了怀里,得意道:“看我亲手缝的嫁衣多合你的身。”
兔儿神挣开他,把身上的嫁衣脱下来,重重扔到地上,怒道:“阿月!亏我有心要喝你的喜酒,你竟然暗算我!这一次,你休想要我再原谅你!”抬步即走。白歆月一见,急忙拉住他,把他压在床上。
“你好好想一想,这里是洞房,刚才在宴席上,我们已经拜堂了,我们已经是夫妻了,天地可鉴,我爹还有太上皇都可以作证。”
兔儿神盯著他,反驳道:“我是神明,而你呢?你现在是凡人之躯,你根本就配不上我,我也根本不爱你!”白歆月脱口,亦也反驳,“错!你也爱我的!如果不是那忘情河洗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