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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郇山隐修会在历史上不同于其他的基督教派别,就是因为他拥有自己的护卫队,就是二百年前名噪一时,现在还有无数传说留下的十字军起义中最具有传奇性的蔷薇十字军团。郇山隐修会在中国有这么大的势力,北方所有信教的子民,都以郇山隐修会为正宗,都源自二百年前的蔷薇十字军团。”
梁雨丰只是当作笑话来听,我也说得语焉不详,二百年前的事情,史书上略有记载,可是据说真实情况并不是那样。而十字军建立了太平天国之后的所作所为,更加让这个隐秘的团体的事迹扑朔迷离起来。
“原来是太平天国的信仰,我好崇拜哦!”梁雨丰的胸前划着十字,对着门前的蔷薇祈祷。
“喂,玫瑰才是郇山隐修会的象征。”
“可是我还是喜欢蔷薇多一点。”
教堂正门大开,我却没看到一众同僚,不知道为什么都不在这里。我走了进去,只看见了白家人和新郎新娘,还有一个神父在聊天。
哦,还有负责司仪的小翠和林雅音。小翠的黑色网眼丝袜更加诱惑了,修长的双腿并没有因为萧语菲一刀对穿留下疤痕,脸上的笑意还是那么浓重。相比之下,林雅音的修女装就很有浮在贞节表面下的挑逗意味,虽然冷冷的看着世间,可是让人有了更加想要征服的兴趣。我差点忘记林雅音是男人的事实。
只是,梁雨丰发现我看林雅音的时候,挺了挺胸,我就立刻发现了两个人之间的差别——绝对不在同一个等级上,至少相差了两个罩杯,即使在有填充材料作弊的时候。
于是我对着梁雨丰笑了笑。
“贤侄啊,你怎么这么晚才来呢?我们等了你好久啊,好在没有迟到。”
最先跟我打招呼的,一定是白老大,这已经成为了一个定式。
“伯父啊,怎么只有我们?”
我还是想问一下为什么没看见公司的人。
“教堂婚礼时不需要太多的人,是一个只有亲朋挚友才能参加的庄重仪式。至于你所问的那班人,现在应该在七夜楼喝默默茶。”
白老大解释了我的问题,又说道:“一会儿礼毕,咱们一起去七夜楼。”
于是,我这一趟路算是白跑了。让白秋若来接也好,让白老大来接也好,反正我的同事们是看不到的。而到了七夜楼,他们想不看见都不行。
“牛津大教堂的婚礼,还算有面子吗?”白秋若笑着问我。
我耸耸肩,没说什么。牛津大教堂并不是人人都能进去结婚的地方,郇山隐修会的神父可不是当月下的月老,他们一向只为了虔诚的信徒祷告和放下屠刀的罪人忏悔。
神父看我进来,慢慢踱了过来。“这就是方先生吧?久仰大名,幸会幸会。”说完了一抱拳,竟然还是江湖礼节。
看着神父的脸上一抹神秘的笑意,我竟然有人生一梦的感觉。又粗又黑的眉毛配上坚毅的脸,一管下塌的鼻子都挺直起来。身上的肌肉撑起了空荡的长袍。他是第一个穿神父衣服都穿得像紧身衣一样的家伙。
“我姓方。”不认识神父,我也只好用自己的姓当作回答。
神父知道我不认识他,先自我介绍起来。
“我是牛津教堂的列昂纳多&;#8226;达&;#8226;芬奇,也是郇山隐修会的大师。别人叫我列昂纳多,但是我更加喜欢熟悉的人叫我阿达,方先生叫我阿达就可以了。”
“那么阿达神父就不要叫方先生了,叫我觉晓就可以了。”直觉告诉我,这个神父跟白家的交情,应该不浅。我也不便叫“阿达”,后面加了“神父”两个字。
“呵呵……”
阿达神父笑了一下,又和白老大说话了。
“我最近信手涂鸦,画了一幅画。不知道教皇大人最近身体可好?改日登门拜访,请教皇大人鉴赏一下。不过呢,阿昌兄弟先来看一下吧,如果好,我再送呈教皇大人。”
教皇是谁?难道是梵蒂冈的教皇?山水迢迢,怎么会呢?
