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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依旧如此。
但是过了没到几分钟,张震涛的脸凑过来了。我正在看少儿不宜的网站,他的脸这么凑过来,我吓了一跳。
“喂!你搞什么?一边想着你家小雪去!”我不理解,刚刚说了不和我说话,怎么这么快又来了。
“方方,我现在需要一个人来倾诉一下,你要不帮个忙?”张震涛猥琐地说。
“随便你了。咦!这个女的身材不错。”我继续浏览网页。
“小雪是小学教师,你看我是个公司职员,配不配得上她?”
“这个,马马虎虎。”
“我也感觉是马马虎虎。”
“这个的身材就不太好了。”我说。
“你在想什么?有没有听我再说什么?”张震涛怒。
“你说你家小雪是小学教师,不错。”我和他说完,继续浏览。
“我知道不错,我这么多年了,第一次有这个感觉。是兄弟就来听一下。”张震涛说。
“为什么不找小琪,她可能还能给你点建议。”我的建议。
“去!你不怕她以为我又想着什么坏主意,一刀把我砍了?”张震涛还是不敢。
“砍就砍,多大个事。”我说。
“你怎么不去给我挡刀子?”
“她砍的是你。”我不听他胡扯,继续浏览。
于是张震涛在我旁边鬼扯了一天,听得我晕头转向。很奇怪为什么唐经理今天没来视察工作,好像也没来上班。
下班的时候,我很迷糊。收拾了一下东西,张震涛提议:
“方方,我们好久没去七夜楼了,今天晚上要不?”
“你不去陪你家小雪?”我问。
“今天她要家访。”怪不得会想起来我。
“那就去吧,别忘了掏钱。”我说。
“我最近谈恋爱,很紧张的。”张震涛说。
“你哪个月不谈几回恋爱?别和我装了。”我揭他老底。
“这回我是认真的。”
“你哪回不是?”我说。
“这回真的是认真的。”我信他的才怪。
不过我们终于还是去了屠狗街,为了晚饭。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有告诉梁雨丰,我今天晚上不回去了。不过似乎家里没有电话,我也没有那个必要事事告诉她。于是我心安理得去了七夜楼。
“罗罗,接客!”老样子的招呼在张震涛嘴里喊出。虽然只来过几次,可是我们其实都有一种感觉,感觉我们是这里以后的常客。
“别说接客,烦着呢!”罗罗同志很不耐烦。
今天的罗罗穿着一件粉色的衣服,和别人明显不太相同,很奇怪。
我问罗罗:“怎么了,罗罗?”
“我今天升职了,当大堂经理了。”罗罗说。
“那为什么还不高兴?”我很奇怪。
“薪水没涨。”罗罗很沮丧。
“原来如此,应该的。”张震涛接道。
“什么应该的!”罗罗不高兴。
“不高兴应该的。”我接口。
“好了,上去吧。”罗罗说。
“为什么还是你招呼客人?”大堂经理似乎不该做这种事情。
“没什么,你们是熟人。”罗罗说。
我们走上二楼,人照例只有我们几个,这里的生意,还不是太好。怪不得不给罗罗加薪。
墙上是某大作家的涂鸦,似乎又多了几张。我们一一看去。
我看到了一幅楹联,很有意思。
上联是:茶妹在喝茶;下联是:漏姐要补漏。横批:茶缺补漏。
这是一个费解的对子。我疑惑的眼神看向罗罗,罗罗看到我看的那副对子,一扁嘴,眼泪于斯落下。
“罗罗,你为什么哭啊?”我手忙脚乱。
“能不哭吗?这对子写的是我。”罗罗的眼泪在继续。
“那么上次的呢?”我问。
“上次哪个?上次有很多,你没看到这么多滥字吗?”罗罗说。不过人家好歹也是大作家,居然说他的字是滥字,真的未免对不起他了。
“上次的,就是那个‘九方寒瑶,金枪不倒’,你为什么不高兴?”还是张震涛记得清楚,适时提醒了罗罗。
“噢,那个是说我们老板的,我们怎么能高兴?要不是我装得好,怎么能当上大堂经理?我们老板一高兴,就把我给提上去了。”罗罗在传授我们职场经验。
“原来如此,那么这次呢?”我问。
“这次说的是我,我当然要掉两个眼泪了。怎么着也不能让杨孟白损我一把,我一定要让人知道。”罗罗说话的表情很坚决。
“噢,这样。”我明白了,但是看着罗罗还在掉眼泪,我不理解。
