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敖如心里很纳闷,启唇如实道:“我恐怕帮不了你。世上,能令一个原本不爱你的人爱上你,唯有靠情咒,这种法术,也许兔儿神会,可是我不会。”
狐王微微失望,只对他说,“那麽,狐族的任何一块地,今晚你随便睡罢。”一转身,大步流星而走。敖如看著他的身影,无可奈何,只脱口一句,“损友……你真是一个损友!”然後快步跟了上去。
夜凉如水,狐王当真让远道而来的敖如睡在地上,敖如便躺在桃树下的一块大石头上,展开手脚,闭目就睡,显得有些安逸。
轻轻地脚步声慢慢靠近,敖如立即睁开眼睛撑起上半身,回头一看,发现竟是月蓉。他看著月蓉,叫住她,“六公主!”月蓉回头,淡淡道:“我不是东海六公主。”
敖如沈静地对月蓉说,“我叫的不是你,是被你封在身子里的魂魄。”月蓉回答,“她已经睡著了,你也早点歇息罢。”又继续往前迈步。
“喂!”敖如冲她喊了一声,“那你就替六公主给我找个房间睡行不行?”月蓉没有回头,往前走著,只道:“没有大王的命令,我无权这样做。”
敖如看著她渐渐走远,无可奈何,又躺了下去,睁著眼盯著那些桃树枝叶,脑海里突然浮现一个白影,挥之不去,令他不由自主地低声喃喃:“白渊……”这一喃喃完,才肯缓缓地合上了双目。
他睡不踏实,半夜又自然而然地醒了过来,令他苦恼。狐王之所以不给他房间睡,无疑是因为他无法替他想出一个办法解决他眼下心急之事,他心里对此是很明白的,便打算碰碰运气,试著去劝一劝兔儿神。
想过了,也就这麽办了,他一起身,径直迈步。到了软禁兔儿神的地方,他看了把守在屋外的众狐狸精一眼,大步往前迈,那些狐狸精把他拦住了,却是不让他进去。
“胆敢拦我,你们不知道我是谁麽?”敖如肃然道。那狐狸精理所当然地说,“没有大王的命令,谁都不能进去探望。”一句话,令敖如很是不满,对他们嗔目,“我是你们大王的挚交!敢拦我,我就对你们不客气!”
狐狸精们只听前半句话,就识趣地往後退了一步,然後缓缓让出一条通道来,敖如哼了一声,大步走进屋,还丢下一句,“不识抬举……”
进了那屋子,敖如才发现屋中有一道结界,将里房和外屋隔开了,他猜出这结界是何人布下的,自己又没有解开结界的本事,只能立在结界外边。
他在屋子外面说话时,坐在床上打坐的兔儿神早已听见了,不等他在结界外边叫唤,已然睁开眼睛,缓缓启唇:“三太子,别来无恙……”
敖如听之,哼了一声,道:“我不是来探望你可怜你的,你不要自作多情以为我是来救你出去。”兔儿神缓缓答,“我当然没有这样认为,而且,凭你也根本救不了我。”
“笑话,我要救一个人简单得很,你不要小看我!”敖如不服。兔儿神如是自若,缓缓说话,一针见血,“你当真有本事,怎麽会连一道结界都过不了。”敖如登时哑口无言,一时半刻也无法机智回答,吃了一亏。
兔儿神缓步走出来,立在收拢的帐子旁,神情平静的同时看起来也很妩媚,启唇,又对他说:“你既不是来探望我也不是来搭救我,来这里有何意图?”
敖如对他美豔的容颜无动於衷,一腔冷然,“听说长晴要娶你,你不肯,我是来劝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兔儿神听罢,淡淡道:“长晴是谁?”敖如因为这一句问话,暗暗猜测出兔儿神不肯嫁狐王的原因──不曾熟络,甚至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道,还怎麽要对方点头答应成亲。接著他也暗暗骂狐王粗心大意。
“长晴,是狐族首领的名讳。”敖如烂好人一把,脱口告知。兔儿神了然,满面不屑,启唇淡然如是,“我对他的名讳不感兴趣,你何必告诉我。”
敖如心底里暗暗不爽,心里不由抱怨:明明是你先问我这个名字是谁,我解释,你又赖我告诉你!兔儿神,你这样爱折磨别人,休怪别人对你无情无义!
他暗暗咬了咬牙,勉强隐忍,然後启唇道:“多说无益,我也不想与你太费口舌,只提醒你──你在这里被关一日,就耽误凡间一日姻缘,拿凡人的姻缘来与长晴对抗实在不是神明的作为,更不是明智之举!况且,你嫁给他根本也不吃亏!”
