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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付给其他人,他本以为“凋”会沉睡在瓦利安的密室里直到下一任首领将它取出呢。
究竟是什么人,竟能得到XANXUS的赠剑之谊?
对于阿纲如此讶异的反应,XANXUS本身倒不以为意。他只是挑起了眉毛,死死盯着阿纲。似乎只要阿纲嘴里蹦出一个“不”字,他就会立刻把他吞了一般。
阿纲暗自吞了吞口水,安抚自己受伤的心脏。然后正视着XANXUS的眼睛,似乎能从中望出一整个尘世的苍凉暮色。也许,这次XANXUS是动了真心吧?他这样的人,一旦认真了就是一辈子的事,甚至纠缠生生世世也说不定。但这并不是自己能够决定的事,不是吗?
蓦然想起自己曾经问过GIOTTO为何当初不选XANXUS而选择了自己?因为无论从哪个方面看,XANXUS都比自己更适合十代帝君这个位子。然后GIOTTO扬起笑容:“因为我一眼就爱上了小纲吉你啊。”可那笑容里隐忍的悲伤还是没有被彻底掩盖。虽然自己当时羞红了脸,对着那个存心调侃的男人“拳脚相加”,却还是清楚听到了他的叹息和无可奈何的伤感:“XANXUS有他该走的路。”初代没有说下去,但阿纲明白那必定是一段无法逃脱的残酷宿命,GIOTTO不说也许自有他的苦衷吧。
对于命运而言,不知道往往比知道要幸福太多。
不知不觉,竟又想起了空华,阿纲觉得自己真是无可救药了。“那么,XANXUS,你是瓦利安的首领。‘凋’剑的归属自然只有你能决定。其实你是不必问我的意见的,我只希望你不要后悔就好。”
XANXUS没说什么,双手向阿纲微一抱拳,然后迈出了恢弘华贵的殿堂。
里包恩不知什么时候从什么地方跳将出来:“蠢纲,XANXUS会这么做自然是因为他已经承认你是十代帝君的事实了,也表达了自己忠于帝国的意向。连这都看不出真是失败,失败啊!不过,在最后你做的不错,这点值得赞赏。看来GIOTTO好歹也教了你些作为帝君该有的胸怀和气度。”
阿纲因为里包恩的话终于把提在嗓子眼的心给放下,然后他看着自己的老师,突然有那么一瞬间生出许多莫名其妙的疑问。像是“为什么里包恩的脑袋会这么大?”,“为什么他这么了解GIOTTO的事?”之类的。在里包恩身上发生的故事怕是远比自己想象的多的多。但自己不敢去捅破隔在他们中间的那层无形的纸,因为他知道自己承担不了后果。
从未有那么一刻,阿纲像这样憎恶自己的无能为力。不是说大空可以包容一切吗?为什么自己却连最亲近的人的悲伤都无法承受?
“蠢纲,你不是神。所以你只要做到保护好你自己就够了。其他任何事你都无法插手。”里包恩理了理自己巨大的帽檐,用阴影遮住了可能泄露情感的脸庞。
自己的老师无论何时都冷静得让人害怕,也残酷得让人害怕。彩虹之子,禁忌的身份,昭示着他脱离于人间的透明哀伤。但无可否认,里包恩说的对,自己所能做的也不过是尽好十代帝君的本分,使彭格列繁盛安定,让所有关心自己的人不再悲伤。
下定了决心,回身再度埋首于国事中,阿纲脸上认真的表情连里包恩见了都为之动容。这次,阿纲一定不会让他失望。招过了一旁的侍卫:“给帝君沏茶,也辛苦你们了。”
当每个人都尽好自己职责的时候,天下也许才会迎来真正的和平。
只是那一天又有谁能够看见呢?若是失去欲望,人又怎么能被称为人?
也不知是因为骑术不佳还是宫里的马吃了太多饲料且疏于奔跑的原因,狱寺的马终究是没有追上山本。当两人在客店下马时,狱寺狠踹了马屁股一下,导致从小“娇生惯养”的马儿一受惊顿时暴躁嘶叫起来,不留神竟把缰绳扯断在街上狂奔起来。
一时间,黄沙飞扬,狱寺只听见了马匹的长嘶和漫天的黄土以及嘈杂的人声,等到回过神来,马儿却早已不知了去向,只留下凌乱的蹄印和余音未绝的嘶鸣。就这样,跑了?山本看着还在发愣的狱寺,一下子觉得眼前的人儿着实可爱,憋了满肚子的笑意,山本拍了拍狱寺的肩:“岚宣,这好好的马儿怎么就跑了呢?”
