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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笨蛋前辈,爹那是很生气很生气的先兆啊!”说着还把手放在了太阳穴上,摆出牛角的样子,以此告诉贝尔,此时的XANXUS是多么的怒气冲天。只可惜,他那只巨大的帽子反而使得他的动作显得滑稽而可笑。两个人不知死活的玩笑终于激怒了XANXUS,他重重的把瓷杯摔在了红木桌上,丝毫不管那是否会就此终结了茶杯的生命。“限你们两天之内给我找出密鲁菲奥雷的动向还有关于‘暮雪’剑的所有消息。”
“只有两天啊?”
“这也太少了吧?”
这两人的抱怨还没完,便被XANXUS冷冷的眼神给挡了回去。呃,还是快走吧,要不连两天的时间估计都会被这可怕的首领给压缩成半天,那可是得不偿失啊。贝尔和弗兰默契一致地掉转头,向厅外走去,把XANXUS一个人给孤零零留在厅里,反正他本来也是独行惯了的人。
拦住那花蝴蝶一样的瓦利安晴之剑,贝尔和弗兰相视一眼,然后用一样的频率、一样的动作架着路斯利亚扬长而去。
当狱寺信誓旦旦地保证自己一定会帮他寻到“暮雪”的时候,阿纲就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阻止不了他了。他的眼里盛满了坚定,仿佛在告诉自己若是不能完成任务自己将颜面无存。阿纲无奈地看着里包恩那张放大的婴儿脸,忽然觉得有的时候里包恩比自己可心狠手辣多了,真不愧是天生的刺客。他叹了口气,望着窗外的繁华满枝,心中微苦:“那么,就麻烦你了,狱寺。请千万小心。”
狱寺闻言,喜上眉梢:“十代放心,狱寺定不辱使命。”言毕,单膝下跪,朝阿纲恭敬地行了个大礼。
看着狱寺离去的身影,阿纲有些埋怨:“里包恩,你怎么能这样?”
里包恩没说什么,只是静静盯着阿纲,直看得阿纲有些心里发毛,想要狼狈地跑走。
“等等,蠢纲。当初你承剑时GIOTTO和你说了些什么?”
突如其来的问话让阿纲止住了意欲逃跑的身形,有些迟钝得理解着里包恩的意思,他开口:“呃,GIOTTO只是和我说‘初阳和暮雪本是双生之剑。初阳有平和安定之力,赋以大空之纯焰。而暮雪凄厉阴冷,可以颠覆初阳的掌控,是乱世开启的钥匙,有世间不曾出现过的炎雪之力。二者相互克制,或者说,就某种程度而言,暮雪比初阳更厉害。而‘宸华之变’是基于‘暮雪’现世之后对彭格列帝国所造成的影响……”阿纲看了一眼他的老师,发现里包恩的嘴角不知何时已经挂上了一只透明的大泡泡,随着呼吸自由变换大小。这里包恩,可真是……
“怎么不说了?”正欲将里包恩抱回他的床榻,阿纲却惊讶地听到了里包恩的又一次发问。
“你,你不是睡着了吗?”
里包恩从凳子上跳下,动作干净利落:“身为刺客,这点自觉总是要有的。你,身为帝君,居然无法识破一个人的伪装,真是失败!看来还是要特训特训啊!”
阿纲蓦然想起自己还是继承人的时候的特训事宜,一张脸瞬间扭曲变形。那样可怖的岁月他可不要再经历一次了。莫说自己现在是彭哥列帝君,恐怕就是一个平民百姓也不愿只穿着里衣做匪夷所思的训练吧?“特训的事宜等我得闲了再说吧。”
里包恩斜瞥了一眼阿纲,他脸上冷汗如雨下,可见对特训怕到了极致。“好吧,看在你现在如此繁忙的份上就暂且先搁一搁。那么然后呢?”
“然后什么?”
“就是GIOTTO那天说的事。”
其实,承剑那天GIOTTO真的没有和自己说什么。阿纲脑海里渐渐浮现出当时的画面,他穿着橙色的长袍,看着九代帝君将封印在玄紫黑金丝绸的初阳取出时,意识就模糊不清了。他只朦胧地看着一个人影越走越近,然后呼吸突然间变得困难,更不用说发音吐字了。正当他因气息不畅而快要陷入昏迷时,一双唇瓣将甜美的空气渡了进来,那唇上炙热的温度仿佛要把自己灼伤。因着这气息,阿纲恢复了神智,眼里渐渐清晰地描绘出一张熟悉的脸庞,彭哥列初代……………空华GIOTTO。GIOTTO噙着一抹笑意,告诉阿纲,初阳已经承认他为十代帝君,而他的精魂正是附着在初阳之上,所以日后他会多多来叨扰的。
尔后漫长的日子里,GIOTTO便三不五时地出现在阿纲眼前。当然选择的时间多半是黎明前那完全黑暗的时刻,也就使得阿纲总是会显得精神萎靡,睡眠不足了。只是,最近GIOTTO来的便少了,说起来不免相思。千山难冷,千难万苦,夜长争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洗尽铅华之后,记忆的旧叶开始颤动追念,相思使人老啊!那窗外片片被风吹散的花瓣,辗转而去,思念落地,犹如淙淙山泉,听得见声响,找不到踪迹。谁教岁岁红莲夜,两处沉吟各自知。
见阿纲沉在自己的记忆里,里包恩轻咳了一声:“我知道GIOTTO很多事都没有和你明说。罢了,如是他不愿,我也不便多说什么。上次和你说到六剑,你可还想再听下去?”
