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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种丧尸满地的都市里,分别的时间越久,不得不的杀戮和渐渐坚硬起来的心肠会让人变得冷酷无情。
森达回到袁思安和凯雷的身边的时间并不长,但对他来说只是很短很短的时间,在另一个世界里,却是足够让卡普兰渐渐遗忘他曾经对森达产生的隐隐的好感,让卡普兰蜕变成不再是那种白斩鸡一样懦弱的男人的漫长。
森达忽然很想知道,在他错手杀掉菲尔的时候,卡普兰的第一念头是“森达绝对不是有意的”,还是“那家伙简直太残忍了”。
这对于森达来说,是对那个电影世界的一种考量。
亲情是不是会比爱情的保质期更长,朋友是不是会比情人好,卡普兰是不是能够比马修还要信任他……
这些问题的答案一直困扰着森达。
在又一次无声的叹息后,森达发现容器上方的灯正在慢慢的亮起来。
透过一层液体,他依稀看见有什么人正在朝他所在的容器走来。
对方穿着的宽松的白大褂,让森达无法判断对方的身形是否属于他熟识的人中的某一个。
但可以肯定对方的发色绝对不是属于袁思安的黑发……
是凯雷么……
森达在心里暗暗猜测的同时,还有另一个答案自他的心头一闪而过,然后如同沉海的巨石般,消失无踪。
人影渐渐清晰起来。
对方的鼻尖抵着薄如蝉翼的浑圆容器,浅笑着和他打招呼:“嘿,森达,你现在感觉怎么样?”
不是染发过的袁思安,也不是有美国血统的凯雷,而是那个从头到脚都让人看不爽的伊萨克斯,变态博士先生。
眉头皱得像是小老头脸上的笑纹,森达看着对方似乎别有深意的笑容,打心底的不悦。可惜他没有办法为伊萨克斯送上一曲咒骂之歌,所以他只能在蔚蓝的液体中,举起他的左手,比出他的中指,心里暗骂一声“Fuck you”。
咬着口中的氧气输送软管,森达龇牙咧嘴笑得恶劣。
伊萨克斯不会去跟他眼里的小孩子计较,不过他同样没有放纵小朋友挑战他的威信的宽容。
脸上的笑容在一瞬间的僵硬过后变得更加意味深长,伊萨克斯站直身子,在容器的外面,张着口型说了一句“抱歉”,紧接着他一拳打在浑圆的容器上。
薄如蝉翼的容器果然跟看起来一样脆弱……
森达从应声而破的容器里随着液体滑落出来时,心里就是这样想着的。
浑身光裸的躺在冰冷的地瓷上,森达可以感受到蔚蓝的液体自他身上流淌过时散发出的阵阵药香。跟凯雷实验室里长期保存着的药水一样的味道。
馨香而悠远。就好像是吸血鬼电影里的属于处*的血液的味道。
“哈,哈啊……”
就好像跟哮喘一样,没有办法正常的呼吸,也没有办法给心脏提供足够的氧气。
掐着自己的脖子,森达像是濒死的深海鳕鱼一样张大了他的嘴巴,妄想着多呼吸一点氧气,再多呼吸一点氧气……难道一点点也不可以吗……
伊萨克斯饶有兴趣的居高临下的看着森达几乎快要死掉的模样好一会儿,才像是施舍一般的半拥着森达,抚摸他的胸口,替他顺着气。
“别担心,亲爱的,有我在,你不会死。至少不会这么快就死掉。”
果然舒服了许多。
得以大口大口的呼吸的森达喘着粗气,他冰冷如眼镜蛇一般的眼神盯着伊萨克斯,就像是要立刻就杀了对方一样的憎恶。“我……我一定会干掉你,伊萨克斯……”
“如果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还能够干掉我的话,我随时欢迎你跟我挑战。”
柔软的触感贴在森达的额头上,在森达意识到这是什么以后,他挣扎着想要脱离伊萨克斯的怀抱。
“别动,别动我亲爱的伙计,”伊萨克斯更加大力的抱紧森达,语气旖旎婉约的简直像是情人间的呢喃:“可不是所有人都跟你一样会对男人和男人之间的感情有兴趣。不过森达,我不能否认,我对现在的你,确实有那么一丁点的兴趣……比如说,你到底是谁。”
简简单单的五个字让情绪激烈的森达一瞬间安静下来。
忽略掉伊萨克斯的问题,他居然悠闲的打量起周围的环境。
这是和凯雷的研究所大同小异的地方,冰冷的机械是这间房间里的主导角色,白色是这个房间的主打色……似乎所有的实验室都遵循着这样的装饰风格。
冰冷阴森得像是医院里的太平间,就连鼻息间的药味也有着如出一辙的奇异幽香。
不是福尔马林,是一种带有温和治愈星的药水的味道。
森达记得,这样的味道只有在凯雷的研究所里才能有幸闻到。
不过,以此也可以证明,这个电影世界里的科学文明似乎有着逼近并超越凯雷所有的科学技术的趋势。
伊萨克斯察觉到了森达的出神,他伸手掐住森达的脖子,呢喃着问着他同样的问题,又一遍:“亲爱的森达长官,您是不是应该告诉我,您到底是谁。还是您想跟我说,从你车里的监听器里传出的对话,其实都是假的么。”
“我是谁跟你有关系么?伊萨克斯,你到底想做些什么?”