兔儿神淡然盯著他,语气傲然,“你知不知道我已经跟别人成了亲?你知不知道我们连孩子都有了?我夫君也还活在人世,狐王为一己之私而拆散一个家庭本来就是不对。”又抓住他无话反驳的时机,又补充:“我是一个守妇道的‘别人的女人’,贞洁对我来说同样很重要,我……也不希望我的孩子将来认贼做继父。”
敖如杵立著,丝毫说不过兔儿神,在斗嘴方面只得甘愿服输,脱口只道:“我劝你,全然是好心好意,你不听不从,总有一天会後悔!”兔儿神不动容,也不信他,甚至还出语揭穿他,“不,西海龙三太子才不会对我好心,因为你心里很恨我。”
敖如咬了咬牙,见他顽固不化便不想再与他多费口舌,打算回去继续睡大石头,对兔儿神哼了一声,转身就要走出几步。
“我知道白渊在哪里。”兔儿神盯著他的背影,忽然说出这样一句话。敖如一愣,稍稍止步,却是没有回头。兔儿神知道他对此会感兴趣,继续道:“如果你肯出手帮我,让我能顺利地离开狐族,我可以告诉你白渊的下落。”
话一落下,敖如回了头,怒瞪著他,说了一句怒话:“兔儿神,真有你的!”随之迈著大步,走出了屋子。
兔儿神看著他一去不回,心里有些失望了,他一直以为情爱对他来说可以压过与狐王的友情,但眼下的情形却并非如此。区区一个白渊,对他来说真的已经无关紧要了麽?还是说他并不是真心喜欢他?──兔儿神对此也困惑不已。
敖如走在路上,一筹莫展著,自从听了兔儿神说了知道白渊在哪里,他心里便异常矛盾,用‘出手搭救’来换白渊的下落对他来说很值得,但他最担心的是怕兔儿神欺骗。
兔儿神在他敖如眼中,是一个狡猾无比的神仙,虽然他也并非正道,但有时候,邪恶也会被狡猾栽倒。敖如怕自己上当吃亏,对兔儿神的每一句话都异常谨慎,甚至总在怀疑那些话的真假,这一次也不例外,因此,没有马上答应兔儿神提出的条件。
回到桃树下,他坐回到大石头上,随意躺在上面,过了许久许久,始终未能平静睡下,满脑子里皆是在犹豫著兔儿神提出的条件,满脑子里都是矛盾。
凡间,云水镇上──
清早,周惠婷把几个温热的馒头用碟子盛著放进竹篮里,也把一只装水的竹筒罐放进里面,盖上竹篮盖子,提著它走出了厨房,正准备要上阴氓山送食物给白歆月。
阿义看著她走出院子,心里很不放心让她独自一个人上山,便与结拜兄弟家良打了个招呼,出门追上周惠婷。
“惠婷!”阿义看到她的倩影,一直奔上去,唤了她一声。周惠婷闻声回头,双手提著篮子,等著他跑上来,然後好奇道:“我自己去就好了,你跟上来做什麽?”阿义回答,“你一个人上山太危险,有我这个大男人陪你会比较安全。”
“你不在,姐夫一个人做生意怕是照顾不来啊……”周惠婷说著担忧。阿义一腔爽朗,劝她放心:“家良一个人不会有问题的,我陪你一起去送饭,回来以後再帮他的忙。”
周惠婷无奈地点点头,提著篮子继续往前走,阿义与她并肩缓步而行,穿过街巷,出了这个小镇,来到郊外,过了独木桥,一直往阴氓山上走。
赶著山路时,周惠婷一边走一边用一只空闲的手擦汗,看著前方不著尽头的山径,再看著遍地丛生的乔木以及灌木丛,不禁脱口一句,“好远……山洞到底在哪里……”阿义一听,忙搀扶著她,“忙点走,别心急,要是走不了了,我来背你。”
走了半晌,阿义忽然出声,“我好像看到前面有一个洞口。”周惠婷看了看四周,没有看出来,疑惑道:“洞口在哪里呢?”阿义抬起右手,用食指指著前方一处,“在那里,被树枝挡住了。”
周惠婷止步,细细一看,随之高兴道:“好像真的就是洞口,我们去看看!”又迈出大步,径直走了上去,一撩起树枝,高兴地对阿义说,“真的是洞口!”迈步又要继续往前走时,阿义站到她前方,说:“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