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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你哪也不许去。”
他抬眸直视着下意识捡起他丢在地上的衣服收在怀里,却在迟钝地察觉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而不知下一步该如何继续、怔忡立于原地的千夜咎,仿佛早已知道了他的选择,“现在,去洗澡。”
作者有话要说: 【话多预警】
虐枢爷的呼声竟然意外的高!!∑(っ °Д °;)っ
其实枢爷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都是被阿咎亲手虐粗来的呀嘤嘤嘤╰(*°▽°*)╯
话说宝贝们有木有从今天的更新里嗅出不一样的气息!!!
对的!!!枢爷要对阿咎下手了!
(虚假的)甜蜜快要来了!(虚假的)互宠也快要来了!就在不远的前方!
所以看见上述甜蜜表白的宝贝们可否给温柔而哀伤的作者来一发留言呢【触手缠绕】
俊美的作者在卖萌求疼爱嗷呜,真的不来一发吗噢噢噢噢~【重磅感谢上章应邀粗线的萌攻们?ω?】
☆、第八夜~迷局(上)~
贵族及以下等级的吸血鬼,对于尊贵的纯血种吸血鬼有种与生俱来的敬畏感,即使精神上会有抗拒,但是他们的身体是绝对不会拒绝气场全开的纯血种的命令的。
可以随意支配低等级的吸血鬼——这是纯血种几乎可以称得上令人眼红的特权。
然而几乎没有人曾见过玖兰枢真正的、完全地使用过一次这项能力,秉持着厌恶的态度看待自己纯血种的身份,所以他也从来都不屑这种利用力量来强迫对方臣服于自己的做法。
无论何时都是温润雅致的姿态,尊贵倨傲却并不狂妄肆意,即使是在命令、要求的时候,也会十分尊重的加上个“请”字,能够使他稍微显露出不同于平日这和气优雅之态的情况,只有两种——对方做了实在过分、绝对不容姑息的事,以及在他觉得必须要利用自己的冷酷无情,来保护不慎做出出格之举、或许会招来杀身之祸的部下之时。
但是这两种情况也仅仅只是能够使他略感不悦而已。
作为纯血种的帝王、玖兰家的始祖,在偶尔气场爆表的时候甚至可以号令同等级的纯血种——那是绝对难以想象的压倒性强大。
然而此时此刻,留下千夜咎的念想不知究竟有多强烈,他竟然将这种能力用在命令对方去洗澡……
被短时间之内接二连三的天降炮弹轰炸得晕头转向的千夜咎,自然是连反抗的能力都没有就乖乖地走进浴室了,庆幸的是在这种精神状况下,他竟然还知道拿一套换洗的衣服进去。
凉水当头浇下的时候他才反应过来,然后对着咫尺处的墙壁以头抢之——按照剧本上的框架,这种时候不是应该表现出绝对不愿意留下的态度才对嘛!怎么可以因为玖兰枢恰好说中了他所担心的事实,就自乱阵脚了呢!这样的话推开门的时候究竟要用怎样的表情?风骚高贵又冷艳地笑着说老子留下来只是给你面子?会不会太无理取闹!
