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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呀,这是要干什么?‘把你的血交出来’吗?”
在那些深重的杀意扑面笼来的时刻,千夜咎却依旧泰然自若,“不可能的啦,我的血从来都只有那一个人有资格享用哟。”
那是极度随意的姿态,却分明有着誓言一般的错觉,那双酒红色的眼眸终于绽放出血色的魔性光芒,犀利的割裂了亘古的黑暗,笔直地刺向银发少年!
以纯血种的尊贵血统,以凌驾于你之上坚如磐石的意志——
锥生零难掩诧异地注视着自己举着枪械的手臂,此时此刻,它竟完全不受控制地缓缓垂落!
……
怀抱着脆弱的娇小少女,玖兰枢缓缓登上通往理事长休息室的台阶,“优姬,不要害怕,我会保护你的。”
那样温柔的低语,环绕在俊美男人周身的却是清晰可见的冷冽沉戾,仿佛那句爱语并非单纯的向怀中的少女倾诉,而是带着某种目的,强烈地想要让某个人感受到窒息般的伤痛——
无论这个人是否正是她方才批判过的披着人皮的野兽,无论萦绕在玖兰枢周身的是怎样激进的气息,这坚实而温暖的怀抱,还是令优姬觉得稍微安心了那么一点儿,“枢学长……零是、吸血鬼吗……?”
即使亲眼所见,纯洁善良的少女还是不愿相信这几乎颠覆了她整个人生的事实,“千夜咎老师,也是……吗?”
“嗯,他们都是哦。”温柔却残酷地粉碎了少女最后一丝希冀,身着纯白制服的夜之君王渐行渐远,完全湮没在黑暗的尽头时,那声微不可闻的低喃几乎揉碎在凝重的空气中——
“千夜咎啊……”
……
“最后还是什么都没有告诉我们呢。”
——血红色的液滴在接触到桌面的瞬间,以即将破碎的姿态被定格,仿佛奇迹般地绽放于其上的纤巧冰花。冰晶尖锐的棱角折射着晦暗的室内为数不多的光芒,那暗红的色泽顿时显得更加神秘深沉了。
顺着液体滴落下来的方向往上寻去,精致的高脚杯正被一只白皙的手握着,那只手有着优美的轮廓与修长漂亮的五指,整体分明可以用“优雅”来形容,然而此时此刻却在主人孩子气的操纵下,做着近似于玩弄的随性举动——整只杯子都横了过来,杯中剩余的液体被摆弄成岌岌可危的角度,终于再也无法安然无恙地栖息在酒杯中,下一刻倾巢而出——
蓝堂英满不在乎地在液体即将触到桌面的时候将之完全冻结,似乎是因为郁闷而微鼓的脸颊,使得那张迷倒万千少女丰神如玉的容颜,看起来带上了些许惹人疼爱的稚气,不过随即说出的话语与这样的表象完全不符就是了。
——“关于刚才的血的味道。”
甫刚出浴的架院晓一边擦着头发,一边满不在意地说:“反正我对那个也没什么兴趣。”
“那不同寻常的香味……”
仿佛想到了美味的东西,蓝堂英鲜红的舌尖舔舐过被杯沿处的冰晶,却又陡然意识到什么似的,平展的眉峰突兀地蹙起——拥有这样独一无二的芳香气味,除了纯血种之外,就只有黑主优姬了。
然而,他曾经品尝过黑主优姬的血,所以如今也可以清楚地辨认出,那并非……
作者有话要说: 接下来可能会慢慢更,因为要梳理大纲啊啥的
貌似BUG有点多,写着写着即使俊美如作者,都搞不清咎大爷您究竟是在吃优姬的醋还是零的醋鸟》_《
最后,想了想还是好好的说声谢谢点阅和收藏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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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劳的俊美作者来抓虫子了(例行伪更)【←_←其实木有那么不堪……
☆、第四夜~错位(上)~
——无论怎么努力,似乎都还是洗不掉纠缠在周身浓郁的血腥。
头发还在湿哒哒的滴着水,锥生零也满不在乎地直接躺上床。
