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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歆月微微皱眉,如是重复那一句旧话,“我对男风没有兴趣,你要我说几遍?”兰少魁把手收回来,交叉著双臂在胸前,“顽固不化……”又对周围的同窗宣布,“诸位同窗,哪位对胡公子有兴趣的可以问问白歆月同学了。”
人群一瞬间起哄,“哦哦!”方暮好不容易挤进去,一听,无奈了,脱口:“胡公子才是最伤心的人……”白歆月本来好好的,一听这番话,立刻挤了出去。
方暮见状,有些後悔说了这句话,看了兰少魁一眼,兰少魁双手叉腰无奈摇头,方暮也无奈一叹,别过脸去。
白歆月大步往前走,那些同窗忙紧跟著,当他们快要走到楼梯口时,忽然,白歆月止住步不前了,定定看著一位穿著宫装的女子缓步走上来。
“金……金叶?你怎麽来了?”白歆月吃惊脱口,他身後的一群人更是睁大眼睛以一种豔羡的目光盯著金叶公主。
金叶公主走到他面前,缓言,“只许你来书院上课,就不许我来书院逛一逛麽?”白歆月回答,“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你应该好好呆在家里。”
不及金叶公主张口回言,兰少魁大步跟了上来,一见她,脱口:“歆月,这位是……难道就是公主麽?”金叶公主瞧了一瞧他,回答:“少魁,你不认得我了?”指了指自己小巧的鼻子,“我,是金叶啊!”
兰少魁愣了一愣,“你是金叶?!”惊疑著仔细打量了面前的女子几眼,歉意一笑,“你穿成这样,我都快认不得你了,你……竟然是公主。”
金叶公主露出一脸趾高气昂,笑道:“少魁,那时候我们在一起玩耍时,你一向照顾我,待我很好,今日我回来,一定会给你好好嘉赏嘉赏的。”
“这倒不必,你回来见我和歆月,这就足够了。”兰少魁答,想了一想,又问:“你跟歆月打算什麽时候成亲?”金叶公主抿唇一笑,“等我父皇来了,自然知晓的,到时候,各位同窗可都要去喝喜酒啊!我不收你们的礼物,让你们白吃白喝!”
那群人一听,又欣然起哄,说道:“公主,你可不能食言啊!”金叶公主含笑点头,“那是自然,君无戏言,本公主也无戏言!”
“公主,快到屋里去坐罢。”人群里有人出言。金叶公主一口答应,在众人的簇拥之下,迈步走进教室,白歆月无可奈何,紧跟著走了回去。
洛阳港一个湖的岸上某一处屹立著一间兔儿神庙,兔儿神一整日都坐在那里,自从白歆月确定自己不爱身为男仙的他以後,他便不打算再去打扰白歆月,只能在庙里发呆。
兔儿神庙门外,有一条笔直的径道,有一男一女携手走进庙堂来,皆是年轻样貌,他们肉眼凡胎,看不见坐在一旁的兔儿神,只拿著几柱香跪在地上对著他的神像拜了又拜然後许下愿望。
兔儿神回头看了看他们,默然接受了他们的心愿,如今他手里既管同性姻缘又代替月老管男女姻缘,已然不顾他们误闯不误闯、误拜不误拜的问题了。
他异常习惯地抬起手抚了抚长发,心在想:“凡间,人人都有自己美满的姻缘,只要拜一拜专司姻缘的神明,就都会有幸福的婚姻,但是……谁能想得到,恰恰专司姻缘的神明才是最孤独无助的,即使有自己的姻缘,也只能羡慕凡人,没有好的结果。”
他回到船王府时,已然很晚,四处没有人语闲谈,很是寂静,静得可以听清虫儿的低声鸣叫,他却慢悠悠地走,拐了一个弯,即使屋檐下悬挂著的那些灯笼都齐齐熄灭了,他也依然平静缓慢如初。
走到小池边时,他忽然扭头望向对岸的一座屋,那里黑漆漆一片,也已经是不亮灯了,他心里很清楚白歆月在此刻已经安然入睡。
他侧身,冥思一想,想起当初是对阿月种下了情咒才使得阿月爱上自己的,便自语:“也不知道这个时候再用那样的办法能不能补救得过来。这个法术,对一个人只能用一次,阿月重新投胎转世,这个法术应该还能起效。”
再度瞧了一瞧对岸那座屋一眼,他继续自语:“现在这个时候,正好是一个机会。”话罢,一转身,倏然消失了。
很快地,他又出现在了白歆月的寝屋里头,白歆月躺在床榻上正睡的香,他一掀起帐子就看到他的睡脸。
兔儿神毫不犹豫,将他的一只手小心翼翼地拿出来,指尖穿过他的指间,与他相交握著,如是念起咒语,带著咒语亲吻白歆月的唇时,一切看起来是那样正常。
待他一吻下去之後,突然间,一道涟漪自白歆月的身上浮出,瞬间扑向兔儿神,荡动他的长发,随之消失无痕──这是咒语返回的迹象,象征著失败。
兔儿神垂眸,握紧拳头,缓缓起身,注视著白歆月的睡脸,皱眉心道:“怎麽会是如此,我的法术在白歆月的身上竟然不管用了……难道说,我是注定与阿月的转世无缘?还是说,他的姻缘早已由其他仙家定下,所以我无法破坏?”