……
这场冷水不知浇了多久,千夜咎挣扎着再次推开浴室门的时候,还未来得及因扑面而来的冷气清醒,就对上了玖兰枢的眼瞳。
那双瞳仁已经不复平素深沉内敛的红褐色,此时此刻正蕴集着浓郁得鲜艳欲滴的血色,盘踞其中危险又诱人的欲念纤毫毕现,就那样笔直地向千夜咎所在的方向看着,仿佛诉说着对他的血液疯狂的渴望——不知在他不在场的这段时间究竟发生了什么,玖兰枢似乎在出神,看起来也并不知道自己这种不受控制的变化,直到重新看见千夜咎的时候,才于顷刻间恢复为原本的漠然之色。
——转换的动作迅速得如同欲盖弥彰。
脑海中闪过那些他一直以生气和血液哺喂玖兰枢的曾经,咎几乎是下意识地张口,那句“小枢饿了吗”在舌尖打了一转差一点就盖过了理智脱口而出,他有些僵硬地顿在原地,莫名觉得尴尬的气氛在二人之间逐渐漫延,然后很明智地为了不让气氛继续恶化到不可收拾的地步,攥紧双拳保持安静地走上前,充分利用纯血种强大的能力迅速整理好狼藉的房间。
之后,便看到坐在长椅上假寐的玖兰枢十分自觉地走向重新变得整洁的床。
——直到现在,他才发现方才玖兰枢看起来有些荒诞的举动,并不是巧合。
今天的玖兰枢前所未有的任性,骄纵得像个被宠坏的小孩,衣服随地乱扔不说,甚至连睡衣也不换就这么直接在床上躺平,围观着一切的贤惠兄长在看到弟弟再一次懒得抬手拉被子盖的时候,沉默了一会儿,还是未能忍住尽职尽责地走过去帮他盖上被子的欲望,甚至在做完了这一切后又马不停蹄地走向窗帘那边贴心地将它放下来。
然后他又不知道该做什么了——玖兰枢似乎也已经将他当做空气兀自睡了过去,放任他呆立原地。
千夜咎着实有些难以理解眼前的情景。
不知道在他沉睡的时候发生了什么,再次醒来看到的玖兰枢似乎也并不像昨晚以及之前那样排斥他,不仅如此,仿佛对他很是放心一般,此刻也毫无危机意识地兀自在他面前睡着——甚至给他一种一手促成如今这种脱缰现状的罪魁祸首,并非失控的千夜咎,而是玖兰枢的错觉。
只是现在看来,短暂休战之后的平静似乎非常适合此情此景,他也没有必要去刻意地挑起争端。
但是在重获自由之后,他就会亲手将现实扭转回原本的路径,一切都不会改变的,一切都会按照他设计好的方向前行……
千夜咎在黑暗之中默然叹息,而后任命般地纵容自己走向玖兰枢所在之处——当然,他并不是去睡觉的。
在有玖兰枢存在的地方,他必须要保持绝对的清醒,他也决不能闭眼、放任自己的精神走向这双手掌控不了的方向。
五年前的那次突发事件,是他心头最大的阴霾——不会有人知道,玖兰枢曾经、几乎被他亲手杀死。
蛰伏在血液中不知何时便会苏醒的凶兽,使得这样平静的凝望,就像偷来的一般。
他缓缓地靠近玖兰枢,在终于听清对方呼吸的频率传出的信息时,本就放的非常轻的脚步愈发地小心翼翼了。
那是玖兰枢已经进入浅眠时才会有的呼吸声。
在那些数不清的、难以入睡、不能成眠的血族的“夜晚”,他就像此刻这般悄然无声地坐在玖兰枢的床畔,一声一声地倾听着他的呼吸,感受着不安鼓动的心脏渐趋平静,直到月亮升起。
脑海中如是回想时,身体仿佛也回忆起了昔日的动作,千夜咎抬起手轻柔地、缓缓地握住了玖兰枢放在身侧的手掌,独属于这个人微凉的温度透过皮肤一点一滴传来的时候,他几乎要发出一声安心的喟叹。
——然而或许是沉湎于那些太过温暖的过去难以自拔,所以他并没有看到双手相触的那一瞬间,玖兰枢微微颤动的修长食指。
……
“什么时候了?”割裂室内沉寂的声音由于方才苏醒而带着不易察觉的暗哑。
——最后一丝光芒湮没在天际尽头之时,一直沉睡的君王准时睁开眼,而一旁的千夜咎也是在这个时侯,终于意识到已经盯着玖兰枢的睡颜看了整整一日。
“七点了,小枢该起床了哦。”
他站起来不动声色地压抑下僵硬的身体突然动作带来的不适,自行走向一边的衣柜,轻车熟路地取出玖兰枢的衬衣与长裤,再次回到床边微微倾身看着坐起身的君王,在对方看似无意地一瞥后,单膝跪下一颗一颗地解开被睡皱的衬衫,服侍君王将其脱下后再次重复相同的动作,帮他换上平整的新衬衫。
却在手指触碰到最后一颗扣子的时候,突然停下了动作。
那股阴森沉冷、诡异晦暗的气息,带着其独有的、活过长久的岁月沉积的陈腐枯朽,此时此刻正缓缓接近月之寮,仿佛乌云压境般令人压抑。
千夜咎低垂着头,凌乱散落的长发掩去了紧蹙的眉心——即使依然相隔这么远的距离,一条麻远那个老混蛋却似乎、还是丝毫不放过任何给人带来不快的机会。
真是,无论如何都难以抑制心中的憎恶啊……
注意力完全被转移的千夜咎,并没有意识到自己反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