“那是自然。”
里包恩缓缓道:“‘莫’为帝国守卫组织瓦利安首领所持之剑。是捍卫“初阳”的存在,其与“初阳”同源而生,拥有大空绯焰之力。现在在XANXUS的手中,这在你继承‘初阳’时XANXUS就宣誓效忠了。然后是‘凋’,它不同于其他的剑,没有固定的剑气。作为瓦利安秘藏之剑,它却曾经被盗,在追寻回来之后便会因着使用者的不同而改变自身。它是‘莫’的守护剑,当然也只有瓦利安的首领有资格决定谁才是‘凋’的持有者。把‘凋’交给了谁即是将命交给了谁。这可比真名的交换要严肃严重的多。‘醉暝’和‘似楚’是我们‘彩虹之子’和GIOTTO共同铸造的剑。一剑清冷,剑气仿若龙吟长啸,可令四海镇服。一剑凝天地日月之精华,具有天地间最刚直正义之气,剑气犹凤舞九天之上,高贵傲然。而‘无独’和‘孤鸿’ 作为当世的两把“断缘”之剑,前者超脱一切世俗之上,以孤傲的态度俯瞰众生色相。三千风华剪影于它也不过过眼云烟了无痕,得以浮云之力。后者则自万千红尘之中诞生,溺于声色超于喧嚣,与人间接触最近却最让人触摸不得,自负幻雾之力。两剑注定的相争在所难免。”
阿纲听着,突然觉得这世间太过复杂,喜欢将许多无关的人牵扯在一起,然后去演绎不属于自己的悲伤。他本性是个单纯的人,如何能解得了这隐藏在俗世之中的万千缠绵,爱恨纠葛?
况且,这人间也不是说解就能解得了的。
“就是这里?”XANXUS皱着眉头道。
“是的,首领。加百罗涅的现任郡王就是约我们在这里见面。真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竟然约人在妓院见面。”
这是一幢二层的木制绣楼,门口一块漆金的匾额上书“蘅湘阁”三个大字。红红绿绿的彩绸随风飘着,空气里阵阵浓郁的香气袭来,有衣着暴露的女子在门外招揽着客人,XANXUS的眉头锁得更紧,一语不发地便走了进去。兴许是他的气势太过霸道,那些女子竟没有一个敢上前作陪的。
方踏进此间,XANXUS就被那在装饰得华美的台上舞动的清丽人影夺去了视线,连呼吸都在瞬间凝滞。他一头长发流泻如瀑,令人叹息的银白色彩随着剑光透出几分寒冷和肃杀之意。艳丽的红绸披在身上将完美的线条勾勒的纤毫毕现,长剑发出破碎的龙吟,映衬着双眉间的飒爽英姿,叫人移不开眼去。身旁传来老鸨母鸭似的粗噶嗓音:“这是新来的美人,叫‘鲛绡’。当真真是个绝色,连我这老妈子见了都动心。你看看,那身材,那容貌,那眼神……”
XANXUS嫌恶地看了那满头珠翠红花的女人,老鸨立刻噤声,再不敢多说一言。
耳中尽是那缠绵婉转的靡靡之音,充满脂粉水气,软糯甜香不禁让人酥了骨头。连带着那剑舞都失了几分灵气,徒增悲哀和叹息之感。袅袅的笙歌丝竹余音未绝,而台上之人的剑意却早已被消磨殆尽。起剑、回腕、出剑、收势,本应是一套如行云流水、蛟龙腾跃、浑然天成的动作,远远看去竟被分割地支离破碎,招未出,式未足,意未尽,让人慨然。XANXUS皱眉,也不知台上之人是如何想的,这是根本就无法在冶艳媚俗的曲调中施展的剑舞,做出来只会侮辱自己的尊严,也折杀长剑的骄傲。而他,竟能毫不在意地施展开去。看他的一招一式,端的是系出名门且训练有素,如他这一般的剑客本应该以剑为荣,视剑如生命,是万万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