我疑问的目光接上了萧语菲,萧语菲笑了笑,在我们跟着阿达神父走向内室的时候,给我解释这一段原因。
“教皇在梵蒂冈有一个。可是郇山隐修会与天主教廷同信上帝,却有着差别。梵蒂冈信奉的是不会结婚的耶稣,而我们信奉的是抹大拉的丈夫耶稣。所以,为了表示两个信仰的不同,是存在着两个教皇的。郇山隐修会确立的教皇,就是白家家主。”
这一段秘闻应该算得上惊天动地,天无二日,国无二君,基督教却拥有两个教皇。传了出去,虔诚的基督徒一定会有很多自杀以慰耶稣的在天之灵。
“可是,白健生应该是有老婆的人,怎么还能当教皇?”我怀着疑问,问萧语菲。
不料萧语菲没有回答,阿达神父接了过去。“耶稣可以娶抹大拉生孩子,教皇怎么不能娶妻生子?虚伪的彼得的衣钵弟子,怎么能明白伟大的耶稣留给后人的精神财富,除了刻苦的修行,还有博爱的胸襟,如果连恋人都没有,怎么能爱世人?”
白老大问道:“那么你的相好的呢?在翠红俱乐部?”
“不是,是丽春休闲娱乐中心的韦春……”
可爱的神父一时间没有反应过了,顺着白老大的话就道出了实情,好在到最后悬崖勒马,没有把相好的全名说出来。可是,有用吗?
我们憋着没有笑,可是看着彼此涨红的脸,都知道心里在想什么。阿达神父很尴尬。于是也会有什么奇怪的事情发生。
“阿……达!”
神父一脚将门踢开,发泄刚才一时口误的尴尬,事实证明,除了一泄郁闷以外,内室的门也被踢坏了。
“哈哈哈……”
我们终于忍不住笑了出来。阿达神父的脸青一阵白一阵,沉声说道:“这就是我的新作——莫娜丽莎的微笑。”
我们顺着阿达神父的看去,看到了一个神秘的微笑。
恍若神魔附体一般,一霎时,我的眼中只有一幅画,而在画上,只有一个微笑。在这里微笑里,我忘记了所有的,包括世间红尘、男人女人、情人爱人,眼里心底,只有那么一幅画,那么一个微笑。
“我愿沉醉于此,一生一世。”阿达神父看着自己的画,却依旧流连。
“我想,这是我一生中,最重要的画作了。”阿达神父叹了一口气。
白老大说道:“我那个眼高于顶的哥哥,也说不出什么了。”
萧语菲说道:“这是什么……”喃喃自语,不知所谓。
剩下的人都没有说话,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神作,看过了《蒙娜丽莎的微笑》之后,我如此认为。
回到教堂,就该举行仪式了。在举行仪式之前我们还到处看看,似乎是对婚姻的不敬。但是,率性而为的人看来,一张画,比一个宏大的婚礼还能表达对生命和生活的期待。
“阿涛,家里面有没有表示什么?”回去的路上,我问张震涛。
张震涛想了想,说道:“寄来一封信算不算?”
“也算。”
林玲琪“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吾儿卿卿士郎如晤,父作霖字。哈哈……”
我知道“作霖”是张震涛的父亲张敞的字,那么,“士郎”是谁呢?我看着张震涛,在他的眼中我得到了答案。
“哈哈……士郎!你真的是个狼啊!”张伯父果然有先见之明,早早给张震涛起了这个名字昭示着后来他的斩女无数。可惜中就落在了林玲琪的手里。
“阿涛的小名我也是第一次知道,哈哈!”林玲琪不顾形象,后面拖着婚纱的马雯叫道:“不要乱动哦!”
“有没有说什么呢?”我算是问了一个正经事。
“一切安好,放心结婚。就这么多。”张震涛一摊手,说道。张伯父向来对子女冷漠,说什么苦辛劳骨的事情来磨练男人。
“真是一个冷漠的父亲。”梁雨丰评价。
事实如此。
进了教堂,却鸦雀无声。只见教堂中间一块大石头上面插着一个剑柄。教堂的玻璃窗被砸了一个大洞。
阿达神父作为主人,理所当然问道:“是谁家的小孩子丢进了石头?”
一个白家的宾客说道:“不知道,刚刚听到一声巨响,落下了这块石头,还有半个鸡腿,落在了圣杯里。”
阿达神父一惊,“什么?”赶紧去看祭台上的圣杯,里面果真有半个鸡腿。
“师傅!”林玲琪说道。
“什么?”白老大也知此事不寻常,一定要问清楚。
林玲琪感叹道:“是我师傅,给我的结婚礼物。他说过,等我嫁人了,一定送给我一个礼物。我刚才怎么不在?又没有见到师傅!”林玲琪一跺脚,很可惜。
我也想知道林玲琪的师傅——苏乞儿,是何等的英雄。可惜没见到。
这个时候阿达神父转过头来看到了那块大石头,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石中圣剑!”
随着阿达神父的惊呼,我虽然认不出来,可是对于“石中圣剑”的传闻还是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