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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无忌翻开第一页来,只见上面写道:“十二经和奇经七脉,皆上下周流。惟带脉起小腹之间,季胁之下,环身一周,洛腰而过,如束带之状。冲、任、督三脉,同起而异行,一源而三歧,皆洛带脉……”跟着评述古来医书中的错误之处,《十四经发挥》一书中说带脉只四穴,《针灸大成》一书中说带脉凡六穴,其实共有十穴,其中两穴忽隐忽现,若有若无,最为难辨。张无忌一路翻阅下去,虽然不明其中奥义,却也知此书见识不凡,于是就他指摘前人的错误之处,提出来请教。
诧异于这孩子对医学的敏感度,胡青牛倒是颇为欢喜,隐隐竟动了收徒的念头。一路用针,一路解释,待替他将带脉上的十个穴道都刺过了金针,才说道:“我另有一部《子午针灸经》尤是我心血所寄。”言罢从内室取了一部厚达十二卷的手书医经出来。他毕生自负,人人都赞他医术了得,他却更乐于钻研前人所未成,开创出属于自己的医学流派,这会儿惜才之心一起,便忍不住拿出自己的得意之作给他观赏。
张无忌不知他心中想法,接过那套医经后便翻阅起来。胡青牛这套医经写的十分用心,只见每一页上都是密密麻麻的写满了蝇头小楷,诸如穴道部位,药材份量,下针的时刻深浅等等,无不详为注明。其详细程度,便是张无忌之前丝毫不曾涉猎医学,也觉获益匪浅。他甚至还看到了常遇春所中的“截心掌”,想到之前胡青牛为常遇春医治时的手法,两厢印照,不禁大感精妙。待翻到其中一页之时,捻着书页的手指忽然顿了顿,视线落在“离魂征”三个字上,轻轻“咦”了一声。
那离魂征属于祝由科,胡青牛在医书中提到,患有离魂征的人,时常会表现出两种性格和态度,大半会有与另一种性格截然相反的表现。古时许多书籍将之归类为“癔症”,胡青牛认为这个说法并不准确。“癔症”的说法较为笼统,有着各种各样的不同的表现形式。而患有所谓的“离魂征”的人,仅仅表现为两种性格以上的转换,每种性格都是完整的,有自己的记忆、行为、偏好,而且时常并不知道另一种性格的存在,也不具有相关联的记忆。
这让张无忌想起了青书师兄。他大半时间都表现得很阳光爽朗,懂许多稀奇古怪的东西,有时候则会突然性格大变,毒舌,说话辛辣,却举止优雅,风度翩翩。他曾经在交谈中发现前者并不知道后者的存在,甚至常常表现出对自己曾做过的事情完全不知情的态度……
难道青书师兄便是患了这种离魂征?
他接着往下看过去,可惜胡青牛对这种病症提的也不多,虽然描述了患者的表现,治法却说得极为简略,除了所谓安心凝神之类的治疗外,只有简略的针灸与不成药方的几味药。须知中国医道,变化多端,并无定规,同一病症,医者常视寒暑、昼夜、剥复、盈虚、终始、动静、男女、大小、内外……诸般牵连而定医疗之法,变化往往存乎一心,少有定规,良医与庸医从这一点上高下立判。这其间的奥妙,张无忌自是全然不懂,只是囫囵吞枣看了看治疗之法,暗暗下定决心回去后一定要替青书师兄治好此病症。
只是医经中所述还有许多不懂,当下张无忌将书合起来,恭恭敬敬放在桌上,向胡青牛讨教起来。他不便将宋青书的名字说出,便只是含糊的询问相关病症的事情,胡青牛有意相授,两人一问一答,倒是颇为和谐。
张无忌原本想要先学会治疗之法,而后如有机会回到武当就亲自为师兄治疗,若不能回去,也可以让娘将治疗方法带回去。谁知就在他学了第二天的时候,一个意料之外的访客忽然闯进蝴蝶谷,赫然便是他之前心心念念惦记着的宋青书!
作者有话要说: 终于把宋青书的身体弄进蝴蝶谷了!摔!原以为两章能完的情节写了这么长,说好的培养感情和推倒呢?快点互有好感然后纠结(喂)啊!
☆、第三十七章:命本由己造
“……青书师兄?”看着被常遇春领进门的人,张无忌几乎不敢相认。只见来者一身风尘仆仆,浅色的衣衫上沾了许多红红绿绿的染色,眼周浓黑,满脸憔悴,显然许久没好生休息过了。
看到张无忌,陈一建很是松了口气,笑道:“我总算活着过来了,师弟,许久没见想我不?”
