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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是啊,那就是我。”
“你以前好像是短头发。很短的。”
“是啊是啊,你说对了。”
我突然想起哪里不对了,可是在我心中涌起了比那是我没过门的老婆还深刻的恐惧。
我终于问她了:“你,好像……是男的吧?”
她还是傻不啦叽地点着脑袋:“是啊,我就是个男的。”
然后这间包厢什么声音也没有,何崇身边的女人大叫一声:“啊……”90分贝。
然后一股酒劲上来,我选择性的失忆了。
起 二 醒后明明
昨天晚上酒喝高了,第二天早上头痛、口干,浑身上下胃难受——以前我们有个同学,女的,一请假不会说别的,就知道说:“老师,我浑身上下肚子痛。”然后假装难受得不得了。
我昨天好像做了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不过喝多的人有权利忘记一切。我睡觉的时候感觉身边有一个软绵绵的东西,还很温暖,很奇怪。
今天是周六,法定假日,钦定睡觉,何况昨天痛饮一番之后,我睡得天昏地暗之时,闻到了一股饭香。
我虽然头痛口干胃难受,但其实还没有起来的打算。闻到了饭香之后,却挣扎着打算起来。我想我该吃饭了,不过这是谁做的?我确信不是小偷不是贼,那些人都没那么好心。应该是我认识的人,不会是张震涛吧?他还不会做饭吧?以前都是我做的,莫非那小子还留了一手?还真留了一大手。以我多年厨房经验,做饭人过了专业四级。
我一挺身起来,捞起一条裤子穿上。哦,内裤无恙,床单健全,没有什么不明液体。趿拉上拖鞋,捡起一件衬衫,向厨房走去。然后,我希望我失忆了,可是昨天晚上的事情就如同潮水般涌来,除了结局以外,我什么都想起来了。
梁雨丰小姐(先生?)穿着围裙在做早饭……
背影是一个女人,而且身材一级棒。看得见是窈窕淑女,真不知道她(他?)是怎么样达到的?不过即使我知道,我一定不会去做,显而易见。长发披肩,哦,不止,到了大约是腰上,目测发质不错,去拍飘柔的广告大约可以。
大约是听到身后的声音,梁雨丰转过身来,白净的脸上有一抹幸福的笑意,或许是。像是真的女人一样:
“呀!你怎么起来了?我的饭还没有做好呢;怎么样?难不难受?”
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我是很难受,不过不是胃难受,现在已经好了。我难受是因为她(笔者案:以貌取人,虽然失之子羽,不过我还是用“她”这个代词。)在我家。她在我家还好说,可是我的同事们一定知道了这件事。虽然昨晚的重要情节忘记了,但是许多人都知道她是男的,而且她和我还有什么关系——简单的同学同桌关系。我怎么能不难受?我下次还怎么去青蚨酒吧?以后找小姐出台都困难了,那里的人都会说:“看,那家伙和一个人妖做过。”虽然我洁身自好,可是以后春宵难耐之时,找个女人回来也正常,不过看来很难。
我不想说:“我还很难受,因为你在。”毕竟她是我以前的同学同桌,即使我不记得她,事实是改不了的。我怎么也不能让她太难堪。何况我知道昨晚身边软绵绵的东西就是她。虽然什么也没做,我也不愿意做什么,我还是念一点旧情的,不过我不会照顾她生意的。
于是我说:
“还好,不难受了。你昨天晚上怎么来的?”相比来说,她怎么到我家的才是一个我需要了解的事情。
她愣了一下,就了然了:原来我已经忘了昨天晚上的一些事情。
“那你还记不记得我是谁?”
怎么又是这个郁闷的问题,就因为这个,我昨天在酒吧一定没喝什么东西。就因为这个,老子***上班之后一定被涮。
“记得,梁雨丰,我初三同桌,是个男的。”
“太好了!你还记得我,记得我!”她跳起来像一只得意的兔子,脸上洋溢出了更加幸福的微笑。然后左手抓住我的右手。她的手指甲是粉色的,用的是美宝莲?我又走神了。
“我漂亮不?嗯?”眨了一眨眼睛,像是作怪的狐狸。
这个问题,嗯……其实不大好说。事实上她很漂亮,我说过她就像真的女人一样。至于怎么形容,我认为漂亮两个字就行,西施的美丽是人所共知的,但若形容一下,无论什么词都是俗套。所以女人只用漂亮两个字形容其实就可以。她的眼睛很迷人,真的。我走神了。
但是对着这个家伙,我说什么呢?如果脾气暴躁的人,会大骂“死人妖”然后踢出去。对于我这样的斯文人来说,怎么也不好动粗。可是让我赞美她,我不大能说出口。
她为什么问我这个问题?莫非是以后让我多照顾她的生意?我虽然前卫,但是那种事情,还是……让别人追求刺激好。我在走神中。
以上想法在我脑中转了大约两秒钟,然后我回答:
“还好,不错。”很镇定。
她好像很失望似的,嘴噘起来了。嘴很漂亮,很小巧,不像男人的。
“哎呀……怎么就这样!真是的!”
