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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子啊,过年真的不回家了?”我妈在那边问道,上回已经说过了不回家,今次又问了一遍,是期望还是什么,其实我知道。可是留下梁雨丰一人,我自认有点冷血,为了漂泊的旅人,也该留下来陪一年新春。家里那边,只是一年而已。
“是啊,不回去了。”我无奈的说道。
“工作怎么样?”我妈问道,这个问题经久不息,与“最近身体怎么样”这句话一直是老妈常问的事情。
“还好,没什么事情,还能拿薪水。”我说道。
“薪水什么的,倒是不用说,听说你岳父也在你那个公司里,老人家照顾一下。”我妈居然嘱咐我照顾白老大,恐怕说反了,他照顾我才对。
“好的,咱们家那边怎么样了?”我问道。
“和每年一样,不过今年是我和你爸在家里过年了。”我妈应该在那边笑了笑。
“没办法,翅膀硬了毕竟要飞的。”我安慰我妈。
“怎么一有女朋友就飞了?你这样让我很伤心的。”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放心,媳妇还没有完全骗到手,这样做是完全正确的,老妈支持你!”不知道这算不算理解,可是这样的话,我对自己的人品都会产生怀疑的。
“呃……”我不知道该说什么。
“儿子啊,过年的时候别亏了自己,要是没钱了,跟家里说一声。”
“妈啊,我已经很大了,不用了吧?”我说道。
“再大不也是我儿子?”我妈一句话回过来,噎得我半天上不来气。
“哦,好得好的。”我说道,“还有别的事情吗?没有就这样吧。”
“好了,不跟你多说了。好好把媳妇骗到手里面。”我妈最后叮嘱我一句。
“知道了。”我自己都知道说得有气无力。
“儿子啊,最近不要太劳身了,慢慢来。”
“呃……”三秒钟之后反应过来,“妈啊,就这样了,我挂了!”
挂上的瞬间,我还是听到了一句“毕竟有媳妇了”。
背后的冷汗出来了,好在温度不高。
“喝咖啡吗?”梁雨丰问道,不忘拿一条毛巾来。
我点了点头,用毛巾擦了擦额头,才发现其实我头上一点汗都没有。
“好像你真的很紧张。”梁雨丰的脸上,满是得逞后狐狸的笑容。
“你……”我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端过咖啡一饮而尽。
“有的事情是必须要面对的,你说是吗?”梁雨丰也看着窗外的雪。
“嗯?”梁雨丰大概又在发什么所谓感慨的神经了。
“又过年了。”
“八年了……”我接着她的话茬说道。
“嗯。”梁雨丰回答。
“但是总是说这一件事好像有点洒狗血的样子,总是为了一件事情而耿耿于怀,也不符合与时俱进的传统,有的事情既然能够放下,还是放下的好。”
我在劝梁雨丰与往事干杯,和家人告别。虽然这不是狗血,而是冷血。正如所言,翅膀硬了,不是被砍下去烧了鸡翼,就是扑腾扑腾飞走了。我想,飞走的话,恐怕还是好一点。
梁雨丰对这个论调很不满意,但是也无别的想法,只是坐在我的旁边轻轻枕在我的肩上,想一些奇怪的东西。
“过年的时候,家里的雪,应该也是这样下的吧。”过了一会儿,我不知道为什么,叹了一句。
“刚才你不才说不该洒狗血吗?”梁雨丰问道。
“是啊。”
“为什么说出来的自己还不能做到?”
“要是我能做到杨孟也不必天天看《孟子》了。”我说道。
梁雨丰很奇怪地问道:“杨孟看《孟子》做什么?”
