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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踹门的力道,就知他是个练家子。
我躲在一堆行李后,双手已重获自由,双腿却还缠得像个木乃伊。沁着冷汗,我无声拆着脚上的纱布,不时看着身旁音悠半开的行李箱。
散落的东西已大致塞了回去,只是漂亮房东买给我的斗牛装却毁了。
往后两天该穿什么,我心里还没个底,但现在令我紧张的却是时间;
我探头看了看那两名空服人员……时间!到底还剩多少时间变身才结束?
“奇怪,不见了!”空姐道。
“喂,真的有吗?自己一个人在行李舱玩SM的裸男?”那空少忍着笑,态度并不是很认真。
“我会故意去开那种有损形象的玩笑吗?”从话里听起来,空姐似乎有些生气,她泼悍地踩了空少一脚。
玩SM的裸男?
有没有搞错,我既不是S也不是M,只是个被漂亮房东强行使用暴力的可怜虫而已!
“痛……好好好,我知道了啦!”空少抱着曲起的右脚,扭曲着面孔开始探查起来。
空姐亦步亦趋地跟在他身后,不时说道:“小心点,那人可能还躲在这里。”
两人逐渐朝我接近,不多时,便发现我扔在地上的一团废纱布。
那空姐洗清嫌疑似地扬声道:“你瞧,真的不是我看走眼,那人一定就在这里!”
“可信度目前只有百分之二十。”空少低低地说道。
他拿起纱布看了几眼,又问道:“看,没有血迹、没有伤口的分泌物,甚至没有温度……你说,那人为什么脱光衣服,把自己缠作一团?”
“我又不是他,怎么会知道?”空姐没好气的道:“那种人的想法,不是我们能够理解的!你要是好奇,等找到他之后再好好问吧!”
“我只是怀疑……”空少推理般说道:“一般人哪有那工夫把自己绑成那样?会不会是其他人干的?该不会是被绑的人撞见了什么,像是有人在行李舱设置炸弹之类的……”
“嘘,别乱说!我们现在可是在飞机上!”空姐顿时紧张起来。她跑向门外看了看,然后才绷着脸,数落空少的不是。
“你难道不知道乘客是很敏感的吗?特别是第一次乘坐飞机的人更是神经质。这种没根据的猜测,要是传入他们耳中,可是会引起大骚动的!
而且你不是一直在门外看着吗?行李舱是有些空余位子,但难道藏了两个人会看不出来?“
挨了顿骂,空少摸摸鼻子没说什么,开始四下寻找起来。
而早在他发现纱布的前一刻,便已时间结束、躲入行李箱内的我,从缝隙间观看着他们的举动,轻轻合上了箱盖。
过不了多久,空少检查完毕,一无所获,对空姐说道:“连只苍蝇都没有。你离开之后,我可是一直寸步不离的在门外守着,我以人头保证,绝对没有人从这里离开。”
“你的意思是我看错了?”空姐微微激动地说道。
“我没这么说,至少我觉得那捆纱布十分可疑。”空少状似投降道:“只不过,你没撒谎我也没看错,那行李舱里的人跑哪去了?跳机,还是躲在行李箱里?”
“行李箱……有这个可能!”空姐的话让我一阵窒息。
“喂,你糊涂啦!我们可不能随意翻弄乘客的行李,除非是乘客要求才行!”
“那当然,空服员守则我背得比你还清楚!”空姐道:“……算了,既然人没找着,就当是我眼花吧!别忘了还得帮C5的太太取回娃娃,行李编号是五十二。还有,等会还得找时间好好整理这儿,被乘客看见这个样子,绝对会气疯的!”
“真是,事情都做不完了!”空少抱怨道,接着是一阵翻找,没多久两人就离开了此处。
我一直提心吊胆,不知何时会再有人来行李舱,进行个大搜查还是什么的。
又撑了好一段时间,引擎声忽然之间又大了起来,飞机似乎是要降落了。
我就这么一直躲在行李箱里,听着外面的动静,也不知怎么糊里糊涂的出了境、搭上车,和音悠一起抵达了下榻的饭店。
在柜台办妥了入宿手续,立刻就有服务生主动提过行李,不知是职业要求、或是音悠钢琴演奏会主角的身分,他们对音悠的态度十分恭敬。
来到现月岛,天色已晚,音悠似乎也感疲倦,进房梳洗了一下,便早早上床就寝。
而我也因长时间的精神紧绷,不一会儿就累极睡去。
真正“预言”的实现是隔天早上开始的,而那也是漂亮房东不吉利预言的开端。
MorningCall过后,大概七点半左右,音悠刚换好衣服,房里就响起了门铃声。
“音悠小姐,我是现月音乐厅的厅长,这么早打扰你很不好意思,但有件急事无论如何也要立刻通知你!”门旁墙上的对讲机里,传来急促的声音。
音悠随即开了门,门外蓄着两撇八字胡的男人,上气不接下气地急喘,看样子似乎是匆匆跑来的。
“是贝尔厅长吧?请进。”音悠转身替他倒了杯水。
“谢谢……”那厅长环顾了房间四周,问道:“音悠小姐,昨晚睡得还好吗?”
