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我抬眼一看,迎着夕阳,一弯彩虹挂在天空,夕阳刺眼,我的眼睛顿时刺痛,滚滚热泪不期然流在脸颊。
只看见了模糊的天空,是雨洗过了心情。
晚上的时候,梁雨丰心情不好,回去之后提着小影的脖子要进卧室。
我连忙嘱咐道:“雨丰,别给弄死了,弄死了以后就没得玩了。”
“嗯……”
“还有,你发泄完了留给我,我今天的心情也不太好。”
“喵呜……”
合 六十八 路不拾遗
韩玉走后三五天,至于是三天还是五天,我已经不想去想了,我怕我一旦想,就想起了离别的幽怨。
梁雨丰终于知道了韩玉一早就知道了一切,只是一直陪着我们演戏,这两天倒是情绪不高,阿里斯基咖啡厅的咖啡也解不了淡淡的哀愁。我不去想她了。
只是……这几天小影总是一瘸一拐的。看来梁雨丰的心情不好,一点都不好。我也不好,所以小影就更加不好。可是春天到了,即使小影白天如何被我们甩到墙上,或是按在手底,晚上的时候总是要出去。
最近外面不知道为什么,总有“喵呜……”的叫声,不像是被虐,绝对是发春!小影,外面的野猫都是没有工作的。我只能在心里劝小影。
又是一个新的一天,又是一个新的开始。
往常一样的晚起,往常一样的让梁雨丰来叫醒,往常一样的迷迷糊糊半睡半醒吃着早饭,往常一样穿戴整齐,出门上工。
“方方,给你!”
林玲琪把一袋早饭递给我,张震涛愤愤不平的说道:“方方,你这个家伙再吃,就会变胖的,到时候雨丰和白家大小姐可就都不喜欢你了。”
“固所愿也,实不可耳。”我拽了一句古文,提上了早餐再回话。
林玲琪今天似乎有话要和我说,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不说出来。
“阿琪,有什么事吗?”我终于忍不住问道。
“方方,我和阿涛打算这周末到你家去,怎么样?”林玲琪好像不打算说这件事,可是说了一下,还是回到了这个话题。
我茫然不解,“你要去我家,以前问过我同意吗?今天怎么这么奇怪?”
林玲琪举起拳头,我就跑。让她打到了,我这个月就要在床上躺着了。
张震涛适时阻止了林玲琪,“阿琪,别这样了。方方,我是打算这个周末去拍婚纱照,那个……你跟雨丰一起去,知道了?”
我却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林玲琪,林玲琪一时间居然知道了不好意思。“看什么看?”林玲琪羞红着脸啐道。
“没想到阿涛说住手,你还真没动手,想不到,啧啧……”我赞叹着,不防林玲琪一脚踢来,我没防住,差一点摔倒在地。
“哼!让你乱说!”
“当我没说好了。”在强大的气势面前,只能服软,何况林玲琪这样的强者?
今天的工作,就是今天的工作,我和张震涛林玲琪说说笑笑,一路走进雷因斯大厦,打卡,收拾好,等电梯,然后不经意地回头。
后来,我想,我不该回头,绝对不该回头,这是一个没有任何意义的动作。可是大多数时候,我所做的都是没有意义的,包括想把梁雨丰赶出去,结果证明——没有意义,该进来的,是不会被赶走的。
于是我看到了一个人,这个人,实在是个人,一个过目不忘的人。
这么说的意思,就是它的特征鲜明,一件伤心,再见伤身,又见伤神。
你见到了身穿一袭长衫的五六十岁的中年人,我想任何人都会有一点惊诧。我忍不住不继续看下去,于是我看到了左手的一把黑雨伞,这个有用吗?今天天气不错,挺风和日丽的。右手的折扇,轻轻扇动,我看到了《兰亭序》,真是一个风雅的老人家。
假如只是这些,我或许只是看过就算了。现在的老人家,穿长衫扮沧桑也是一种手段,可是扮完了沧桑又何必戴一副墨镜呢?又何必戴一顶礼帽呢?这样中西合璧,好像有一点滑稽的意思。上帝,我真的没有讽刺他。
可是我在那一刻想笑,非常想笑,只是压抑住。好在我压抑住,不然这是一种嘲笑。我那当公务员的老爸说过——每个人都是平等的。
万物皆平等,所以吃猪肉前要懂得祈祷。——某人如是说,不是杨孟。
为了不发出笑声,我需要找别的东西来转移注意力,然后我看那个老人身边的保安。似乎老人要问一些什么事情,可是保安就是不说,然后老人比划着说什么。
我于是走了过去。子曰:助人乃快乐之本。我打算帮他。可是子曰:看人笑话乃快乐之源。这是杨子说的,杨孟。既能够帮助这个老人,又能看一下他能弄出什么笑话。这实在是一个很有趣的事情。
“先生,对不起,您所做的要求我不能满足,您可以在这里等,也可以事先通知黄小姐。”
保安用一种谦卑的语调说着令人难堪的话语。我没有什么意外,即使有狗眼看人低的说法,可是假如不看一下来人是什么德行,阿猫阿狗都要进去见老板。老板又不是马戏团的猩猩,怎么能这样让人家看?
