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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的没有错,如果那几个人是作为人质在地方家族的话,那么提尔的行动多少会受到限制,导致缚手缚脚。但是,这并不代表人在费列罗的手上就能让提尔安心,因为那只老狐狸开出的条件一定比那些所谓的敌对家族更加苛刻。
“说吧,你想要什么?”提尔平静的开口,他已经明白了费列罗本意并不是莉莉娅。如果是为了他的母亲,那么早在做那个什么克隆人之前,他就可以直接将本体带回去了。
“提尔真见外呢,你难道忘了我们的交情了吗?”费列罗仿佛是真的很高兴,从通话到现在,完全都没有消减笑意。
“交情?你的交情就是筹码吗?哈哈哈哈哈~,别惹我笑了。对于从小在流星街长大的我,你跟我谈交情?”提尔张狂大笑,这一世的他,就算是不愿,也早被逼迫的看清了。
“那么,你为什么会对初见面的,只是挂着一个你母亲名号的女人,那么重视?还是在,知道她可能还只是个克隆人的现在。”费列罗的一句话直击重点,其实在此之前,费列罗也一直认为自己足够了解提尔了,可是事实证明他错了,还很离谱。
“那是因为,就在第一次见面,她看着我的眼睛里没有任何负面情绪,有的只是满满的温柔和爱。克隆人又如何?我要的,就是那个爱着我的母亲。”提尔极其轻缓的,一字一句的,诉说着他相信着,或者说是爱着莉莉娅的理由。
“……”电话那头沉默了下来,半响没有动静。只是有着那轻轻的,几乎几不可闻的抽泣声,
“我的…… 提尔……”伴随着断断续续的话语,让提尔瞬间断定对方正是莉莉娅。
“母亲,您没事吧!”提尔的语速快了起来,这是西索和史威特第一次听到一向冷静、沉着的提尔这样的语气。
“是…… 我没事。宝贝不要担心,我们都没事。”莉莉娅的声音还带着哭泣过后的鼻音,却中气十足,这一点让提尔稍稍安下心。
“费列罗,你的目的。”提尔再度的开口,就把话题拉了回去,这次的话语,带着坚决。
“我想要的,你一直都很清楚。”费列罗依旧没有说出他的目的,却一再点出提尔明白,或者说是他认为提尔该明白。
“是…… 我吗?”提尔顿了顿,开口说出自己一直以来的猜测,“或者应该说,是我的灵魂?”
此言一出,所以听到的人都愣了,除了费列罗和提尔自己。
“灵魂?!费列罗,你对提尔做了什么?!”莉莉娅已经快疯了,为什么会牵扯到灵魂?
“主人……”史威特也已然愣在了原地,他是万万没有想到,自家的主人想要的竟然是这个。
“提尔。”西索握着拳,周身狂暴的杀气汹涌而出。
“看看你,话说的不清不楚的,让大家都以为我会对你不利呢。”费列罗的语气依旧带着笑意,丝毫的没有受到影响。
“我不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费列罗。”提尔顿了顿,清楚的知道自己接下来的话会带给多少人震惊,“我的灵魂已经了转了好几世,就算你把当初的回忆全部都给了我,我也不再是曾经的那个,一直以你为尊,以你为傲,把你看得比自己还重的,你的弟弟了。”
提尔的话音一落,众人的反应大相径庭。那就是,不敢置信。
“塞尔塔,你不是已经全部都记起来了吗?当那朵属于你的黑金玫瑰回到你的体内的时候,你就应该都全部记起来了的。”费列罗带着笑意呼唤着提尔几世前的名字,那个他深深思念的弟弟的
名字。
“别再用那个名字叫我,费列罗。我说过了,就算我拿回了全部的回忆,你在我的心里,也早已不是当初那个唯一重要的人了。更何况,那一世的回忆,带给当时的塞尔塔的,只有不断的屈辱、痛苦和求死不能的感觉。”提尔换了手拿着电话,伸手去握住了西索的手,想要借由西索的温度让自己从那一世的回忆里脱身出来。
“哥哥一直在寻找你的灵魂,直到你的上一世转世;哥哥费尽心力才能跨越空间,把在平行世界的你召回这里来;哥哥一直在想念着你,想要和你一起分享现在的所有。”费列罗说着,语气渐渐的温柔了下来,好像自己的弟弟,塞尔塔就站在自己眼前一样。