“没关系的,今天来的客人不多,我又没有都给他们掉眼泪,我还撑得住,你们怎么还不来安慰我!你想看着我哭死?”罗罗很不高兴,都掉了这么长时间眼泪了,怎么我们还不见机安慰。
“哦,张震涛!”我让张震涛这个老手上。
“罗罗,这个没什么关系的,以后我也写东西赞扬你好不好?”张震涛发挥优势,安慰无框眼镜美少女大堂经理罗罗。
“你写的,有杨孟出名吗?”罗罗一针见血。
“没有。”张震涛坦然回答。
“那你还说这些有什么用!点菜了!”罗罗怒吼,我们唯唯诺诺点菜。
我们今天的菜式,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我们今天的谈话,谈话也不是重点,重点是小雪,洪雪。
张震涛说了三句就谈到了洪雪。
“方方,小雪是个好女人。”这句话作为开头,张震涛谈起了他的小雪。
我实在不想听他的小雪怎么样,但是他的话都说了,我是拦也拦不住的。可是如果转移话题的话,可能管用。可是我不想说我家住个梁雨丰,于是我的转移就从以下开始:
“我昨天碰到个女的,长得蛮不错,名字里也有个雪字。”我把昨天的艳遇作为开头。
“是吗?一定赶不上我家小雪。”情人眼里出西施,这就是例子。
“我看未必,我都看傻了。”我不服,反驳。
“你那眼光,我还不知道?”张震涛懒洋洋的,又要说小雪了。
“不过那个女的感觉很邪恶,真得很邪恶。”我以感觉开始。
“不是叫白雪衣吧?”罗罗在一边插嘴。
“你怎么知道的?”轮到我惊讶了。
“因为昨天她来了,和我们老板说,想把一个人送到异次元空间去。”罗罗说。
“哦,那就是我。”我承认了。
“我当时就在想,那个家伙是谁,这么不幸。想不到是你!”罗罗看着我,也很兴奋。我感觉邪恶了一点。
“她是什么人?”这才是我想问的。
“算是个无业游民,不过好像很有钱。她的事情老板知道。”罗罗语焉不详。
“那她第一个想撞死的是谁?”我想起来,她只是把我列名第二,第一是谁?
“是杨孟。”罗罗说得云淡风清。
“哦,怪不得。那我当第二也认了。”如果说杨孟是第二,实在没什么人能认第一。我们公司乔伊斯那么狂傲的人都只敢认第二。我其实该沾沾自喜了。
“我当时就想,该不是你这个家伙吧?和杨孟这种鬼才一样的,毕竟不多。”罗罗在感慨。
“那么,白雪衣认识杨孟?”我在这么想。
“当然认识。”罗罗想也没想就回答。
“那为什么没把他给撞死?”我很奇怪,白雪衣是那种说到做到的人,如果不是我跑得快,当时就要让我去异次元。
“因为他们是朋友。”罗罗的重音落在“朋友”两个字上,话说得意味深长。我们两个心照不宣。
“但是为什么会住在杀猪巷里?杨孟不是在伟大的首都吗?”我问。
“杨孟说,住在大都会,就是一个郁闷,开开心心地睡个觉都不行。你知道?”罗罗问。
“知道。”杨孟语录是记在心里的,除了一些不能公开的话,我们什么记不住?
“所以啊,他和他的朋友就住在这里了。”罗罗说得暧昧了。
我们点头,一笑。
“好了,是不是该上菜了?”我问。
“如果是熟人的话,我们会拖一段时间。”罗罗说。
“为什么?”我不理解,张震涛也不理解。
“你们吃完了拍拍屁股走人,我们和谁鬼扯去?”罗罗说。
“要不考虑一下看字画?”我提议。
“算了,这些字画,我们看着想掉眼泪。”罗罗并不感冒。
“对了,今天你介绍的那个海狸火锅怎么还没来?”张震涛问。
“等一下,要用人参浸一浸的。”罗罗告诉我们。
今天的菜吃得不错,正所谓七夜楼不愧为七夜楼,机灵鬼怪的菜总是有一席之地。
吃过以后,我们友好地和罗罗道别,并为下一次的正式会晤做好了前期工作。而且感谢她将白雪衣的重要资料告诉我,这是我个人的谢意,与张震涛无关。但是张震涛会感谢罗罗倾听了一大堆关于他家小雪的废话。
走在街上,初秋的气候是夜里的凉风,吹过来在身上,侵入衣内,分外暧昧,好像秋风的一次艳遇,我们的一份失惊。这份惬意一直伴随我们走到野鸡林路。
我们就真的失惊了,是在街口了有几道黑影走来。渐渐侵近我们,挡在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