也许是一开始就存在的那股难以言喻的敌意,得知千夜咎是吸血鬼的事实,并没有让他感到太过惊讶。
或者说,比起这个早已预料到的事实来说……
失神中地锥生零终于在完全放空的情况下,举起了一直紧攥成拳,仿佛在压抑着什么的右手。
那一瞬间,自己的身体完全被别人掌控,对于眼前的事实完全无能为力的挫败——
“呵,竟敢这样无礼,惹怒了我,就杀掉你——虽然很想这么说来着,”那令人厌恶的低语似乎依旧回荡在耳畔,“但是因为锥生君是那个人选定的棋子……请务必好好的履行自己的职责哦。”
沉沉叹息一声,锥生零垂下右手覆上双眼。
这段简短的威胁之后,千夜咎便将已经完全失去行动能力的他带离了地下室,行至门口的时候,不巧遇见了总算安顿好夜间部前来寻找他的黑主灰阎。
素来都是以一副不靠谱的姿态出场的金发猎人迅速夺过他护在身后,第一次在他面前露出未曾见过的浓烈敌意,“千夜君,请解释一下你的所作所为。”
被针对的男人却只是淡然微笑,满不在乎这句质疑兀自说道,“喂饱后亲自送还,为锥生君做到这一步的我还真是仁至义尽啊。”
围绕在他周身的气息温煦柔和,谁能料到接下来的那些话语会在顷刻间染尽那样浓烈的冷厉压迫——
“还请务必记得自己的职责——即使你死,也不可以伤害到黑主优姬。”
……
虽然精神上的打击已经无可挽回,但是至少,恐惧着吸血鬼的优姬并没有在那样讽刺的现状下被他吸血——然而,这样的他还有资格……如此聊胜于无地为自己开脱吗?
这样的,因为克制不住自己的欲望,伤害了心系的女孩的他……
——或许这是可以称得上默契的行为,同一时间,娇小甜美的少女长久的驻足,以仰望的姿态凝视着这层阶梯的终末,方才锥生零疲惫的背影消失的转角,即使差点被吸取血液,善良如她,此时此刻竟也忘记了自己的恐惧,一心一意只是责备着什么都不知道的自己,心疼着由于自己不慎的言行而深受痛苦,一直孤寂地与堕落执拗斗争的锥生零。
登上这座阶梯,左转走到尽头的房间,就能看到心念的少年,但是……这样无知的自己,真的有资格去推开那扇门吗?
眉宇间尽是令人怜惜的忧伤,她却步转身,沿着原路浑浑噩噩地返回,却在路过理事长室的时候——
“你究竟还想要将他留在日间部多久?”
伴随透过门缝倾泻出的光芒一起流出的,是玖兰枢的声音。平日素来优雅清和的音调,此刻由于浸染薄怒而显得低沉暗哑,毫不掩饰那些慑人的威压,“这并不需要什么先例,锥生零只有转到夜间部来。”
只是这句话的陈述对象,似乎并非是坐在眼前的黑主灰阎——微垂的纤长睫毛掩去了那一瞬间瞥向门口的余光。
然而无论是光明正大站在门口的黑主优姬,还是完美地将自己隐藏在黑暗中,刚刚处理完锥生零便尽职尽责地赶回来专注听墙角的另一位,都在对话进行到这里的时候,再也忍耐不住离开的冲动了。所以并没有人注意到,玖兰枢意味深长的神色。
……
“只是血族单纯的夜间散步——老师诚恳的言辞,小优姬为什么就是不相信呢?”
黑主学园阳之寮男寝楼下——这个邂逅的地点似乎的确不怎么合适,尤其搭配起两人此时针锋对峙的状态,便显得更加不雅观了。
严肃戒备的黑主优姬手执狩猎女神,长棍的首部堪堪抵在千夜咎脖颈处,而再一次被危险的武器针对的俊美男人则是做出一副完全无害的姿态,看似正在解释实则调侃着眼前的少女——此情此景,完全就像是少女在偷窥男同学的时候不巧被巡夜的老师撞到,所以恼羞成怒发动了攻击……
这种厚颜无耻自称“巡夜老师”的偷窥狂,会相信他说的话才是大脑不正常吧!
虽然身姿娇小长相可人,但是少女饱含怒气的瞪视还是令人有些招架不住,“千夜老师,你出现在这里,是又要对零做什么吗?”
“优姬不是亲眼看到他安然无恙地回到寝室吗?”仿佛听到了什么荒诞的怪谈,千夜咎的表情十分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