适应一个陌生的环境对于森达来说绝对不超过三个月的时间,所以他就算不是真正的森达?德利,他也可以简单的剖析出这具身体与其他人的关系。
就好比现在,森达清楚的知道,这个伊萨克斯对“他”似乎有很大的敌意。
“安布雷拉控制着全球过半的实业,对于我们来说,我们所要的并不是金钱。金钱不过是一张张的纸片儿,而我们是在利用这些纸片换到足以控制世界经济命脉的权势地位。你和外头的那些小家伙们的对话我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那么授命你来完成这个任务的组织,一定有着与安布雷拉同等的力量。所以……”
伊萨克斯莫名奇妙的笑了起来,“既然欧盟国家已经变成这样了,你不如带我去中国,你以前工作过的地方看一看。怎么样?”
“你这算是在和我商量吗?”森达冷笑着看向伊萨克斯,试图从他的脸上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他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他来自于另外一个世界。
他绝对不会让安布雷拉的这些家伙,将Tyrant病毒带到另外一个世界,祸害他唯一的亲人以及他那数量少得可怜的朋友们。
伊萨克斯扶着森达站起来,脸上一直挂着的官方式微笑渐渐冷却下来。“森达,你可以认为我是在和你商量。不过你也必须知道,你没有拒绝的余地。否则,我不介意替你给你的士兵们去送去一些礼物。那些礼物的数量,绝对比你见到的,多得多。”
“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可能答应你。他们对我来说……”
马修他们对他来说,是什么……
森达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关于昏迷前发生的那些事情,他不可能不去介怀。
曾经让他自信满满倍感温暖的感情或许根本经不起时间的消磨。那么,为了那些开始对他心怀不满的人付出牺牲,值得吗?
森达踌躇许久,口中的话说到一半,再也说不下去。
他杀了菲尔,卡普兰对他开了枪……这些事情如鲠在喉,让他忘也忘不掉。
比森达大上一轮的伊萨克斯摩挲着森达柔软还有些湿漉漉的褐色短发,柔和暧昧的语气似乎是在蛊惑森达的心智:“森达,离开这个地方不好吗?你死了的消息对他们来说或许只是一场意外而已,他们或许会认为,这是上帝降临在你身上的报应。你认为,留在这个不值得留恋的地方,还有什么意义吗?”
“就算没有意义,我也不会带你去我的家乡。”
挥臂打开伊萨克斯的手,森达闪身夺过伊萨克斯别在白大褂口袋上的钢笔,拔去笔盖,然后将笔盖对准伊萨克斯的颈动脉。
平视伊萨克斯,森达严重陌生的目光让伊萨克斯如同坠入冰窟一般。在森达的心中,为了亲人与爱人而浮现的感情汹涌翻腾。“伊萨克斯,不要妄图威胁我。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所有继续支持叔的读者。
伪装
伪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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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森达以为他占回优势的时候,清冷的实验室里闯进了一帮实枪荷弹武装着的安布雷拉雇佣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