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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叶参加的是花艺社,这次的考试并不难,只要到后山赏赏花、野野餐就能及格;音悠参加的是下午茶社,要过关必须得在众多红茶中,品出真正的大吉岭,应试资格则是茶点一盘。
漂亮房东参加的是国际礼仪社,以往都是跳跳标准舞了事的,但今年由于申请社团经费补助顺利通过,社长决定将考场设在法诺尔饭店的七星级观景楼,大手笔考验社员们的餐桌礼仪。
“真好,你们都已经知道要考什么了!”风华羡慕道,“牌艺社社长打以前开始就是个死脑筋的家伙,软硬不吃,不管怎么贿赂逼供,口风还是紧个半死,肯定是蚌类投胎转世来的!”
“真的无迹可循吗?”纱真问道。
“嗯……也不全这样!”仅花了三十秒,风华就在纸上列出了一大串项目,下笔有若神助,“创社至今,出现过的题目有梭哈、桥牌、二十一点、接龙、抽鬼、捡红点……十点半和比大小也都考过。从历史纪录可知,考题呈现不规则的重覆状态,要预测可不简单。”
“没关系,我们这边有小澄啊!”纱真乐天道。
“唉,就算猜中,也不一定保证就能赢啊!玩牌本来就靠运气,不如多花点时间练习罗密欧的台词比较实际。”风华道。
“这么说也对喔……”纱真道。
漂亮房东没辙的事她也爱莫能助。
“对了,绯月,你也差不多该告诉我们,你参加的是什么社团了吧?”风华像是蓦地想起一个早该问却又老是忘记的问题。
“欸──是啊!”之类的问句立刻充斥整个饭厅。
“咦,我吗?”绯月对突然转到她身上的话题显得茫然。
“除了你还有谁?”
“……怪了,我没跟你们说过吗?”她仍一副傻气模样。
“你还敢说。每次问起,都一句‘反正就是很无聊的社团’含煳带过,谁知你参加的是什么鬼!”风华挑眉道。
“的确是很无聊啊──”
“那究竟是什么社团?”
“这个……好像叫什么……嗯……灵异研究社吧?”禁不住逼问,绯月终于松口。
“灵异研究社?”风华的表情活像看见咸蛋里蹦出咸蛋超人一般,“你这人不是从来不信鬼神之说?”
的确,灵异研究社跟绯月的形象太不搭了,硬要给个定位的话,暴力除灵者还比较适合。
“就因为不信,所以才要参加啊!”绯月道:“我觉得这种不切实际的社团会存在至今,一定有其道理,而且就因为不相信,才更能以局外人的眼光看清楚嘛!”
“那你调查的如何?”
“毫无进展,一切都在常理之中。”绯月端起了味噌汤,“所谓的鬼啊,不过是习惯和平的人为了打发无聊所捏造出来的刺激物,完全不可信。要是那些无聊人士也到前线待上几个月,就不会老想着这些有的没的。”
“看不见真的代表不存在吗?”琉亚别有深意道。
当然不。
我这活广告坐在阶梯上,披在身上的咖啡色手帕,迷彩般提供了良好的隐蔽性。
看不见鬼就说鬼不在,那是逃避式的眼不见为净。
“说到灵异研究社,就想到试胆大会。”风华支着头想道,“也可能是到事故现场拍摄亡灵喔……”
“别再说了啦!”胆小如鼠的纱真面色煞白,紧挨着漂亮房东。
“才不,灵异研究社一穷二白,根本没多余闲钱举办活动。”绯月道,“钱仙、笔仙、碟仙,都玩这些。”
“喔,那有成功请过吗?”风华道。
“怎么可能?这世上根本没有幽灵,每次都是我自己将触媒推进及格栏里的。”绯月依旧坚持她的无鬼论。
“……你这样亵渎神灵,当心被捉弄。”
“的确,最近是不太好。”绯月叹了口气,“都怪我一时不小心,对有幽灵狂热的学妹泄露了真心话,从那以后,[…wWw。QiSuu。cOm]她就一直没给我好脸色。”
“那是你自作自受。”风华冷哼。
也难怪啦,加入灵异研究社还宣扬自己不信邪,就像竞赛时闯进敌队为我军加油一样,想不引起公愤也难。
“我有在反省了啊!道歉都道歉过了,她就算不原谅我,也不该拿分数开玩笑,每次考试都故意把我往不及格拖!”绯月的眉头打成了死结。
“坐下来好好谈的话,一定能解决的。”见差不多用餐完毕,四叶捧着茶壼,给每人倒了杯热茶。
“没有用的,她一定是知道我成绩烂才故意那么做,想让我待不下去趁早走人。”绯月道:“不过,我是不会放弃的,能坚持到最后的人才是赢家。”
“你这奇怪的理论从哪来的?”风华强烈质疑这莫名其妙的坚贞不屈,“反正都榯敌了,待着也不舒服,倒不如走人。有没有鬼这种鸡毛蒜皮的小问题不值得死心眼,不如跳槽到其他社团,十拿九稳的分数比人际挑战还来的要有意义。”
“我的分数是一向是十拿九稳的啊。”绯月浑然不在意这个未存在的挫折,“无论学妹怎么讨厌我,只要古钱、原子笔或碟子碰触‘及格’二字就行。虽然她试图反抗,但腕力毕竟不及我,拖我的力量虽强的不像话,但却从没成功过。”
绯月面有得色,“不过外表倒是看不出来,她瘦瘦小小的,力气居然那么大,好几次整得我汗流浃背。我也不是省油的灯,怎可能轻易就败给她?她大概没料到我这么顽强,每次输了之后脸都白的跟鬼似的!咦,你们怎么了?”
