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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笑了一下,果然如他所说,不过杨孟虽然有中年男子的啤酒肚,还有治世经纶一页书。杨孟有没有啤酒肚不是关键,关键在他是不是杨孟。是杨孟,所以如此。
“这个给你。”张震涛递给我一张红纸。
“咦?这是什么?怎么质地这么差?啊?请帖!结婚!你们!天哪!”看到了这张请帖,我竟然大叫出声,差一点连林玲琪给我的早饭都丢到身后去。
“质地这么差因为最近什么都要钱,资金紧张,能省一点就算一点,我特地买了一张劣质请柬送给你,别人的都是用薛涛笺的。”
张震涛说着话的时候,已经打定主意,说完之后,立刻跑到了林玲琪的身后。
“张震涛!你爷爷的!老子饶不了你!”
“方方啊,咱们兄弟一场,要谅解嘛!”
“好!你就来谅解我的拳头吧!”
“不要啊!”
“不要躲!吃我一拳!”
“金钟罩第二关!”
“踢你!”
“金钟罩第二关!啊!你怎么能踢下面?”
想不到就是想不到,张震涛这样的人居然要结婚了。看着林玲琪幸福的依偎在张震涛的身边,这个女暴龙莫非也终身有托了?若是一年前,我和张震涛都会说“阿琪啊,报纸上招尼姑,你要应聘一下?”可是现在,一同跟我笑话林玲琪的张震涛摇身一变,成了林玲琪的未婚夫。
真正孤单的,可能只是我吧。
“方方,你和雨丰要当我们俩的伴娘和伴郎。”林玲琪吩咐道。
“不是吧?”
“我还没教给雨丰杀鸡取卵这一招呢。”
“不是吧?”这是张震涛说的,看来对于林玲琪的手段,他还是害怕的。这样也决定了日后夫妻间的平衡不能,林玲琪占有压倒性优势。
“走吧,方方!”张震涛一搭我肩,三个人一起进入了雷因斯大厦。
在电脑前面坐了一会儿,事务不多,做完了之后问一下夜依,是否还有别的事做。
“没有了,你随便到哪去吧。”夜依几个残影到了柳经理的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进去了。
“觉晓,你不知道吧?夜依和咱们经理是对恋人。”印景达悄悄对我说。
“真的?”我很惊讶,想不到同性间竟然也有恋情。这种事情只是听说过,想不到真的能遇见,而且是两个认识的人。
“你知道吧?夜依和随风,可是我们公司最恩爱的一对呢!”印景达对这些小道消息十分灵通,他说的事,扑风捉影还能八九不离十。
“想不到啊!”我摸着下巴说道。
“想不到吧?我告诉你……哎呀!”印景达从凳子上蹿了起来,屁股后面着火了,火苗任凭他怎么拍都不灭。
“快浇水!”印景达大呼。
我抄起桌子上的茶杯就浇到了印景达的屁股上,火势息了。
“怎么样?”我很关切地问道。
“还好,我男人的尊严没有被烧掉。”印景达心有余悸。
“鬼道六十六——隔岸观火。”我听到了经理室轻轻念了一声,立刻知道这是柳经理小惩大戒。
“哈哈……景达,我先走了。”
我去了白老大办公室,推门进去,正好看到他坐在办公桌前冥思苦想。
“贤侄啊,你总算到了,我等了你好久。”白老大看到我进来,立刻招呼我坐下。
“伯父啊,你的工作不是还有很多吗?”我看着桌子上的一大堆东西问道。
“贤侄啊,就是因为东西多才找你,快点,帮我吧这些给批了。”白老大立刻让出了地方让我坐下。
“伯父啊,这样不好吧?”我很迟疑,这个地方我是做不来的,我自己也清楚。
“没关系,你只要拿着印章去印就可以了。”白老大说的很简单。
“可是不看可以吗?”
“无所谓,一旦公司倒了,那班家伙全部失业,谅他们不敢造假。不过呢,你愿意看就顺便看看。”白老大坐在椅子上倒了杯茶,吸着缓缓上升的香烟,长舒了一口气:
“这才是生活!”
我看了看堆积如山的文件,自己长叹一声:“这就是劳工!”