该死的临雨!要不是看在他曾和自己共同“锄强扶弱”的情况下,自己早就送他几颗“火岚”尝尝了。要说这“火岚”是何物,就要从狱寺那奇怪的兴趣说起了。不过这历史太过漫长,受害过的人也不计其数,所以直截了当的说,“火岚”就是把很多的炸药一起丢。“笨蛋,是你害我丢了马。你赔我!”
山本哂笑,在江湖这么些年也没见过如此率真的人。这个江湖太过污秽,呆久了连自己都分不清黑与白,真与假,善与恶了。对于正义或是邪恶,早就被这错乱的年代给模糊了界线。忽就碰上了这么个不谙世事,纯洁到不染尘埃的人,就生出了想要保护的欲望。想要他能一直这么直率下去,想要他能露出真心的笑容,想要他一直快乐。
山本一下子恐惧了,这样的心情是怎么样的?对少主,对师傅,或是对其他什么人,自己从未生出如此的念头。究竟对他而言,这代表着什么?他不知道,也不想知道。因为想要保护,所以不想爱上。爱只会蒙蔽人的眼睛,什么也无法挽救。如果真的想守护他的笑容,那么一定要离开,山本如此警告自己。但说离开,又怎么会实现得那么轻易?
只你一个眼神,就可以让我丢盔卸甲。
媚色,倾城。
“好的,我赔你。但是岚宣,你不觉得我们应该先吃点东西再走吗?”笑着把狱寺拉进了客栈,山本暂时决定遵从心底的意愿,陪在他的身边。
“好吧,那就先这样。”
进入了客店的狱寺一下子吸引了太多人的目光,柳眉俏,银发耀,碧潭的双眸里带着天真和妩媚,自然天成的尊贵之气将他烘托得如同仙人下凡,神圣而令人不敢逼视。人和人之间的差距并不在于出身或是容貌,在乎的是自身的风姿和气度。他站在那里,就是一道风景。更遑论狱寺的身边还有和他不相上下的山本了。从未觉得两个男人站在一起也可以如此赏心悦目,店里的众人觉得这两人合该是站在一起,换了哪一个都会失了颜色。
但是太过显眼,往往也会招来各种莫名其妙且意想不到的麻烦。
店里的小儿热情地上前招呼:“两位客官,有什么需要吗?”
山本笑着摸出一块碎银放在小二的手里:“给我两间最好的客房。然后上几样你们店里的招牌菜,烫一壶酒即可。”
“好嘞,客官,您楼上雅座请。”小二接了银子,眉开眼笑,赶忙将二人迎上雅座。用紫绢制成的屏风隔挡了外界喧闹的声音,独留下一室的安宁。靠在窗边的栏杆上,狱寺望着楼下川流不息的人群,心里感慨万分。过去自己只是个困守在华丽宫殿里的小兽,以为整个世界都只有王府那么大,而自己无疑是王,可以呼风唤雨无所不能。现在看着这茫茫人海,才明白原来自己也不过是蝼蚁一只,沧海一粟。红尘不会为自己停留,人间也不会为自己驻守。
眼见着狱寺陷入了沉思,山本也不愿打扰他。虽然自己早就猜到了狱寺的身份,但身为彭格列岚王被保护得滴水不漏也许并不见得有好处。现在他既然出了那个巨大的富贵之笼,就让他看看吧,这个世界的污秽和黑暗。虽然他明白这些终将会抹去狱寺的笑容。
但现在受伤总比日后被伤得遍体鳞伤要好的多。
那一刻的世界静得有些沉闷,两个人明明彼此对面,却像从未相识一般没有半点交流。那顿饭吃在嘴里,怎么都尝不到味道,只剩一片惨淡。
倘若不能守护你的笑靥如花,我也不希望它因为我而败谢。
一束月光,清冷。谁带着锦瑟年华的丝竹乐音,琼楼玉宇,朱阁绮户,绝色残阳,寂寥如冰。
一个人,一座城,会否一生心疼?
“听说了吗?并盛山庄要召开武林大会了。”
“这还用你说?整个武林谁不知道?我听说并盛少主‘云斜君’也会参战呢!”
“就是那个武功出神入化的‘云斜’?”
“真希望能和他打一场啊,看看是我的‘七星龙鳞刀’厉害还是他厉害?”
“就凭你,还是算了吧……”
呵呵,看来他的浮云在武林的声望还挺高的。骸微微扬起唇角,墨蓝的长发走在人群中想不夺人眼球都难。飘逸的身姿,邪魅的容颜和妖异的双眸,不羁的长发,山本几乎在第一时间就找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