“那个家伙天天教导人家仁义,就是他自己不仁不义,《孟子》开篇就教导人‘仁义而已矣’,偏偏杨孟看了那么多遍,还是没学会。”
“可是,你能不能跟一个正直的人比一下,跟杨孟比道德,是不是太……”
“好像是的。”我回答。
窗外的雪还在下,过节的时候不能回家。
去国怀家之雪。
转 五十六 以山本为名,与内容无干
当窗外的雪停下的时候,已经快要过年了。是看电视上的速食狗血大热卖,还是看网上的一千零一夜,这是个问题。
莎士比亚的名言——死生,实难也。(to be or not to be,that is a question),那老不死的家伙挂掉这么多年,依旧知道人们面对选择,有无数犹豫。
可是在这样的夜里,我们还是沉浸在一千零一夜的梦幻温馨中度过一个孤单寂寞的夜晚。至于梁雨丰,端茶递水还是有一定用处的,可是毕竟不能给我一千零一夜的慰藉。
不回家,或许是一个错误的决定。可是看到梁雨丰忙里忙外欢快的情绪和热涨的激情,我没由来地认为这个决定也不坏。
但是寂寞就是寂寞,不是一两部《血色百合》就能够排解的,也不是在一千零一夜的陪伴下能度过的,当然也不是梁雨丰能够带走的。所以,这个春节,注定寂寞。
“雨丰啊,最近的网路上,怎么好看的东西这么少?”我百无聊赖。梁雨丰端来了一杯咖啡,静静地站在我背后,看着屏幕。
“觉晓,这个女人的胸部好小啊!”梁雨丰看着网页上的图片说道。
“还可以,你想象一下,一个身高不足一米五的女优,罗莉样的样貌,配上一个异军突起的胸部,该是一个多么恐怖的存在。”我纠正梁雨丰所谓的大既是好的观点,灌输她一种具有全局观念的审美观。
“但是,好像有很多人喜欢那里大的呢,觉晓,你不喜欢吗?”梁雨丰问道。
“当然喜欢,男人嘛,总是有点……”我想了想,还是绝对不和她说了,“嗯,你知道的。”
“哦,那么你认为我的胸部怎么样?”梁雨丰问出了这样一个问题,“纯粹在审美观上的。”她接着补充。
“以我多年浪迹网路所获得的经验来说,应该是一品。当然,假如网路上的都经过处理的话,你大概能评得上特级水准。我想找个相机,拍一下,应该可以给很多人的眼睛吃一个大甜筒了。”
“去死!这不是给别人看的!”梁雨丰一把推过来,我的脑袋作了一个回转运动。
“哈哈……”无聊的时候,只有制造乐趣才能打发时间。
“但是,这样的空暇,毕竟是无聊啊!”我看着窗外的风和床上的小影说道,“那么,是不是该做一些小孩子不该做的事情呢?”
“好啊!”梁雨丰答道。
“什么?只是打游戏?”梁雨丰对我在这个时候玩逆流对打很不满意。
“你认为这么暴力的游戏应该是小孩子玩的吗?哦!看我摁地干倒手!”我一个华丽的招数,又一次结束了没有悬念的战斗。
“不行啦!你以后不能用这招!阳炎不能用这招,你不能用到辉夜身上!”梁雨丰肆意地发泄不满。
“不用到她身上用到你身上怎么样?我看着是一个不错的提议。”我笑着说道。
“不行!”梁雨丰反倒将我推到床上。
“救命啊!”我大喊一声。
“非礼啊!”梁雨丰跟着叫起来了。
“嗯?这不是我应该说的吗?”我问道。
“替你说了。”梁雨丰回答。
很清闲的日子,很留白的对话,很无聊的时光,很排比的句式,这就是生活,逢年过节客居异地的生活。当然,假如不算电话铃的话,应该以上假设全部成立。可是真的有人打乱了这样的平静。我很喜欢这个人,无论是张震涛还是白老大,都好。
“贤侄啊!你怎么没来拜年呢?”白老大问道。
“伯父啊,拜年不是在初一吗?明天不才是吗?”我说道。
“你们两个人在家里有什么意思?索性今天就过来一起热闹一下!”白老大说得漫不经心。
我心中一热,这个时候还能记得我,这个“伯父”还是很关心我的。
但是下一句让我怀疑起他的动机来,“贤侄啊,你不来,我的伙食标准很不好的。”
“好,为了我自己的伙食,我去!”制造一个双赢的局面,是比较符合马克思的观点,“但是,不要让我陪你下棋了。”
“我刚看过一本棋谱,好像叫什么《呕血谱》?”白老大的话语中充满了不确定。
《呕血谱》?怎么不让他去死?那个东西会有吗?
“算了,你又是花多少钱买的?”我已经不想说他什么了。
“四十八块钱,怎么样?”白老大向我夸耀。
“你还是去死吧。”我很镇定地回答。
“好了,不扯了,你不说我也知道你说我又被骗了。一会儿让秋若接你去,你等着。”电话挂上,一切无事。
“雨丰,今天不用烧饭了,咱们去白家混饭。”我遥遥告诉梁雨丰。
梁雨丰的脸上没有一丝惊诧,说道:“我知道了,前两天白老大在喝咖啡的时候跟我说了。”
我很奇怪,莫非这两个人说到一块去了?“还说什么了?”我问道,只是好奇。
梁雨丰的脸上一红,我怀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