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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到兔儿神的寝屋,金叶公主敲了敲门,边敲边唤,“歆月,你在不在里面?歆月。”忽然间,发现这门并没有关紧而只是掩著,就自行推门进去,“歆月……”
白歆月被她的声音吵醒,睁开眼睛,慢慢抬起上半身,一抬头,正好对上金叶公主的面庞,他晓得自己身子此时正是精光,忙将被子提高一些,遮住腰部以上,劝阻一声,“金叶,你别过来。”
金叶公主瞥了他一眼,看到他光著膀子,忙举起双手遮住脸,惊讶道:“歆月……你……你怎麽不穿衣服……还躺在他的床上……”白歆月一想到刚刚在这间屋子里与兔儿神发生的那一切,不禁欣然,吩咐她一声,“把衣服给我,然後你到外面等我。”
金叶公主望了望床榻前,走过去,把衣服捡起来递给他,很快又想起兔儿神侧颈上的齿印,又忍不住瞥了白歆月一眼,若有恍悟,晦涩道:“歆月,刚才我在路上遇到他了,看见他的颈上有……有印记,你们……”
白歆月得意一笑,不打算隐瞒,对她坦白:“天保……已经是我的人了。”金叶公主睁大眼吃了一惊,“你……你们……”白歆月垂眸,一副心满意足的样子,随即嘱咐她,“金叶,你要暂时替我保守这个秘密,可不能随便告诉别人。”金叶公主也垂眸,再是别过脸,不知如何是好。
迟迟得不到回答,白歆月生怕她不答应,催她一声,“你要答应我。”金叶公主心有不甘,但为了白歆月,她只好勉强点头,应了一声,“嗯!”
兔儿神早早地就去了自己的庙堂,在那里等著香火送来,平安无事地度过了半日,到了中午,土地公现身,为他送来了胡萝卜。
土地公说:“兔儿神,你已经忙了一个早上了,来来来,我这里有几个胡萝卜,你拿去解渴罢。”兔儿神赫然从神像里翩然现身,客气地谢过土地公,上前接过胡萝卜。土地公一瞧他的面庞,忽然一愣,再仔细打量他一番,疑惑道:“兔儿神,你病了麽?”
兔儿神闻言,心生奇怪,出言,“土地公何出此言?”土地公说,“难道你没有发现自己今天有特别奇怪之处?”兔儿神疑惑,“我今天很奇怪?”
“是啊!神明本就无味,但常在自然,常熏香火,身上往往有花木味以及香火味,但你今日……”土地公说著,绕了他一圈,“你身上除了花木味,香火味,还多了一种气味,这种淡淡的气味来自凡间,应当是凡人的气味。”
兔儿神一愣,抬起右手来,仔细闻了一闻自己的衣袖,果然如他所言,袖上有一股极淡极淡的若有若无的俗尘气味,他垂下手,不奇不怪道:“我常常与凡人接触,沾染上一些凡人气息也是正常的,回去以後洗浴即刻。”
土地公说,“神明与凡人往来是不会沾染上他们的气味,我当了这麽久的土地公,只是听说只有违背禁令,与凡人发生肌肤相亲才会沾染上这气味。兔儿神,你应该没有违背天庭的禁令,偷偷跟凡人做了这等事情吧?”
兔儿神面不改色,平平静静道:“我一向做著自己本分内的事,怎麽可能会逾越,土地公你怎麽能怀疑我。”土地公瞧了瞧他的神情,未曾看出他有心虚的表现,当下信了,想了一想,说:“也许,引起你身上有这气味的还有别的原因,我去替你查一查罢。”
“随你的便。我要暂时离开,回仙府去洗浴。”兔儿神淡淡地回答,一转身,即刻不见。土地公一见,想他是如话中那样是回仙府去了,便遁地,回自己府里去。
兔儿神腾云驾雾返回到仙府中,踏进家中回廊。府上的兔精们都出来迎接他回家,一见他,神情即变。兔儿神用严肃的眼光扫了他们一眼,出语问,“你们个个脸色变得这样快,是不是也察觉到我身上不对劲?”童女担忧道:“主人,你确实不太对劲……”
兔儿神到了自己的庙里以後,没待多久就发觉浑身不对劲,他她身旁的童女细细嗅了一嗅兔儿神,随之以袖掩鼻,脱口:“主人!你身上有凡人的气味……”兔儿神又问,“是不是很重?”兔精们个个垂下头,有一个声音起,“不算,只是淡淡的……”
兔儿神烦恼起来,“惨了,连你们的鼻子都能闻到,那些法力高强的仙家自然更不用说了……”童子张口,小心翼翼地问,“主人,你怎麽会沾染一身凡人气味?在凡间呆久了,不该会是如此,除非主人你……”兔儿神怒瞪他一眼,打断他的话,“闭嘴!我的事情不用你来猜透!”随之拂袖往前走。
众兔精立在原地不动,片刻,那童女吩咐道:“快些去把那些樱花花瓣拿出来,有多少便拿多少!”众兔精点点头,即刻四散而去。
千年紫玉温泉里,兔儿神一手拿著布巾反复搓了搓胳膊,一共搓了五十次,把胳膊都给搓得泛红,但他仍是不满意,抬起手重重地打在水面上,不在意飞溅而起的水花,怒道:“可恶!这气味到底是从哪里来的,连这个能消百污百瘴的温泉都不见效!”