“好吧,就算是我承认了你是我哥哥的身份,那又如何?你还记得,你当初是怎么对待我的吗?我亲爱的哥哥。”提尔的声音瞬间沉重了下去,随即用清浅的声音将费列罗也带回了那个时间,
“当长老们怀疑我们王族血缘的时候,说要用我们其中一人去禁地验证,你是怎么说的?…… 你知道在那里我经历了什么吗?我告诉你好不好,我的哥哥,那是我一生,不,那是我一直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无比恶心的事情。”
提尔靠在西索的怀里,深呼吸着,好半响才接着说下去,“他们扒光我的衣服,把我送进魔虫的饲养瓮。哥哥,你应该知道的吧,那个是什么。”又沉默了一段时间,提尔清楚的听见了费列罗呼吸加重的声音,他勾唇浅笑之后才又继续说下去,“整整的一个月,我一直沉浸在魔虫带来的情★欲里,它们钻进我的身体深处,肆意的释放着。吞噬着我体★液和力量,也给我带来了无上的欢愉……”
“够了!!够了,塞尔塔!!不要再说下去了!!”费列罗怒吼着,他一直都不知道这件事,塞
尔塔从来都没有和他提起过。
“这样你就已经受不了了吗?那么,接下里的事情你会更加受不了的。”提尔感觉到西索揽着自己的手臂在收紧,抬头冲他安抚一笑,“等到那些长老们把我从饲养瓮放出来之后,哥哥你就已经登上了王位,那时候的我以为灾难会到此结束,所以也是真心的在为你高兴。可是当长老们阻止我住进城堡,让我去做祭祀的时候,我就预见了自己的将来。说的好听点我是神坛禁地的祭祀,实际上我就是那些长老们发泄的工具。哥哥,你知道吗?当你揽着美艳的姬妾在华丽的床铺上安眠的时候,我却在被那些肮脏的人们按在地上肆意妄为,经过魔虫调★教的身体,让他们在我的身上得到无比的快乐和扭曲的征服欲……”
提尔像是在讲述着别人的事情般的,始终带着微笑,语调始终平和如初,“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从祭坛出来之后,就不再让你碰触我了吗?你现在知道为什么那时候,长老们那么义正言辞的不允许我住进城堡吗?你现在知道,当你过着那样奢华的日子的时候,我都在经历什么了吗?你现在知道那个时候,我为什么一直用带着痛苦的眼神看着你了吗?而你,是怎么对待我的,还记得吗?”
“即使是这样,哥哥,你还在责怪我自尽身亡,丢下你一个人吗?”提尔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声音已然带上了嘲笑。
“不,塞尔塔,我要见你。现在、立刻!”费列罗的语调已然不稳,他思念了那么多年、怨了那么多年的弟弟,竟然是每天每天在经历着那样的事情之后才选择了死亡,他如何能够甘心。
“见到了又如何?塞尔塔早就已经死了,带着你们给的伤痛。和我道了歉又怎样?我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懦弱的、善良的,肯为别人付出一切的塞尔塔了。费列罗,我从始至终都不欠你的。所以,把我的母亲和同伴还来,我们互不相欠。”提尔说着,带着决绝,心脏在钝痛,仿佛塞尔塔在心中哭泣着一般。
“塞尔塔,让我见一面,好不好?”费列罗的语气,已经几近祈求,让人觉得难以想象。
“哥哥,你放下吧,放我离开,放过你自己。以前的事早已过去了,别再让它束缚着我们兄弟俩了。”提尔的声音突然的温柔了下来,一如当初塞尔塔的语气。西索怔忪了一下,他突然放开了一直揽着提尔的手,怀里的人,现在不是他。
“不,塞尔塔,我爱你啊,我一直爱着你啊!因为怕这扭曲的爱情被人发现,因为怕从你那干净的眼睛里看到恶心,我才一直隐藏着,一直强迫着自己对你冷淡。而你现在却告诉我,当初我对你置之不理的时候竟然发生了那样的事情!”费列罗终于将心中的感情和盘托出,所有的人都在震惊,今天打击人的事情真是太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