“我只事先找我的女儿,怎么这样都不可以?”老人家一遍又一遍说着,只是面对着铁面无情的保安先生,还真是碰到了一块铁板。
“先生,对不起,您真的不可以进去。”
“可是……”
“什么事?”我一句话打断了保安,热闹看完了,也就问一下事情的缘由。
保安虽然跟我不熟,可也知道我是这里的员工。这里是个管事的就比他大,他倒是对我很恭敬:“他说要找连城公司的黄莺,可是我不记得贵公司有那么一个人。是不是我记错了?”
这样说的意思,假如记错,还有挽回的余地。谁说保安都是白痴?
“好像有那么一个人。”我挠了挠脑袋,说道。是财会科科长黄莺?
“请问是哪个黄莺?”我向来尊老,自然说话间恭敬一些。
我的脑袋转向了老者,等待他的回答。
似乎是一个见过世面的老者,见到我面向他,微微一抱拳,自我介绍:“在下黄飞鸿,我是来找我的女儿黄莺。”
黄飞鸿?宝芝林制药厂的黄飞鸿?
“黄飞鸿?你就是黄飞鸿?”我指着老者说不出话来。
“在下黄飞鸿。”老者的脸上波澜不惊,似乎这个名字就是三个字而已,一点都联系不到叱咤风云的宝芝林,还有传说中黄飞鸿的绝世神功。
“黄莺,就是财会科的黄莺?”我问道。
“正是。”黄飞鸿的长衫依旧,墨镜依旧,礼帽也依旧。我看他的眼神已经没有了嘲讽,而是尊敬。
“黄先生这边来,请。”正巧电梯到了。张震涛和林玲琪也在旁边,当然也将这一幕看在眼底。只是绝对想不到这个猥琐的老者,就是绝世的强人。
但是这个时候再上前问候,已经不合适了。
“黄先生,您先请。”看着电梯,我让黄飞鸿先请。
“您就是‘广东十大杰出青年’的获得者——黄飞鸿先生?”林玲琪中就忍不住,问了黄飞鸿。
黄飞鸿略一抱拳,“曾经少年事,现在老了,都该是年轻人的事情。”
“先生谦虚了。”我说道。
“请问你叫什么名字?”黄飞鸿跟我们几个寒暄一下,就问我的名字。
“我是方觉晓,这是张震涛,这是林玲琪。”我指着张震涛和林玲琪。趁着现在,让他们的名字也有一点印象最好。
虽然不知道他问有什么用,可是我还是要带上那两个家伙。这样好事大家分享,怀事大家分担。别说我想独吞好处就行。
“方觉晓,最近风头很劲的年轻人啊!”黄飞鸿微微仰起头,淡淡说道。
我一瞬间感觉浑身都是跳蚤,让我站得都不舒服起来。能得到黄飞鸿的夸奖,我这个月的薪水至少涨三级。我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张震涛和林玲琪惊讶的样子。
“世俗白家掌控者白吴昌的乘龙快婿,无论是谁,只要身份到了这个地方,像不知道都很困难。”黄飞鸿笑着说道。
“以后还要方先生多多关照。”黄飞鸿似是玩笑般一抱拳,我赶紧回礼。
“方先生也是广东的?”
过了一会儿,电梯总是不上不下,似乎坏在了半路,我也没有办法。
“对,我也是广东的,家在三片大石,以前住过。”我恭敬地回答。
黄飞鸿长叹一声,“当年我有一至交,也曾在三片大石住过,也姓方,不知道你认不认识。”
我顺着黄飞鸿的话头问道:“不知道是哪位?”心里暗暗想道:不是我老子吧?
“当年我们一见如故,畅谈天下大势彻夜不归,不亦痛哉!他也是民间所谓广东十虎之一,这几年在政界发展,还算有点业绩。正是广东十大杰出青年之中的方世玉。”
我想不到,确实想不到,一瞬间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张震涛的脸立刻就变色,林玲琪惊讶得不知道张嘴。
我也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