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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当然是不能忍的。”冯海一下子青筋暴起。“是男人的话,就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啊!”
“就是说嘛!!”龚遥胜听出了希望。
“——但是,我不能帮你。是男人的话,就自己去保护你姐姐吧。”冯海耸耸肩。“再怎么说,我也不可能随随便便就帮你杀人。”
“我才13岁,还没有能力保护我姐姐啊!我还以为你会伸张正义呢,没想到你这么畏手畏脚的!”龚遥胜加重了语气。
“……”冯海被呛到了。“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鬼才会相信你咧。”
“唉,就算我把一切都告诉你也是白费口舌……根本没人能帮我,连警察、法院都定不了那家伙的罪吧?”龚遥胜掉头就走。“你就继续和那些小扒手作战,当你的正义使者好了!”
“喂!”冯海在他身后吼了起来。“交给我吧,我不过放过任何一个社会败类的!!”
“谢谢你啦,大哥哥。”龚遥胜转身,露出欣慰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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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希那家伙,为什么两天没有回来了……”夏茵穿着睡裙,大字型地躺在地板上发呆。“连一点消息都没有,难道她就这样把我一个人抛下不管了?!不是说好要保护我的吗,那个大笨蛋!”
她狠狠地擦去眼角涌出来的泪珠,顺手抓起身旁的坐垫,看也不看就用力一扔。接着,她刷地一下子站起来,气冲冲地坐在钢琴前面,开始发泄般敲击琴键。挥之不去的烦躁就像病毒一样困扰着她的神经,用来填充内心恐惧的那份安定感完全被掏空、自以为稳固的生存空间失去了支撑,她已经不知如何是好。
那怪腔怪调的琴声,正是她的真实独白。
“也许……我应该坚强一点?就算只有我一个人,也能够坚强吧?”夏茵喃喃自语。“不行啊……一个人能做什么……我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叶希,你给我回来啊!!”
琴声变得激昂,仿佛是为了赋予自己勇气而吟唱的咒语。
她没有再说话,而是在心里默念着——
“我会等你回来,请你快点回来。”
天色已是黄昏,夕阳的金黄光芒洒满了整个客厅。她将披散在肩膀上的长发撩到一边,转过脸凝视着那些火红的云彩。左手轻轻地搭在腿上,右手无意识地在琴键上漫步,弹奏出一首简单而怀念的童谣。即使心灵再也得不到澄清,只要追寻那曾经无知而无邪的岁月,也总能得到令人心平气静的药方吧?
然后,她默然地合上了琴盖。
像往日一样,她静静地在厨房里忙碌起来。付出努力、做出一桌熠熠生辉的佳肴,单纯地祈求与最重要的人共享平淡的日常,如此而已。只是明明没有切洋葱,却不小心把泪水滴落到热气腾腾的汤里,这样抑郁的心情令她觉得连时间都是静止的……
当夜幕降临的时候,她以舒缓的动作做好了一切准备。
精美的晚餐,两把筷子,两把汤匙,两碗盛得满满的白米饭。
还有,一张空的椅子。
“再不回来的话,菜要凉了喔。”她轻声地说道。
人间喜剧·;独舞
“叶希回来了没有?”刚刚回到寓所里,冯海就迫不及待地问道。
“还没呢。喂,你这小子居然直呼她的名字……”躺在沙发上的陆鸿扭曲着脸说道。“虽然她是长着一张娃娃脸没错,但其内在的凶恶程度可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唷!”
“这个我知道。”冯海笑了笑。
“迷上她,根本就是在找死。”陆鸿说着把双腿架到茶几上。“等一下,你的气色不错喔?和前两天不一样了嘛。你是不是照我说的去召妓了?”
“胡说八道!!”冯海气急败坏地走进自己的房间。他拉开抽屉、取出一个盒子,然后把里面的子弹胡乱地倒进自己的裤袋里。
“你拿子弹干吗?”像幽灵一样出现在他身后的陆鸿冷不防说道。
“关你什么事。”冯海吓了一跳。
“用枪消遣一下也不是不可以,但你要是闹出大事、惹上警察的话,这里每一个人都不会放过你。”陆鸿冷冰冰地说道。
“我自有分寸。”冯海信口胡诌。
“为了安全起见,给你换个新造型吧,跟我来。”陆鸿转身就走。
“我要求变得帅一点,我可不想再当丑八怪了。”冯海不满地说道。
“想都别想了你!”
