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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当于是变相软禁。这期间社区明显加强的安全措施引起了众多有心人的注意,都猜测方小山到底惹了什么大人物。其实这一切都只因为一个电话,王启祥给方文极打的电话。
没人知道电话的内容是什么,就连方文极的秘书也不知道,秘书只知道这个十年如一日满面春风待人和蔼的领导接到一个电话嗯恩啊啊了几句之后,脸色突然变得铁青,电话被他摔的四分五裂,似乎还不解气,把那可怜的手机踩到粉身碎骨。
相比之下,对于削了方小山半只耳朵的事,李成并没有放在心上,不过是半只耳朵而已,接接回去也容易。没什么大不了,没砍掉他手已经是他命大了。至于所谓上层社会的面子在他眼里与狗屎无异,用他的话讲,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李成知道王启祥专门打了电话摆平这事,这种事情李成不想跟他说,大恩不言谢,不需要说什么,自己记在心里就是。
腊月二十七,北京同人的叶一溥打电话过来,说是生产上出了问题,配方是有效的,可按配方生产出来的成药疗效差异极大,技术人员找了许久找不出原因。大过年的,老叶不得不来请李成,电话里他自己也有点不好意思,毕竟这不是人家配方的问题。李成倒爽快,笑着说这也是售后服务嘛,答应叶一溥一过完年马上就去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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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山的冬天寒冷而潮湿,海风翻山越岭来到这里,依然带着咸味,却早已失去了温度。
这一年的年三十,李成是在武山监狱里度过的。由于他曾经是这里的犯人,再加上他师傅在监狱里的特殊地位,登记完,李成就随王狱警直接进了号子。
林医生在看报纸,背对两人的他没抬头,说道:“阿成,这大年三十的来这里沾什么晦气啊。”
“哟!老爷子,您咋知道是他回来了。”王狱警笑道。
“武山除了阿成,还有谁的脚步声这么轻。”林医生说。
王狱警突然拍拍自己的嘴巴,“瞧我这张臭嘴,真是该打!阿成是回来做客呢,你们爷两慢聊,我不打搅了。”号子里行话,出去的犯人回来看望狱友的,不能叫回来,说回来是回来坐牢的意思,要叫做客。
铁门咣地带起,狱警的脚步远去。
李成把包裹摊开,里面是几条中华烟,和几瓶茅台酒。李成把酒一瓶一瓶地码在床底下。
“你这孩子,现在挣钱不容易,怎么能这么糟蹋,”林医生道。他又是心疼又是高兴,徒弟的孝顺令老人胸怀大慰。
“没事,师傅,这点是小意思,徒弟在外面挣钱了。”李成笑道。开了瓶酒,从塑料袋里翻出鸡腿蚕豆花生米等下酒的冷菜,两人就这么喝了起来。几杯下肚,李成不胜酒力脸色通红。
“啊成,你怎么脸红了?”林医生大奇,他是李成的师傅,自然知道有功夫的人对酒的耐受程度。
当下李成原原本本把出狱这小半年的经历根林医生说了,怕老人担心,他隐去了方小山那一节不提。林医生嚼着花生米,边喝酒边听,不知不觉已经干掉了一瓶。李成赶紧又开了一瓶。
“你是童子身练起,天赋又好,当初我给你治伤,就发现你的周天是活的,跟旁人不一样。这几年下来你的境界早已经超过我。你这个情况,我也说不好。我家传的这门功夫,本来是老厚一本书呢,可惜文革的时候破四旧,上面画了人体经络图,男的女的都有,是裸体的,让人看见,说这是毒草,给烧了。法门我是记得,毕竟天天在练,只是这功夫的由来我却忘记了,反正练着有用就行,没事谁去研究那个,”林医生大咧咧的说道,“那本书可有些年头了,好像葛洪还在上面写过注,反正是道藏里面化出来的,哦,这功夫本身不叫黄庭养气功,就叫黄庭功,不过跟黄庭经没多大关系,这个你也知道的,里面根本没有什么呼吸导引服药那一套。”