然后举起了右手的铲子。要打我?不是吧,她动粗了。一言不合暴起伤人?
其实她只是把右手摆在肩膀上,作了一个很慵懒的姿势。她有胸部,我确认了,大约是35的,目测。还有那个姿势很撩人,我认为。
她默默地看着我,不知道有什么要说。其实我和她当年虽然是同桌,但是一年下来也没说过十句话。我和她只说过诸如“你往那边去去”之类的,因为她睡觉趴在桌子上实在占地方,不过说了一次以后她睡觉就蜷起来了,还给我余下很多地方。我本着不用白不用的道理用了。那也能算交情?我可不记得和她发生过什么友谊与超友谊的关系。
我闻到了一点奇怪的味道,显然她也闻到了。大叫一声:“啊!”就奔回了厨房。她做的什么东西,似乎是蕃茄炒蛋。我在哪来的番茄?冰箱里只有过期的速冻食品。这里有些事很难捉摸。
她有忙活了大约十分钟,早饭上来了。米粥一锅,烧饼三个,番茄炒蛋一盘,碗和筷子那个不用说了。看来她颇有当家庭主妇的潜质。
她盛了一碗粥给我,然后很不好意思地说:“哎呀,那个蕃茄炒蛋我做得不大好,有点火大了,你看要不……”
我不知道那个“要不……”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我还是尝了一下,还好,不错。
“不必了,这样就很好的。”
“哦,那真太好了。”脸上灿出了微笑。自己盛了一碗粥坐下,可是却只看我。
我想起来我的问题她还没有回答,于是又问:“你怎么进来的。”
“你昨天喝得太多了,我送你回来的,你自己打车,我也一起回来了。”
我用C语言演算了三遍,确认此话毫无破绽。那么再回来之前做了什么?
我又问:“昨天晚上,那个在酒吧我们……”这话我不好说,因为我不知道自己在酒吧里出了什么丑。
她笑了,像偷了鱼的小猫,鼻子皱起了一池春水,很可爱:
“也没什么,你喝多了,然后我说我要先送你回来,就出来了。”
这种话我怎么能信?看来昨天晚上一定出大丑了。不过她不说就算了,周一上班的时候我一定会知道。
我们两个人默默地吃着早餐,偶尔我抬头看一下,发现她一直在看我,筷子没怎么动。我一惊,立刻埋头不语。
终于吃完了,我坐到沙发上,她收拾东西。我又仔细打量她,期望看出一点她性别的端倪。可实际上这个家伙具备女人的一切身体特征,除了本质上的。如果我不是知道她是谁,一定会认为这是个美女。
我找出了钱包,我向该是打发她的时候了。昨天晚上我们什么也没做,可是毕竟是她送我回来,毕竟和她睡在一起,毕竟耽误了她的工作。无论如何,夜资还是要出的。
我和她打了声招呼:“喂,那个梁雨丰啊,你不用洗碗了,过来一下。”
她很顺从地答应一声,慢慢走了过来。其实她有一米七高,我一米七八,可是在女人的角度上她看起来和我差不多,再加上她很苗条,视觉上比我高才是。不过那么顺从地过来,低眉顺眼实在有女人的感觉。
我问:“那个度夜资多少?”其实这种事第一次做,我很不习惯说。
她蓦然吃了一惊:“啊……”我的话文绉绉的,可能她没听懂,真是的。
“就是你昨天一晚上,要我给多少?”这话她一定懂。
她的神情落寞萧索,似乎受了莫大的委屈:
“那个,我不做出台的生意的。”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她的意思是她其实是什么出淤泥而不染,就像冰山上的雪莲一样,亭亭玉立,玉洁冰清;就像大草原上的小老鼠,那个什么形容词呢?我的眉头在皱
我在胡思乱想的时候,她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