神经大条的她对骤降到零的室温仍浑然不觉。
“四叶,再给我一杯热茶……”风华的脸黑了一片。
“呜……小澄,好可怕喔!”纱真吓得躲进漂亮房东怀里。
“就是,深藏不露的人最是可怕的了。”绯月鸡同鸭讲道。
天也聊完了,饭也吃饱了,她端着空碗盘到流理台放。
随着走动,窸窣窸窣声音也有节奏的响。
“绯月,你口袋里放着什么东西?”风华问道。
“咦?”绯月闻言,从口袋里取出了封皱巴巴的信,“对了,今天遇到表姐的时候,她偷塞了封信给我,说很重要,交代我要和你们一起看。”
“真没办法,这么重要的事也能忘?快点拆开吧!”
“嗯。”绯月撕开封口,取出信来,先快速的浏览内容。
“岂有此理!”看完,也气得摔纸大骂。
“一个人光生闷气有什么用,还不快告诉我们是怎么回事?”风华道。
“你们听过极限运动社吗?”绯月没头没脑的问。
“就是那个奉了白痴社长命令,去年期末企图潜入教授休息室窃取考题失败,后来惨遭强制解散的白痴社团嘛。”风华回忆,“我记得后来那群无处可去的笨蛋,就全加入摄影社了。”
“就是这样。”绯月臭着脸。
“应该还有下文吧。”琉亚拾起地上的信封,摇了摇,还有东西。
“对,因为他们的期中考也开始了。”绯月突然扬声念道:“宿舍的各位,承袭极限运动社的遗风,摄影社的考题依旧卑劣,昨夜女宿的沦陷,终于暴露出他们的目的。今天早上,凶手寄来这张不甚光采的照片,请各位务必作好防范,千万小心。”
“消息可靠吗?”风华虽然当一回事,表情仍有些犹疑。
“应该吧。”琉亚倒出信封里的东西,随信附上的,是一张令人恶寒的照片。
从拍摄的角度明显可以看出,凶手攀上被害者窗外的大树后,隐匿在浓密的枝叶间,静静守株待兔。待被害者睡前更衣时,抓准时间犀利的按下快门,然后开熘。镜头并未摇晃,显示凶手十分沉稳自信,而他逃脱时,竟然未惊动任何一名保全人员。
究竟是何方神圣?
众女们面色凝重。
幸而被害人很是机警,在偷拍的那一瞬间及时背过身去,因此背景虽清晰,相片中人的轮廓却有些模煳,但由光裸的后背仍可看出,女孩当时的确一丝不挂。
受害少女脸部已打上马赛克,但身材杀伤力依旧惊人,若是一群男人,恐怕老早开始比谁长舌,热烈讨论女孩的身材、相貌、甚至是拐上床后的反应,傻瓜般搞得自己热血沸腾。
这时性别差异便突显了出来,一般来说,女性鲜少会对同性抱持完全的善意,特别是对方较自己为优越时,妒火只会更加炽烈〈男人其实也是,只是一般我们称之为野心〉。
不过某种程度的危机感足以消弭这种负面情绪,让每个人紧密靠在一起,达到零距离的和善,并凝聚出罕有的完全共识,这样的联盟不但使士气勐涨狂飙,更能使精神坚韧,平时柔弱的女孩们,会突然变得非常难以对付。
“做出这种事的,根本是个人渣。”风华口下毫不留情。
没错,这种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