“道家功夫最讲究无为而治,你急于求成,有此一劫也是天意。”林医生虽然年纪大了,心态却还跟小孩子一样淳朴,“好了就行了嘛,想那么多干什么。”其实李成就算问林医生,他也是答不上来,他是为了治病而练功,对功夫能达到什么境界并不感兴趣。
“对,不想那么多。师傅,您好好养着身子,过段时间,徒弟想想办法,把您弄出去享福。”李成道。
“你有这份心就好了,我孤家寡人一个,放我出去,我还不知道该干嘛呢。其实人啊,就是贱,不要钱的牢饭吃惯了,到外面去,我都怕自己找不到食吃。”林医生笑道。林医生究竟是什么时候进来的他自己的也忘记了,他父亲本是个赤脚医生,林医生青年时起就接了父辈的班,给十里八寸看病。三年自然灾害的时候,树皮都被剥光了,更别说采什么草药,在物质条件极为匮乏的情况下,林医生就以针灸为主,他下针大胆,对于一些必死的病人或者急病,敢出奇招,慢慢地经验丰富起来,对医理有独到的见解。那年头,山沟沟里没有医学教材,林医生就凭祖上传下来的功夫,结合实践,慢慢地独辟蹊径,自己创出一门内家针法来。都说中医见效慢,他跟传统的中医不一样,针下效验如神,因此在当地名气越来越大,有个地方官员请他治病,林医生走火把人治死了。他名义上是乡村医生,可那时候谁会去办什么行医执照,于是被人安了个非法行医伤害人民群众性命的由头,被判了个无期。
“我可是无期,都过去这么多年了。案也没法翻,你就别瞎折腾了。”林医生说。
“没事,师傅!徒弟可算是看透了,这年头,有钱有势,没啥办不成的事!”李成信心满满的道,这几个月他经历了许多事情,见足了世面,对社会的规则多少知道一些。这次刘杨的手臂被砍,跟方小山结仇对他来说是个大刺激,使他认识到了社会的残酷,也看透了世界的本质。这个淳朴的年轻人,突然有了追求,“要先挣钱,而且是挣大钱,”李成在心里对自己说。
第三十章 意外的出诊(上)
北京。
大大的马路,大大的商店橱窗。
大雪刚停的天上。
挂着长安街尽头大大的夕阳。
(38个字,我终于知道古龙不出名时,为什么写那么水的书了,就按他这风格,新人价能把他活活饿死。)
机场在东南,药厂在西北,开过去得一个多钟头,不过天色已晚,同人方面安排李成先住下。
“李教授,叶总让我跟您道个歉,本来他是要过来陪你的,今天实在有大事,走不开。这大过年的让你巴巴的赶这么远,真是过意不去。”司机王师傅说道,他是叶家的老人,过年这几天员工都回家了,剩下的都是关键岗位走不开,老王做事稳重,叶一溥就安排他来接待李成。
“别,王师傅,您叫我小李就成,我离教授还差好几档呢。”李成楞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叫自己呢,笑着说道。烟瘾犯了的他把车窗摇下来,派了一根给司机,王师傅也是个烟民,两人一下子拉近了距离,话匣子也打开了。
“您可真当的上年轻有为这几个字儿,叶总让我来接机,没根我说您多大,您站我牌子面前立了好一会我才回过神来呢。今儿个可长见识了,想不到专家也有这么年轻的。”王师傅说道,他是地道的老北京,舌头卷起来溜,李成听的新鲜,心想这首都首都,果然是首善之都,说话都这么圆润。两人说说笑笑,一会就到了下塌的宾馆。同人财大气粗,给他定了五星级饭店的豪华商务间,里面带个会客室,虽然只见过一面,叶一溥人老成精,知道李成不喜欢热闹场面,欢迎宴会上没有安排别人。
才年初四,生意冷清的很,李成看了看整个饭店估计就自己两人在吃,王师傅点了几个菜,叫了瓶红酒,李成赶紧道:“别,那个后劲大,味道也不好,还不如喝二锅头呢。”
“这玩意儿是正宗的西班牙葡萄园大木桶里倒出来的,没有勾兑过,你尝尝,不错的,跟国内的红酒两码事。”王师傅极力推荐。
李成喝了一口,入口是极浓甜的味道,欧洲的葡萄酒都是纯天然,除了在大木桶里发酵之外没有其他任何工序。绵长甜软,沁人心脾,咽下去之后口腔舌头似乎还有无穷回味,饶是李成没见过奢侈品,也知道这是好货,赞道:“好酒!”
王师傅继续说道,“听说我们厂里在生产的一个保健品就是你做的配方,太牛了!”
“不敢当,那不叫研发,我可没那么大本事,就是把古方改了几味药,成本便宜点而已。”李成谦虚道。
“嗨!一码事!您别看我不是学医的,我天天在药