“主人……”童女的声音传来,“衣服已经熏好香了,姑且能将它遮住。”兔儿神忙从水里起身,一把抓起自己的衣袍,闻了一闻,衣袍上的那股花香正是他所喜爱的粉樱。
他欣然地将衣服穿在身上,自己特意再闻了一闻衣袖,果然只能闻到那一股沁人的花香,暂时闻不出那大伤雅气的凡俗气味,迈步走出去,心安理得的又回凡间去了。
白歆月特地到庙里去看他,在香鼎里插上了三炷香,朝供台上的兔儿神像拜了一拜,微微张口,只是话还没有说出,兔儿神便忽然现身,侧过身,对白歆月摆著不太高兴的面庞,淡然脱口,“你来干什麽?道歉的话,不必了。”
白歆月以为他不生气,松了一口气,欣然答:“我是怕你还在气头上才……既然你不生我的气我就放心了。”兔儿神微微扬起下巴,傲然地回言,“我叫你不用道歉是因为你再怎麽道歉我都不会原谅你。”
白歆月愣了愣,忙讨好他,“天保,我承认昨晚的确是很自私也很卑鄙,但是因为你太铁石心肠了,一点也不肯回心转意,我这麽做也是出於无奈,你别恨我行麽。”
兔儿神面上被浓浓的严肃神情笼罩著,如是傲然,“我为什麽要恨你,你值得我把你放在心里去恨麽。我根本不把你放在眼里,如果不是因为你白白地送我最爱吃的东西,我根本不会留在这里,更不会出现在你面前。”
“天保,你说的,可都是心里话麽?”白歆月失落起来,不敢相信道。兔儿神答,“在这个时候,我断然不会骗你。”白歆月失落垂眸,片刻後,问他,“你到底要怎样才肯不总是跟我生气,到底要怎样才能像以前那样跟我开开心心地在一起过日子?”
兔儿神扬起一抹浅笑,“很简单,第一,不准逼我爱你,第二,昨晚的事情不准再发生,第三,不要对我抱有幻想,好好娶妻生子,与金叶完成这一世的姻缘。”这三个要求,每一个都对白歆月来说是难以搬到的事。
白歆月思考了一阵,心里头终是难以答应下来,只又问他,“我一定要答应你,你才能不跟我生气,不恨我麽?”兔儿神闭目,点了点头。白歆月心里不肯答应,他只怕一意孤行下去,说不准兔儿神又是一次拂袖告别,眼下毫无对策说服兔儿神把要求收回,只好硬下头皮,暂时敷衍著应下,“好,我答应你的要求。”
兔儿神给他一次机会,没有怀疑他,转过身,说道:“你回去罢,别一直呆在我的庙里,影响我的香客来给我烧香。”白歆月微微点头,离开之前,不放心地问:“晚上,你还回去陪我一起吃饭麽?”
“看你的诚意了。”兔儿神干脆回答。白歆月蓦然转身,慢慢迈步,走出了兔儿神庙,平平静静地下山去了。兔儿神抬头,瞥了他的身影一眼,一旋身,亦也消失。
傍晚,白歆月忙碌完了,抬头看了一看漫天金色云霞,随之从一搜货船上下来,快步离开码头,赶回船王府,刚至家门口,正巧兔儿神从另外一条街走过来,与他不期而遇。白歆月一看他,面上欣喜,与他肩并著肩步入船王府内。
饭厅的圆桌前,一共摆了五张圆凳,桌案上也摆上了喷香的菜肴,船王是一家之主,但平日敬重太上皇,先催太上皇坐下,又唤金叶公主坐在太上皇的身旁。金叶公主最喜欢跟自己的父皇一起吃饭,欣然要入座,白歆月一见,咳出一声,劝阻:“金叶,论辈分,我爹是比你贵重,这个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