张无忌这才真正确定了陈一建的身份,急忙邀他进门,一面道:“师兄是怎么过来的?”
提到这个陈一建就忍不住咬牙切齿,蝴蝶谷的路径十分隐秘,他在外面找了数日才总算找到了正确的进入方式。期间他也曾寻求系统的帮助,不过高冷的“系统”一如既往没理会他。如此在野外折腾几日,看起来不狼狈就怪了!
不过这其中的弯弯绕绕陈一建也不好说给张无忌知晓,虽然他想刷主角的好感度,但用贬低自己能力的方法来做就太不合适了,他还打算继续营造好好师兄的形象,所以三言两语含糊过去,只道是出门游历时太师父曾特地嘱咐他说,叫他来此处看看他们。
他却不知,宋青书其实一直跟在他身旁,只在进了蝴蝶谷后离得稍远了些。此时也为躲过张无忌的察觉融于旁边的墙壁中,他之前的求助对方全都听在耳内,只是不想理会他罢了。
此时终于找到张无忌,抱大腿的举动有了回报,陈一建喜悦之余不忘继续摆着师兄的脸谱关心道:“太师父和几位师叔都很担心你,你的伤怎么样了?胡青牛肯给你治吗?”他曾看过原著,知道胡青牛这货究竟有多傲娇,张无忌来他这里寻医,肯定少不了要吃些苦头。
他这次却猜错了,胡青牛再傲娇,殷素素亲自上门求垦,加上殷天正的面子他自然不会推脱。张无忌除了最初治疗时吃了点苦头,其他倒是都没影响。倒是看着陈一建狼狈的样子,忍不住有些心疼,便道:“叙旧的事情稍后再说,师兄,你且先去收拾一下吧!你身上的灰衣都破烂不堪了,等等我去问问胡先生,看是否能借一件衣衫给你穿!”
陈一建闻言微微一顿,低头看了看身上的衣物,讷讷道:“其实这原来是白衫来着……”初入江湖,少年心中难免有着白衣剑客翩然如风的梦想,他自然无法免俗,挑了几件最合身的白衣便出了门。谁知道书中那白衣剑客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却那许多麻烦?白色本就格外容易沾染灰尘,他一个大老爷们,又不怎么会洗衣服,这一路上不知道报销了多少件白衫,身上这件也是仅剩的一件,进山后就磨破了,连件替换的都没有!
“……”张无忌默然望着那件丝毫看不见本色的衣服,明智的装作未听见,道,“我带你去我房间里,小童,能麻烦你烧点热水吗?”
守在门边的童子应了一声便离开了,张无忌带着陈一建拐向自己的房间,一面道:“胡先生是个很厉害的神医,等等我带你去见他。我娘今日一早便去了后山,大约要中午才能回来,见到你她肯定也会很高兴!”
陈一建自然知晓胡青牛的厉害,却也不喜欢张无忌用这种带点崇拜的语气提起其他人,便故作不屑道:“不过是个有点医术的大夫,我看你面色并没有多少改变,看来那胡青牛也没什么大本事……”
“咳咳!”
话音未落忽然听到背后一声轻咳,有人冷笑道:“哪儿来的蠢小子?就会大放厥词,倒把你的本事拿出来我瞧瞧?”
两人受惊回头,就见一旁半开的房门口不知何时站着一个中年人,正满脸不善的盯着陈一建,顺便还横了张无忌一眼。张无忌下意识站直身体:“胡先生,你不忙了?”
陈一建这才知晓那中年人竟是此地主人,忙拱手道:“毒手医仙胡青牛,久仰!”
胡青牛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目光斜睨着他:“小子,报上名来!”
陈一建悄悄吸了口气,昂然道:“武当宋青书,见过胡前辈。”
“原来是武当山的小牛鼻子!”胡青牛上下扫了他一眼,眼中轻蔑之色更甚,“名门正派的小辈,来我这个邪魔外道的住处作甚?莫非还打算学那些个蠢蛋来我这里除魔卫道?”语气中的嫌弃任谁都听得出来。
张无忌忙道:“胡先生,这是我师兄,并没有恶意,他只是来看我罢了。”
“你师兄?”胡青牛转眼瞪他,“你是殷白眉的外孙,当然是天鹰教的一员,与他武当有何相干?”
张无忌微微一怔,道:“胡先生也许不知道,家父是武当张……”话音未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