“很安静,空调的温度也适中。”音悠微笑道:“对了,您说的急事是?”
厅长老脸一红,这时候竟吞吞吐吐了起来:“这个……真是难以启齿……”
“您说吧,我已经做好心理准备了。”音悠面色不变的猜测道:“是不是音乐厅方面受到恐吓,要求中止明天的演奏会?”
“比这个要稍微好些。”厅长苦笑。
“今天早上,清洁人员发现演奏用钢琴遭到不明人士的破坏,歹徒大概是昨晚闯入的吧!虽然经过抢修,但钢琴破坏得太过严重,恐怕无法再堪使用,就连备用的钢琴也无法幸免。我已命人紧急运来新琴,大约中午时分就会送到,但是加上调音和细部检视的时间……”
“总之,能赶上明天的演奏会吗?”声音恍若微风轻拂。
“运送过程若无意外的话,绝对没问题,只是排练部分可能得过五点之后了。”厅长又再次苦笑。
“没关系,只要时间上来得及就行了。我已经有充分准备,练习部分其实并不是那么的必要。”音悠依旧淡然处之。
“但是,这一切都是我的责任……”
“厅长,如今意外已经发生,您已经及时命人处理了不是吗?我非常感谢您,即使最后还是没能赶上,我想宾客也会谅解的。”音悠道:“除此之外,我还有另一件事想请教。请问,该怎么去凉月岛?”
“凉月岛?啊,是了,今天是凉月水上乐园开幕的日子。”
厅长不自觉地摸了摸小胡子,说道:“听那边的人说,这回会举办不少有趣的大型活动,但想入场的话必须持有开幕票,或是以开幕票名义购买的六折附票……”
“入场的事请别担心。”音悠轻轻说道。
“这样啊……”厅长道:“凉月岛与现月岛在某种程度上,也有相当的利益关系;东北方有个小港口,坐船的话只要二十分钟就能抵达。音悠小姐,我立刻让饭店为你准备泳装。”
演奏会免于中止、与取得音悠谅解一事,让厅长如释重负,几句话后,便借故告辞。
没几分钟,两名女服务生就前来为音悠测量三围。结果出炉后,几乎是立刻,推着满车泳衣、在门外待命的第三名女服务生,就双手将合适尺寸的泳衣捧了进来。
有了泳衣和票,剩下的就不是什么麻烦事了!
音悠拿着泳衣一走进浴室,我立刻恢复人身从床下爬出,套上衣橱里的浴袍后,从后方追上了第三名女服务生,顺利趁她与其他房间的客人交谈时,偷偷从车上摸走了件泳裤。
找了间空房换上后,尺寸还算合身,随后我便早先一步搭上游艇,前往凉月岛。
游艇上的人还不少,其中不乏像我这样换好泳装上船的男性。
只是他们全都罩着休闲服或衬衫,这样大大咧咧只穿着一条泳裤、上半身完全赤裸的,就只有我一个,惹得一堆人沿途上直盯着我看,我只有趴在船边,假装专注望着海面的波涛。
熬了老半天,凉月岛总算是到了!
我跳下船,在入口持票检查处前,等待着音悠。等了一班船,我就看见她了。
她站在船头,轻轻倚在栏杆边,穿了件长度及腰的薄薄长袖连帽外套。白色外套的拉炼并未拉上,现出底下的浅蓝色比基尼泳装,风姿绰约得教船上的男人全看直了眼。
我在岸边等着,她一下船,我立刻上前攀谈道:“你是音悠对吧?”
她奇怪地看着我,微微疑惑道:“请问……你是哪位?”
我早知她有此一问,立刻自若的对应道:“我是小摩,是漂……小澄拜托我来的。”
为了取信于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