结果,冯海从丑陋的朋克少年变成了老土的书呆子。锅盖式的假发、黑色宽边的平视眼镜,看起来满脸菜色而且瘦骨嶙峋。再加上陆鸿强迫他换上的白衬衫、黑长裤,冯海再次焕然一新——事实上的确是如此。他正想抱怨两句,他的手机就响了。
“猎物上门,来吧。”
看到这则短讯,他露出了怪异的笑容。
“完全没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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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的发展好像有点出乎意料。
为什么,眼前的这两人都一脸开心的模样?那个男人,怎么不像往常一样,一来就直奔主题?别虚伪了,你明明是一个满脑性欲的家伙!!还有,姐姐……为什么你笑得那么甜蜜?你们究竟在说些什么话?!
同处一个客厅内,仅是隔了一张茶几而已,但对面沙发上所运动着的景象却像是幻灯片的投影般不真实。少年就像是深陷在无声世界里,遥远地观看那些音容笑貌般抽离自我。弄不懂,完全弄不懂。眯着眼睛、嘴角上翘,那应该是喜悦的表现;但那是为什么呢?这个男人,明明只能带给你痛苦!
是那个混蛋给你痛苦,所以我才会给你安慰啊!
难道,你……不需要我安慰了吗?!
那么,你们这样嘴巴一张一合的是在说什么呢?为什么会说出那么荒诞不经的台词呢?对了,其实你们是在演戏吧?不要骗我、不要骗我了啦……一点都不好笑啊!
终于承受不住了。
少年跄跄踉踉地走到阳台上,手揪着头发,脸扭曲到变形。晚风无法让发烫的脑子变得冷静,胸膛下的心脏更加抽紧、抽紧到连阵阵的痛楚都那么清晰。
这样下去,目前所拥有的东西都将不复存在。
必须否定这错误的方向。
否定它!
……没错。
要用自己的手,令一切都回到正轨上。
能做到的,绝对能做到的。不需要任何人帮助,我一个人就能做到了。
下定了决心的少年,霎时觉得神清气爽。从未有过的愉快感传遍了全身的神经末梢,手臂充满了力量、双腿恢复了脚踏实地的沉稳感觉。
但是,当他回到客厅的时候,那个该死的男人却不见了。
“那个家伙呢……?”少年咬牙切齿地说道。
“已经回去了。”仍旧沉浸在幸福中的女人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我有一件事没告诉你……其实也算是一个小秘密吧。”
“你想说什么?”少年的眉头皱在一起。
于是她既高兴又难为情地说了。
“我……”
一瞬间,少年彻底地崩溃了。
——————冯海篇——————
“你在等人吗?”
看着在小区门口杵了很久的冯海,门房的老伯终于忍不住上去关心他。
“嗯,是啊。”
“口渴了吧,要不要进来喝水?”
因为他一副老实巴交的学生模样,老伯的态度也相当友善。
“谢谢你喔,大叔。”
于是,冯海便坐在靠近门的椅子上,一边心不在焉地喝水,一边留意着小区里的动静。在这狭小的房间里,一台陈旧的电风扇轰鸣着回来转动,卖力地驱散夏夜的酷热。对面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虽然电风扇的噪声很大,但冯海还是隐约听到了内容——
“今天下午,市区发生了一件奇特的抢劫案。大约3点20分左右,在7路公共汽车上,有一位男青年企图抢劫另一位中年妇女的钱包,结果被同车的一个乘客开枪击毙。据车上的目击者称……”
冯海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他做梦也想不到,他在无意中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
记者:“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一脸严肃的路人A:“这是很严重的社会治安问题。那人怎么会有手枪?他肯定也是一个不法之徒。希望他早日被抓拿归案!”
记者:“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一脸遗憾的路人B:“如果那人是用正当的防身用具制服歹徒的话,那他还算是见义勇为吧?但他使用手枪的行为本身就是犯罪。”
记者:“请问您对这件事有什么看法?”
一脸愤慨的路人c:“虽然是抢劫犯,但他还罪不该死。如此草菅人命,简直目无法律!”
看到电视上的民众纷纷对他谴责,冯海不爽到了极点。在公共汽车上,其他人都对那个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