当然不能像白老大说的那样,掏出印章就盖下去,所以我还是要看一看文件到底有什么。白老大就坐在椅子上,翻出一本书来一边喝茶一边看书一边和我聊天。
“伯父啊,韩姨要走了。”我重重地盖下印章。
“噢,知道了。你看应该准备些什么东西给她呢?”白老大漫不经心地答道。
“我怎么知道呢?”我回答。
“你看印刷二十万《韩昌黎文集》怎么样?”白老大问道,顺便把手中的书亮了一下,我正巧看到了《韩昌黎文集》几个字。
“韩昌黎是谁?”我问道。
“亏你还跟韩玉的女儿在一起住,你不知道‘昌黎’是韩玉的号吗?昌盛黎民是韩玉的梦想,你不知道吗?”白老大教训我。
“对不起,我不知道啊。”我又看了几份文件。
“不过在此之前,应该先告诉小语,不然她又要砍几个人来泄愤了。”白劳大翻过一页书,点了点头,看来韩玉所言,于其心有戚戚焉。
“嗯,好的。知道了。”我看了看文件上没什么问题,又盖了下去。
白老大自顾自读书,我就在一边挥汗如雨,做完了自己的一份工作,还要给白老大作枪手,这种待遇,还真不是一般人能享受到的。
“什么?韩湘姐要走了?”这是萧语菲来到阿里斯基咖啡厅之后的第一句话。
“是啊。”我看着她身后不断晃动的风铃说道。
“她怎么没说呢?”萧语菲说道。
“可能先给我们说了,没来得及跟你们说吧。“我说道。
“韩湘姐也真是的,怎么待这么几天就走了!”萧语菲端起桌子上的咖啡就喝了下去。
“好甜啊!”萧语菲叫了起来,“觉晓,你怎么跟杨孟一样喜欢甜食?”
“可能因为我是聪明人。”我耸了耸肩,这样的回答不知道她满意吗?
“你们都在这里哦,那我就不要去找了。”门口的风铃轻轻响起,先是韩玉,然后是梁雨丰进来了。
“韩湘姐,你怎么这么快就要走?”萧语菲扑到了韩玉的怀里,差一点就要哭了出来。
“小语,天下无不散之宴席,你怎么能这么执著于聚散呢?”韩玉轻拍着萧语菲的头,笑着说道。
“可是,我们二十多年没有相见,见面了之后这么几天你怎么就要走呢?”萧语菲抬起头来看着韩玉,韩玉只是笑笑。
“我不要啊……”萧语菲叹道。
白老大却没说什么,他端着咖啡,静静不语。
“当年我爸爸什么也没有说就走了,现在你也什么说就走了,难道就留下我一个人在这孤单的人世间?”萧语菲泪流满面,黯然失神。
“怎么回事?”我悄悄地问白老大。
“萧十一郎与苏曼殊水龙瀛之战,萧十一郎大败后大彻大悟,和苏曼殊一起归隐,临走的时候只是回头看了小语一眼。小语这么多年,一直很想念我的岳父。”
“那你呢?”我问道。
“都说伺候丈母娘难,可是伺候那个横冲直撞的岳父更麻烦,我巴不得他走得越远越好。”白老大悄声说道,唯恐萧语菲听到。萧语菲沉浸在悲痛的世界,竟然什么也没听到。
“小语,我知道你在这里,而且我还有一个女儿在这里,我怎么不会再过来呢?”韩玉笑着说道。
萧语菲霎那间破涕为笑,“是啊,韩湘姐以后还会来的!韩湘姐,你下个月就来好不好?”萧语菲磨着韩玉。
“你姐夫一个人在家啊,不大好的。”
“那下回你们一起来不就好了!”萧语菲说道。
我和梁雨丰的脸立刻吓白了。一个韩玉来我们就呕心沥血,若是再加上梁雨丰她老子梁鸿,我不知道会不会疯掉。
“这个事情,我回去和阿鸿说一下。”韩玉沉吟道。
“好啊好啊,我马上又要和韩湘姐见面了!”萧语菲拍着手说道,韩玉一边苦笑着。
坐定之后,白老大递给韩玉上午看的书。
“韩姐,这是《韩昌黎文集》的样本,你看看怎么样?”
“阿昌真是费心了,劣作不堪入目,竟然让你记在心上,得以付梓,实在很感激。”
韩玉的话总是一贯的谦逊,搞得白老大其实有一点不好意思,连连摆手,说道:“哪里,应该的,这样的文章,真堪得上是文起八代之衰!”
“要不让杨孟来写序文,怎么样?”萧语菲建议道。
“假如这样的话,是不是抛砖引玉呢?”我问道。
“你不学习吗?连个成语都用错!”白秋若在一边冷冷说道。
“可是我认为没有用错,还是韩玉写得好一些。”
持中而论,韩玉的文章重在大气磅礴,杨孟的文章却是气象万千,高下难以论断,可是韩玉的学识确实高杨孟一筹,或许不止一筹。优劣只在于读者的评论,可是水平不可以道理计。
“人文沦落,理工当家。这文章千古事,恐怕也是白云千载空悠悠的畅想。”韩玉长叹一声,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