他很是黯然,失望而走,走时还回头看了床榻上的人一眼,大方迈步,瞬间消失。一眨眼功夫,他已经回到了自己的寝屋,坐在桌前,一夜难眠。
五日以後,有人敲响了船王府的府门,一直敲响不止,令船王府下人愈加心急,匆匆忙忙地赶到府门,手忙脚乱地把闩著门的横木移开,拉开府门。
府门一开,出现在这下人面前的乃是一位宫里的老宦官,这下人愣住了,片刻才出语一问,却是一张口就有些结巴,“你……你找……谁?”
老宦官沈著问道:“这里是刺桐港船王白敛刀的家麽?”那下人点头,答道:“是的,是的。”那老宦官含笑,吩咐他一声,“快去告诉你家老爷,就说太上皇到了!”
这下人惊愕得整个人木讷起来,一动不动,老宦官一见,微微不悦,再吩咐一声,“你愣著干什麽!太上皇到了!还不快进去告诉白船王!”这下人被他一骂,醒过神来,赶紧拔腿往府里奔去。
老宦官转身,迈步走到辇车前,对车中人恭敬禀报,“太上皇,请下车罢。”话一落,车门立即打开,出来一个一袭龙袍的男子,老宦官忙搀扶住他下车,且跟随著他步入白家船王府邸里。
船王府开门的吓人此时匆匆忙忙奔到了船王的书房,们也不敲就径直闯了进去,慌慌张张道:“老爷!老爷!出大事了!”船王抬起头,满面不悦,把手中书本合上,种种地放在案上,肃然答,“禀报一声连礼数都忘记了?有你这麽无礼闯进来的麽!”
这下人赶紧低头,後退一步,满腔歉意:“对不起老爷,我……我实在是太著急了,老爷息怒。”船王收敛,骂了他一句以後就不与他再计较,平静问道:“出了什麽大事,要你这麽慌张进来?”
这下人恭敬答,“刚才我去开门,看到一位宫里来的公公,他说太上皇来了,要我进来给老爷通报一声。”
船王闻言,倏地起身,吃惊脱口:“什麽!太上皇来了?!”这下人说,“老爷,太上皇驾临府上,是不是为了金叶公主的事情呀?”船王心下正是这麽想,不答话,赶紧迈步走出书房,前去迎接贵客。
船王快步赶往前庭,路上吩咐下人唤出白歆月与金叶公主,才刚及一道拱门,便见一个身袭金黄龙袍的男子领著几个宦官悠然漫步而来,他赶紧快步走上去,对来者恭敬如斯,“草民不知太上皇驾临,有失远迎,望太上皇恕罪。”当即一躬。
太上皇慈祥一笑,扶住船王,“阿刀,二十年前我跟你说过了,恩准你这辈子不用像别人那样对我下跪对我太过恭敬,你这是忘得一干二净了麽……”
船王直起腰,答道:“当然没有忘,只是没有那样的胆子罢了。”太上皇往前迈步,“你家是船王世家,经商路上什麽大风大浪没有经过?会怕这一个?”船王陪著他走,“脑袋自然要比大风大浪更重要,一道皇令下来,我的脑袋可就没了。”
太上皇大笑了一声,说:“阿刀,你果然还是那麽怕皇权啊!我当初要是知道,说什麽也要用皇权把你架著带回宫城里去了!”
船王微微低头,“你我是结拜兄弟,如果我不是船王的後代,当初当然会愿意跟你回宫城去,事与愿违啊!我肩膀上的重任太大,不能遂愿。”
前方,白歆月与金叶公主快步走上来,一边迎面而上一边唤船王一声,“……爹!”及他两人面前,止步。
船王第一时间指引他,“既然赶来了,还不快恭迎太上皇?”白歆月扭头一看船王身旁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